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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冲突

  刘大奎早早地就起床了,一个人跑到院里,举胳膊举腿的活动著身体。墙角
落里的那只石锁,又正好成了他练习的工具。

  练了有个把小时,身上已经是汗水淋淋,他最后把石锁向空中抛转几周,伸
手凌空接住,然后轻轻往地上一放,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才回屋,用热水擦著身
子。

  太阳渐渐升起,树上的鸟儿开始「吱吱喳喳」地欢叫起来。

  刘大奎站在床前,轻轻地撩起蚊帐,用帐钩挂好。回身又拉开窗户上挂著的
破窗帘,让金色的阳光泄满屋子,澄澄的映照在熟睡的脸上。

  床上那张粉粉的俏脸,带著甜甜的笑意,正酣睡在蜜蜜的梦中。蓬松的长发
柔柔地散落在枕头上;紧闭的眼睛,微微颤动著长长的睫毛;嫩白细滑的脸上泛
著淡淡的红晕,漂亮的小子一扇一扇的;二张白色的大胶布,严严地封著她的嘴
,看上去可爱极了。

  被子滑落到她的胸部以下,臂膀上露出捆缚的棉绳,丰满的乳房在乳罩下不
屈地挺立著,孕育著勃勃生机。

  大奎蹲下身子趴在床上,仔细地欣赏著面前的睡美人,一任阳光轻抚她的娇
颜。多少柔情多少蜜意,早已充塞著这个男人的心房。

  他痴痴地看著,不觉轻轻吹起了口哨,那是山里人从小就会哼唱的情歌,婉
转柔绵,情悠曲缓,恰似一汪清泓,袅袅回荡在春意融融的屋子里。

  素云的脸上慢慢荡漾起一丝微笑,彷佛沉浸在幸福的甜蜜中,随著乐曲在轻
歌曼舞。

  大奎如痴如呆,竟也忘记了继续吹口哨。

  素云眉头蹙了蹙,缓缓睁开了眼睛,在阳光中轻眨了几下。然后便看见了蹲
在床前正看著她的刘大奎,眼睛里立时露出淡淡的失望和忧伤。

  刘大奎瞧在眼里,感觉不是滋味,刚才的那种感觉却也渐渐淡去。他带著温
和的口气,轻声问道:「想起床了吗?」

  素云眨了下眼睛,「不」了一声,并开始轻轻扭动身子。

  「好了,你别动,我来。」

  大奎往床上一坐,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抱住她的肩膀,让她坐著。

  素云侧脸抬头看著他,嘴里「不不」叫著。大奎道:「别急我知道了。」

  说著,慢慢撕下她嘴上封著的胶布,抽出堵的不是很严的布团。

  素云润了润干涩的嘴,把背转向大奎,大奎松开她手腕上的绳结,慢慢解开
绑绳,并顺势从腋窝下穿过,使劲捏了一把乳房。

  接著她又面向大奎跪著,他用布带把她的大腿根部仔细绑著,这才给她披好
衣服,扶她下床。

  漱洗完毕,让她吃了些东西。大奎犹豫了一下,对她说道:「小云啊,想不
想跟我出去玩玩,邻村今天有个集会,很热闹的,你看过没有?」

  素云脸上一喜,立即欣喜地说道:「真的啊,我也要去。」

  「嗯,不过你得听话,要是想跑的话,你知道我这个人什么都干得出的,自
从你跟了我以后,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老婆,你明白吗?」

  说著,眼睛里带著一种温和的目光,看著素云。

  素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违心地轻声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
也很喜欢我……可你总得让我回家跟我父母说一声啊,要不我父母会急死的。」

  大奎斜著眼看了看她,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个么你放心,到时我会抽空带
你去的,你不用担心。」

  他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了那支手枪,在手里把玩著。

  素云一看心里著实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他会有枪,一时满脸惊恐的样子,眼
睛看著他手里转动著的枪,颤颤的说:「我知道了,只要你待我好,我不会再跑
了,你放心吧。」

  「那好,我们打扮打扮吧,等阿才他们来了以后一起走。」

  大奎进屋拿出一包用品放在桌上,素云知道又要被捆绑了,便知趣地把衣服
脱了。

  大奎从包袱里取出一块白色的棉布,折叠了几下,就往素云的嘴里塞去。素
云看那布团很大,有点急了:「我不喊就是了,别堵我嘴了,要不你给我塞个小
一点的吧,这个太……」

  「别罗嗦,要不就待在家里。」

  说著,素云的嘴已经被堵塞得严严实实,他还用手指把嘴边的布角往里塞实
。素云抬手想挡著,「呜呜……」著别过头。

  大奎眼睛一瞪:「又不听话,再乱动,就给我呆在家里,哪也别去。」

  素云乖乖地垂下了手,看著他撕下两块胶布,仔细地封好了她的嘴唇。又见
他拿出绷带,她的眼里露出哀求的神色,把脸凑向大奎,嘴里「呜呜……」低哼
著,
希望他不要再包住她的嘴。

  大奎展开绷带,往她嘴上按去,嘴里说道:「乖乖的别叫,啊……包上你的
嘴,是为了让你更漂亮一些,也安全一些。」

  那绷带在她嘴上很紧密的一层一层牢牢收紧,在子以下全部包裹严实。素云
可怜巴巴地看著大奎,委屈地眨著眼睛。

  大奎用手扶著她的头,左右看了看,一幅满意的样子。他拿出几支素云的胸
罩,挑了一支嫩黄色的拎在手里,柔声问素云:「戴这只好吗?」

  素云摇摇头「呜呜……」著。

  「那你自己挑一格吧。」

  大奎说道。

  素云从桌上拿了一支白色的,很小很薄的蕾丝花边的,脱去衣服后,很仔细
地戴好。大奎则在旁边看著,并伸手在她乳房上把罩杯托一下,心里总觉得痒痒
的。

  他拿过了棉绳,让她转过身子背对他,缠臂绕胸,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双
手在背后被吊得高高的,贴著背心绑得紧紧的。然后仍然用绷带很结实地包裹她
的上身,每收紧一下,素云就发出一声低低的「不」声,直到把上身缠得严严密
密。

  这时传来了三下敲门声,大奎听出这是和阿才约定的,知道阿才来了。便跑
去把门打开,阿才带著兰花正笑著站在门口。兰花满脸开心的样子对大奎打著招
呼:「大哥,嫂嫂呢?」

  「在屋里呢。」

  大奎看了看兰花,知道她的双臂也是被紧紧捆缚在背后的,只是没有被堵嘴
而已。

  三人一起回到屋里,兰花看著被捆著的素云站在那里,高高挺著那对丰满的
乳房,满脸羞涩的样子。兰花心里隐隐有些嫉妒,不过还是笑著说道:「嫂嫂,
你好漂亮哦,」

  大奎给素云穿上了一件衬衣,再套上毛衣,然后裹上外套。接著把她拉到里
屋,脱去了长裤,把腿上绑著的布带解了下来,让她仰躺在床上,取出一大块纱
布,裹上棉花,慢慢塞进她的蜜穴里。素云身体开始有点发热,脸上出现红晕,
闭著眼睛「呜呜……」轻哼著。

  大奎用胶布封住她的阴道口,再把她拉起来,那绷带严密地包扎好素云的阴
部,绷带将她丰腴的臀部绑的紧紧的,那细腻白嫩的肌肤都鼓凸了出来。素云只
感到下体充满了无限的膨胀和束缚感,那种欲望越来越强烈,却无法表达,冒著
欲火的眼睛只能痴迷地看著大奎,大奎浅笑著:「心肝,别急,咱们回来以后再
说。」

  说完,一支手抄住她的阴部,轻轻往上一提,素云眼睛一闭「呜呜……」叫
个不
停。

  刘大奎抱著亲了她一下,便给她穿上那条小小的三角裤,再套上很有弹性的
连袜裤,最后把长裤给她穿上,裤腰用胶带缠牢,然后披上披风。再在脸上带上
一支大口罩,带子在脑后绑紧,头上再用头巾裹好。

  出门前,阿才先探头看了看外面,路上静悄悄的。看来村里的人也都去赶集
会了,所以基本看不见人影。

  阿才说道:「走吧,没人。」

  说完拉著兰花出门而去。

  大奎从兜里掏出一支花布眼罩,往素云眼睛上一蒙,把带子在她脑后收紧打
了个结,然后拥著她也出了门,尾随在阿才他们的身后。

  办集的村离前旺村不过三、四里路,为了避人耳目,他们走的是较远的林间
小路,也就个把小时便到了。

  看看前面快到集市了,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兰花早已兴奋不已,甩动著被
捆绑住的上身,一摇一摇地直往前冲,阿才连忙紧紧跟著,嘴里还大声地骂著:
「你个死丫头,急什么,当心摔著。」

  大奎看著有点儿好笑,他停下脚步,摘下了素云的眼罩,然后又关照了她几
句。这才跟在阿才他们后面,融入了热闹的人群。

  这里的农村,每到年前的一段时间,各乡各村总要轮著举办一些集会,不管
哪个村举办,方圆几十里之内的人们都会蜂拥而至。周边的小商小贩和一些商场
也会来凑个热闹,搭个小棚或摆个地摊,最吸引人的其实是本地的小吃,各种各
样的小吃摊也摆了许多,有捏糖人的,卖豆腐脑的,各种糕团的,还有小馄沌、
等等。不过热闹归热闹,跟县城里的比毕竟差了很多,在一个小小的村子里,怎
么弄也搞不大那样的规模,农村里的人们只为图个热闹,顺便买一些小玩意或者
便宜货。

  大奎拉著素云,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一会儿在这个摊位上看看,一会儿又在
那里瞧瞧,回头一看,阿才和兰花已经跑得没影了。

  转了一会,在一个摊子上素云看中了一支发夹,她蹲下身一直看著,大奎叫
了她二声,她就是不理,并回头用眼睛示意著他。大奎不耐烦的蹲下来,悄声问
道:「你干什么,想要什么东西啊?」

