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对应到“人生意义”的几个层面:
第一个层面,做为个体的“人我”来说,生命意义是由个人定义的,并受到成长环境带来的影响和制约,无论是为了国家民族的复兴还是为了人生在世幸福快乐也好,都是个人赋予这个生命体的意义,定义为“伟大的意义”也好,还是“小小的意义”也好,至少“人我”觉得一切的活动都有了一种“踏实实在”的依托;当经过各种探索后还是感觉到“人生没有意义”的时候,“人我”受不了这种空无所依的虚空感,精神上的抑郁行为上的堕落大多由此而生。
第二个层面,若经由一些痛苦的契机,开始质疑“意义”这个概念,并有机缘接触到圣贤的教导,恍然理解到“缘起性空”,不但“意义”只是一个概念,这“意义”所依凭的“人生”都是一个梦幻,建立在从没出生也没有死亡的“人生”梦幻上,哪里来的意义可言?于是有了在此基础上解脱了的小乘罗汉,涅槃在了一个“人生毫无意义”的清净果位,是为“有余涅槃”。
第三个层面,连“人生毫无意义”也是一个概念,也是空性的,存在本身不能说是有意义也不能说是无意义,于是有了佛的境界:智不住生死,悲不住涅槃。佛连涅槃的概念也扫掉,进入了大乘境界,有度众生的行为,但是明白没有任何众生可度,也没有“度众生”这个概念。世界看起来依然是这个世界,山山水水依然是山山水水,但是明白这个“世界”和“山水”已经不是众生眼里的世界和山水,所有的一切都是一,都是“我”,如何能不慈悲如何能不爱,而且明白这所有的一切已经圆满,幻象里的发生只是摩耶幕下神圣的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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