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是流氓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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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79章 重心转移 搭乘电梯的时候,班长问女常委还不回去啊!女常委笑了笑,说,先不急。班长说,不会是喝了酒,不好意思回家吧?女常委笑了起来,说,你把我不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班长便说,你喝酒很厉害。女常委说,算不了什么。班长说,你印证了这样一个真理,女人只要能喝酒,一定是酒神。女常委笑得更厉害了。她那件外套虽已穿在身上,却没系扣,挺挺的胸便随着她的笑不停地抖。班长移开目光,抬头看电梯移动到哪一层显示的数字。 班长的楼层到了,电梯门开的一刹那,女常委问:“现在可以向你汇报工作吗?” 班长看了一下时间,说:“如果,不影响你休息的话。” 女常委说:“怎么会呢?” 说着,跟着班长出了电梯。 下班后的办公楼总是很静。天已经黑了,走廊上的灯亮了起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在走廊上显得很响。办公室的电开关在外面,班长开了灯才开门。班长办公室里的摆设几乎跟李向东一样。因为书记市长的办公室几乎是同时装修的。岑秘书长征求他的意见时,他也没多想,只是说,李市长那边怎么装修,我这边就怎么装。他知道,李向东对室内装修很有自己的一套,总是既实用又让人感觉宽敞舒适。 女常委也没在意,脱口便说:“这里跟李市长那边几乎如出一辙。” 班长听了有点不高兴。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么说了,总让他觉得自己低李向东半个头。他说:“那些人也不用脑子,就只懂得按李市长那边的摆设往我这边套。” 女常委愣了一下,忙说:“岑秘书长办事总是图简单。” 班长示意女常委坐,倒了杯水给她。 女常委问:“你没考虑去住书记别墅吗?我听说,岑秘书长要安排人装修大书记的别墅,你不同意。” 班长笑了笑,说:“我一个人在这边,住那么大的地方也是浪费。” 女常委问:“不准备把家属调过来?” 班长摇摇头,说:“她不愿跟我到青山市来。” 女常委说:“也可以理解,谁都不会放着省城不呆,跑到我们青山市这种边远的穷地方。” 说着,她站起来,往卧室那边走,看看卧室,又看看卫生间,说,你应该把卧室和卫生间弄得宽敞一点。如果,不住别墅的话。班长说,这堵墻往外移办公室会不会显得小了点?女常委笑着说,如果小,把旁边的办公室并进来不就是了。班长说,这不好吧?女常委说,有什么不好的?大家都住别墅,你多并一个办公室又有什么?其实,就算没有别墅的事,你书记想把办公室弄大点谁会有意见?她说,这话你不好说,我帮你说,我明天就告诉岑秘书长,叫他安排一下,把旁边的办公室调整到其他地方。班长似乎早有这意思,也没阻止她。 班长问:“你一直在青山市工作吗?” 这些天,他除了到下面调研外,总见缝插针地与市委领导班子成员谈话。在他的抽屉里,有一份组织部送过来的常委们的履历表,每一个要谈话的人,他都事先看看他们的基本情况。在他的时间安排表里,女常委是最后一个谈话的,因此,对她的基本情况并不太了解。 女常委笑了笑,说:“几乎没挪过地方。” 她又补充了一句,在市委市政府领导班子里,我几乎是资格最老的。班长看了她一眼,这个只有四十岁多一点的女人竟会是市委市政府两套领导班子资格最老的?女常委看出了他的怀疑,说,我三十岁多一点就当副市长了。从副市长算起,当了十二年的市委市政府领导。副书记进班子也不过十年左右。 班长笑着说:“你跟我一样,是起点高,进步慢。” 女常委说:“我怎么能跟书记比呢!你们男人是靠实力,我们女人有时候很讲运气。” 她说,我二十多岁当团市委副书记,那年,市政府需要一个女领导干部,找来找去,找到了我,就把我放到某县去当县长,说是到基层去锻炼,算头算尾刚好整一年,但跨了两个年度,也适合提拔的范围,就回来当副市长了。当了两届副市长,按规定,不能第二次连任,便安排到市委班子这边任常委。再干两届,也差不多到退休年龄了。 她说,有人说我是走政策上来的官,是摆着好看的花瓶。虽然,我心里不服气,自己也很努力工作,但事实的确是这样。我当副市长的时候,负责民政教育工作,说不重要吗?也重要。说重要吗?也可有可无。现在是发展经济的时代,经济工作是排在第一位的,民政教育那些工作,只要不出差错就行了,再怎么努力也冒不了头。现在,当常委,负责宣传工作,也大同小异。 她说,不过,我个人却有些看法。青山市是一个边远贫穷的地方,虽然,这两年经济有了长足发展,但跟先进地区,跟珠三角地区是没法比的,我们再怎么努力,也就摆脱贫穷面貌,了不起进入全省二流水平。因此,我认为,把太多的人力财力放在发展经济方面是不是明智?如果放在其他方面,效果会不会更好?比如,放在文化艺术方面,或许,能跑在全省的前列。 女常委说:“我不是否定大书记和李市长。他们是从珠三角地区过来的,搞经济有一套,发展经济是他们的长项,的确他们也把青山市的经济提升了一大步,这一届班子再步后尘,能不能再有突破呢?即使也有突破,我担心人家会不会记在你书记的政绩簿上?” 班长说:“你的意思是要我把这一届市委的发展重心转移到文化艺术方面?不跟人家比经济发展,只比文化艺术的繁荣?” 女常委笑了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比如。你是书记,你转移到哪个方面,当然由你来定,但跟其他地区比经济发展,我们青山市的确是弱势。怎么比也比不过人家。” 班长说:“如果,繁荣青山市的文化艺术,你有什么好意见?” 女常委脸红了红,流露出几分女性的天真,问:“你不会觉得,我这是在强调自己工作重要吧?” 班长摇头说:“每一个人都会强调自己负责的工作重要。如果,连自己都不认为自己负责的工作重要,我很怀疑他(她)能不能做好本职工作。” 女常委说:“那我就谈点个人看法。也没有考虑得太仔细,也不一定就对。” 班长说:“随便点。” 女常委想了想,说:“贾保焕到青山市当代市长的时候,曾提出建一座体艺馆,但遭到许多人反对。大家分歧的原因,不是该不该建体艺馆?而是这个体艺馆该怎么建?资金怎么筹资?建成后怎么管理?” 她说,我个人认为,大家不能接受他筹资资金的办法,主要还是因为他胆子不够大,顾虑太多,没能真正放开手脚。