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是流氓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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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五四章 没签署的文件 当某一条路行不通的时候,你还执迷不悟,那你绝对是大傻瓜。当你及时刹车,另觅其道,却未必不是聪明人。这会儿,朱老板闪过一个念头,还有必要跟郑记斗下去吗? 他根本看不到击败郑记的希望。 这场争斗的目的是什么?是帮李向东扫除郑记,让他官途顺畅,从而,要求他改变市县城区向西展。然而,你无法击败郑记时,所有的努力便都成了空话。 这样的话,还有斗下去的必要吗?朱老板很清楚,他是求财的,不是斗气的。当你不可能讨得李向东欢心时,你就要减少自己的损失,就要想办法保住自己在临市的实力。 他找到了郑记希望能够妥协。 见到郑记时,朱老板的感觉非常不好,原以为是郑记去找他的,这会儿却变成自己主动来找他,试想想,一个不可一世的人,一个打了胜仗又不可一世 的人,会给你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那是在郑记的办公室里。他先是坐在大班椅,见朱老板来了,也不打招呼,只是站起来,大大咧咧坐在沙,让自己坐出一副威严,才扬扬下巴,说,坐!朱老板面堆着僵硬的笑,摇尾巴狗似的,哈着腰,找了一个边的位置坐下来。 郑记又简洁地说:“说!” 朱老板本已想好的话,让他这么一个下马威,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也就是十秒八秒的时间,郑记就显得不耐烦了。 他说,你不说,我就说了。 他说,其实,你很清楚,我的态度。我嘛,开始还不太了解你,现在,倒是见识了。我非常欣赏你,欣赏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很不错嘛!大家都和媒体做朋,借助朋的力量玩一把没有硝烟的舌战。到底还是姜越老越辣。我自愧不如啊! 他说,这 才刚刚拉开序幕,我不希望你这么快收手。但愿不是我误会,误会你是来求和的!只要坚持,我坚信你一定能看到胜利的曙光! 朱老板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也是有脸有面的人,哪受过这气?他想,这郑记是狗眼看人低,把他当他手下那些小官吏了。再大的官我朱老板也见过,谁给我这副面孔,谁不把我朱老板当财神爷?我在你这做生意是你的福气,你反倒以为我朱老板不靠你就过不下去了! 他憋着一口气离开了郑记的办公室。这会儿,他真有争一口气的骨气了。他再这么窝囊,郑记还会把他放在眼里,还不把他踩在脚底下?今天他放开一把刀,你把打断的牙吞肚子里,明天他还会出更狠的招……不定哪一天就把你的企业吞噬了。 人被逼到没退路的时候,就不得不争那口气了。 如果说,一开始,朱老板还只是为李向东才应战,现在,他却是要为自己的人格和尊严而战了。 朱老板把他的遭遇跟董事们一说,大家都觉得不能再忍这口气,明明是我们有理的事,人家不跟我们妥协,还欺门来!再这般容忍,以后在临市还挺得直腰杆,还像个人吗? 这还不仅仅是在临市! 这种丑事传得快,传到各董事管辖的企业所在地,人家会不会想你这帮人都窝囊废,会不会也学临市,骑在你们头作威作福? 董事们提出这事要争取大记的支持。 当初大记是非常支持他们那企业的,一把刀也是他点头让他们垄断的。现在,他们有困难很应该找他。有人说,那郑记能一手遮临市的天,难道还遮得住的天下?朱老板说,普通老百姓都知道这事了,大?他不闻不听,一定有他的原因。许多事不是我们表面看得那么简单的。然而,他觉得目前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也只是找大记了。 他觉得自己势单力薄,没敢自己见大记,就约了几个董事 一起去。他没敢打电话和大大记会不会躲着他们?他们直接就去了大记的办公室,直接把大记堵在办公室里。 大记见了他们只是打哈哈,也没说什么本质的东西。他说,这事我清楚。他说,这事我也不好插手。他说,这事反映到省委,可能会有人管。朱老板他们这才听出话音,大记也有难处。 官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级压一级。敢情是这省里下来的郑记省委有人,那人压着大记呢! 他们知道,这事只能找省委解决了。 但是,平时与省委没什么接触,贸贸然的,谁帮你这忙?临急抱佛脚?抱得住吗? 朱老板咬咬牙,说:“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他想,要击败郑记,就要找到他的弱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郑记的弱点在哪里?钱能击败他吗?哪个人不喜欢钱 ,郑记也不会例外?但是,这么做,却要冒风险。如果,郑记不吃你这一套,你怎么办?想当初,李向东不吃这套还没什么?他毕竟有求于他们,需要他们来收拾食品公司的烂摊子,即使拒绝他们贿赂,也还要与他们合作。 郑记却不一样。他若拒绝他们贿赂,却可以一点面子也不留,在报纸说事,这可是很能表现自己的。郑记不是非常需要表现自己吗? 兵总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 那天,朱老板请兵总吃饭,说现在临市这局面,我们是不用政府部门监督了。说你那特设的机构也快要精简掉了。到时候,你兵总不知会被赶到哪个角落去?他说,我感觉凡是与一把刀有关联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他们虽然是监督和被监督的关系,但是,多年的交往却培养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兵总说:“你是忙糊涂了。在临市,真正够资格拥有屠宰权的,只有你一家。” 这么说了, 他就笑,毕竟,他是郑记管辖的人,不想把话说清楚,但以朱老板的精明,话说到这份,也应该琢磨出味道了。 这些年,在朱老板和兵总的合力控制下,临市饲养生猪的专业户再展也不到年出售万头猪的规模。也就是说,按规定要求,年出售不满万头猪,就不能拥有屠宰权。 如果说,朱老板搞一把刀垄断没有直接的法律依据,在法庭未必能打赢官司,那么,起诉郑记批准的那些屠宰户,告他们没有屠宰资格,就有直接的法律依据了。既然有直接的法律依据,又不是与政府正面交锋,这官司还打不赢吗?这官司想要拖,还拖得下去吗? 朱老板现自己傻到家了,想自己怎么就那么相信政府呢?他们一个红头文件,你就以为他们对那些批准的屠宰户进行审核了,一点也不怀疑了? 这就是郑记的弱点,郑记的软肋啊! 董事们立即请来律师着手打这场官司。 律师毕竟神通广大,在收集证据中,又现郑记另一个致命点,批准第一批屠宰户那份文件的审批稿,竟然没有主管领导的签字。 为什么不签字? 唯一的解释就是主管领导也知道那些屠宰户不够资格,知道签了名,自己要负领导责任。你郑记竟然不听劝,一定要,那就?总不能得罪领导顶撞领导?没事的话,也就蒙混过去了,有事查起来,对不起,我当时就没同意。 