  素云只是盯著那发夹,大奎没办法只好拿起来,看了看确实很漂亮,便向摊
主询问价格。

  摊主是个中年女人,满脸的憔悴黑黑的,正忙不迭的招呼著旁边的二个女顾
客。这二个女顾客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一个在和摊主讨价还价,另一个却一直
盯著素云在看,眼睛里满是疑惑。她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边上的女人,那女人回
过头也上下打量著素云,目光里既有疑问又有好奇。

  摊主看到大奎拿著发夹问她,便随口答道:「哦,这个二块,这可是我卖得
最好的,就这一个了,你家女人很有眼光啊。」

  大奎看了看她,也不理她,付了钱拉著素云就走。

  素云走了没几步,便停下身,眼睛看著大奎的手。大奎看了她一下,举起手
中的发夹:「干什么?」

  素云眨了下眼睛,侧著脸把头凑向他,大奎眼睛一瞪,轻声喝道:「来不及
啦,回家不可以戴吗?非要现在戴。」

  素云轻摇了一下肩膀,眼里满是渴求,几声「呜呜……」让大奎心里一软。
他左
右看了看,便把素云拉到边上,把她的头巾往后拉了拉,露出两鬓,将发夹很小
心地给她插上。

  他歪著头看了看,嘴角一咧露出一丝笑意,然后把头巾重新拉好,他也从素
云的眼睛里看到了开心的微笑,不觉心里一荡。

  大奎又给素云买了一件红肚兜,看看时间已经到中午了,回头问素云道:「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素云点著头「呜呜……」了一声,其实她早就饿了,闻著那些可口的香味,
她的
馋欲却一直不能表达,现在大奎终于提出来了,那可是求之不得。

  大奎带著她在小吃摊转悠著,素云终于停在卖豆腐脑的摊前,眼睛盯著摊主
手里正在加料的豆腐脑,大奎看著她那馋相,憋住了笑。他对摊主说道:「喂,
给我来二碗,哦,能不能把碗也卖给我,我们要边走边吃,可以吗?」

  摊主看了看他,又盯著素云看了几眼。随即点了下头:「好罢,你多给三块
钱吧,要放辣吗?」

  大奎看著素云,素云摇了摇头,大奎说道:「一碗要一碗不要,快一点,多
放点辣和榨菜。」

  大奎又在旁边买了几个肉包子,然后端著两碗豆腐脑,让素云跟著他,在一
户人家的后面,找到一堵矮墙,隔著矮墙,他让素云蹲下,摘下口罩。

  刚要为她解开嘴上的绷带,突然,外面传来几声怒骂:「狗日的,你再跑,
当心我把你的腿打折了,你站不站住……」

  大奎站起身往墙外一看,不觉一惊,立即蹲下身吩咐素云道:「你躲在这里
别动,我马上就来,记住了,别动!」

  说完他冲出矮墙,直追那伙人而去。

  追了有二三百米的样子,终于追上了。而那个跑得人已被三个人按在地上,
正在拳打脚踢。

  大奎冲上去先揪住一个,一拳把他打得一个趔趄,嘴里还骂道:「怎么,想
打架,妈的,三个打一个,欺负人。来来来,跟我打。」

  他眼睛一瞪,满脸杀气腾腾。

  那个被揍了一拳的家伙,捂著脸急吼吼地叫骂道:「你他妈的你是谁啊?」

  大奎拧著脸瞪著眼:「哪来的鸟人,打我的兄弟,妈的,找死啊。」

  另外两个人也住了手,站在那个人的身边,捂著脸的那人指著被打倒在地上
的那个人,愤愤的说道:「他赌钱耍赖还抢钱,跟他要,他还跑,我们不揍他揍
你啊,你他妈的狗撵耗子多管闲事。」

  嘴里骂著却不敢上前,一起瞪著刘大奎,刘大奎的凶相有点把他们镇住了。

  那个倒在地上的人,这时狼狈的爬起身,一支手捂著红紫的颧骨,一支手揉
著腹部,咧著嘴「丝丝」地吐著气。大奎看著他,心里那个气啊。

  这人赫然就是阿才。原来刚才分开以后,他和兰花东串串西逛逛,在一个角
落里,阿才看见有一群人正闹哄哄地围著,便也挤了上去,一看,原来是摆摊赌
钱的。

  那些人都蹲在地上,正在押大押小,阿才憋不住手心痒痒,便也凑了上去,
这一看不打紧,心可就挂在上面了,把个兰花一个人晾在了边上。她委屈的满眼
泪水,远远地坐在一块石头上,无奈地等著他。

  二个多小时下来,他兜里的钱全输了个精光,兰花在树下坐著焦急地等待著
他。突然看见他从人丛里猛地穿出来,手里抓著一大把钱,直往村外跑去。随即
那些人像炸开了窝,大声地叫著:「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妈的,竟敢
抢钱,快……」

  兰花一下呆傻在那里。

  大奎听了事情的经过,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对阿才道:「把钱还给他们吧,
妈的,赌不起就别赌。」

  阿才一脸的不服气,道:「奎哥,他们耍赖,串通好了诈我的钱,我能服气
吗?」

  「你别胡说,谁骗你啦,是不是又想挨揍。」

  那三个人还气势汹汹地。

  大奎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催促阿才把多拿的钱还给了他们,叫上阿才回头
就跑。阿才似也明白过来,立刻紧紧跟上。

  阿才直奔兰花坐著的地方,那兰花还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睛里满是泪水……

  大奎焦急地赶到矮墙处,哪里还有素云的影子,地上二碗豆腐脑好好地放在
那里。大奎心里一阵紧揪,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睛红红的,发疯似的回身就往
热闹处闯去,跑了没几步,发现地上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他觉得很眼熟,捡起来
一看,果然是他给素云买的新发夹,他明白了,素云一定是被别人给绑走了。

  他在人丛里不停地搜寻,并不时向人询问著,但得到的只是频频的摇头。他
快要发疯了,两眼充血,横眉怒目。

  这时,阿才和兰花在人从中找到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奎就一把抓住他
的衣,恶狠狠地说道:「你他妈的,要是找不到她,我宰了你。」

  阿才这下知道素云丢失了,立刻也有点儿害怕起来,他知道刘大奎的脾气,
发起怒来蛮不讲理。

  大奎继续打听并寻找著,阿才和兰花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转到卖豆腐脑的
摊子前,那女摊主一眼看见大奎,诧异地问道:「哎,你是不是跟你家女人吵架
啦,刚才还好好的呢?」

  大奎一听,一把抓住她的手著急地问道:「你是不是看见她了,快告诉我,
她往哪去了?」

  女摊主被他一抓,手里的一碗豆腐花差点全打翻了。她叫了起来:「哎、哎
,你干什么呀你,你自己和老婆吵架,她跑了关我什么事。」

  大奎一看她恼了,赶紧陪著话:「哦,大姐对不起,我老婆她怀著孕呢,我
得赶紧把她找回来,要不会坏事的,求你了,快告诉我吧。」

  他一脸的惶急。女摊主听他说了后,倒也著急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呀,实话说,去哪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只是看见她和二个女人在一起,好像
还在哭著呢,那时我就想,是不是你们吵架了,她赌气和小姐妹回娘家了。没想
到真的是吵架了,你就不会让著她一点吗?女人怀著孩子的时候是不能生气的,
你呀,快去追吧。」

  大奎看她罗哩罗嗦的,又不敢打断她,只能问道:「那她往哪走的?」

  女摊主伸手往西边一指:「我看见到了那儿的那棵大树下,二个女人把她扶
上了一辆小三轮,哦,就是有个小马达的那种,那开车的是你小舅子吧,看他那
壮实的身板,小心他帮著你老婆打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刘大奎早已抓起旁边的一辆没锁的自行车,飞身一跨直追
而去。

  那正在吃豆腐花的车主,一见他抢了车子就跑,立即大声呼叫:「妈的,抢
车啊,抓小偷啊……」

  阿才连忙拦住他:「哎,哎——大哥,对不起那是我大哥,他去追个人,先
借用一下,马上就回来,你别急,不会少了你的车子。」

  「他妈的,这叫借啊?这不是抢吗。我等到你们啥时候啊……」

  这时旁边的人也跟著起哄,纷纷指责阿才。阿才踮起脚看了看站在人圈外面
的兰花,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百块钱往,那人的手里一塞:「好罢,这车子就算
我们买下了,这样行了吧?」

  那人却不依不饶……

  刘大奎拼命踩著脚蹬,沿著那不平的小道直追,素云看到大奎竟然不顾她,
突然地追著那帮人而去,她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可是又有点紧张,觉得这是个离
开他的好机会。

  于是她站起身从围墙上面看了看四周,便往人群中走去。才走了几步,旁边
走过二个女人,看见素云嘴上包著绷带的模样,二人回身停下脚步走到她面前,
上下打量著她。

  素云看是二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便求助地对她们「呜呜……」叫著,并扭动
著身
子。二个女人相互对视了一下,便一左一右地夹持著她,略瘦的那个把素云脖子
上垂著的口罩给她戴上,另一个紧紧搂住她,在她耳边说道:「哎 ̄ ̄你是被人
买来的吧?你家男人不要你了,我们看见他跟别的女人鬼混去了,还是跟著我们
吧。你啊乖乖的别动,我们带你去个好地方,包你以后享清福,听到了吗?可别
惹麻烦哦,要不然会弄痛你的。」

  说著拿出一把剪刀,在素云的面前晃了晃。

  素云心里那个急呀,好不容易才有的逃跑机会,竟被这二个女人给搅了,难
道她们也是人贩子?不觉悲上心头,眼泪哗哗的直流。

  瘦女人把头巾给素云带上,手却不小心被素云头上的发夹给扎了一下,她「
哧」的一声把手一缩。手上被扎出了血,疼得她「丝丝」的直抽气。她气的一把
摘下发夹,使劲往地上一扔。素云急得拼命扭动身子,回头看著地上的发夹,摇
著头「呜——呜——」