毕竟,他只是代市长,即使当了市长,那么大的工程还是得大书记说了算,因此,他考虑得太多。 她说,如果,转移青山市的发展重心……目前,我们假设把重点转移到繁荣文化艺术方面。那么市财政必将向这方面倾斜,压缩其他方面的经费开支,每年拿出三几千万来搞这个项目,市财政未必不能承受得了。 她说,不是可以让承建商带资兴建吗?市财政如果能保证在三到五年内支付这笔开支,我想,应该有很多承建商愿意干这笔生意,一年多一点的时间,这个场馆就能建成。 班长心里跳了一下,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如果,你在一年多一点时间,在青山市这个边远贫穷的地方建起一座堂而皇之的体艺馆,将成为青山市一道亮丽的风景。它不仅是你的一大政绩,同样也让老百姓得到实惠。 他看了女常委一眼,她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她嫣然一笑,竟笑得他心儿“扑扑”跳 正文 第1580章 你不要脸我要脸 李向东关上别墅门跟进卫生间,杨晓丽正趴在洗脸盆上“哇哇”呕吐,他便伸手轻轻拍她的背,然而,她却还腾出手拦住他不让他拍。这会儿,杨晓丽并不是太醉。只是感觉胄里难受,然而,一呕吐,她就不行了,整个人都发软了。虽然头脑还清醒,手脚却不听使唤。 李向东见她还扶着洗脸盆,身子却慢慢滑下去,忙就抱住她。哪想抱也抱不住,她还是坐在地上了。他想架她起来,双手穿过她腋下,好不容易提起来了。她却大声叫:“你离我远点!不要你假好心!” 她没有力气挣扎,但双手举过头,李向东就架不住她了,她又软软地滑坐在地上。她说,你别碰我,你别碰我好不好?李向东怎么可能不碰她。他再次抱住她,拦腰抱得很紧,想把她抱起来,想把她抱到沙发上。她说:“你滚开,你滚远一点。你这个流氓,你想干什么?非礼了,有人非礼了!” 李向东吓了一跳,没想到杨晓丽会那么叫,会叫得那么大声。他说:“你是不是想让别人看笑话?是不是想让青山市的人都知道你喝醉了,在家里发酒疯?” 他的话还真有效,马上制止了杨晓丽的喊叫,但她双手挥舞着不让他靠近。她说,你滚,滚到表妹那去!李向东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杨晓丽说,鬼才相信。她会离开你?她舍得离开你?那个贱女人,那个骚寡妇。李向东心里很不快,说,你不要这么骂她不好?表妹是不是寡妇他最清楚。 杨晓丽说:“我骂她怎么样?你叫她来,看她敢不敢站在我面前?她站我面前,我也一样骂,一样骂她贱女人,骚寡妇!” 她说,是不是你叫她不要接我的电话?是不是叫她躲着我?你也不想想,她躲得了吗?我要找她还不容易?我要上门去骂她还不容易?除非她躲到天边去躲到没人知道的地方,躲到她死鬼老公那里去! 她“哈哈”笑起来,说,你心痛了是不是?我骂她你心痛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李向东不是人,你搞什么女人不行?你竟搞我表妹?你们这对狗男女,呸,你们都不是人,你们是一对公狗和母狗! 李向东说:“是的,是的。我不是人,我是公狗!” 他又去抱她,要把她架起来。 杨晓丽说:“我不要公狗碰我,我不要公狗可怜我。” 她哭了起来,说,李向东,我有什么对不起你?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总要伤我的心,总要干对不起我的事?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欺负一次不够不过瘾还要多欺负一次,还要一辈子都这么欺负? 她说,你别想再能欺负我,更别想欺负一辈子!我不会再让你欺负了,我要跟你离婚,我要跟你各走各的路。你李向东有什么了不起?你李向东当市长很了不起吗?我杨晓丽不要什么市长,我只要老公,属于我自己的老公。 她说,你不够格,你太流氓,你太公狗,从今天开始,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你别碰我好不好?你再碰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李向东吼了起来:“你想怎么不客气?你还想打吗?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他说,起来!你给我起来!你坐在这里发什么酒疯?明知道人家要喝醉你,还偏往人家套子里钻,你本事大了是不是?喝醉了酒跑来找我撒气是不是?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杨晓丽也不示弱:“你叫什么叫?你不让我叫自己倒叫起来了,你有本事打开门叫,有本事叫得全世界都知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这个李向东,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她说,你现在对我凶了,你当个破市长就对我凶了。当初我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还护着你?为什么不让岳部长把你的丑事张扬出去?你现在对我凶了,你还是不是人?你根本就不是人! 她说,你别对我凶。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没事了,别以为你跟表妹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我要算你的帐,你马上就完蛋! 李向东说:“你想怎么样吧?我好心好意抱你起来,你却在这喊打喊杀。是不是不要我管你,是不是躺在这里很舒服?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成全你,我可以不管你,可以让你躺在这里。” 杨晓丽说:“你看准了,我躺了吗?我有躺吗?我只是坐在这里。” 李向东说:“那你就坐吧!坐到天亮吧!” 杨晓丽想踢他一脚,手脚却不听使唤,又踢中他,人反而坐不住向后仰。本想离开的李向东忙撸了她一把,由于用力过猛,自己也差点摔倒在地上,摇晃了几下,终于没蹲住,就坐在她肚子上。 杨晓丽叫了起来:“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李向东忙蹲起来,说:“我不是故意的。” 