圆滑的官,明则保身的官到处都有。 于是,没有主管领导签署的文件就下了,执行了。 ! 正文 第一零五五章 你要出成绩 朱老板遵循郑还治其人之身,在开庭的同一天,就利用媒体曝光了没有主管领导签署的文件。律师在法庭亮出那份还散着油墨未干的报纸时,立时引起一片哗然,再亮出文件所有屠宰户饲养生猪的规模每出售生猪不足万头的证据,由政府委派的辩护律师便张口结舌,法庭本想偏袒那些新屠宰户,也找不到偏袒的理由了。 郑记指着那个主管领导的鼻子,大雷霆。 他说,你竟敢玩我? 他说,我把你撤了! 他说,从明天开始,你再不用班了! 那主管领导的兄弟哥们说他太傻,怎么就跟市委记斗呢?半过得吗?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自己?他说,谁都不想跟市委记斗,但摊这事,遇这种不把法律当回事的市委记,你还跟着他瞎胡闹,那太是真正的傻。他说,如果,我签署那文件, 他立马把责任推到我身,我会死得更快,死得更惨看!他说,我现在这么做,大家都知道我那是迫于无奈,大家多少还同情我。 第二天,那主管领导依然准时班。 他又觉得这么准时班还不行,还要让郑他为什么准时班,这水平的市委记,你不把事情说明白,他根本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他写了一封匿名信给郑记。信里说,我们是某某单位的一群干部,我们对主管领导没能执行市委记的决定感到非常遗撼,但遗憾之余,又非常同情他,因为,他得罪了市委记,却维护了法律的尊严。 这封信,是用复写纸写的,很明显地告诉郑记,这信不只是写了一份,不只是寄给他一个人。至于还寄给谁?那就由郑记去揣测了。 如果朱老板在法庭胜诉后,停滞不前,就算不是一个精明的老板了。他要乘胜追击,要保护那位主管领导,要让所有人知道,只要曾给予他朱老板帮助的人,他都尽能力不让他吃亏。他叫记者写了一篇 文章,题目是,维护法律的人。文章大意是某某基层领导不畏惧丢乌纱帽,巧妙地与市委记周旋,最后,维护法律的尊严,保持了企业的利益。文章的结尾还留下一个让人注目的问号,我们将观注这位基层领导是否会遭遇非正常的报复? 大记不仅看到报纸的文章,还接到了一封匿名信。这时候,他觉得时机已到,再不能坐视不理了。他拿着法庭的判决,还有那张报纸和匿名信找到了省委某领导,让他真实地知道郑记在临市都干了些什么?并用请示的口吻询问省委某领导,他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省委某领导气急败坏,却还护着郑记。 他说,小郑基层工作经验不足,你为什么不提醒他? 他说,我看,这倒是合了你的意了,这正是你希望的结果? 大记大气不敢出,毕恭毕敬地说:“我不是没有提醒他,他要否定一把刀的垄断时,我就劝过他,告诉他只要是存在的 ,就有一定的合理性。他不听劝啊!” 他没有提省委某领导曾给他的电话,曾肯定郑记否定一把刀是锐意改革的创举。 最后,省委某领导掷地有声地说:“这事你必须处理好,必须以维护郑记的威信为重点,把这事给我处理得好好看看。” 大记便去前往临市处理这事了。他先与郑记谈,问他对这事的看法,问他现在这种状况下,如何才能让方方面面都服气,某一方心儿不顺气,都有可能再招惹出更大的麻烦。 郑记那高昂的头颅再也抬不起来了。他说:“我听大记的。” 如果不是跌入如此被动的局面,不是省委某领导事先交代,他会这般垂头丧气吗?说不定,他还要垂死挣扎,跟朱老板拼个鱼死网破! 大记说:“保持低调,是目前最佳的办法。” 他说,撤销那份文件是必须的。 他说,不追究那位主管领导的责任才能息事宁人。 他说,还要向朱老板认错。 接着,大记召开了一个临市市委常委会议,宣布了他那三点意见,最后,还亲自去朱老板的企业向朱老板认错。这是大记第二次去朱老板的企业,第一次是李向东与朱老板签定一把刀的合同后,朱老板的企业挂牌的时候。那时候,大记可说是满面春风,神采奕奕。这一次,大记却感觉自己灰头灰脸,很见不得人。 其实,大记根本没必要那么做,这否定一把刀与他有什么关系?相反地,他是一直反对这种作法的。然而,他这么做,不就是做给省委某领导看的吗?他对你那秘可是仁至意尽了。 回地级市的路,大记回想起这两次去朱老板的企业,心目中那天平的砝码自然又摆在李向东这一边了。 他打电话给李向东,他问:“你这家伙在干什么?” 李向东说:“在午休,才刚合眼,大记电话就进来了。有什么重要指示?” 大记说:“你好像很不满意嘛!” 李向东笑着说:“怎么会呢?大记给我电话,我哪敢不满意啊!” 大记说:“我在临市回地级市的路。” 不用再说什么,那话里包含的内容,李向东也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大记又说:“你给我醒定点,马给我拿出实实在在的东西。” 他心里窝着火! 一路,他细想了想,临市这事,不管怎么处理,省委某领导对他都不会满意,人家把秘放到你的地头,是想出政绩的,你倒好 ,却让他摔跟头仆街。虽然,你有劝过他,但你不能坚决一点吗?你一点,或许他就听你劝了。 现在这结果,偏又不幸让你言中,难道这是事态展的唯一结果?就不可能是你导致的吗? 大记想,今天这结果,最得益的是你李向东,你李向东如果不做出成绩,不给我争回这面子,就对得起我大记! 李向东也能从电话里感觉到大记的郁闷,想自己应该如何给补偿呢?想自己不能只是简单地说几句感谢的话。 这时候,他和枝子在一起。每天午饭,没什么特别的事他们都在一起,在枝子的出租屋里。枝子早早就做好饭菜等他了。吃了饭,枝子叫他午睡片刻,拍着他的脸说,这是要你养精蓄锐。 这天,李向东却怎么也睡不着,总想着怎么感谢大记,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出成绩。他可不能辜负大记的期望。枝子见他睁着两眼躺在床,便问他想什么呢?问大记是不是批 评他了?李向东说,如果批评他的话,压力还没那么大,就是没有批评他,那压力才压得他喘不过气。 枝子坐在床沿,问:“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李向东摇摇头。 枝子笑着说:“或许,我能帮你放松放松,减轻压力呢?” 李向东把枝子扳进怀里,说:“可以叫你爸来一下地级市吗?让他替我感谢一下大记。” 他想,有些事,不是钱就能感谢的了的,还要让大,他帮了他李向东,也在省领导感谢他。枝子笑了笑,说,不是不可以,就看你对我怎么样了?如果我觉得还满意的话,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这么说着,李向东便把她压在身下了。 枝子一动不动,让他在她身表现。她想,你李向东不是总要践踏我蹂躏我吗?有这机会,我还不让你好好补偿我?最后,她想不动也不行了,想不??也不 行了,就说,我不让你逞能,我要锁住那魔鬼。 ! 正文 第一零五六章 枝子老实交代 这些天,副省长也看到了报纸有关临市的文章,敏锐感觉到那些文章充满了火药味,便知道那里正进行一场变革。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都说宣传部门越来越不重要了,甚至有人预言,不出三几年,这个部门也会像改革开放以来,被精减的部门一样被精减掉。但到了关键时候,每要做一大事前,大家又现了宣传部门的重要。