  叫著。

  二个女人推著她往前走,穿过人群时并没有人注意她们,只是在经过豆腐花
摊子时,那女摊主看了素云好几眼。

  出了人群后,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停著一辆小三轮,一个很壮实的男子正
靠著车兜站在那里。二个女人把素云带到车子前,男子掀开车兜的帘子,一边把
素云抱上车,一边问道:「这个妞不错啊,阿霞,花了多少钱?」

  二个女人相视笑了笑:「花钱?告诉你吧,是白捡的,你信吗?哎,今年的
集市,那几个老板都没来,来的只是二个外地的,带来的三个妞不怎么样,要不
你去看看?就在那前面的屋子里捆著呢。」

  「哦?你说不行,那就别看了。那这个真的是白捡的?有这样的好事?」

  男人一脸的诧异。

  「不看就算了,快点走吧,回家再说,别让人给看见了。」

  瘦女人对他催促道。

  男人把素云拴在车兜里的支架上,从兜里掏出一块黑布,递给那个叫阿霞的
女人,阿霞爬上车,把黑布严严地蒙在素云的眼睛上,并把带子系得紧紧的。

  瘦女人道:「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再转转,等会我自己回来,走吧走吧。」

  车上的女人对她笑著说道:「阿如,当心点哦,别让人家把你给绑了,到时
可就害了我憨大哥了,嘻嘻。」

  说完把帘子一放,车子在「突突」声中开动了。

  追了有十多分钟,刘大奎终于远远地看见了那辆车子,因为路窄又很颠,所
以那车子开得并不快。

  大奎终于在山坡脚下追上了车子,他紧蹬了几脚,越过车子,把自行车往那
车子前一横。瞪著那双冒著怒火的眼睛,开口吼道:「把车停下。」

  开车的壮实男子,一看竟然有人拦住他的道,而且还满脸火气,不觉有点恼
怒。他跳下车,冲到大奎面前,举起拳头就向大奎砸去。立时二个人便开始互殴
起来,你一拳我一脚。这大奎可是下了狠劲了,是在搏命,二个人脸上都是青一
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流著血。不一会那开车大汉渐渐招架不住了,被大奎压在了
地上,掐著脖子。大奎咬著牙近似疯狂地死命掐著,眼睛里冒著火。地上的大汉
满脸青紫,用手拼命抵著……

  突然,大奎只觉脑后「砰」的一声,一阵剧痛,然后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把他吹醒,大奎仰躺在地上,慢慢睁开眼睛,看著
有点昏暗的天空,脑子渐渐清醒过来。

  他慢慢坐起身,只觉脑袋很疼,伸手在脑后一摸,立刻痛得他只抽冷气,脑
袋上已经结了血痂,看来流了好多血。他挣扎著起身,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他
是被他们扔在了树林里,心里越发的恨意浓浓。「妈的,我一定要找到你们,宰
了你,狗日的东西,敢抢我的老婆?」

  他心里恨恨地想到。

  出了树林,又在附近寻找了一遍,总算找到了那辆自行车,可是已被他们砸
坏了。他悻悻然地把车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扔,忍痛大步往前走去。

  傍黑的天已经变得很冷,鸟儿早已宿在窝里,只有草丛里的蟋蟀偶尔还在疲
惫地叫唤著。

  踏著暮色,大奎进入一个村子,他必须确定他们是否是在这个村里,然后才
能采取行动。可是他在村里转悠了一大圈,却没有发现那辆车,不觉有点丧气。

  他又转了一圈,仍然一无所获,他懊恼地正要出村,一阵便意袭来。他皱了
皱眉,转身钻进旁边的小树林子,解开裤子刚要蹲下,眼前的一样东西让他欣喜
如狂。

  那辆车分明就在他的眼前。便意立消,他赶紧系好裤子,撩开车帘,里面空
空如也。于是他急转身出了林子,就在林子附近的几户人家转悠起来。

  这时天已很黑了,他看到靠西边的那户人家好像还亮著灯。于是,他悄悄翻
墙而入,掩到窗底下,细听里面的说话。

  然而他听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说话声,好想有个男人的声音在轻声地哼著。

  不觉有点奇怪,便直起身,正好看见窗户上有个破洞,就在那破洞里将窗帘
慢慢挑起一角,这下里面的情形被他一览无馀。

  一个男子赤裸著仰面躺在床上,满脸的伤痕,不是别人,正是那和刘大奎打
架的男子。他两腿分开叉著,一个女人正跪在他两腿之间,低著头,嘴里含著他
的阳具,脑袋一上一下不停地运动著。她的两臂被反剪紧紧捆绑著,那结实的麻
绳,把她捆缚的肉都鼓了出来。那对还算丰满的乳房晃晃地下垂著,殷红的乳头
不时「啪嗒啪嗒」碰击著他的大腿。

  男子的脸色并不舒服,好似还在忍受著身上的伤痛,女人给他带来的快感又
让他难以抵制,所以他歪著嘴「丝丝」地一抽一抽的,间或也「哼哼」两声。

  大奎把眼睛贴近破洞,左右扫了几眼,却没有发现素云,心里又著急起来。

  他退回身,走到门口,掏出随身带著的那把刀子,轻轻插进门缝,屏住呼吸
,一点一点地拨著门闩。

  当门闩落下的同时,他也推门而入。屋里的二人正在奇怪是什么人时,房门
已被踹开,一个人手里拿著一把抢,恶狠狠地冲了进来。男子刚想坐起身,却不
料下体被那女人,在惊慌中给咬了一口。他「哎哟」一声刚叫出口,脸上就被狠
狠地挨了一拳,正打在梁上,这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血直流。

  大奎并没停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狗日的东西,
说,把我老婆藏哪了?妈的,不说老子就毙了你,快说。」

  女人一看,吓的「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大奎对著她低沉地怒吼了一声:
「你给我闭嘴,不然我也宰了你。」

  女人害怕地跪著挪到了床角,瑟缩地看著他们。

  男人脸上现出了恐惧的神色,子里流出的血也不敢擦一下,大奎这时把刀抵
在了他的下体上,凶相毕露地说道:「再不说我可要下手了。」

  男人颤抖著说道:「她在后屋里关著呢,不信你去看。」

  说完闭上了眼睛。

  大奎看了看他,然后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脑门上,那男子当场就晕了过去。
女人一看也吓得昏过去了,身子软瘫下来。

  大奎摸到后屋,点亮灯,却发现屋里什么也没有,于是他又回到前屋,二个
巴掌打醒了那女人。他托起那女人的下巴,眼睛一瞪,咬著牙说道:「她到底在
哪,你给我老实的说。」

  「是、是在那、那屋里……」

  她的声音都颤抖的很厉害。

  「好,你去给我找出来。」

  大奎说著,一把将女人从床上拖下来,提著她背后的绳索,把她押到后屋。

  女人进屋后,对著那屋角的一口箱子说道:「把那箱子挪开,她在下面。」

  女人这时感到屋里很冷,开始瑟瑟地颤抖起来。

  大奎看了看那箱子,一把把它拖了出来,地上现出一个四方的洞口,他立即
趴在洞口朝里张望著,可是里面黑古隆冬什么也看不见。

  便朝里面叫了一声:「喂,你在吗?」

  然后侧耳听著。

  果然里面传出低低的「呜呜」声,这是他最熟悉的「呜呜」声,他
兴奋得立
即把灯放到洞口,藉著光亮跳了下去。不一会素云被他托出洞口,接著他也爬了
上来。

  他仔细地看了看素云,有全身的抚摸了一遍,满眼关切的神色。素云依然被
那样捆绑著,并没有遭到他们的欺负,眼睛上的那块黑布也没有被摘下,衣服穿
得好好的。

  大奎瞧著瞧著,眼里渐渐盈满了泪花,一脸开心的样子。他伸手解开她的蒙
眼布,在她眼睛上深深地一个长吻,一滴泪水无声地滴落在她的眉间,素云的心
里颤了一颤,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大奎紧紧搂著素云,深情地对她道:「咱们回家吧。」

  他抱起她回到外屋,把那女人也叫了过来,问到:「你家有小板车吗?」

  女人胆怯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大奎看著他,说道:「你要是想活,就把我们送出去,到了地方我会放了你
的,听到了吗?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霞,求你不要害我,我听你的。」

  阿霞已经害怕到了极点,赶紧表著态。

  大奎「好」了一声,就动手把床上的男人用麻绳牢牢地四马倒攒蹄地捆住,
口里塞上了他的裤衩,再用绳索勒紧他的嘴,然后把他往被窝里一裹,丢在了床
上。

  接著,他给阿霞松了绑,让她穿好衣服后,在她下体塞进布团,再用一块布
单兜住扎紧。然后让她穿好裤子,他才将她手臂扭到背后,用撕下的床单紧紧地
五花大绑住,每捆一道都死死地收紧,勒得她直喘气,却不敢有怨言。

  接下来,他把一团布团塞进她的嘴里,并堵得严严实实,她瞪著眼睛看著他
使劲地往她嘴里塞著布团,她只能「呜呜……」地忍受著。塞紧以后,大奎再把
一条
长布条在她嘴上紧紧地绕了三四圈,最后在脖子后面收紧打结。

  出门后,大奎先找到那辆小板车,用两根麻绳的一头拴住板车的两个把手,
再把另一头牢牢地捆住阿霞的身子,从肩膀一直捆到腰部。然后大奎把素云抱到
车上坐著,便让阿霞拉著车子往村外走去。

  那小板车也就一米多长,素云坐在上面,身下垫著被子,感觉还是蛮舒服的
。不过她看到阿霞那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却又不敢下车,他知道大奎的脾气


  阿霞低著头,吃力的拉著板车,熟睡的人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村子里静悄
悄的,只有板车的轮子在夜色中「吱吱」的响著,显得是那样的恐怖。