杨晓丽说:“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她说,你李向东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你还不是想得逞,还不是以为得逞了,我就会原谅你。你别想得美?我杨晓丽就是死也不会再让你撒野了。 她说,我不会原谅你,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不管你玩什么花招,都没有用!我告诉你,我没有醉,我清醒得很。你如果敢动手动脚,我就把你废了。你不信是不是?不信你来啊!我说到做到! 李向东看着她,久久地看着她。 杨晓丽说:“你看着我干什么?你认识我吗?你根本就不认识我。你就认识表妹,就认识那个贱女人,骚寡妇!” 她说,她有什么好的?你告诉我,她哪点比我好?她漂亮吗?她有我漂亮吗?没有吧?她不就是成天装扮出一副可怜相?不就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同情她可怜她? 她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是不是觉得自己应该可怜她?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只有你才能可怜她?我告诉你李向东,我会万全你,会让你可怜她一辈子。不要以为我稀罕你,我一点不稀罕你,一点不把你当回事! 她说,你喜欢她够骚是不是?喜欢她床上功夫比我好是不是?你这个流氓,你这条公狗。我杨晓丽对你怎么样?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了,你没想到的,我也给你了,你还不满足,你还想要更多。我不明白,她还能给你更多吗?还能比我杨晓丽给你更多吗? 李向东说:“你听听你都说些什么?你醉了,你真醉了。” 杨晓丽说:“我没有醉,一点也没有醉。” 她说,做都做了,还不好意思说吗?还不好意思听吗?还不好意思承认吗? 她说,你就是伪君子,就是做了都不敢承认的家伙。你要敢承认,敢作敢为,你早就完蛋了,别说当市长,早就像张志东那样进监狱了。 李向东说:“骂完了吗?骂完了起来。” 他又一次抱她起来。她说,我还没骂完,我心里还不爽,我还不要起来。但她不挣扎了,软软地被他抱着,就听见她在他怀里哭。他说,起来吧!地上湿。她说,我起不来了,我一点力气也没有。她说,我醉了,你把我灌醉了。李向东,你真不是人,自己的老婆被人算计了,你吭也不吭。你真不是人!她艰难地站起来,觉得好一阵头晕,觉得胄又翻腾得难受,便又“哇哇”呕吐起来。 正文 第1581章 心怀鬼胎 女常委拿起茶几上的杯喝水,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就有水从嘴角流出来,滴在她挺拔的胸上,她忙拍那胸,拍得那胸很有弹性地抖,班长忙又移开目光。 她问:“可以再给我倒杯水吗?” 她的脸有点红,班长的脸更红,接过她递过来的杯,有一会没有动。他不能站起来,知道站起来会撑伞会丑态毕露。 他说,你还不能说服我。 他说,建起一座体艺馆还没够,这只是硬件建设,在先进地区,建设这类硬件投入更大,更具时代感。 他说,文化艺术的繁荣要有实实在在的东西,要有在省里叫得响的文艺作品。 这些话,班长说很有些艰难,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女常委问:“你这办公室是不是开暖气了?是不是有点热,还是我喝了酒。” 她又把外衣脱了,又拉了拉那件很贴身的羊毛衫。如果说,在餐厅脱掉外套是为了夹菜喝酒更方便,这会儿却是另一种用意了。 班长的每一点变化都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她很为自己还能让班长心猿意马感到开心。四十几岁的人了,她一直都很自信自己的魅力,虽然,再没有年青时的风采了,但成人有成人的风情。 从第一眼见到班长,她就滋生了这种念头,就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这男人会对她感兴趣吗?当然,她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想法,以前的书记都是她的老前辈,真要她与他们有什么纠葛,那是不可能的,她总觉得他们是她的父辈。大书记来担任青山市委书记的时候,她曾浮想联翩,然而,一看到他本人,她的心就冷了,不仅他的年龄打消了她的念头,他对她的态度,一脸的威严也够让她望而生畏。 后来,来了个李向东,倒是很让她有些想法,但你一个常务副市长根本不值得她费那心思。她也想过,如果李向东采取主动,她倒也不在乎。班长却是她最想要跟他发生点什么事的目标。这个书记大不了她几岁,又在省厅机关养尊处优,本就很显年青的她,在他面前,也不见得比他显年青多少。因此,她便有了一种要抓住他的想法。 现在看来,要抓住他并不是一件难事。然而,她知道自己要主动,但又不能让他感觉到主动。她要主动点燃他心里那把火,却又要像小羊羔似的等他扑上来。 她说,青山市的书画摄影在省里还是很有些位置的。只要市里多给予政策倾斜,鼓励那些书画家、美术家和摄影家多出作品出好作品,一定能取得新突破,一定能创作出在省里叫得响的作品。我们还可以以政府的名义多与省文联举办几期水平高,有影响力的书画、美术和摄影展。这样,既提高艺术家们的作品知名度,又提高了青山市支持文化艺术事业的知名度。 她说,在抓这个重点的同时,其他艺术门类也要遍地开花,如文艺戏剧演出,我们可以每年搞两次以上的文艺汇演,乡村文艺汇演,单位企业文艺汇演,这些汇演遍及青山市各镇各县,还有作品创作,在社区、在校园,在企业,都组织成立艺术团体,开展各种作品评选,便会形成一种文艺繁荣的景色。 她说,经济发达地区,人人眼里只有钱,都削尖了脑袋往钱眼里钻,文化艺术反而欠发达,不是说经济越发达地区,越是文化沙漠吗?因此,我们扬己之长,一定能在文化艺术方面突军异起。 班长点头说:“照这么说,杨晓丽今天下午提的意见倒是要重视了。” 女常委没想到班长突然会想到下午的座谈会,不禁愣了一下,说:“应该不一样吧?她谈的是文联本单位的问题。我这谈的是全市的情况,及至青山市文化艺术在全省的地位,是给市委新领导班子提供今后一段时期的发展思路。” 班长笑了笑,再一次意识到女常委对杨晓丽的某种敌视。他说:“如果,真要实施你的设想,文联可是一支主力军,杨晓丽是这支主力军的带头人。” 女常委撇了撇嘴,说:“她算什么?她还不是因为李市长,因为大书记,才坐到那个位置。