他们要造势要宣传,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给自己壮胆示威。 副省长知道,临市就挨着市县,却不知道否定一把刀与李向东关系,更不知道,这变革的成败会影响到李向东的前途。自从枝子到市县做生意后,他才开始注意市县这个县级市,才开始了解这个县级市所处的那个地级市。以前,他更关心粤北,那里是他的迹地,他在粤北的某一个县,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对那里有着深厚的感情。而这个临近珠??地区,或者说,也算是珠??的地方,对他却是陌生的。 枝子告诉他李向东曾在临市当过市长,告诉他一把刀是李向东的得意之作,告诉他郑记要否定一把刀就是想否定李向东,最 后,她说,郑记要想脱颖而出,不把李向东比下去不行。如今,他却败下阵来,李向东便是候选地级市领导独一无二的姣姣者了。 副省长很不高兴枝子这么夸奖李向东。他郑记脱轨也好,李向东成了姣姣者也好,这与你枝子有什么关系?你是去市县做生意的,关心干什么?关心这种权利斗争干什么?你不就得了李向东一点点关照吗?有必要为他得势沾沾自喜吗? 他说:“是李向东叫你来的?是他要你说这番话的?” 这是在副省长的办公室。虽然,她是他的女儿,却是不能去他家。那个后妈并不让认她这个女儿。 枝子说:“是我硬拉他来的。是我自己想要说这番话的。” 副省长说:“你老实说,你跟他什么关系?” 枝子愣了一下,笑了笑说:“我跟他什么关系你还不知道吗?我在他那做生意, 他又给我那么多关照,说他几句好话,能帮他尽量帮帮他,也不奇怪?就算还他个人情。” 副省长说:“没那么简单?” 枝子说:“你想到哪去了?有那么复杂吗?你怎么把自己的女儿想得那么糟糕?” 副省长说:“不是我要那么想,是你让我觉得,不得不那么想。” 枝子就说:“那你就那么想!就当我和他有某种关系,这样,你不是更应该帮他吗?” 副省长气得一拍茶几,说:“你听听自己都说了什么?太不要脸了!” 枝子吓了一跳,脸的笑凝固了。 副省长说:“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你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吗?你可以那么做吗?你不觉得丢脸,我还为你害臊!” 枝子久久地看着老爸,想是应该默认与李向东的关系,还是找话儿为自己解释开脱。最后,她想,自己怎么解释,老爸也不会相信,他不是那么好唬弄的,越唬弄反而越让他觉得你是个不诚实的孩子。 她说,我什么身份?我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有什么不同?我今年刚才好三十岁,三十年来,我几乎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副省长的女儿,如果说还有那么一点点优势感,那也是最近这一年的事。 她说,普通人家的孩子怎么样?普通人家孩子可以做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做?我一直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这三十年,我知道,我依靠不了别人,我要靠自己努力,或许说,我要出卖自己,出卖自己的智慧,出卖自己的劳动,甚至于,出卖自己的感情,才能换取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她说,我以前的艰辛,我以前的失败,你是想像不到的。你的身份,你的地位决定了你生活在一种与现实完全脱离的环境。现实是残酷的,是你奸我诈,互相利用,甚至于你死我活。只有到了市县,我才知道成功原来那么容易。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是你的 女儿,因此,我非常感谢你。但是,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危机感,我不知道这种父女关系能维系多久? 枝子看着老爸。 副省长不敢迎接她的目光。这些年来,他总为自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义务歉疚,他也清楚枝子的担心不是子虚乌有,如果,老婆知道他和前妻的女儿父女相聚,定是会闹的,会阻止他们再见面,再如果知道枝子因为他,生意做得那么好,而自己那个亲生儿子又那么不争气,更会闹得天翻地覆。 枝子说:“我不能不更多地考虑,一旦失去你的庇护,我应该怎么应对?” 副省长说:“失去我的庇护,他还会跟你在一起吗?他是在利用你。” 枝子说:“我们说不清谁在利用谁。他利用我,我不也在利用他吗?我想,也正因为彼此都有利用的价值才会走到一起来。如果,这个人又是自己喜欢的男人,不是更好吗?” 副省长不得不对枝子另眼相看。他想,女儿已经长大了,已经看懂了世许许多多本不该有的东西。她懂得怎么去应对这个社会。然而,要枝子跟一个已经结了婚男人在一起,他还是无法接受。 他说:“你们是没有结果的。” 枝子笑了笑说:“这一点,也当然清楚。” 她说,为什么一定要有结果呢?能走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结果。当初,你跟我妈不也海誓山盟天长地久吗?但是,你们还不是分开了?而且,还老死不相往来。 她说,天长地久只是一个美好的心愿,但未必每个人都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天长地久,不是每个人都能始终如一地喜欢一个人,随着环境的变化,随着思想的改变,对某一个人喜欢程度也会改变,或越爱越深,或渐渐失去了爱。 她说,能跟自己喜欢的人走在一起,也是一种美好,一种幸福,未必就一定在乎大家在一起的时间有多长久。你可 能不理解这种观点,但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什么思想都有这时候,她不再副省长的女儿,而是用一种成年人的口吻在与一位长者谈论一个比较严肃的社会问题。自从,他们相聚后,枝子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身份与老爸说话,她说,她希望他能原谅她。她说,她也渴望天长地久,但天长地久还没出现的时候,她也不会放弃那些瞬息迸射的火花。她说,在老爸的眼里,她或许不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但是,也正是因为她不是乖孩子,才会有今天的努力,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挫折,她现努力还有很多内容,包括需要老爸的扶助,需要别人的给予。最后,她说,也正因为悟出这道理,有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欢李向东,还是一种交换,然而,这种交换能让她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好,她又为什么不这么去做呢?至少,她自己是很愿意和李向东在一起的。 老爸瘫软地坐在沙,再也没有说什么。 