  刘大奎走在阿霞的身边,不时地还帮著她拉一把略显沉重的车子,只是为了
加快一些脚步。

  出了村子,大奎松了口气,看看前面的路还算比较平整,便对阿霞说道:「
你给我拉快点,我的头疼死了,我还想早点回家呢。」

  阿霞回头看著他,「呜呜……」叫了二声,似乎是说,她已经很累了,再也
快不
起来了。

  大奎脸色一变,掏出刀子,对她扬了扬:「那好吧,你就在这里去死吧。」

  阿霞吓得连连摇头,嘴里更是「呜呜……」不停,便躬著腰卖力地拉了起来


  车子在冷风中、在黑夜里、在静的山道上悄悄地行进著。

  素云凝望著沉沉的夜空,在颠簸中眼睛慢慢地合拢,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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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迷途

  前面离前旺村不远了,大奎让车子停下。

  他俯身轻轻拍了拍素云的脸颊,素云睁开眼,月光下看到大奎正笑眯眯地看
着她,她眨了眨眼睛「呜呜……」叫了二声。

  大奎把素云从车上抱下来,柔声地对她说道:「你先自己往前走,沿着这条
路直走就行了,我马上就来,好吗?」看到素云有点害怕的眼神,他又安慰道:

  「别怕,就一会工夫,你先走,我把她放了就来,要不你在前面等我?」

  素云眼睛里流露出着急的神色,对着大奎轻摇着头,「呜呜……」叫着。

  「哎呀,都这么大的人了,别怕,啊!快去吧。」说着,扳转了她的身子,
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掌,把她往前一推。

  素云扭着头委屈地看着大奎,很不情愿地沿着那条树木掩隐的,在夜色中显
得格外静谧的山道往前走去。

  大奎看着素云走得较远了以后,这才走到阿霞的面前,很平静地看着她。

  阿霞似乎很恐惧,不知道他要怎样对她,额头上沁着密密的小汗珠,不知是
由于身上热的,还是被吓的。

  大奎眼睛扫了一下周围,沉声对她道:「想不想回家?」

  「呜呜……」,阿霞使劲点着头,眼睛里透着强烈的渴望。

  「那好,我现在就把你放了,不过你怎么谢我呢?」大奎死死地盯着她的眼
睛,欲火在逐渐上升。

  由于大奎背对着月光,阿霞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那股热辣辣的气势直逼她的
心房。她不敢再看他,微微垂下了眼睑,身子颤抖着。

  大奎把她从车把手上解开,迅速脱下她的裤子,松开包着臀部的布单,取出
下体内的堵塞物。让她伏在车上。

  他一只手伸入她的衣服内,一把抓住她的奶子,使劲地揉着。此时的阿霞无
法喊叫出声,只能「呜呜……」地哼个不停,身体开始发烫,那细细的淫水正悄
悄地
流淌着。

  他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她的体内……她的肉穴好温暖,紧紧的……

  野外的感觉的确不同,空旷的山野是那样的诡秘,却带给了他无法抑制的兴
奋。他狂暴地抽插着,似要把她溶化在这黑沉沉的夜幕下。

  她感受到了最野性的冲动,是从未有过的快感,肉体在他的摧残下是那样的
兴奋。

  完事后,大奎仍把阿霞捆在车把手上,让她拉着板车,踏着夜色独自回家。

  大奎沿着那条道小跑着往前追去,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他就看见了在冷风中
瑟缩着慢慢行走的素云。

  素云也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回过头,停下脚步看着他。大奎连忙搂住她的肩
膀,温言温语地说道:「你才走了这么一点路啊?怕不怕?」素云「唔」了声,
轻点了下头。

  「嗯,吓坏了吧,嘿嘿,来,我来背你吧,马上就要到家了,让我的小宝贝
也舒服舒服。」也不管素云愿不愿意,蹲下身就把她背了起来,动听的山歌又轻
轻回响在山林的黑夜中。

  大奎在睡觉前,解除了素云身上的束缚,仅用纱布蒙盖上她的眼睛,再用胶
条牢牢贴住,并绑上一只眼罩。

  素云被他搂着躺在被窝里,心里翻腾着复杂的思绪,她知道他目前已经放松
了对她的警惕,但是要想逃跑,还是非常困难的。这么些日子以来,她也渐渐感
到他对她的心事,或者说是情意。她不敢陷入这种被迫的情中,却又无法摆脱。

  如果拒绝,一旦激怒他,她不敢想象后果,也许她将永无逃跑的希望。但愿
警察能够再次来到这里,把她解救出这个她厌恶的地方。

  休息了一天以后,第三天上午,阿才和兰花一齐来看望大奎和素云。

  阿才战战兢兢地进了屋,看见大奎一个人坐在堂屋里,瞪着眼睛不理他。他
搓着手有点害怕地说道:「奎哥,这、这,嫂子她人呢,回家了吗?」

  「你说呢。」大奎依旧冷冷地看着他。

  这时兰花走上前,陪着笑脸道:「他大哥,别生气了,都是我家阿才……哎
,只求我那妹子别出事就大吉了。大哥,妹子在吗?」

  大奎看着她刚想说话,屋里传出了素云的声音:「我在呢,不用担心。」

  素云自从被大奎绑到这个村子里,基本上每天都是兰花在照顾她,不管是吃
饭还是洗澡等等,两个人之间也渐渐有了姐妹般的感情。兰花那真诚的询问,让
坐在床上的素云很感动,她脱口而出,接住了兰花的话语。

  兰花看了看大奎,用手指了指里屋,示意可以进去吗?大奎点了下头,掏出
了香烟,丢给阿才一支。

  兰花进到屋里,看见素云正靠着床栏坐在被窝里,上身披着外衣,敞着胸,
露出戴着胸罩的丰满乳房,从罩杯下可以看见,乳房上包着纱布并被胶布贴着。

  脖子上挂着那只眼罩,眼睛上蒙着的纱布依然封得严严的。两只手合掌叠放
在胸前,手腕上紧紧地捆缚着棉绳,下身被被子盖着。

  素云朝兰花站立的地方歪过头,轻声地问道:「兰花姐,你来啦,你还好吗
?」

  兰花听着她的话,心里一激动,眼睛里冒出了泪花:「哎,好妹子,这本来
应该是我问你的话,那天让你受苦了,没吓着你吧?都是我那阿才弄的,我给你
赔不是了。」

  「兰花姐,没什么,你看我不是没事么,谢谢你来看我。」素云听出了兰花
说话声中带着哽咽,便安慰着。

  「哎,都是我们女人命苦哇,嗯,不过啊,还是你家奎哥好啊,那天,他都
急得快发疯了,我们看了都吓死了。幸好老天爷帮忙,把我妹子给找回来了。」

  兰花在床沿上坐下,很动情地说着。

  两个男人在外面说着话,大奎也不再生阿才的气了。谈了好一会儿,屋帘掀
开,兰花搀扶着穿好衣裤的素云出来,对着他们笑道:「哎,我说呀,为了给我
妹子压压惊,今天我们就包馄沌吧,我来做,阿才你去地里割点韭菜,好吗?」

  阿才哪有不应的道理,屁颠屁颠地赶紧跑去办了。

  午饭时,大奎突然脱口说道:「快到春节了。我想回家去看看,你们说怎么
样?」

  阿才颇感意外地问道:「奎哥,你现在回去行吗?要是公安在那守着咋办,
不是送死么。」

  「哎,不回家又怎样,老是呆在外边也不是个办法。再说了,公安也要过春
节吧,咱们那穷山沟他要能守住两天就不错了。我就不信,我还非得回去看看不
行。」大奎咬着牙,沉沉地说道。

  阿才知道劝也没用,便不再言语。

  下午,兰花提出大家一起到附近山上去玩,顺便到山上的山神庙里烧烧香。

  大奎起初不同意,后来看见素云也有想去的意思,想了想以后同意了。

  出门前,大奎把素云先五花大绑住,再穿上外套遮住被绑的身子。然后把一
块棉布揉成一团,塞进她的嘴里,戴上那只小口罩,把口罩带子在脑后绑得紧紧
的。再撕下她眼睛上的纱布,便一起说笑着出门了。

  踏在村外的路上,清新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瑟瑟的寒风在淡淡的阳光下,
却依然吹打着人们的肌肤。浓密的树林「哗哗」的左右摇动着,把寒意深深的秋
天带进了冬季。

  穿行在茂密的树林中,阿才不时拨弄着身前的杂草和荆棘,招呼着兰花和素
云。素云看着身边的草丛中,时而露出的红红的山果子,欣喜莫名,「呜呜……
」着
却无法叫出声。这种果子当地人把它叫做「小苹果」,跟莲子差不多大,吃在嘴
里涩涩的甜甜的,山里人最喜欢采摘了。不过现在已经快枯萎了,留下的也只是
很少的几颗,但那红红的颜色,在绿色的草丛中,点点的却很醒目。

  过了一个山岗,便能看见那座破败的山神庙了,几个人点燃了香,也不知许
了什么愿,完事后便兴高采烈地在山上游玩起来。

  无意中,他们钻入了一片密林,踏着那松软的败叶,听着阵阵的鸟语,心情
自然是比较快乐。素云环视着四周,阴霾笼罩、黑影娑娑,让她感到有一种神秘
的气氛。

  兰花跟着阿才兴奋地在林中跑来跑去,一会儿就没影了。

  大奎拉着素云悄悄地躲在一棵大树后,一把抱住她,那手迫不及待地在她胸
口使劲揉捏,素云「呜呜……」叫唤着,在他怀里做着无谓的挣扎。

  他让素云靠着那棵枝繁叶茂、古藤缠绕的大树,发红的眼睛盯着素云。嘴唇
慢慢靠近她的脸,手儿颤颤地解开了她的衣扣,呼吸是那样的急促,随后一把撩
起她的毛衣和内衣,隔着胸罩捏着那丰满坚挺的乳房。无法挣扎的素云,脸泛红
潮,眼光开始迷离起来,浑身渐渐的燥热,袒露的腹部也不再感到寒冷。

  刘大奎呼吸沉重地扒下她的裤子,眼见她那被剃光阴毛的阴部,在点点的阳
光下,泛着柔柔的光华。素云看着他,眼里露出渴望的神色,轻轻扭动着臀部。

  大奎低声说道:「别急,我来了。」说完,掏出那早已高高勃起的阴茎,急
急的把那发烫的玩意,狠狠地插入素云的阴道。素云「呜——」闷哼一声,接着
身体不由自主地上下颤动起来,快感迅速传遍全身,在这样全新的环境中做爱,
使二人都进入了最兴奋的状态。