我怀疑,一旦市委确定繁荣文化艺术为新的发展思路,她是不是能胜任这么重要的工作。” 班长心里多少有些明白女常委敌视杨晓丽的原因了,她是担心杨晓丽抢她的功。一个漂亮的女人,遇到另一个更漂亮更年青的女人,心里总是有些醋意的,但更漂亮更年青的女人事事都似乎不比自己弱时,这种醋意就有可能变成一种敌意。 他说,你要处理好与杨晓丽之间的关系。 他说,据我所知,她是一个还算有能干的女领导干部,在地级市还是很有些口碑的。你要发挥她的作用,减轻自己的压力,用好人,也是一门领导艺术。 他说,你不要有太多顾虑,她是你的下级,她所有的成绩也是你的成绩,是在你的领导下开展工作的。 女常委说:“我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我的确是担心她的能力。” 班长笑了笑,问:“你觉得,我的话多余了?” 女常委忙说:“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班长说:“你刚才那个设想,不是没有道理,很具有参考价值。我希望你能尽快拿出一个具体方案。” 他说,这个方案不是一年,两年,至少要五年。五年内,青山市要通过哪些方法,哪些措施,把文化艺术繁荣提升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在实施这个方案中,市委要给予怎么样的重视?各部门单位应该如何支持,市财政倾斜到什么程度?越详细越好。 他说,人是最关键的,队伍建设如何抓好?这里有两支队伍,一支是文艺创作的艺术家队伍,一支是实施这个方案的管理队伍。你是总策划,杨晓丽是总导演。不要担心她会超过你,会抢你的风头。 他说,你可能不知道,开始,她和李向东都在市县工作,因为他们不能在一个班子里,才调到江边市的。换言之,如果提拔杨晓丽,她是不可能呆在青山市,所以,你不必太多担心。 此话一出口,他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是调动手下的积极性,还是透露某种不应该透露的信息? 女常委笑了,说:“我明白了。书记的水平就是高,眼光就是远,我就想不到这些,就没看那么远。杨晓丽再怎么努力,在青山市已经到头了。” 班长说:“心里知道就好,不好出去说。” 女常委翻了班长一眼,说:“我就这点觉悟?就分不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有可能影响你和李市长之间的关系。” 她看了看时间,问,还有什么吩咐吗?班长说,今天就谈到这吧!女常委站起来说,你放心,你布置的任务,我会加快完成,会弄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五年计划。班长也站了起来,说辛苦你了。她说,应该的。你这么重视和支持我的工作,是我的荣幸! 送女常委出门时,班长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在一种缺少点什么的感觉。缺少什么呢?一时又想不起来,就听见女常委在前面说,我的外套还没拿呢!说着,她一个猛转身,班长想要躲也躲不及了,她很冒失地撞进班长怀里。 这一撞,两人就分不开了。 正文 第1582章 前面的路布满荆棘 杨晓丽再一次瘫软下来,然而,李向东却都被她吐了一身。她坐在那里“哈哈”笑,说活该,你活该。谁要你管我的闲事!李向东还想抱她起来。她说,你别碰我,你那么脏,别碰我!李向东便把衣服脱了。她说,洗澡吧!洗个澡把自己洗干净!她想站起来拿热水器的喷水花洒,双腿站不住,双手就在空中不停地抓。 李向东把她抱起来了,但她却不安份,还在叫,你把自己洗干净,你那一身臭味我闻了恶心。李向东说,我不恶心,你还好意思说恶心。说着,他怕她又滑下去,便一手托着她厚实的臀。那臀却是湿的,被地上的水弄湿了。 杨晓丽说:“你当然不恶心,你恶心还会跟表妹胡乱搞吗?” 李向东知道她说的恶心不是她的呕吐物了。她说,洗干净,把你身上表妹的气味洗干净。她的手还在舞动,就被她抓住了水龙头的开关,一扭,那热水器的喷水花洒,“哗”一声喷出水来,李向东想躲,那躲得开?被兜头兜脑淋了个落汤鸡。杨晓丽也湿了,人却在打冷颤,李向东忙腾出手把煤气扭开了。这一冷,再一热,感觉还是很舒服的,杨晓丽就被李向东抱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淋热水。 他说:“站好了,你站好了。” 她却站不住。他就把她移到洗脸盆的台架边,用身子顶着她,腾出双手脱她身上的衣服。她又叫起来,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李向东说,你就这么穿着衣服洗澡吗?她说,我不洗澡,不和你一起洗澡。他说,是你自己把水打开的。她说,你要可不要乱来!他说,我没有乱来。她说,你说,我还会相信吗?看着她那一对大肉团弹出来时,李向东承认,她太了解他了。这时候,她还相信他不乱来,那就傻到家了。 这些天,李向东可是熬得够苦的。有好几次,杨晓丽穿着睡衣跑下来闹事,双手抱着胸,把那山尖尖儿挤得若隐若现,他便总想一口咬下去。好几次看着杨晓丽扭着那厚实的臀回二楼,他总想扑上去狠狠地捻一把。其实,有几个晚上,李向东曾偷偷摸上二楼,曾想趁她熟睡的时候,给她来个突然袭击,他不相信,他扑到她身上,长驱进入,她还会嚷嚷,还有力气反抗。他想,即使,嚷嚷也是欢快的呻吟,即使,有力气也只会用来如何配合他。 然而,杨晓丽似乎也防着他,那门总关得紧紧的,推也推不开。 这会儿,他还会放过这个机会吗?他要放过这个机会,那也是彻底傻到家了。他双手一个海底捞月,把那两团白花花的肉托起来,挤得一点缝隙也没有,两点山尖尖几乎就挨在了一起,头一低,一口就都吮进了嘴里。 杨晓丽叫了起来。不是反抗的叫,而是那种舒心入肺的长叹,头往后仰,整个人都绷紧了。很快,她便知道自己还要得到更多,摸索着找她想要的东西,她知道,她想要的东西已经很不乖,却又很不得要领地顶错了地方。这家伙,怎么就不认识路了? 发现距离她的渴望还有很远的时候,她就手忙脚乱了,怎么也解不下他的皮带。她说,我要,快给我。她抚摸着他的脑袋,等着他闯进来。她觉得自己等了好久好久,他还在外面横冲直撞,就不得不抱紧李向东,不得不抬起一条腿。那一刻,他闯进来,狠得她想叫想哭。她不叫也不哭,只是也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他叫了起来。 她说,我对你不好是不是? 她说,你在我这里感觉不到满足是不是? 她说,你为什么总要一次次伤害我? 