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瑞丽需要祖国的关爱》让我们感受到了瑞丽副市长戴荣里的呐喊,看得出,他也快顶不住了,评论已经关闭,新写的这篇文章写的很含蓄了,感受到了文人风骨,有几分鲁迅的笔风。
枫叶红了
戴荣里
是滴血的红,挂在高墙上,仰望远处的山峦,西红柿也长在了屋顶上,大盖柿在树上,粗大的树,枝条上牢牢悬挂着,此刻没有风,隔壁的鸟叫声,似乎很遥远,那是生命的声音。是的,那是生命的声音。
一只猫,已感觉到秋天的冷了,高墙的阴影,让寒风过早地倾轧过来;没有风的寒冷,更容易让猫发出呐喊。真是依偎着的生命容易发出叫声,一只猫呼喊着,另一只猫嚎叫着,远处的猫,也走近了来。
突然看到了一条狗,爱怜的目光,是一条大狗追逐着小狗。大狗是有名的,小狗的名字叫混混,大狗笨重,小狗跑得飞快。这已经是初冬了。朋友说,说不定哪一天,一阵大风,就会把满树的黄金叶吹掉的了,是的,几乎满树没有一枚树叶可以炫耀。一棵没有黄金叶点缀的树,就会这样度过寂寞的冬天。主人说,那条叫混混的狗,其实最贼,懂得怎样获得最丰厚的奖赏,它的表象,全是骗人的把戏;与我所看到的景象,全是另外一种风格。看我有些惊愕,主人轻蔑的笑了。原来,我的眼睛也会欺骗我自己啊!
香山,谁起了这个名字?真好,一贴近它,总觉暗地里的香气涌上来。红叶,滴血的红,是泛着秋天里的香气的吧?阳光,悬挂在天空,好像那温暖总也有被褥的香味;朋友伸过来的手,去除了夏天的汗泽,开始生出初冬才有的温暖来。朋友身上的冬衣,猫叫一般提醒着我,初冬,的确要到了。
总觉没有走出故乡的村庄,纵使走遍了山山水水。这北京城啊,不是和故乡有着一样的景致和香味吗?东山西山,北山南水,那条东西走向的大马路啊,就是缩小版的长安街啊!我怎么走到北京来了?香山的香和家乡驴脖子山上的香,原是一个味道啊!我使劲闻一闻这山的香气,并无二致。渴望一丝风,吹走这高墙带来的阴冷;而阳光,终于躲进白云里了。
被寒冷侵袭过的西红柿挂在那里,像一个被母亲遗弃的孩子,委屈着脸,我的手,一搭上去,它似乎感受到了温暖的力量,皱纹旋即舒展开了。我在手里摩挲着,这样一颗秋冬之交的小西红柿啊,它没有享受过夏天的温暖,甚至没有感受过整个秋天,在这一刻,就定格成一个不算圆润的圆润了。朋友拔起了一个胡萝卜,那是我少年经常干的事情啊,胡萝卜的根须插入深土里,要比拔一般的萝卜难拔的——这样的经验我有,只是,我已经老了,无法像青年朋友一样拔萝卜了。金黄的小树,看上去比高大的银杏来得自然、亲切。我在老银杏树下照相,我也老了许多。这一刻,瘦下来的身体依然包着沉重的肉身,都不如一枚轻盈的树叶,或许那一声猫的幽咽,狗的鸣叫。
远处的山和近处的水,迎合了初冬的萧杀。是的,什么都不想说,就享受这片刻在阳光里生活着的感觉吧,芦苇花和树叶一样,终究会离开母亲的身体,化作自由的灵魂。只是故乡的山上,不像香山一样,还有泛着轻盈、高洁之气的芦苇花,它们在阳光下,此刻闪烁着内敛的光芒。
(2021年10月30日星期六写于光大花园游燕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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