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金甲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發帖:8965
威望:1380 點
金錢:50002 USD
貢獻:6900 點
註冊:2015-11-05
|
第117章 来日方长 夜阑人静,大殿里,汪海洋和如梦相对而坐,面对如此绝色佳人,汪海洋一颗心激动不已,要不是在观音像前,早已心生猥琐之念。 那如梦眼波流转,却如同视他无物,依然平静如水,心中不起波澜,只是此时如此近的看到他的样子,当日那第一眼的惊异又暗然而生,不过随即而逝。 其实她为汪海洋解惑,就是为数日后为村民讲解佛法做一个实际的演练。 她娓娓而谈:“要解除你的疑惑,就听我给你讲的这个故事吧!明朝嘉靖年间,江西有位俞公,他少年时就博学多才,十八岁中了秀才,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按正常命理推算,俞公从小就聪明过人,前途无量。到了壮年时,因家中清贫,他就在私塾教学生,教书之余,和十几个同学共同结文昌社,按《文昌帝君阴骘文》行善积德,大家一起惜字、放生、戒淫杀,戒口过,这样做了许多年。 俞公壮年时,家中灾祸接踵而至。他曾前后考试七次,屡考不中,名落孙山。生了五个儿子,四个因病夭折。第三个儿子很聪明,左脚底下长有两颗痣,夫妻对这个儿子疼爱有加。可惜,这个儿子八岁时在外面玩耍而失踵,从此不知去向,生四个女儿,也只剩下一个。 这样的家庭悲剧,导致妻子因极度思念儿女而哭瞎了双眼。俞公几十年来一直不得志,家境越来越困难,前途渺茫,却很凄惨,经过这么多挫折,俞公青年时对人生美好的憧憬完全破灭了。他自己反省:我是个读书人,有聪明才智,又一直行善积德,并没有多大的过失,为何老天如此不公平,对我这样严厉的惩罚,天理何在? 年过四十之后,每年腊月三十祭灶神时,他都亲自写一篇疏文,祷告灶神,求他向天地传递,这样做了几年,也毫无感应。到四十七岁时的大年三十,这位不得志的家庭格外清冷。按传统,旧历除夕家家户户过大年,充满节日喜庆的气氛,然而俞公家中冷冷清清,他与瞎眼的妻子和一个病女儿,在昏暗的屋子里无言相对,看到别人家团园美满而自己家这样凄凉,不免触景伤情,心中十分忧伤。 一家三口正在感伤时,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俞公拿着蜡烛去开门,看见来人身穿黑衣,顶结方巾,须发半苍白。此人作揖后坐了下来,说:‘我姓张,从远道而来,因为听到你家中有哀叹声而特地前来安慰。’俞公觉得此人气质不凡,就对他格外恭敬,两人便交谈起来。俞公说:‘我这一生读书,积德行善,可是如今不仅功名无成,还落得妻儿不全,生了九个孩子,只剩一个女儿,妻子也因伤心过度而把眼睛哭瞎了,现在我家连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俞公还把每年除夕所写得疏文念给张公听。 张公说:‘你的家事我早就知道了。你的问题是意恶太重,专在外表上求虚名,而且疏文之中充满怨天尤人的语气,对天地多有亵渎,恐怕惩罚还不止如此!’讲到这里,如梦停了下来,望着汪海洋。 汪海洋觉得故事很通俗,果然没有什么高深的佛法在里面,不禁被吸引住了,看到如梦停了下来,就问道:“你怎么不讲了?” 如梦说道:“你听到这里,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汪海洋说:“这个俞公太倒霉了吧,正如他所说,一心向善,却没有好结果,这不正是我说的‘善无善报’嘛,这哪里有天理呢?” 如梦说道:“你没有明白张公最后的一句话吗?那句话就一语中的,点明了俞公为什么‘善无善报’。” “哦,是么?那是什么意思?” 如梦接着说:“张公说‘意恶太重,专物虚名’直接点中俞公三十年来人生失败的原因。俞公大吃一惊的说:‘我听说冥冥之中哪怕是丝毫善行,上天也必定记录在案,我这三十年来发誓行善,对文昌社的规条一直遵守奉行,难道这一切用一个专物虚名就能全盘否定吗?’张公见他还看不到自己的过失,就针锋相对,直接揭露他内心的毛病,针对他惜字,放生等问题一一对证——” 正当如梦要往下解释的时候,一句“阿弥陀佛”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汪海洋吃了一惊,他听得入神,全然没有发觉有第三者出现,他马上站起来,回头一望,那监院净善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不远处。 “净善师太,如梦师太正在给我讲解佛经呢。” 汪海洋赶紧解释道。 那如梦也缓缓站起,脸上却没一丝慌张。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汪保安不必紧张,弘扬佛法,本是佛教弟子的本份,贫尼本不想打扰你们,不过天色已晚,更深露重,只是提醒如梦早点回去休息,别误了早课!” 原来净善去后院查房,却没看到如梦,就四处寻找,却在大殿发现二人中规中矩的坐在那里。她和如梦原是同一庙中之人,对她的品性相当清楚,自然不会心生他念。 汪海洋松了一口气,看来这老尼姑还是明白事理,不是个武断蛮横之人。 “多谢提醒,小尼马上就回去。” 如梦便往大门走去。 汪海洋说道:“如梦师太,你的故事什么时候再讲给我听?” 如梦回首,轻轻说道:“来日方长,自有时间。” 当下二尼结伴而去,留下汪海洋惆然若失。不过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当日如梦是反对庙里有男人的,特别是针对他,现在看来,虽然她对自己不苟言笑,一言一行中规中矩,但也没有反感的意思。