李向东说:“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她说:“你的话我还能信吗?你现在说不会,隔个三几天又会了。” 李向东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说,你就会表决心,就会欺骗我。是不是觉得我好欺骗?是不是觉得欺骗了我,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她说,那天,我真想把你做了。你根本不知道,根本不知道岳部长那双眼里有多渴望我暴你的料。那双眼睛都绿了,那双眼睛盯着我的嘴,只等我张口。我不帮你,你早死了。你别以为表妹会帮你,她那个脑袋瓜子根本就玩不过岳部长,他很容易就能从表妹嘴里掏出你们的丑事! 她说,我再气也不会说,再气你也是我们家里的事。我要不要做掉你是我的事,为什么要他插一手?我不想做掉你,你对我好一点,不要给我机会做掉你。 李向东知道,这会儿,她要他对她好的意思是什么。他把她抱出来。移出了卫生间。他要把她抱到床上去。毕竟,杨晓丽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这么站着,她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勇猛冲击。卫生间旁边就是李向东这些天睡的房间,他想把她抱进去。她却叫了起来,她说,不要,不要。我不去那个房间。她说,表妹睡过。她说,抱我到楼上,楼上干净。二楼粉刷过,所有的摆设都更换掉了,她不要看到与表妹有关的任何物件。 然而,李向东要把杨晓丽抱上二楼却是很力气的活。好几次,他不得不停下来,不得不让杨晓丽双腿落地休息一下。她说,我不要休息,我要你快一点抱我上去。他就抱着她厚实的臀,摇晃着,让她感觉他并没有离开她。 她说,我的腿一点劲也没有。 她说,我一点也没有醉。 她说,那点酒怎么能喝醉我呢?但我不知道怎么就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把她放倒在床,她就把身子翻了过来,他趴下去狠狠地咬她那厚实的臀。她叫起来,说,不是,不是。不是要你咬。他就不咬了,就变得温柔起来。她呻吟着,说,不好,一点也不好。她说,还是喜欢你狠一点。你狠一点,越狠越好,像那天那样,让我断气,让我死过去。 李向东还能不对她狠吗? 他说,你早说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你早说不就不用熬得那么苦了吗?我以为只是我熬得艰难,其实,你也一样艰难。 他说,我还以为你突然变性冷淡了?原来,你还是没变,还是那么渴望我折腾你。 他说,你就是离不开我,就是舍不得我。你没有我能行吗?没有我,你能有那么多享受吗?你别动,你就这么乖乖趴着,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让你死去活来! 杨晓丽笑了起来,说,你好流氓,你好猥琐。她说,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没见过你一个市长会说这样的脏话。这样的话你敢出去说吗?你出去说,警察马上会把你抓起来。 李向东说:“我才不傻,才不会出去说。我只在自己家里说,只在床上跟你说。” 他把这些天积蓄的力量都用上了,把这些天饱受煎熬磨砺的刚强都使上了。杨晓丽再笑不出来,再说不出声,只剩似痛苦又像欢快地呻吟。 他有些沮丧。他没有看见杨晓丽断气,没有看见杨晓丽死过去,没有看见杨晓丽脸上升腾起两朵红润。他认为,这场渴望以久的战斗以他的失败而告终。他也突然意识到,他前面的路可能布满荆棘! 当杨晓丽把他赶下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的男人。 她说,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说,你凭什么碰我?你还是人不是人?你这是人,你趁人家喝醉了干出这么卑鄙的事! 她说,你这个流氓!你滚开! 这时候,杨晓丽已经酒醒了。她挥舞着枕头,把李向东赶了出去 正文 第1583章 让那位置空着 李向东刚在沙发那边喝了工夫茶坐回大班椅上,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拿起话筒,就听见老董的声音。 他说:“李市长啊!你可不能当了市长就官僚了,就不下基层了。” 李向东笑着说:“到底是你老了,记性不好,还是我产生了幻觉?前几天,我才跟书记去二河市调研,你还找人灌了我不少酒呢!” 老董说:“那可不一样,你那是陪书记下来视察工作,大家说的多是好话,不好听的话,留着慢慢说,留着对你说。” 李向东说:“你这不是阳奉阴为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话会上不说,留着会后乱说。” 老董“嘿嘿”笑,说:“你别给我扣帽子。我有话找你市长说,这走的也是正常的组织程序。” 李向东正要往下说,听到有人敲门,就捂着话筒,对着门叫。进来!没想到推门进来的竟是班长,李向东也就没管电话还没挂上,说:“你找我有事?” 班长笑着说:“没事我还到你这来?” 李向东说:“打电话叫我去你那就是了,还用你亲自过来。” 班长说:“你的电话能打进来吗?” 李向东知道,这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班长来他办公室前,并没有给他电话,想班长过来找他谈事,定是考虑到过来谈更好一些。于是,便对老董说:“书记找我有事,等一会我再给你电话吧!” 说着,挂了老董的电话。班长已经坐在沙发上,李向东忙从大班椅上站起来,也走到沙发那边去了。 班长问:“在忙什么呢?” 李向东说:“正在看这些天下去调研的笔记。” 班长说:“发现什么问题了?” 李向东笑了笑,说:“刚开头,还没看完。” 班长说:“不会是对我也留一手吧?” 李向东“嘿嘿”笑,说:“怎么会呢?确实是刚看,还没理出思绪。” 他摆弄着茶具,说,这茶还热的呢!上班坐在这喝了一会茶,翻了翻昨天的报纸,刚坐回办公桌翻开笔记本,进来了一个电话,还没把电话说完,你就进来了。他这番解释看似多余,却是为自己缓一缓气氛,让班长感觉他下面那句话问得很随意。 他问:“你应该看过了吧?” 班长说:“粗看了一下。” 李向东说:“印象还可以吧?” 班长还是察觉了李向东的用意,笑了笑,说:“我问你有什么看法,你倒反过来问我了。” 