如果眼前这人是他的部下,他早就不让她说下去了,早就叫她滚蛋了。然而,这个人却是他的女儿。他曾因为有这个女儿感到安慰,引以为荣啊!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枝子,就像他无法改变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样。那么,他又是否能接受她呢? 正文 第一零五七章 理解宽容 李向东也跟枝子一起到省城来了。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和李向东单独跑省城,枝子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这是你的事,你不去怎么可以?她还不让他带司机。她说,省城的路我比你司机还熟,我开车就是了。她还计划好了,办完正事,要跟他一起好好逛逛省城,也不没什么事,只是想像情侣一样挽着他的手,走在阳光下,融入人群里。这种感觉,真正的情侣或许体验不到它的美好和浪漫。 李向东在副省长办公室坐了一会,就借故避开了,毕竟枝子是来谈他的事,当着他的面,很多话都不好说。 他跑去省政府副秘长的办公室。虽然,他是钟市长的老关系户,但他知道副省长与李向东的关系后,也不得不忌讳几分,何况,钟市长和李向东的矛盾也化解了,他跟李向东也应该化敌为了。 然而,他们毕竟交往不多,更不交心,聊天的话题便东一句,西一句,泛泛而谈,一会儿聊市县的事,一会儿聊省城的事,一会儿又聊地级市的事,甚至于,聊中央国务院 最近的文件精神。后来,副秘长也显得不耐烦了,想你李向东跑省城来见他这大秘长竟这么胡扯淡,你不嫌无聊,我还嫌你浪费我的时间呢!李向东也感觉到副秘长有些心不在焉,想想枝子那边应该也谈得差不多了,正要告辞,枝子却走了进来。 副秘长说:“原来枝子也在啊!” 枝子说:“来看看老爸。” 副秘李向东为什么跑到他这来闲聊了,敢情他是陪枝子来找副省长的。他想,李向东绝非单纯陪枝子来见老爸,如果仅是父女相见的家庭事,要你市委记亲自出马吗?他想,这李向东又不知有什么需要副省长帮他出面的事了。这李向东还真会利用枝子,在市县给予枝子生意的关照,却通过枝子要副省长给予他的回报。 他想,在争取领导支持这一点,钟市长比李向东逊色得太多太多了。当初,两人都还是市长的时候,李向东就先一步笼络了地级市委记和市长。在副秘长的心目中,钟市长的工作 能力和水平却在李向东之的。他认为,当初,当市县市委记的是钟市长,市县的展步伐一定比现在要快得多。 现在,李向东又笼络副省长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再进一步,仅依靠地级市委的力量已经不够了。 还没等副秘长叫枝子坐,枝子就叫李向东走了,李向东问,谈完了吗?枝子说,谈完了。李向东就想去向副省长打声招呼,枝子说,不用了。 两人离开副秘长办公室,在走廊,枝子便告诉与老爸谈话的内容告诉了他,李向东心里“咚”地一跳,说,你怎么能说这些?枝子说,告诉他不好吗?他不是会更用心帮你吗?李向东连连说,适得其反,适得其反。这时候,有人迎面走来,他们就不说话了。 李向东心里在暗暗叫苦,副省长知道这事后,会是什么态度?不用问,他也能猜到,一个副省长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做别人的情人,而且只是一个小小的县级市委记的情人?副省长不会相信枝子是心甘情愿的,不会相信枝子对李 向东主动死缠烂打,他一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李向东身,把这个结果归结于一种阴谋,你李向东想得到副省长这个的后台,竟然对枝子下手! 仅凭这一点,副省长就可以断定,你李向东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是一个官欲膨胀的伪君子。副省长能扶持这样的人吗?说不定,还会找理由,把你李向东挪到某一个不重要的位置。 了车,关在窄小的空间里,李向东说,这次,我可被你害惨了!枝子说,没那么严重?李向东说,难道副省长愿意了?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是被赶出来的。枝子笑了笑,说,没你说得那么可怕!她说,开始,他确实大雷霆,后来,似乎又觉得是不是该接受这个事实。她说,至少,他不会害你,他对你有什么不利,也是对我不利。暂时,他还不会这么做! 李向东说:“以后,我还好意思面对他吗?” 枝子说:“这有什么?你当他什么事都不知道,还像以前那么敬重他。我想,他也不会当面跟你提这事, 你们完全可以心照不宣。” 李向东说:“这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我可以肯定,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再不会给予我任何支持了。” 枝子也觉得自己这事欠考虑了。她说,我并没想要告诉他的,但一个不留神,被他看出来了,我不承认反而更不好。她说,我会慢慢劝他,让他慢慢接受我们。李向东笑了笑,说,可能吗?根本不可能。枝子说,你不理解他,你总是以一种仰视的目光看他,只是看到他威严的一面,但是,他也有他的软弱。她说,他这辈子,一直都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妈,一直都有一种深深的歉疚,因此,我总感觉到,他在我面前,总努力想给予补偿,总努力给我更多慈详的父爱。她说,慈祥的父爱是什么?就是一种理解,一种宽容。如果他能理解我的爱情观,就能够宽容我和你在一起。 李向东说:“你这是安慰自己,也想安慰我。或者说,是为今天自己犯的错辩护。” 枝子说:“那又怎么样呢?你别这样好不好?问题既然生 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李向东叹了一口气,想这也不能全怪枝子,如果,自己站稳脚跟,继续与枝子保持那种单纯的互利关系,事情会展到这地步吗? 枝子好像猜到他在想什么了,问:“你是不是后悔了?” 李向东问:“后悔又有什么用?” 他自嘲地笑笑说,现在,我们只能乐观地积极面对现实! 枝子说:“我不准你后悔,不准你认为跟我在一起,是害了你倒了霉。” 她说,我会说服老爸的! 她说,不管怎么说,我在他心目中还是一个好孩子,比他那个宠爱惯的儿子要好几百倍,他在人面前,还是以我为荣的。 她说,我和他不就仅仅是爱情观的分歧吗?这算什么 ?他怎么能用一辈人的爱情观来要求我?他的爱情观也不是那么固步自封? 这么说着,枝子便要开门下车。李向东问,你要干什么?枝子说,我再去跟他谈。李向东说,现在谈有用吗?他能听得进吗?你要知道,每一个父亲都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干那种事!只有你才那么天真,才认为自己的父亲会理解自己宽容自己。 如果说,枝子开车门时还有点儿犹豫,听了李向东这番话,却坚决了。你李向东不就是认为我枝子坏了你的事吗?我枝子那是故意的吗?我枝子那么做,也是想要老爸更支持你啊!你倒好,一句好话也没有!她想,你等着,等我把老爸说服了,再跟你算帐。 枝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的手机是放在手袋里的,声音响得在点闷。