第118章 再次进村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寺中僧众抽调出两队人马一起外出,首座净明带着如灵、如法还有数人外出结缘;住持净空带着如心、真性、真静等人前往老土村做法事,汪海洋挑着法器随队前往;庙里就由监院净善主持大局。 汪海洋又是高兴,又是失望,高兴的是同队中有真性随行,好歹有个相好的说说话;失望的是如梦居然留在了庙里,他当然不知道她是为了后续的弘扬佛法在加紧备课。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到了山下,便分路扬镳,那如灵、如法虽是不舍,也无可奈何。 那刘富贵接到通知后,便在村口迎接净空一行人。 本来夏卫国作为一名党员,一名村支书,他的死不能请僧众来做法事,影响不好,但这四乡八村的都有这个风俗,死者为大,只要花得起钱,大家又热闹一场,所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夏卫国只有一个女儿夏金莲,所以操办后事就全落在了他的女婿刘富贵身上,这两天忙得团团转,尽显他的‘孝道’。 这次净空住持出马,当然是高规格的法事,这场面自然要风光。刘富贵便借用了当日二香老公吴兴华修建的那幢五层高的小楼供尼姑休息,而进行法事的地方则不在旁边那院里,毕竟不能在别人家办法事。但他自家院子也不够大,因为村支书也算是个名人,四里八乡赶来吊唁的人多,又考虑办法事,所以灵堂就安排在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就在村子边上的小礼堂里面。那地方以前是村里的刘姓祠堂,后来在六十年代改成了小礼堂,村民大会一般就在那里进行,容纳上百人不在话下。自从建了村办公楼后,那地方就闲置起来。 尼姑一共有八人,被安排在三楼的四间房里,汪海洋一人住在四楼看着法器。 那净空也不休息,便由刘富贵带着,让如心陪着,去小礼堂看看。 她看见这个地方遮风蔽雨,也比较宽敞,便非常满意,她便盘算着到时这里也可以作为弘扬佛法的一个场所。此行,她并不打算参加每场法事,而是去村里走动,做做宣传。以老土村为点,吸引周围信佛的群众来参与佛法讲座。 因为老土村百年来与慈云寺渊源颇深,村里老少大都信仰佛教,外村也影响深远,但许多年老体弱的老人妇孺不方便上山,所以在此传经颂道便有了坚实的土壤。 当然,这只是净空的日步计划,她的用意也是让如梦打响名声,提升慈云寺的知名度,以求财源广进,香火永继。 再一次入住这幢楼里,汪海洋倒是有几分感慨,上一次就是在这里他勾上了二香,也征服了如花,令他的美妙人生又上了一个台阶。 当他放好法器之后,从窗口往下去,一下便乐了。 原来他看见二香慢慢的正走进院子里,她也没进屋,就一屁股坐在院中,脱了鞋子,揉着脚脖子。 没想到她也回了村子,这倒是个意外的惊喜,汪海洋摸出手机,就打了她的电话。 二香是昨天下午回村子的,回来后就得知自家的小楼被吴明贵借给了刘富贵,当作尼姑们的休息地方。早上她正在串门,听说尼姑们进村之后,就回来看看,没想到在路上崴了脚,所以就没有直接进小楼。 看到汪海洋打来了电话,她赶紧接了。 “心肝,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汪海洋在窗口看着她,窃笑道。 “我啷个知道你在做啥子嘛?” “你是不是把脚崴了?” “哎呀,你啷个知道?” 女人吃了一惊。 “因为我正在看着你!” 男人哈哈笑道。 二香好象听到了笑声,下意识的往楼上看去,却看到男人正站在窗边冲着她笑。 “哎呀,你啷个来了?” 惊喜之下,二香没想到男人也来了。 “和上次一样,尼姑们来做法事,我来看法器。” “那你知道人家崴了脚,还不下来帮我揉揉?” “你想死啊,大白天的,我帮你揉脚?” “那你下来和我说说话,总可以吧?” “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二香却莫名的生出一丝阴霾,她又想起了男人那次说出的‘自己和吴明贵丑事’的话。她思前想后,觉得汪海洋应该不知道他们的事儿,但他怎么就会冒出这句话来呢? 她现在已经了解汪海洋是个精明的男人,他绝不会轻易说出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她觉得有根刺扎在自己的身上,她得想法拔出来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