李向东笑了起来,掩饰地说:“掌握领导意图,及时指导自己的思路嘛!” 班长说:“这次下去转了一下,感觉大家干劲都很足。” 李向东说:“那是对新班子有信心,对你有信心。” 班长说:“应该是大书记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让大家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青山市经济发展大有可为啊!” 李向东说:“这是大势所趋,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改革开放头三十年,是珠三角地区的经济时机,三十年之后,应该该轮到我们这边了。” 他说得很低调,在现任书记面前说前任书记的好话,是非常忌讳的。不管班长介不介意,还是不说为妙。 班长问:“我听说,那个三足鼎立是你提出来的?” 李向东说:“我哪有那本事。几个人凑出来的想法。当初,我搞在二河市了一个异地招商,副书记提出一个林业大发展,宽县又签了一个旅游开发项目,这东凑西凑,就把三足鼎立凑出来了。” 班长说:“所以说,大家的干劲都被你们鼓足了。我想,如果,我要不按你们的思路搞这个三足鼎立似乎是不行了。” 李向东的手被热水烫了一下,不禁皱了皱眉。 班长笑了起来,说:“我就是这么一说,你看你,紧张成这样,好像我会另起炉灶。” 李向东忙说:“你误会了,我这是被水烫了一下。” 班长蜻蜓点水似的,跳过了这个话题,说:“我这次来,主要是谈谈人事问题。我想从省厅带个人过来。和你商量一下,放在哪个位置合适?” 李向东心里又跳了一下。如果说,刚才那个话题,班长说出来还带有一种模棱两可的口气,对他的刺激还带有一定的迷糊性,这次,却明确了,刺激却是实实在在的了。 本来,过个三五天,他也想跟班长谈把黄调来青山市任市政府副秘书长,有机会的话,再提拔任秘书长,班长却先开了口,他不可能不同意班长把自己人调到青山市来,但他调来了,李向东就不好再提了。这来了一个,就不可能来两个了,就算你李向东不知趣提出来,班长也会以影响不好为理由不同意。 李向东只能在心里叹一口气,问:“你希望安排他去哪?” 班长说:“自然是市委办。” 李向东又问:“你希望他担任什么职务?” 班长反问:“秘书长怎么样?” 李向东说:“我上来后,还空着一个常务副市长的位置,怎么不考虑让他担任常务副市长?” 班长摇摇头说:“能在市委办就行了。” 李向东便明白了,班长像他李向东一样,是要调那人来跟随自己左右,并非像大书记把他李向东调来干大事出政绩。他试探似的说:“那就调整岑秘书长去当常务副市长?” 班长问:“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李向东说:“也没有什么不合适吧?怎么说,岑秘书长也是提了小半级嘛!他本人应该没意见。” 班长说:“他胜任那职务吗?常务副市长可不比其他。” 李向东想了想,说:“我谈谈我的看法吧!” 他说,如果,让某位常委或副市长任常务副市长,再让岑秘书长接任某位常委或副市长的职务,这反而复杂了,反而会有影响了。直接就让岑秘书长任常务副市长,然后,再把要调来的人调来顶替他的位置,这倒显得顺理成章。 他说,至于岑秘书长是否胜任,我想,这不是太大问题,在分工上,我们可以调整,让他分管一些相对熟悉的工作,可以胜任的工作。 班长点点头说:“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虽然,岑秘书长未必讨班长和李向东喜欢,但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却可以意外得到好处。因此,有的人升了官,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李向东说:“我把组织部长叫过来吧!” 班长犹豫了一下,说:“你一直在基层,对职务的安排比我熟悉,你看能不能这样,先调他来担任秘书长,过一两年再考虑提拔他当常委?” 李向东问:“为什么不直接提拔他当常委?” 班长说:“我担心太快了。” 李向东心里愣了一下,问:“他现在是什么级别?” 班长笑了笑,说:“一直在我手下任办公室副主任,属副处吧!” 李向东说:“这个可能有点难,感觉秘书长一定要常委兼任。我想,应该先想办法给他套一个正处,先让他当着名副其实的秘书长,常委秘书长的位置还留给他,过了正处的年限,再提常委。” 班长说:“这么复杂?” 李向东笑了笑,说:“说复杂也不复杂,其实,只要你把他调到青山市来,让他干秘书长的活,那常委秘书长的位置又空着,大家就知道那位置是留给他的了。” 班长问:“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李向东笑着说:“很明显,这是你的意思,我也没意见,党政一把手达成共识,还能有什么影响?” 他心里想,我李向东为你干了这么一件实事,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人了吧? 正文 第1584章 贾保焕留下的麻烦 李向东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过去接电话,还是老董打过来的。他说,我有时间就打过去。老董忙说,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李向东说,还没谈完。挂了老董的电话,他打电话给组织部长,叫他来一下他的办公室。他要当着班长的面,雷厉风行地把这事办了,也好让班长听听组织部长是怎么说的。虽然李向东说得简单,但真要办起来,却未必那么容易。 快下班的时候,李向东才打电话给老董。 老董说:“谈什么呢?谈到这时候?” 李向东半真半假地说:“领导之间的谈话还要向你汇报吗?” 老董说:“你别给我打官腔,我这边的事可能比你们的事还要急。” 李向东说:“早知道你急了。不急你不会总不停地打电话给我。说吧!什么事?” 老董说:“找你要钱。” 李向东说:“你可别吓我!我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老董说:“这财政的钱归你市长管吧?” 李向东说:“归是归我管,但也不是想批给谁就批给谁的。” 老董说:“你不会是想要我弄些好茶好酒给你送过去吧?” 李向东说:“我不批钱给你,你就不弄好茶好酒给我吗?说说是什么事?怎么跑来叫我要钱来了?” 老董说:“本来,这钱是贾保焕答应给的,你当了市长,你说,是不是该找你要?” 