  却说阿才和兰花,开心地在林中跑来跑去,那份自由自在的感觉,却也给他
们带来了很大的快乐。

  兰花突然发现面前有一只小花猫,就在那块石头上,正死死地盯着她,嘴里
发出低沉的吼声,弓着背,尾巴翘得高高的,作势像要向她扑来。她吓了一跳,
停下脚步「嘘嘘」地想赶跑它,可是小猫的后面又出现了一只大黑猫,也是那样
狠狠地盯着她。

  她害怕极了,嘴里颤抖着喊道:「阿才,快来,快把这只臭猫赶跑。」

  阿才闻声赶来,看到这情形,笑了笑:「嗨,两只野猫你也害怕?」说着,
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手中扬了扬,想要吓跑黑猫。

  那黑猫突然裂着牙齿「喵唔」一声,把个兰花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躲在树
后。阿才气得把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向那只大黑猫。黑猫机敏地往旁边一躲,
迅速向身后的林中逃去,小猫也尾随而去。

  阿才得意地拍了拍手,对兰花说道:「走,看看去,说不定前面有人家,我
看山林里很少有猫,可能是人家养的。」

  「别去了,那猫很吓人的,咱们回去吧,去找奎哥他们一起走吧。」兰花被
那猫吓了吓,玩的兴致也减了大半。

  可是阿才却被调出了胃口,便硬拽着兰花,循着那猫逃走的方向追去。

  果然,就在他们走了有四五十米的地方,一片茂密的树叶之间,露出一间木
屋,在黑沉沉的阴暗处,显得是那样的阴森恐怖,感觉没有一丝生气。

  他们相互看了看,兰花往后退缩着,不肯再上前。阿才用手指在嘴上「嘘」

  的一声,阻止了她正要说的话,然后一个人悄悄地靠近那木屋。

  屋门关着,侧耳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阿才便从旁边绕过去,小心
地穿过那密密的树丛。

  屋后用木板围了一圈高高的栅栏,他慢慢靠近栅栏,从缝隙往里一看,让他
吃了一惊。

  原来那院子里面竟然有十几只猫,一个驼背老太婆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正在
颤巍巍地给它们喂食,嘴里低声地嘀咕着:「哦,这个给你,小花子,来来来,
别急,这个给你……」那声音就像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干涩阴沉,让人浑身起鸡
皮疙瘩,阿才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紧紧咬住了牙齿。

  他不敢再看下去了,悄悄地往后退着。回到屋门口,他心里一转,邪念又生
,心想:那老太婆从没见过,干嘛一个人躲在这深山老林,说不定那屋里……

  嘿嘿,先让我进去瞧瞧,说不定……

  他回头对远处正看着他的兰花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声张。兰花躲在树
后,很紧张地看着他,手指不时捏着下嘴唇。

  阿才伸手把门轻轻一推,那门果然没有上锁,「吱呀」的一声便打开了。阿
才心惊地躲在一边,听了好一会,见没有动静,这才悄悄掩入屋里。

  屋里黑暗得很,又潮又湿,而且还有一股霉味,让人很难受得了。

  他在那木床底下以及一只破箱子里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刚要出来,
眼睛发现屋角窗户上,吊着一只盖着蓝花布的竹篮。他立即伸手把竹篮摘下,掀
开蓝花布,里面有一个小布包,上面用红丝线扎着。

  他打开布包,里面包了好几层,他小心地翻开最后一层布,呈现在他面前的
是一对精美的白玉手镯。他的心开始「突突」地跳起来,连忙慌张地重新包好,
迅速塞进裤袋。

  突然,面前的窗户板上,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正凶狠地盯着他,他一看,是
那只黑猫,他心里一激灵,连忙转身。

  这一转身不要紧,却把他吓了个半死。原来他的身后,正站着那个驼背老太
婆,干皱肮脏的脸上,镶着一对死鱼般的眼珠子,一条刀疤从右眉角一只拉到鼻
翼,恐怖的语调从她嘴里低低的吼出:「把东西放下。」

  那份惊悸的恐怖,让阿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窒息的他心慌意乱,可是那点
侥幸的念头,让他作出了一搏的想法。

  他发软的脚,很不灵活的从她身边一跨,试图从她旁边溜走。果然她并未阻
止,只是木然地站着,他心里一喜。

  出了房门,再跨两步就是大门了,外面的光线肯定比里面的要亮,还有一步
了,他心里想着:让我快点离开这个屋子,这个老太婆太恐怖了。

  终于他跨出了最后的一大步,那只脚伸向了明亮的屋外。

  蓦地,眼前一黑,似有一堵墙横在他的面前,然后,他感到心口一凉,一阵
剧痛迅速传遍他的全身。

  他的眼睛看着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刀子,身体开始痉挛、抽搐,接着慢慢滑向
地面,就在他倒地的一霎那,他看见了一张再也不能忘记的脸。那是一张带着傻
笑的脸,高低的眼睛,泛着白痴一样的光,肥大的嘴角流着长长的口水,他正带
着开心的笑脸「呵呵,呵呵」地看着他慢慢倒下。

  兰花眼睁睁地看着阿才被那白痴一刀捅死,一下呆若木鸡,看着阿才慢慢地
躺倒,然后一动不动。突然她发狂般地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啊———」随后转
身狂奔。

  这一声惊叫,惊起了林中的鸟,也惊动了刚刚完事的大奎和素云。

  大奎感觉事情不妙,对素云道:「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说完,向
声音处跑去,边跑边系着裤带。

  才跑了几十步,迎面就碰到了满脸煞白、涕泪交流的兰花。兰花一见大奎,
两膝立刻一软,往地上瘫去,然后放声大哭。

  大奎紧张地问道:「妹子,快说怎么啦,阿才呢?」

  「呜呜,他、他,呜呜,他被人杀死了,呜———」兰花哭得更伤心了,脸
上的惊悸和恐怖也感染了大奎。他顺着兰花手指的方向,迅速跑去,不一会,他
就站在离那木屋较远的地方,一眼便看见那白痴正站在门口,裂着嘴在笑呢。阿
才的尸体就躺在他的脚下,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

  大奎心里也是一阵慌乱,呆了呆,终于咬着牙,拔出随身带着的那把枪,脱
下上衣把枪和握枪的手一起包住。然后眼睛死盯着那傻子,迈着大步迎面向他快
速走去。

  傻子看见他走来,脸上又现出了傻傻的笑,「呵呵、呵呵」指着大奎。

  就在他傻笑的时候,大奎已经来到他的面前,「砰」的一声,傻子的眉心被
大奎的枪口抵着,扣动了扳机。沉闷的枪声让人的心为之一震,傻子靠着门柱滑
向地面,脸上的笑已经凝固,嗓子里发出像气泡一样的声音「咕噜咕噜」。

  大奎蹲下身,扶起阿才的尸体,「阿才,阿才,你醒醒。」叫了几声,发现
他一动不动,这才确定他已死去,心中不免伤感有加,颇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他抱起阿才的尸体,刚要转身离去,一声凄厉的怪叫突然从背后响起:

  「嗷———」

  大奎被惊的吓了一跳,回身一看,只见一个疯了一样的驼背老太婆,手里举
着一把刀子,狰狞的脸上张着那满是黑牙的血盆大口,疯狂地向他扑来。

  他一个措手不及,被她一刀砍在左肩上,痛得他「砰」的一声把阿才的尸体
掉在了地上,她的嘴里仍在喊着:「恶魔,还我的儿子,杀死你,杀死……」一
个「你」字未出口,大奎已经从阿才的心口上拔出了那把尖刀,回身一刀割断了
她的喉管。

  「嘶——」一声漏气似的哀鸣,和着狂喷的鲜血,挥舞的刀子渐渐地垂落,
然后无声地掉在松软的地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依然恶毒地瞪着大奎。

  此时的大奎惊恐未定,眼睁睁看着她慢慢倒下,她脖子上的刀口还在冒着血
红的气泡,让他感到了阵阵恶心。猛地,他像疯了一样,举起手中的尖刀,在她
身上狂戳起来,殷红的鲜血漫天飞舞,溅的他满身都是。

  喘息着的大奎,呆呆地站立了好一会,本想一把火烧了这个木屋,又怕惹出
大麻烦。于是,他把那母子俩的尸体都拖进屋里,用树枝盖上,并把屋门用铁丝
牢牢拴紧,然后迅速抱起阿才的尸体,回到素云等待的地方。

  两个女人已经会合在一起,看见他回来,兰花又是一阵伤心,大奎劝慰了几
句,这才和她一起,把阿才就地埋了,并竖了一根木桩,算是留下一个碑,兰花
又哭了好一阵,素云也看了很不好受,眼里也流着泪,不过她被堵着嘴,哭不出
声音来,只能站在一边轻轻抽噎着。

  傍黑时分,他们才回到阿才的家里,看着屋里的一切,兰花又悲从中来,更
是「呜呜……」哭个不停。

  三个人悲悲切切了整整一个晚上,素云虽然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但毕竟还
好一些,更多的只是害怕和恐惧。

  第二天,大奎对眼睛红肿的兰花说道:「嗯,兰花,明天我想和素云一起回
家了,不知你准备怎样?要是你想回家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路费。」

  兰花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大奎哥,你这就要走了吗?那我、我一个人可怎
么办哪。」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大奎也不好多说,只在旁边叹着气


  蓦地,兰花抬头道:「大奎哥,你、你要了我吧,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刘大奎那已举到嘴边的香烟,突然掉在地上,兰花的话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怔了一怔,随即心里便动了起来。

  不过嘴里却说道:「哎,兰花妹子,你、你看,我这带着素云都已经很麻烦
了,再说,阿才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么可以这样呢?」说着话,眼睛却闪烁着,
一着盯着兰花的脸。