枝子一只腿已经跨出去,又收了回来。嘴里喃喃着,谁的电话,也不挑个时间!拿出手机看,显示屏显示的却是老爸的电话号码。 副省长说:“枝子吗?” 枝子说:“是我。” 副省长说:“你告诉李向东,下午我有事去地级市,叫他在地级市委记办公室等我。” 枝子惊喜地大叫:“知道,知道了。” 她还想说他是好老爸,想说她爱他。但老爸却把电话挂了。 正文 第一零五八章 没有免费午餐 枝子趴在方向盘好久好久都没说话。这一刻,她反而觉得自己对不起老爸了,想老爸经历了多么艰难的思想斗争,才做出这个决定啊!想老爸这么一个万人仰目,德高望重的人,竟能接受她做李向东的情人,多么不容易啊!想这李向东还在这叨叨个没完,真不知道人家为他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她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李向东缩回脚问:“你干什么?” 枝子说:“我打你!我想打你!” 李向东说:“你又放什么疯?” 枝子就扑过来打他,他说,这是在省政府大院。她说,如果,不是在省政府大院,我会咬你几口才解恨!说着,枝子还是收敛了。她说,以后,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绝对饶不了你。以后,你还对我不冷不热的,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我老爸。她说,李向东,你要好好报答我!以后,你要听我的,要随 叫随到,要有求必应。她说,我对你要求也不是很高,我不会破坏你和杨晓丽的关系,只要她不在,你不能再找任何借口不见我。我不会特意要你关照我生意的事,但我提出要求,你一定要答应。我想要的生意,你一定要给我。 她还记着次政府更换广告内容那笔生意呢!明明是她提出来的,李向东却没给她。 李向东说:“每做一件事,都要有分寸,不但自己过得去,还要想到其他人。以前,把生意都给你,还可以说,是看在副省长的面子,总这么说,人家就会不服气了,现在,还要考虑更多。至少,我也要找到说服其他人的借口。偶尔把某项工程交给别人,就是一个借口。” 枝子久久地看着他,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冷静呢?这种时候,这种心情,你还说这种话,还我泼冷水。” 李向东说:“我这也是为我们好,包括为副省长好。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越不能信心膨胀。” 枝子说:“你这人,一点情趣也没有,很好的心情,也会给你搞坏。” 李向东不想好心情吗?他是怕枝子太好心情,太忘乎所以,从而在市县无所顾忌。谁能控制她?只有李向东才能控制她,如果,松开束缚她的那根缰绳,他担心她会像一匹野马。 他们离开省政府大院的时候,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枝子本想在省城吃了午饭直接去地级市,李向东却要赶回市县,从市县坐自己的车去地级市。你坐着枝子的车去地级市,而且,副省长也来了,人家一看,就知道你们是事先约好的。虽然,你们两人同时出现在大记办公室,人家也能猜到点什么,但总没坐枝子的车那么明显不打自招? 李向东比副省长早一步到,大记愣了一下,问,你怎么跑到我这来了?李向东说,大记不欢迎?大记说,你是来见我的吗?李向东明白他那意思,当然没好说是来见副省长的,说,不来见你还到你办公室?大记以为自己多心了,说,你有什么事马说,我只给你五分钟。这回倒轮到李向东愣了一下,大记是对他下逐客令 了,细儿一想,也不奇怪,大你跟副省长事先有约,当然会赶你出门。 他笑了笑,说:“主要是一把刀的事,想当面感谢大记。” 大记收敛了笑,说:“这个不必了。我早说过,如果想要我腰杆挺得更直,你回去好好干,给我干出成绩来,别让临市那家伙比下去。” 话已至此,李向东也不好死赖在大记的办公室了。 他磨磨蹭蹭地说:“那我回去了。” 大记也不客气,说:“你还有两分钟。” 李向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想还是到楼下等副省长,再一起来,就当是无意碰到副省长了,副省长拉他来的。那会儿,他有一种很显尴尬的感觉,被大记赶出门不说,等一会还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副省长。正想着,大记也下来了,像也是来迎接副省长的,一抬头,看见李向东,却 没理他,李向东便更尴尬了,躲不是,不躲也不是,就了车,如坐针毯。 好不容易等副省长的车到了,便见大记毕恭毕敬地迎了去,李向东才从车下来,看着副省长从自己身边经过,不是没看见他,只是不理他。李向东真恨不得地有条缝钻进去,心里想,你可不能怪我,那都是枝子送门的,我想推都推不掉。我是很努力地推了,一次又一次。他想,我有什么办法呢?你家的枝子要犯,怪得了我吗?想你别给我脸色看,你为难我,就不怕我为难你女儿?我撑捏在你手里,你女儿却是撑捏在我手里呢!这么想,李向东心里找到了一种平衡,好受了许多,却还是不好意思跟去。 副省长楼时,见李向东没跟来,才对大记说,市县的李向东不是也来了吗?大记在楼下看见李向东时,就已经猜到他来地级市的真正目的了,这会儿,副省长再一问,他就想,这家伙,还跟我来虚的。他说,他有点事,先别管他。他要先把李向东晾在一边,让他难受难受。 副省长说:“我这次来,是他的意思。” 他说,我知道这次否定临市的作法,你挨了个别的人批评,受了不少委屈。 他说,听李向东汇报,我觉得,你没有错,基层的工作嘛,千头万绪,错综复杂,我们支持你们的工作,就应该相信你们,放心让你们去处理,不应该管得太具体,太具体就不相任,不放心,就是官僚。 他说,有时候,我们不能一味冒进。改革开放,不是一帆风顺的,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当我们面前困难时,退一退也是一种策略。临市那个一把刀的作法,就是退中求进的策略。 副省长说:“我会向那位省委某领导阐述这一观点,有机会的话,也会向省长甚至省委记反应这一情况。” 大记听了这番话,心里好一阵温暖,想副省长原来是为这事来的,想很显然,为这事,李向东还专门跑去副省长那解释了一番,想李向东也算是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竟还启用他的关系,想方设法为他这个大记排除误会 ! 副省长说:“叫李向东来,我有几句话要向他交代交代!” 他要交代李向东什么呢?当然不会是他和枝子的事。 李向东再次回到大记办公室时,大记的态度完全变了,他笑着说,你这个李向东,在下面好受吗?他说,还跟我玩藏猫猫的小把戏?你直接说是来见省长的,我会把你赶走吗?他说,你总是这么小心翼翼。都当市委记了,还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回去怎么开展工作? 副省长却是一脸严肃。他接过大记的话说:“你可不要辜负了我和你们记的期望,回去把工作做好。” 他说,我要求你不是一般的做好,而是要出经验,展镇级经济,你已经在地级市出了经验,下一步,你要在省里出经验。 他说,这要求可能太高了,但你必须做到! 