李向东笑着说:“他答应别人的东西,我可以不认帐,但是,答应了你,我倒可以酌情考虑兑现。他答应给你多少?” 老董说:“一千万。” 李向东愣了一下,说:“不会吧?他答应给你一千万?凭什么?” 老董说:“凭我是青山市异地招商的先行点啊!” 李向东说:“什么点也不可能批你一千万。这么大的数目,常委会不讨论,市长会议也要讨论,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你让我了解一下。” 老董说:“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李向东说:“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我要了解清楚,如果没有太充足的理由,我考虑不给予兑现。” 老董问:“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李向东说:“批个三两百万的,还可以。” 老董说:“三两百万也好啊!我这人容易满足!” 李向东警觉了,说:“你这是谎报军情吧?贾保焕根本就没有批给你一千万。” 老董说:“我没说他批给我一千万啊!只是说他答应给我一千万。” 李向东问:“怎么回事?” 老董说:“这不是修路的事吗?贾保焕为了笼络人心,为了讨大书记欢心,贯彻落实三足鼎立的发展战略,扩建了我们二河市、林县和宽县的公路。前二期工程款都兑现了,现在,路修好了,要支付第三期工程款,一共是两千多万。按原来商量好的办法办,这两千多万,由二河市支付一千多万,他想办法解决一千万。他一走,这一千万,我不找你要找谁要?” 李向东说:“我记得,他那一千万是争取省公路厅支持的。他走了,你们可以争取省公路厅支付啊!” 老董说:“人家是认人不帐。当初是给面子贾保焕才答应支付那一千万的,现在,我们腿都跑断了,人家就是不给。” 李向东说:“还是要继续争取。” 他说,当初,省公路厅虽然是看在贾保焕的面子上,但答应的是支持你们二河市,并不是支持他本人,所以,这工作还是要尽力去做。 他说,你也知道,市里的财政那么困难,根本就不可能支付那么大一笔款?所以,你别想指望我能解决。 这么说,李向东突然意识到,这可能还不是二河市的问题,林县、宽县也可能存在这个问题。于是,他忙打电话给木书记和刘书记,果然,他们最后一期的工程款也挂在那里没有支付。这个贾保焕,屁股一拍,人一走,竟留下这么个大窟窿。 很显然,贾保焕要报复青山市,给昔日的同事打了招呼,卡住了这笔款。当然,也可以这么理解,当初,人家答应支持青山市,是看在贾保焕的面子上,如今,贾保焕不在青山市任职了,人家便不给你青山市这个面子了。 争取上级的支持,往往只是一种口头承诺,即使要书面审批,那也要一期一期申报再争取。贾保焕争取了两期,这第三期,人家就不给你面子了。 班长说:“无论如何,都要争取!” 这不仅是班长的观点,也是李向东的观点。市财政是不可能支付这笔开支的,别说市财政捉襟见肘,就是很宽裕,也不会垫付。 目前,要商量的是由谁争取? 不负责任的办法是青山市不管这事,由各县(市)自行争取,谁争取得来谁本事,争取不来,那就对不起了,自己想办法由县(市)财政垫付。 李向东偏向于由青山市统一争取,毕竟,当初贾保焕也是以青山市的名义争取省公路厅支持的。当然,这也多少掺杂了一些私心。如果不是选你李向东当市长,也不会闹出这个事。你不可能当了市长就不管。贾保焕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你可不能得了好处不领情。 班长问:“这事由谁来负责?” 李向东哑然。本还想指望班长自告奋勇的,没想到他竟这么一问。 班长说:“这事我想由岑秘书长负责吧!” 他说,这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他应该应付得来。 他说,不是要提他当常务副市长吗?也好让他表现一下,他把事情办成了,也好让一些人服气,我们提他上去,也显得理直气壮。 李向东干咳了两声,说:“岑秘书长这人有点黏糊,显得太婆妈,这么重要的事让他负责,总觉得不放心。如果,他把事办砸了,提他当常务副市长反而有阻力了。” 他说,还有一点,他那级别也不够,至少,我们应该让人家觉得我们对这事有多重视,对省厅的领导有多尊重。因此,我想,这事还是应该由你或者与我来负责。当然,我更希望由你负责。 他说,其实,我不说,你也清楚,这事多少是因为贾保焕没能当选市长产生的,我负责的话,说不定还会增加更多麻烦。 班长说:“你把贾保焕看得也太有能耐了吧?我不否认这事与他没当选市长有关,但是,也不要认为,就完全有关。” 他说,我们也要看到各县(市)争取的还不够。现在,贾保焕不是省公路厅的副厅长了。他的话在省公路厅还那么有威信吗?共产党的官是人走茶凉,如果,我们争取到位,他的话根本不顶用。 他说,要表示我们的重视和对省厅领导的尊重这个很有必要,但是,不一定就要书记市长亲自挂帅吧?既然,你认为岑秘书长不行,那就换副书记负责这事。 李向东摇了摇头。 班长说:“有不同意见可以提嘛!” 李向东说:“副书记和我也差不多。省调查组下来的时候,一开始就怀疑是我和他纵了选举。” 班长就不说话了。他明白李向东的意思了,说什么你李向东也要我负责这事。这仅仅是从工作考虑吗?如果说,这是一件较难办的事,你李向东叫我负责是何居心?如果办不成,不是要出我的丑吗? 他说,这样吧!我出面找贾保焕谈一谈,争取做通他的工作,让他放下私怨,多为青山市的发展着想。” 班长说,争取省厅那边,由你负责吧!当初,贾保焕也是以市长的身份去谈的。你去谈也对口。” 班长不动声色地想,你李向东要我去,我偏不去,我要你去碰。这事是你惹的,你摆平了打个平手,搞砸了,你丢这个脸也不为过吧! 正文 第1585章 五年一循环 话说得那么清楚,班长还左推右推,很显然,他是不想招惹这麻烦,如果,李向东还一味强调班长出面处理,彼此脸面上可能就过不去了,你李向东是一把手,还是二把手?是你指挥班长,还是班长指挥你? 这会儿,李向东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记得,五年前,他在市县任市长助理,也曾与省公路厅打过交道,那时候,是修建一条连接高速公路的路段。那时候,是利用老同学曼莉在省公路厅的关系,李向东争取到了一笔拨款,却与老常结下了恩怨,从此,招惹了一连串莫名其明的麻烦。可以说,那是一段李向东一生中,最灰暗的日子。他的官途跌入政治生涯的最低谷,他心爱的女人一个离去。 难道五年一循环,他李向东又要再循环一次? 