  兰花满脸委屈和哀伤,眼泪又纷纷落下,扭身跑回了房间,随即传出了痛哭
的声音。

  刘大奎已经做好了回家的准备,但是心里还惦记着在小波那里的杜倩,总觉
得有些不甘心,要不是阿才的死,他定会把她再弄回来。

  妈的,便宜了这小子了,以后再来收拾他。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压住了心里
的那股恶火。

  第二天,天还没亮,大奎就把仍在熟睡中的素云叫醒。并扶她跪在床上,解
开她身上的捆绑,稍稍按揉了一会,重新用棉绳反臂紧缚她的上身。然后再拿绷
带缠裹紧密,素云睡眼惺忪的还没有完全清醒,随着绳索的缠绕,只是不时地从
嘴里发出轻柔的哼哼。

  「好了,来,下床吧。」他让素云在床沿上坐好,然后悄悄打开房门。到灶
间打了些水,正要回身,却发现灶台上放着许多刚做好的馒头,不觉心里一动。

  给素云洗梳完毕,就喂她吃了一些早点。然后,白色的布团又紧紧地塞住了
她的嘴,胶布严密地封住嘴唇,接着绑上口罩。

  最后他给素云穿戴严实,头上裹住头巾。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便又取出
纱布,盖住素云的眼睛,然后用绷带严密包扎蒙好,这才舒了口气。

  拉着素云来到兰花的房门口,他轻轻敲了下门,没有声音,再敲了一下:

  「兰花妹子,你还在睡吗?我们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吧,要是觉得不行,
你就回老家吧,啊?」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不过大奎知道她在里面,只是不愿回
答。

  他站了一会,便背起包袱,打开了大门,拉着素云出门而去。

  天还没亮,冷冷的寒风突然吹在身上,令素云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大奎
紧紧搂着她,小心地向他停船的渡口方向而去。

  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行人,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来到了那家小饭店。

  轻轻的几声敲门声,在这寂静的早晨,显得还是格外的清脆。可是里面始终
没有动静,他又加重了力量,仍然没有反应。不觉心里感到不安,自从上次离开
后,心里还怪想的,现在想和她道个别,她却不在。

  他有点失望地搂着素云继续往渡口而去,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阿才死了,
老板娘不见了,自己回家后的命运也还不知道,一时感觉有点悲悲切切的。

  终于到了,那船还好好地停在那里,只是多了一层萧条,孤零零地躺在树下
的河面上。

  上船以后,他把舱里稍稍打扫了一下,让素云在舱角落里靠壁坐好,正要起
身出舱。

  突然,舱外「咚」的一声,船摇晃了几下。

  他赶紧出外一看,吃惊的是,船头上赫然站着手挽包袱的兰花。满脸红扑扑
的,胸部不停起伏着,大张着嘴还在喘着粗气,脸色既有紧张也有担心,不过更
多的是喜悦。

  「大奎哥,累死我了,你、你带我走吧。」她娇喘着说道。

  一阵惊愣和无奈以后,便是一阵窃喜。

  解缆点槁,小船儿开始慢慢滑向河心,阵阵涟漪又泛动着黎明的宁静。

  渐渐的橹声响起,又慢慢地消失在寒冷的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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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情债

  船在慢慢地飘荡着,静静地,在宽阔的水面上飘荡着。

  舱里,点着那盏气灯,暖洋洋的。刘大奎正在小心地解着素云嘴上的口罩,
她敞开着的外套里,露出被紧紧捆缚牢的上身,丰满的乳房在绷紧的衬衫下高耸
着。

  舱帘掀开,兰花从船尾钻进舱中,递上条热乎乎的毛巾。大奎把毛巾折好,
轻柔地捂在素云贴着胶布的嘴上,然后慢慢撕下胶布,掏出嘴里塞着的棉布团。

  素云粗粗地呼吸着,微微仰起下巴:「我、我好饿。」原来她闻到了一股馒
头的香味,立刻激发了她的食欲。

  这时,兰花笑着端进了已经蒸热的馒头,她把盘子搁在地板上,回过头煞是
柔情地看着大奎:「奎哥,你赶紧趁热吃了吧,我来喂云妹。」大奎看了看她没
理睬,伸手拿起一个掰开,使劲吹了吹,便小心地喂素云吃了起来。

  兰花呆呆地蹲在旁边,满脸的委屈,心底不禁又泛起了阵阵伤心,两眼红红
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默默地转身,出了舱,抄起船橹无声地轻轻摇动着,
泪水顺着脸颊再也控制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不知不觉,已是午后,悠悠的却也赶了好几十里路,眼看前面就要上岸了。

  大奎轻轻地在兰花的身边站住,一只手微微颤抖着搂住了她的肩膀,眼睛看
着「哗哗」地往后流动的河水,支吾着说道:「兰、兰花妹子,没想到你也会摇
船,呵呵。哦,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来摇一会,马上我们就要上岸了,别饿着
肚子,去吧。」

  兰花忧郁地看了他一眼,把橹递给大奎,低着头钻进了舱里。

  大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似在想着什么,然后索性把船靠在了岸边,看了看
周围,荒无人烟,便也没有了顾忌,搓着手躬身进了舱。

  素云正在和兰花说着话,气氛好像很轻松,大概是女人之间的悄悄话。

  兰花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眼角的泪花还没有抹去,见他进来便闭口不言。大
奎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很温柔的光芒。然后坐到素云的面前,准备着堵嘴的棉
布。

  素云的眼睛依然被严严地蒙着,她知道大奎已经坐在她面前,接下来的事她
心里也明白。

  于是她很自觉地张开那张诱人的小嘴,接着,布团塞住了嘴里的空间,几块
医用胶布封住了嘴唇,然后那只小口罩便紧紧地绷在了她的脸上。素云在兰花的
面前被大奎这样摆布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感到很尴尬,不过幸好眼睛被蒙着,
多少也有了些许的宽慰。

  大奎打开舱板,从舱底拿出两条被褥,让兰花铺在舱板上,然后脱去素云的
外衣,让她躺下,再把外套盖上。素云很乖巧地睡着,心里却在想着许多问题:

  兰花这样跟着他们,她逃跑的机会就会少很多,可是自己却无法阻止她,再
说她也是个挺可怜的女人,哎,要是她能帮我就好了。

  有点心不在焉的刘大奎,看着抱膝坐在角落里的兰花,心里「咚咚」跳得直
响,他慢慢在她身边坐下,眼睛盯着她开始泛红的脖子,伸手捏着她的耳廓,轻
轻摩挲着,她柔软细腻的肌肤,在他手里的感觉是那样的滑润,不禁让他浑身开
始燥热起来。

  兰花的耳朵一下子全红了,低垂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眼睛红红的发出渴望
的光芒,精巧的嘴唇微微翕动着。猛地,她一下扑进他怀里,两手紧紧抱着他,
那片灼热的嘴唇牢牢地堵住了大奎的嘴,并轻轻发出痴醉的「哼哼」。

  大奎极力挣脱开她的搂抱,取过旁边的棉布,一把塞进她的嘴里,兰花被他
一愣,怔怔地看着他。

  刘大奎竖起一根指头,在嘴边轻轻地「嘘」了一声,又指了指躺着的素云。

  兰花这才会意,脸儿更红了。大奎把她嘴外的棉布又往里紧紧地塞了塞,兰
花感觉有点憋,眼睛很可怜地盯着大奎,示意刘大奎把棉布取出来。

  看着兰花的娇模样,刘大奎开始火烧火燎了。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扯开她的胸
怀,大手隔着棉内衣,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乳房。

  兰花眼睛一闭,往舱壁上靠去,呼吸急促,粉脸通红,显然已经进入亢奋的
状态。

  大奎喘着粗气,粗鲁地解开她的衣扣,撩起那粉色的内衣,一对丰满的乳房
便在胸罩的箍勒下滑脱而出。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欲念了,两手满满地抓着那
双丰乳,下体在蓬勃发展着……

  他又急急地扒着她的裤子,兰花则伸着双手,使劲抓捏着他的脸颊、脖颈…


  她高抬着两腿,醉人的小穴娇羞般地迎向他,似雨后绽开的花蕾,那么鲜艳
,那么令人陶醉。她的手急迫地解着他的皮带,迅速掏出他的阴茎,她必须赶紧
把它放入自己的蜜穴,那里有着她的渴望和强烈的需要……

  大奎紧紧搂住了她,他趴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任凭她温暖而柔嫩的小手,
紧握着他的阴茎,那种感觉犹如神游太虚。

  「哦――」他一声长长的唏嘘,她竟然把他的龟头在她阴蒂上轻轻摩擦着,
那种突如其来的快感,简直无法形容。

  素云已经感到舱内的异样动静,也明白了已经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情,心里
不自然地生出一股悲哀和怨恨,其间也夹杂着莫名的浓浓酸意,她忍不住使劲蹬
了一下腿,并发出愤恨的怒骂:「一对狗男女,畜生。」可是声音只能在她的口
腔里徘徊、消失。

  船儿开始剧烈地摇晃、起伏,阵阵涟漪在船的周围开始慢慢扩散,一层层,
一层层越来越远……

  ……

  小波今天起得也很早,这么些天以来,阿才和刘大奎一直都没再去麻烦他。

  渐渐的他也不再那么胆战心惊了,而每天都能和杜倩鱼水一次,是他最快乐
的事情。

  眼看着春节也快到了,风声也不是那么紧,他娘突然告诉他,最好在春节前
把喜事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再说也可以早一点抱孙子。小波当然愿意,于是
便欢天喜地的筹办起来。

  今天,他准备带杜倩一起去把结婚证的事办一下。其实在偏远的山村,结婚
证只是一张废纸,可是,就因为他们的女人是抢来的,为了蒙混政府的调查,不
得不弄一个结婚证,以掩人耳目。

  小波心里很清楚,这个办证的老拐,虽说是本村的乡亲,因为在镇政府里办
事,所以很势利,不过对于「钱」的问题,则向来不打回票。所以村里人凡有事
求他时,多多少少都要献上一点爱心。对于女人的来历,老拐当然心知肚明,只
是有钱垫着,那就不管咯。