他这出戏是作给大记看的。他要让大,他和大记的目标是一致的,也希望李向东出成绩,也集力要把李向东推去。 李向东在两位省、地级市领导面前保证,一定要在招商引资工作取得新突破,一定努力争取在省里出经验。这会儿,他虽然一点底气也没有,说得却底气十足。然而,也正是那一刻,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事到他这里还不能算圆满结束,朱老板该向他李向东难了。 ! 正文 第一零五九章 合伙人 春节长假一过,杨晓丽回去班的第一天,就开始酝酿那个民间手工艺展的事了。班的第二周,春节期间忙搞活动的人补休回来,部里的人都齐了,她便正式召集大家研究这项工作。大家在会各抒己见,逐渐形成了一个基本思路。第一步,先摸底收集情况,深入基层各镇各村了解民间尚存的手工艺术,通过筛选,制定一个比较完整的展示内容。第二步,根据初定内容,制定各种展示的形式,哪些手工艺只展示作品,哪些手工艺不仅展示作品,还进行现场表演。第三步,却是大家的拿手好戏,选定手工艺展的主会场,对主会场进行布置装点。 最后,杨晓丽在会做总结。 她说,这次大家谈得很好,体现了集体的智慧。办公室回去归纳一下,形成面材料,然而再草拟一个征求意见稿,广泛征求各镇各有关单位的意见,特别是第一、第二步,越细越具越好。 她说,我们这次展示,不能为了展示而展示,更要围绕在创经济效益多做功夫,要通过这个展示 ,提高江边市手工艺的知名度,努力通过这个展示,把手工艺品转变为商品,让手工艺者得到经济实惠。 她说,比如某某镇,编织手工艺品,一直是农民妇女增加家庭收入的一项补充,我们要通过这次展示,让外界了解江边市的编织,让商客送订单门,让妇女们得到实惠,让农民家庭增加收入。 说完,她问三位副部长还有什么意见?大家知道她这是客气话,最高指示都布了,你还能有什么意见?于是都摇头表示没有意见。 三个副部长不是没有意见,只是在会不敢提。经过这几个月的共事,他们已经感觉到这个铁娘子不是好招惹,别看她平时挺随和,但主观起来,谁也别想改变她,别看她平时挺和气,不顺着她,她会记在心里,遇到机会会给你难堪。 回到副部长办公室,老副部长对6副部长说:“这事够我们头痛好一阵了。” 6副部长笑笑,说:“新领导都这样,都爱 玩点新花样。” 老副部长说:“这个我理解,我不是没当这一把手,虽然没她的官大,但新官任三把火却是互通的。我们当副手的,努力工作出力干活没关系,但像乞丐一样,各单位企业讨赞助,才是最要命的。” 另一个副部长说:“这是逃不了的。这些多年,像乞丐一样门讨赞助已经成了宣传部的优良传统。我真不明白,天天喊着要创新,要越任,怎么就不在这方面创新和越?” 老副部长说:“人家那也叫创新和越。不是把讨要赞助的范围扩大到企业了吗?扩大到外商民营老板了吗?” 另一个副部长说:“就不能改变方向?改争取记市长支持,直接向市财政要经费?” 老副部长说:“记市长不支持你的工作,你怎么争取?” 另一副部长说:“就是因为不支持,才要争取,才叫创新和 越。” 6副部长笑着说:“市委记也是非常重视我们宣传工作的。” 老副部长说:“那只能说是一种应付式的重视。你提出要搞什么什么活动,人家会不让你搞吗?人家当然支持你搞,但是,没有经费支持,那支持其实是一句空话。办事要化钱吗?不想你办这事,才不批拨经费的。这也看不懂?” 另一位副部长说:“不是看不懂,是要在极度困难中,表现自己,是向爬的官欲作祟。我们只得跟着她自讨苦吃。” 老副部长对6副部长说:“你是不是劝她几句,既然市委记不是真心支持我们,我们就按部就班,老老实实工作,不要想那么多新花样,何必自己为难自己?” 6副部长笑嘻嘻地说:“这话我怎么说?” 老副部长说:“你平时跟她谈得来,你的话,她也许会听。” 6副部长摇头说:“要说我们一起跟她说。” 他说,她铁娘子性格你们又不是不清楚?我也一样不敢招惹她。 他说,她年青,往爬的当然比我们强烈,有条件要干,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干,而且是干到最好! 三个副部长便叹息摊了这么一个铁娘子。开始还以为,来个女领导,冲劲没那么足,工作应该轻松一点,哪想到,竟比男人还男人。他们就议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老公当市委记,自己平平淡淡做个好女人好妻子有什么不好?难道还想跟老公争个高低? 不过,遇到机会,6副部长还是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几位副部长的看法。那是在一次部长会议,6副部长汇报正在开展摸底工作的进展情况后,说有些镇提出了经费支持的要求。说现在各镇经济都很困难。说这才刚过年,单位富余的钱调的调,奖金的奖金,手头也没什么钱了,再搞赞助什么的,似乎也困难。他 看了看其他两位副部长,说:“我们是不是可以争取市财政拨款?” 另两位副部长也插话,说:“6副部长分析得很有道理,刚过年,不仅部门单位手头紧,就是那些企业也不宽裕,这项活动,还是能争取财政拨款就争取财政拨款。” 杨晓丽一番话就把他们堵了回去。她说,我听着怎么觉得,你们是把经费的问题推给我一个人了?她说,如果,争取不到市财政拨款,责任就是我的,你们并不是不做事,而是我没解决好粮草先行的问题。她说,不用市财政拨款,也能办大事。这是宣传部的光荣传统,这个传统是你们创造的,不能到我这就变了,就不保持下去了。 三个副部长便都尴尬地笑,不敢再提这事了。 杨晓丽说:“你们先别考虑经费问题,先考虑怎么做好自己分工负责的工作。” 其实,经费的事,她早有底了。 黄闲从已经答应赞助五十万了。她想,五十万总该够了?但她不明说。为什么就一定要我想办法?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吗?你们就没有责任吗? 本来,春节回来杨晓丽就想把那五十万赞助弄回来,只是考虑到正月叫人家要钱,担心黄闲从忌讳。临市那边一把刀的纠纷折腾下来,杨晓丽虽也牵挂着,自己手头的工作却没放下,看看那郑记被朱老板杀得灰头灰脸败下阵来,心里自然高兴,看看正月也过了,这才要小明跟黄闲从联系,讨要那五十万。 黄闲从听小明如此这番地说了,却装傻,问:“有这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小明说:“杨常委说,近年那次喝酒的时候,你答应她的。杨常委喝醉还记得这事,黄老板不会忘了?” 黄闲从气得咬着牙说:“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不过,我们说好了,她要喝十杯酒,结果她才喝了五杯。” 小明想,这家伙可真够无赖的,你把 杨晓丽喝成那样了,还不认帐!想那天,不是我小明出现及时,杨常委还不定会被你怎么样呢!这么想的时候,他心里跳了一下,想澄副记不会是跟黄闲从一伙的?想如果黄闲从单独约杨晓丽去喝酒,杨晓丽定不会去的。 小明心里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说,他们是一帮的话,那天的情景告诉他,澄副记不像是帮凶,黄闲从倒像是把风的。他站在房间外,澄副记在房间里,如果不是自己赶到,杨晓丽的就是澄副记了。 ! 正文 第一零六零章 赖帐高手 小明很想不明白,怎么就变成澄副记了?开始,不是黄闲从对杨晓丽心怀不轨吗? 