现状与五年前很有一些相似之处,李向东又被女人的问题弄得狼狈不堪,虽然,这种狼狈不堪,不是来自组织的压力,但杨晓丽的折腾似乎一点不比组织的压力弱。 最后,将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呢? 两个女人都离他而去吗?他不想再出现这种状况。不管杨晓丽怎么折腾,他总认为,她是情有可愿,如果,哪一个女人发现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有染,却无动于衷,这样的女人,你反倒要小心了。他总认为,杨晓丽还是很理智的,并没达到一种疯狂,尽管,她说了很多很吓人的话,甚至于做出一些打打砸砸的举动,但最关键的时刻,她还是清醒的,还知道怎么维护他。然而,他却不能保证既温柔又刚烈的杨晓丽不会做出离婚的选择。 至于表妹,他想,你再怎么舍不得,也不可能得到了。即使杨晓丽与你离婚,她也不可能和你走到一起。你们走到一起,一种无言的罪孽感,将会缠绕她一生。 显而易见,在官途,李向东也感觉自己走到了一个高峰期。当你处在高峰期,定是要走一段下坡路的。自从摆脱了老常的纠缠,李向东在官途上一路披风斩浪,虽然,也有过短暂的低潮,但那也不过是一种喘息,一种小小的原地踏步,难道从此以后,李向东将要去走一个大的下坡路? 当然,这个下坡路不可能再像以前那么艰难。 升到现在这个职务,再怎么不如意,也不可能艰难到以前那种程度,班长再怎么对你,也不会撕破脸,也不会像老常那样,要你冒着生命危险游到河对岸。然而,如果,只是让你默默无闻,让你不能干自己想要干的事,或许,总让你去啃硬骨头,时不时办不成事,你还有脸面对青山市的老百姓吗?要知道,你这市长可是人大代表出来的啊! 有时候,先想到最坏的结果,并非不是好事,可以清醒地思考自己应该如何更圆滑地处理问题。 李向东把三位书记召到了他的办公室,询问他们解决这笔资金问题都采取了哪些行动,遇到了什么麻烦,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董第一个发言,说在选举市长前,他就已经有预感了,就已经着手这项工作,除了多次跑省厅,也曾邀请过省厅的领导下来视察他们的工程进度情况,希望能在工程还没完工前就先把款拨下来,虽然,他们口头也答应了,拨款请示也送上去了,但还是没能赶在市长选举前批下来。市长选举结束后,他们的态度就变了,要么避而不见,要么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工程结束了,再邀请他们下来,他们却总是推辞。 刘书记说:“我很惭愧,没有老董的敏锐,只是按章办事。” 他说,工程快结束,我才着手这项工作,原想把手续办了,工程也该结束了,但没想到,一直拖到现在,还没批下来。 他说,我们似乎还很乐观,也没有跟踪这事,只想着省厅那边已经答应了,迟早都会把这笔款拨下来,直到李市长打电话给我,谈到老董的状况,才焦急起来。 木书记却好一会没有说话。 李向东催他:“你谈谈吧!” 木书记才像是从梦中醒过来,说:“怎么说呢?怎么说呢?有这么严重吗?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在座其他人便知道,他更是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李向东接着说,再谈谈下一步打算吧!他看看老董、刘书记问,你们打算怎么办?刘书记说,还是老董先说吧!老董也不客气,说,我不知道兄弟县(市)还有什么招,但我们二河市已经尽力了。如果,我还有更好的办法,也不会给李市长电话谈这事。他说,既然,宽县和林县都有这个情况,我建议,是不是市里认真考虑一下。他说,我们这三个县(市)是三足鼎立的重点,市里是不是可能给予一定资金方面的倾斜。 此话一出,刘书记和木书记都连连点头,说:“老大哥就是老大哥,把我们想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于是,三位县(市)书记都看着他们的李市长。 李向东笑了一笑,问:“你们真觉得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吗?” 三个对视了一下,便同时点头。 李向东说:“这貌似是最省事的下下之策吧?” 木书记还愣在那里不明白李向东的话,但老董和刘书记已经意会了,尴尬地苦笑。 李向东说:“当然,对你们来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干手净脚的自己一点损失也没有,但市里却无缘无故地背了几千万的包袱。” 他说,你们置身处地为我想一想,我能不能接受你们这个建议?书记能不能接受你们这个建议? 他说,你们这是放弃,是放弃向省厅争取。我在这里向你们表个态,要市里解决,是不可能的,如果,争取不到省厅的支持,那只好你们自己来背这个包袱。 他说,目前,你们不可能有其他想法,更不要侥幸市里会解决这笔资金,唯一的办法就是争取省厅的支持,哪怕是没有希望也要争取。 李向东说:“我跟你们一起争取。争取得来,你们对我说一声谢谢,争取不来,只好说,你们选错人了,白选我当这个市长了。” 他把话说狠了。他就是要把话说狠,让他们看到他的决心,也希望能增加他们的信心。 老董说:“你说吧,我们应该怎么配合你?” 刘书记说:“你要我们干什么吧?” 木书记也结结巴巴地说:“我听李市长的。” 李向东说:“这件事,必须得到领导的支持,得到上级的支持。首先,要让书记重视这项工作,其次,就是要通过书记争取省领导的支持。如果,仅靠青山市的力量,我想,省厅那边或许还会往后拖。” 他的话太明显不过了,让三位县(市)书记意识到李向东与班长之间的分歧。 老董说:“我会向书记汇报二河市的情况,并建议书记出面争取省领导的支持。” 刘书记也说:“我听老董的,也向书记汇报宽县的情况,也建议书记出面解决这个问题。” 木书记也说:“老董、刘书记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李向东笑了一笑,说:“非常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 老董说:“这到底是谁支持谁啊!” 四个人便都笑了起来。 其实,李向东并没想要改变班长的决定,要他亲自挂帅。他只是想通过三位县(市)书记向班长反映,引起他的高度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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