  听说今天老拐生病没去镇上上班,小波便在家里准备了一下,好去把那个证
办妥。

  他把杜倩上身用麻绳紧紧地捆缚结实,裹好衣衫;嘴里塞上满满的棉花,是
裹在手帕里的棉花,然后再用白布把她的嘴紧紧包起来。而杜倩自从被绑来后,
她的眼睛就没有被解开过,不管白天黑夜,不能言语的她一直都生活在无边的黑
暗之中。

  天还是比较冷,村里人大多还在家里,农活也忙完了,呆在家里做些家务,
也比在外面受冷闲逛要好。

  冷风中,小波挟着杜倩,走在惨淡的阳光下,心里还是很紧张。尽管被捆绑
结实的杜倩,头上包着头巾,但小波心里还是怕被别人看出来。不怕别的,就把
别人耻笑他年纪轻轻没本事,要靠绑来的女人生儿育女,再说,直到现在村里人
还不知道他早已有了女人。

  还好,路上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不一会就到了老拐的家。

  他小心地敲了敲那扇很结实的大门,开门的是个独眼的女人,三十多岁,长
的挺丰满,模样也可以,她用独眼看了看小波:「哟,这不是那、那个谁吗……


  她一时想不起来,脸上带着笑,是那种知道有钱送上门来,然后发自内心开
心的笑。

  「大婶,我是小波,村西的,我娘叫余嫂,认识您。」小波赶紧自我介绍。

  他把杜倩往前一推,紧张地道:「这是我媳妇,刚娶的,来求老拐叔给办个
证,他在吗?」

  独眼女人睁着那只还算漂亮的独眼,上下打量着杜倩,然后不怀好意地笑着
道:「哟,身子还真不错啊。哎,我说,她是不是被你捆来的?」说完眼睛看着
小波。

  小波一时心里别提多别扭了,那份尴尬简直让他无地自容。那只漂亮的眼睛
一直含笑盯着他,而那只死鱼般的假眼也在盯着他,让他感到恶心。那会不会是
一只狗眼?他心里默默地猜测着。

  「好了好了,看你那样子,是不是生气了?我只是说笑的。来来,快进来,
他在屋里呢。」独眼女人终于把他们让进了屋里。

  老拐在房里听着半导体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着戏曲节目,听得他摇头晃脑的
,很是入迷。

  见他们进来,他慢慢直起身,懒洋洋地问道:「嗯,有什么事吗?」

  「大叔,我、我们来求您给办个结婚证,求你帮个忙。」小波说着,一只红
包已经递了上去。

  老拐眼睛眯缝着,先瞥了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伸出手接过来,用两只手指
捏着那红包,隔着红纸轻轻地捻动着。然后不易察觉的一丝笑意,悄悄掠过了他
的眉梢。

  「嗯,小波啊,也算你懂规矩,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跟老叔来这一套,啊,
记住了没有,都是乡里乡亲的,呵呵。」他站起身,随手关了收音机,很是认真
地说着。

  小波唯唯诺诺的连声道是,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也是一脸的开心。

  老拐看着他们,眼睛盯着杜倩,问道:「带照片了吗?」

  小波难堪地摇着头:「我、我们还没拍呢。老叔,这咋办呢?」

  老拐突然扭头道:「要不,我给你们拍一张,好不好?」

  小波有点怀疑地看着他:「老叔,你……哦。我是说要是老叔能行的话……


  「嗨,不信我?告诉你,我在镇上还真学了一点,你瞧,这是朋友送我的相
机,虽然旧了点,却很好使。」他变戏法似的,突然从柜子里取出一架很陈旧的
120相机。

  小波心里一喜,连忙吹捧道:「老叔真行啊,又当干部,又会拍照。」老拐
得意地笑了笑:「来,咱们布置一下。」

  于是,就在房间里摆了张凳子,凳子后面挂了一条蓝花布床单,算是背景。

  先给小波拍了一张大头照,然后换杜倩。

  小波在给她解蒙眼纱布和堵嘴物之前,用很低沉的口气威胁道:「你给我好
好地听话,不要到处乱看,也不要叫唤,要不别怪我对你不好。听懂了吗?」

  杜倩无法开口,小波和老拐的话,她早已听明白了。对于小波的威胁,她知
道自己只能照办,况且,终于可以揭开蒙眼布了,她心里也想看看,绑她的人到
底是啥模样,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她不能放弃,于是便「呜呜……」点着头。

  小波让她坐在那张凳子上,先解开了绑嘴的白布条,取出堵嘴棉花。然后慢
慢地一点一点地撕开眼睛上的保鲜膜,最后只剩遮眼的纱布了,他轻轻撕开贴着
纱布的胶条,用很温柔的话语对她说道:「你先别睁开眼睛,等我说好,你再睁
开。」

  纱布被取下,当他回身走到老拐面前时,发现他的眼睛傻愣愣的,手里举着
相机在微微颤抖。这时小波才再次回过头看着杜倩,他的心「格噔」一下,嘴慢
慢地张的老大:天哪,我的老婆……啊,是天仙啊,怎么这么漂亮。

  刚才没有注意,而平时杜倩一直被蒙着眼睛,也无法看到她整个的面孔,今
天可是头一遭,一下子石破天惊,连他自己都傻了。

  那张粉色的脸上,一对迷人的大眼睛慢慢张开,久违的光线显得很刺激,使
她又眨了几下眼睛,就这么几下,已让小波几生几死了。

  「你个山里娃,就是见得不多,你看你,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认得啦,口水流
得那么长。好了,想看那,等拍完了,回家看去。」老拐有点悻悻然的样子。

  小波赶紧收回狼狈相,不过心里那个喜呀简直无法形容。

  只那么一会的功夫,照片也就拍好了。小波和杜倩各拍了一张。那老拐可不
愿吃亏,还让小波再掏了十块钱。完事后老拐就出去了。

  小波站在杜倩的面前,看着那张粉红的俏脸,实在不忍心再蒙上任何布带,
不过他还是要那样做。

  「哎,」他这样叫她:「你先把眼睛闭上吧,我还得把你眼睛蒙上,不会弄
痛你的,好吗?」他开始用商量的口吻和她说话。

  「你要一直蒙着我的眼睛吗?我好怕黑。」她很紧张地问道。咽了口唾液,
再次小心的说道:「大哥哥,你放了我吧,我会报答你的,我真的不喜欢呆在山
里……」

  他实在不愿放弃这么美丽的女孩,终于他又举起了手中的纱布:「哦,我妈
妈还在等着你回去呢,我看还是先回家吧。你乖一点,让我把你绑上,到家以后
再说。」他总算找到了一个理由,可以遮掩一下自己的窘境。

  纱布片依然盖住了她的眼睛,胶条再次严密的贴住,只是没有缠绕那已经扔
在地上的保鲜膜。

  独眼女人这时进来,好想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似的,把一团干净的棉花递了
给他。小波看着她有点发楞,独眼女人媚笑着:「愣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看见,
像你们这样的见得多了,你个毛孩子,嘻嘻。」小波尴尬地咧嘴笑了笑,于是他
仍用手帕包起棉花,全部塞进了杜倩的嘴里,那条白色的布带也还是紧紧地包裹
着她的嘴唇和面颊。

  老拐让他们留下了姓名,以及证书上要填写的内容。小波则把杜倩的名字写
成了「杜小玲」,年龄也由十九变成了二十。

  「好了,明天我去办,晚上弄好了给你带回来,到时候我可要喝喜酒哦,嘿
嘿。」老拐把纸折好,放进口袋。然后瞥斜着眼睛看着小波,见他连声的点头,
便笑着送他们出了门。

  小波娘见他们回来,且又满脸喜气,知道事情办成了,当然也很高兴。当下
先把杜倩带进房间,和平时一样将她拴在椅子上,还不忘把绳子紧一紧。

  回到外间,她兴奋地凑到小波面前,咧着嘴笑着说道:「儿子啊,我看那,
咱们就在年前二十七把事情办了吧,俗话说:初三廿七不挑日,都是好日子。这
客人么,也不要请太多了,就这村里的几个请请就算了,免得再惹出麻烦。啊,
就这样定了,嗯,离廿七还有两天了,也就是后天,时间够了。我这就去准备,
你在家里好好看着你那媳妇,别再到处瞎转悠了。」说着兴冲冲地出门而去。

  小波此时的心情也是乐滋滋的,不觉满脸得意的神色,吹着口哨来到房间。

  他搬过凳子坐在杜倩的面前,两手扶着她的膝盖,眼睛盯着她的脸,带着快
乐的口吻轻声问道:「哎,你马上就要做我的媳妇了,你一定也很高兴,是吧?
」见她只是发出「呜呜……」的低哼声,便伸手轻轻撕下她眼睛上的纱布,那双
美丽
的大眼睛又闪现在了他的面前。

  杜倩看着眼前的小波那张笑嘻嘻的脸,委屈的眼睛里渐渐盈满了泪水,鼻翼
一张一吸着,似要哭出来。

  「哎呀,我说你别哭啊,我又不是要卖了你,我是娶你做我的老婆啊,让你
当新娘子,多好的事啊。好了好了,别哭,啊。你只要乖乖地跟着我,我不会欺
负你的。」

  说着,他的脸色也慢慢沉了下来:「真的,我娘被我爹买来时,我爹就从来
没有打过我娘。我叔常跟我讲,我娘被捆来时,长的可水灵了……不过,后来我
爹开山时被石头压死了,我一直是我娘把我带大的。所以,你以后也要对我娘好
一点哦,她很可怜的,我也会对你好的。」他也不顾杜倩是不是愿意,只管按照
自己的意愿说了一大通。

  杜倩只是一味地摇头,「呜――呜――」叫着,小波捧起她的脸:「哦,就
这样了,好吗,听话。」杜倩郁郁地看着他,明白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不了自己的
命运,眼前的这个人,也绝不会轻易把她给放了,一股绝望直刺她的心底,顿时
泪水倾泻而下。