百年妖精:这有什么奇怪,他们是一伙的,他们对你老板都心怀不轨。 小明:难道他们要实行? 百年妖精:呵呵,你有点明白了。 小明:我还是不明白,一直都是那老板在讨好我老板,赞助了我们很多钱,怎么就愿意让那大官捷足先登呢? 百年妖精:这一是场官商?,那老板曾得过那大官的好处,他不得不让那大官先占便宜。 小明: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必定还有下一次。 百年妖精:如果,你老板没有足够的防备,我敢断言,这两个家伙联手,总有一天,她会落入他们的魔爪! 小明:我怎么办? 百年妖精:你就等着看好戏!那时候,我保证,你也是第一个赶到现场,但不会还像一次那么幸运,你赶到现场,看到的将是你喜欢的老板落入魔爪后的惨状。 小明:没想到,你会那么冷血! 百年妖精:冷血的是你好不好?都这时候了,你还袖手旁观,还不把真相告诉你老板。 小明:我的话她会相信吗?那大官可不是普通的大官。没证没据的,她根本不会相信我的话。 百年妖精:我现,你很傻,又不是要你指控他们,只是要你把你看到的,想到的告诉她,只是让她有个防备。说不定,你老板还会感激你?说不定,她一个高兴,就报答你呢? 小明:我不要她报答,只要她安全,我就满足了。 百年妖精:呵呵,你越来越伟大了,越来越崇高了。你别以为我会相信,你那不是伟大,不是崇高。其实,你跟那两个家伙没多大区别,你记恨他们,是因为他们要抢走你认为是你的东西。如果,你不喜欢她,你才不会那么紧张呢! 小明:随你怎么说! 百年妖精:如果,她报答你是以身相许,你要不要呢? 画面抖动。 百年妖精:思想斗争得很激烈?嘎嘎…… 小明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下了线,然而,许久都不能平静,想会出现这种奇迹吗?想真要出现奇迹,他应该抗得住诱惑吗?小明眼前浮现出杨晓丽各种表情的脸,她的笑,她的冷,她的严峻……不管表情如何变换,他都觉得那么漂亮动人,他还想到许许多多杨晓丽曾给予他的心颤,她那大得不能再大的??罩,那小得不能再小的内裤。她那柔软的??挤着他,让他很感饱满的感觉,就是那天晚,黄闲从 和澄副记把她灌醉了,他还实实在在地握过她的,整个儿紧紧握着。他真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有握得更久一点,或者好好把玩一下。 这个晚,小明做了一个梦,梦见杨晓丽醉了,醉得站不起来,他就去扶她,也是晚,也是在路边,也像是刚呕吐。情景就像那次他送她回市县那样,不同的是,他没能把她扶起来,相反地,她却把他拉了下去,人便重重地压在她身。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莫明其妙地,他们就那个什么了。 小明惊醒过来,现自己很狼狈,心里就很气自己,想自己怎么能做这种梦呢?想自己做这种梦,梦里的人怎么能是杨晓丽呢?他想,他可是把她当姨当姐的啊!他想,都是那个百年妖精害的,好端端的说什么以身相许! 那天,杨晓丽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黄闲从把钱打过来了吗?小明便应付道,等几天,这几天可能就到帐了。他在拖时间,在考虑,是不是该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告诉杨晓丽?百年妖精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有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拖了几天,小明还没有拿定主意, 杨晓丽又问这事,小明只得实话实说了。 他说:“黄老板不认帐。他说,你只喝了五杯。” 杨晓丽愣了一下,问:“怎么又不认帐了?什么五杯十杯的?你不是说,这几天他就会把钱打到帐吗?” 小明红着脸说:“我是怕你担心。” 杨晓丽说:“你这是耽误时间。” 她说,你不想让我担心,事情就能解决吗?你觉得自己能说服黄老板是不是?你要能说服他,我真就不用心了。 她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平时,看你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怎么就对我使坏心眼呢?怎么也跟别人那样,对我说假话?你也不希望我办这个手工艺展是不是?什么事都不干,大家轻轻松松坐在办公室里吃闲饭是不是? 小明很委屈,站在那里有许多话要说,却又不 知从何说起。 杨晓丽见小明那副眼泪都要出来的委屈相,想自己太不应该了,小明即使有什么过错,也应该不是存心的,更不会是处心积虑。 她放缓口气,说:“你回去!这事我来处理。” 小明不想让知道杨晓丽黄闲从不认帐,就是担心她会找黄闲从。她找他,那黄闲从还不又有借口要她去喝酒了?不又有机会把她灌醉了?这无异于送羊入狼口! 他说:“你还是别找他了,他不会把钱打到我们帐的。” 杨晓丽问:“为什么?” 小明说:“我感觉得到,他还会要你喝酒,还会想办法把你灌醉。” 杨晓丽笑了,想小明原来是出于这个目的,关心自己担心自己又黄闲从的当,又去跟他拼酒。她才不会那么傻,吃一堑长一智,她才不会犯 同样的错误。她已经不是春节前的杨晓丽了,她记得枝子说的话,她要懂得保护自己,虽然,那黄闲从未必像枝子想像得那么猥琐,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说:“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他拼酒了。” 小明听这话,心里一松,就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要杨晓丽不跟黄闲从拼酒,不把自己喝醉,澄副记或黄闲从就不能得逞。他们还不能胆大包天到对清楚状况下的杨晓丽动粗,即使动粗,也难于成功。杨晓丽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绝对是遇强愈强的女人! 杨晓丽没有给黄闲从打电话,小明说的也有道理,他还会要她喝酒,那天,他是要她喝十杯的,但她只喝了五杯。他不认这个帐,也不是没有理由。她打电话给澄副记,要他帮她。 澄副记说:“这个黄闲从搞什么鬼?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我以为,过了年,他就把钱打到你们帐了。” 杨晓丽笑着说:“他可能以为我 醉了,把这事忘了。” 澄副记说:“你醉了,我也醉了?” 他说,这些老板一个个都是赖帐高手,能赖就赖了,一点诚信也没有。 他说,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帐。赖谁的帐也不能赖你杨常委的帐啊!赖我澄记的帐啊! 他说,这事你交给我处理,我要他这两天就把帐打过去。 杨晓丽说:“本来也不用那么急,但我这边的工作都铺开了,急等钱用。如果不是急等钱用,我也不会找你澄记的麻烦。” 澄副记说:“你这是什么话?找我的麻烦不应该吗?支持你杨常委的工作,是我的责职。从另一个角度说,你搞那个手工艺展,也是在支持我的工作。” 他说,我谈过那个副记的事,本来,春节一过就着手办了,但我觉得时机还没到,所以 往后压了压。