  小波叹着气,用毛巾帮她擦干眼泪,一边哄着她,一边把她从椅子上解开。

  然后让她站着,并脱下了她的裤子,接着将她抱起,横放在那张长条的几凳
上,再用绳子把她的小腿曲着和大腿捆在一起。

  杜倩无声地抽噎着,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当他进入她的身体以后,那份快感
才让她渐渐兴奋起来。

  以前他总是很快就垂头丧气地完了事,令杜倩又是羞辱又是难熬那种半途而
废的快乐。小波还算明白,每次到了这时,他便把一团棉布一点一点地塞进她的
阴部,以维持她的兴奋,算是弥补。而这更让杜倩感到难以接受,但是又无力反
抗,只能任凭他用布带将她下体包裹严密。

  现在当然还是那样,一切又再次重演。

  ……

  刘大奎考虑得很周到,这次回家之前,当然还要先看看他姐姐,那次事情以
后,也不知姐姐现在是否安然无恙。

  于是他们等到了夜晚,才悄悄地上了岸,踏着夜色来到了刘玉梅的家门口。

  兰花看住被捆绑着的素云,先躲在角落里。大奎轻敲了几下大门,不一会门
果然打开了,开门的不是刘玉梅,却是他们的二姨夫陈德富。

  他一看是刘大奎,也颇感惊讶,大奎首先开口:「姨夫,我姐呢?」

  「在家呢,你一个人吗?」

  「还有我媳妇,」大奎看着后面的角落,轻声招呼道:「过来吧,快点。」

  兰花搀扶着看不见路的素云,和刘大奎一起迅速进了屋子。

  这时刘玉梅也赶了出来,欣喜中也有点激动,说话带着颤音:「奎弟,你还
好吧,想死姐姐了,都快两个月了,我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哎,回来就好!


  一家人说着话儿,自然把素云给捆放在床上。不知不觉已是半夜,没想到,
兰花在旁边突然感到恶心起来,接着跑到院子里开始呕吐。刘玉梅看着奇怪,便
细心地观察和询问她,然后便安排她去睡觉休息。

  刘大奎正坐在那里发呆,玉梅笑嘻嘻地走来,歪着头看着大奎:「奎弟,你
真行啊,你那媳妇还没有呢,这个倒有了,姐姐给你贺喜了。」

  大奎愣愣地看着她:「姐,你说什么呀?」

  「什么什么,你那女人肚里有喜了,傻瓜。」玉梅嗔笑道。

  刘大奎这才恍然大悟,笑说道:「姐,你是说他有孩子了?嗨,你搞错了,
那不是我的孩子……」说着,他把事情的经过给他们说了一遍,听得陈德富和刘
玉梅长嘘短叹、一惊一咋。

  刘玉梅听到最后又笑了:「哎,我说奎弟,既然那兰花愿意跟着你,你就依
了她吧,反正那素云丫头还那样倔着,你也很是麻烦,再说了,在这山沟沟里,
找两个女人做媳妇谁也管不着。听姐的,啊。」

  大奎心里当然乐意,便唬着脸狠狠道:「我就怕那帮警察来找你麻烦,素云
呢我会再收收她的心的,不过她比以前好多了。」

  又聊了好一会,这才安息睡觉。

  第二天,三人又商量了好一会,觉得还是先把兰花留在刘玉梅家里,一是她
有身孕,遇事可能会有不便,再则以免路上人多惹眼。

  兰花知道以后,一时有点受不了,心里酸酸的很想哭。刘大奎赶紧把她搂进
房里,微笑着安慰她:「兰花妹子,哭啥呢,我回去一段时间以后,就会来接你
的,你呀在这里好好养身子,最好把孩子生下来,那是阿才的孩子,哎,以后也
算我的孩子吧。我姐会照顾你的,不过你也要听我姐的话,别惹她生气,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抚摸她的脸颊,兰花紧紧搂着他:「抱紧我,我要……


  她呢喃着闭上了眼睛,然后自己扯下脖子上的旧丝巾,塞在大奎的手里。

  大奎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便顺手把丝巾往她嘴里塞去,并堵得严严的。兰花
开始粗重地喘着气,丝巾下透出极具诱惑力的「呜呜……」娇哼。

  大奎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起她扔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她的衣裤,
看着眼前成熟丰满的躯体,他的欲火正在勃勃上升。

  床头柜子上有一摞小指般粗的麻绳,他顺手拿过来,把个兰花浑身上下捆得
像个粽子一般,只是大腿被分开着。然后将她抱在怀里,使劲揉搓着她的乳房,
坚挺的下体早已在她火热的蜜穴里反复着……

  二人在床上欢娱了整整一上午。兰花带着满足的神态,痴痴地依偎在大奎的
怀里。要不是玉梅来喊他们吃饭,或许还会坐很久。

  下午,大奎带着素云上路了,临行前,玉梅送了一些衣服给素云,大奎也就
给素云打扮了一下,俨然是个农村妇女的形象。

  出了后门,那里停着一辆很破的三轮车,开车的小伙子正等着他们,大奎认
识他,是他姐夫的亲戚。也没说话,上了车就走了。

  坐在后面的车斗里,风从车蓬的缝隙直往里钻,他搂紧了素云,把脸贴紧了
她的脸,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感觉热烘烘的。素云轻扭了一下身子,慢慢闭
上眼睛,并往他身上靠了靠。

  车子带着烦人的噪声,颠簸着开在小路上……

  ……

  今晚,腊月二十七,可说是明月高挂,天气很是晴朗。

  小波娘正在忙里忙外地招呼着客人,满脸的喜气。

  新娘子当然是杜倩。

  这时的她,穿着一身的对襟大红袄,一条小指般粗的红色棉绳,将她的上身
捆绑得结结实实,胸部交叉又横勒着几道勒紧的绳索,两臂被反剪在背后,手臂
上紧绕着好几道绳子,将手腕在背后牢牢绑住。

  那头美丽的长发,在脑后被盘成一个很好看的发髻,上面还插着一枝漂亮的
簪子。一条红布将她的眼睛裹了三层,从边缘可以看见,里面好像还垫着棉花。

  涂着口红的嘴张得大大的,嘴里塞满了白色的棉布,还是一条红绸带将布团
牢牢地勒在她的嘴里。

  她就那样坐在椅子上,红绸带把她结结实实地固定着,只能无助地听着他们
的喧闹。

  在客人们的起哄声中,杜倩感到嘴上的布带被扒拉到了脖子上,嘴里的布团
也被抽了出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就被灌入了一口烈酒,一下呛的她连连咳
嗽,满脸红通通的。把个客人们都看得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也「啧啧」称赞着杜
倩的美丽,夸着小波的好福气。

  醉醺醺的小波只是咧着嘴嘿嘿笑着,他娘赶紧过来,把小波按坐下,顺手取
过那棉布团,仍旧塞进杜倩的嘴里,一边塞着,一边还招呼客人:「你们吃啊,
多吃点。」看看塞严了,再把那布条在嘴上绑紧。

  食客们继续热闹着、喧嚣着……

  当满桌的杯盘狼藉时,客人们终于三三两两的走了,只剩下几个好朋友还想
闹新房,小波娘觉得不行,但又阻止不了,于是她脑子一转,对那几个脸泛醉态
的年轻人说道:「天也不早了,也该歇着了,我看今天就别闹了,要不你们玩几
圈麻将吧,尽尽兴也就算了。」

  「好――好――,麻将就麻将,不过,我们要新娘子陪着,小波兄弟要搂着
她和我们一起玩,大家说好不好,哈哈。」

  随着大家的附和,于是便开了局。被捆绑着的杜倩就那样坐在小波的身边,
听着他们的调笑和戏谑。期间,小波娘喂她吃了一些东西,然后依然塞住嘴,不
过把勒嘴的布条换成了口罩,她心里其实也不想把杜倩给弄疼弄伤了,毕竟她现
在已经是自己的儿媳了,好歹还要为她家传种接代呢。

  小波的手气很顺,连赢了好几盘,心里颇为得意:「嘿嘿,今天可是我的大
喜日子,你们要想赢我,那是难上加难,来吧。」说着话,搂着杜倩腰部的那只
手,已经沿着杜倩的裤腰,慢慢伸进了她的下体,隔着包住阴部的布带,用手指
顶着她蜜穴里的棉布团。

  杜倩被他拨弄的有点控制不住,两腿开始交叉叠放着,使劲夹着阴部。轻轻
摇晃的脑袋左右微摆着,透过堵住的嘴发出低低的「呜呜……」娇喘声。

  那几个人被撩拨得再也难以控制自己,一个个欲火焚身,于是连连告辞,瞬
间走得一个人也不见,只留下两个还在情欲灼烧下的新人。

  小波娘怀着满心的欢喜,服侍着他们上了床,当然还不忘轻声嘱咐他几句:

  「别忘了把她捆紧了,睡觉的时候注意点,早点睡吧,今天够累了。」就在
她轻轻关上房门的时候,她的眼里流出了泪花,连忙用手捂住即将夺口而出的哭
声,她实在是太激动了。

  月亮爬得更高了,夜色很美很美,静悄悄的村子里显得好像很安详,只是寒
冷依然没有淡去。

  这时,有三个干部模样的人正在村长的家里,和村长交谈着。

  「我叫赵志平,是刚到县民政局工作的,这两位是公安局的同志。」那个满
脸朴实的男子自我介绍着。

  「我们认识,是吧,村长?我叫李凝芳,他是我的同事小韩。」那个英姿飒
爽又带着温柔的女子说道。

  她说完,随即面向赵志平,很温柔地妩儿一笑:「真巧,你也是刚到吧,在
这里见到你很高兴,赵志平同志。」说着伸出了那双白嫩的小手,脸上立刻挂满
了红晕。

  「李凝芳?」赵志平一下子呆住了,霎那间满脸通红,也不知是伸手还是不
伸,显得局促不安起来。

  「怎么了,大男人还不好意思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甜甜的,柔柔
的。

  于是两只手终于握在了一起。

  是激动的、充满热情的握手。

  也是无声的一份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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