至少,也要等你把手工艺展搞起来。 他说,我要等你搞得热热闹闹的时候,再派考察组去江边市,这样,大家对你的评价就不一样了。 杨晓丽想,澄副记真够热心的,想自己如果不把手工艺展搞起来,办得红红火火,就太对不起他了。当然,这不仅仅是澄副记对她的期望,也是组织对她的期望。 ! 正文 第一零六一章 再次计划 澄副记放下电话,便兴奋地想,这杨晓丽还主动送门了!看来不把她做了,似乎还不行了! 那天小明闯进来坏了他的事,他就一直忐忑不安。当时,虽然急中生智,把那小明狠训了一顿,但也不知道,那小明真服气,还是暂时被他的气势压住了,再者说,杨晓丽还没醉彻底的时候,黄闲从和他争吵着要先的话,也已经把他们的目的袒露无遗了。杨晓丽醒过来,会不会告他们未遂呢?即使不告他,又会不会向大记反映呢?李向东可是大记的红人。这事吵起来,对他澄副记是极其不利的。 春节那几天,澄副记就这么心绪不宁地度过了。 后来,见一切都平静,他又想,这杨晓丽又能奈何他什么呢?她凭什么告他未遂?凭什么向大记反映情况?告得入说得通吗?没根没据地把这丑事说出去,她搞不臭他澄副记,反倒会惹一身骚,坏了她和李向东的名声。 这么想,他就觉 得黄闲从曾说得非常正确,如果了她,她也不敢声张。于是,便后悔得心尖儿痛,想当初怎么就那么犹豫,怎么就不放开手脚把她做了?如果自己够坚决,早把她转移到酒店旅业的房间了,那小明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来,坏不了他的事了。 那天,在家里无聊,翻看老婆的从街买回来的一本流年运程的,说他新一年内,桃花茂盛,他便骂这的作者故弄玄虚,招摇惑众。那些化钱的女人,那些心甘情愿意躺下去的女人,也叫桃花吗?像杨晓丽这样的,想得到却得不到,非要想方设法,在她不情愿的状况下才能得到的,才叫桃花! 然而,这个机会永远失去了。 虽然,杨晓丽不敢向外张扬,但有心防他,他想沾她的边也难了。 年初五六,还放假的时候,黄闲从请他吃饭,在饭桌,他就把他骂了一顿,骂他办事考虑不周,枉他还放倒了这么多女人。他说,你放倒的女人都是些波大没脑的,想放倒杨晓丽,你智商不够!他说,平时称兄道弟的 ,那种时候,还跟我抢,坏我的心情!黄闲从大叫冤枉,说,我是见你不敢,才要的。你如果,坚决一点,那小明还没到,早完事了。澄副记说,你不跟我吵不跟我闹,我们还会呆在餐厅的房间吗?早把她搬到旅业的房间了,整个晚的时间,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想快就快,想慢就慢!吵归吵,骂归骂,黄闲从还是立马打电话从省城叫了一个末流女歌手来陪澄副记,也算是向他陪罪了。 虽然,那末流女歌手更年轻,更漂亮,但澄副记还是觉得牵挂着杨晓丽那成人的风韵。因此,对那末流女歌手不能说味如嚼蜡,却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后来,临市生事,心里初还有点幸灾乐祸,想这天还是公平的,我收拾不了杨晓丽,却有人为难李向东。哪知,那省委下来的郑记太没用了,竟被一个民营老板收拾得服服帖帖。李向东的人气指数反倒升去了。听说,今年要特色一两个区市县委记兼任地级市委常委,这李向东竟成了一枝独秀。 澄副记可恨之极,杨晓丽的电话就打进来,竟还天真地讨要黄闲 从的赞助。真不知她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他在电话里细细揣测杨晓丽,她是混然不知他心存不轨,还是想火中取栗。 渐渐地,他明白了,那天杨晓丽真醉得什么也不知道了,虽然,眼睁睁听到了他跟黄闲从的争吵,却已经无意识,还有那个小明也完完全全被他的正气镇住了。 想明白这一点,他不禁仰天大笑。 不过,澄副记还是谨慎地回了一个电话给杨晓丽。 他说:“黄老板说,你们还没追他的时候,他就交代财会人员办这事了,主要是财会那些人办事效率低,所以,转帐的事,现在还没办好。” 杨晓丽问:“澄记,你相信他的话吗?” 澄副记说:“我当然不相信。他那是给自己找借口。我对说他了,既然答应了杨常委,你就不能赖帐。他答应了,马叫财会那些人把钱打到你们帐。” 杨晓丽说:“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追他,他肯定还会拖。” 澄副记说:“黄老板那人,我了解,是个好人,只是有时候办事不爽手,对他点,他也就不敢怎么样了。” 杨晓丽说:“那也得看什么人,只有你对他,他才会听。” 澄副记“嘿嘿”笑,不知她那话里什么意思。他试探性地说,黄老板提出,要当面向你认错。杨晓丽说,认错就不用了,只要钱到帐就行了。澄副记说,我也是这么说的,他却一定要我叫你出来,说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请你吃晚饭。这么说了,他便竖起耳朵听杨晓丽的反应。 杨晓丽笑笑说:“他又想灌醉我。那天,我已经够狼狈的了。我自己也不知狼狈成什么样了?” 澄副记小心翼翼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很多人喝醉了,丑态百出。你不一样,你醉了就睡了,还算是醉得 规举!” 杨晓丽说:“是吗?我们家李向东也这么说,我以为他是安慰我。” 澄副记说:“怎么搞得李了?当时,你们办公室那个小明先到的,我要他好好照顾你,还特别交代他尽量别让李。他到底还是把这事告诉李记了?” 他说,你早应该告诉我,我好向李个歉。 杨晓丽说:“算了,他也没太在意。官场喝醉酒也是常事。” 澄副记说:“他真没在意?” 杨晓丽说:“你放心好了。” 澄副记说:“不管怎么说,以后,见了他,我还是要向他道歉的。” 这番话说下来,他便感觉到杨晓丽不是假天真,而是真天真了。她果然什么都 不知道。于是说,今晚,这顿饭你还是去!也算是给我一个面子,也算是给个机会黄老板当面向你认认错。不过,我保证不喝酒。杨晓丽说,一滴都不喝。你们也不喝,这一酒,黄老板肯定不会放过我。澄副记说,听你的,谁也不喝酒。放下电话。澄副记想,杨晓丽啊杨晓丽,你到底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马打电话给黄闲从,叫他安排今天的晚饭。他说,今晚说什么,我也要把她弄到手。黄闲从问,你约了她?澄副记说,不是约她,还会约谁?黄闲从说,她还敢见你?还敢跟你一起?澄副记说,有什么不敢的?黄闲从“嘿嘿”笑,说,原来,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五十万,也会把自己卖了。澄副记说,你太看大你那五十万了?一次,你那五十万,得到她什么了?他想,如果,真要能打动杨晓丽,也应该是那个副记的诱饵,绝对不会是你黄闲从的钱。你那钱是装进她自己口袋的吗? 这一刻,他恍然大悟,杨晓丽是假天真扮天真,她是朝着那副记的诱饵游过来的,否则,她追黄闲从要赞助,直接找黄闲从就是了,有必要找他澄副记吗?嘿嘿,这个 女人,也真够贪的,既想拿那五十万赞助,又要讨他欢心! 他怕她贪心吗?相反地,他是怕她不贪心! 澄副记突然想起那本流年运程里的推算,想那作者还真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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