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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卷第十章踏上法庭

    冷月除了带来张家泉珍贵的片段外,还带来一盆冷水淋到我头上,原来她也不知道如何破解十灵女的方法,害我空欢喜一场,原本还以为可以解决紫霜的问题和身上的紫青邪气呢!

    不过,冷月理智且大方,说出拒绝我的原因,同时答应帮我找寻破解身上邪气的方法,我十分的感激。

    一场欢喜一场空的我,最后只能以失落的心情,渡过漫长的夜晚,同时亦修练神功,希望身体早日恢复十成的状态,但脑海里还是挥不去南非专员珍纳的影子,更无法忘记她身上那份亲切的感觉。

    今天我要上庭接受初审,由于我得到官员的帮助,加上报章的言论,我对这次的审讯,很有信心能获得保释。当然,无常真人的恶行,亦是法理不容,只不过他用无形的攻击力伤害我,肉眼看不见的威胁和旁人的口头证供,警方不能不向我做出指控,毕竟这是关系到一条人命的案件,我了解警方所承受的压力。

    康妮带?四名警员,前来送我上法庭,他们这次不算是押送,应该说是护送,沿途我还可以探望巧莲和紫霜,后者的病情开始好转,她也告诉我以神功疗伤,相信很快便会康复。可是,巧莲却不见了踪影,询问当值的护士,只说她去了手术室,至于什么事,病患不愿说,只交代说不是重要的手术,叫我不必担心。

    我马上要康妮通过电话问芳琪,巧莲到底进行什么手术,但所有人都不知情,亦没有接到医院的通知,我想应该是小手术,也许是拆线之类的,要不然院方一定会通知我们,加上护士脸带笑容,亦令我安心下来。

    由于时间上的关系,我也无法逗留太久,康妮直接送我上警司的房车,而不是囚犯的车,这么特喊的款待,想必是处长的命令。

    我从医院的秘密通道离开,当车驶到停车场出口处,记者们已汹涌挤到车旁。

    我要求康妮让我和记者说几句话,但是康妮却不准许,我只能向他们挥手示意。

    这些记者虽然很讨厌且教人心烦,但他们现在可是我棋盘上的棋子,绝对要与他们保持友善的态度,所谓“你要人对你好,那必需先对人好”。

    “龙生师父出来了!”闪光灯不停向我闪?,记者的兴奋,亦代表对我的重视。

    “开车!”康妮向司机下命令说。

    我知道康妮的心情很差,但她是警官,必需坐在前面,我无法和她谈心事。而身旁两位警探也愁眉苦脸的,想必是案件心烦,或者是警局出了问题,肯定不是会为了我的事愁眉苦脸的一一警探都是冷血的嘛!

    我再次旧地重游,曾经发过誓不再到这鬼地方,偏偏不用几天又回到这里,上天可真会作弄人。

    我想上次是强奸案,现在是杀人案,这案件是越来越严重,那么更严重的绑票、贩卖军火、走私等等,我想是不会犯的,所以我有信心,肯定不会有下次了。

    康妮很关心我,一直在房间里陪我,但她脸上挂起的愁容,使我看了很心疼,终于忍不住问了她几句。

    “康妮,你今天显得很心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不方便说,你可以不必对我说,如果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可以帮到你的话,我一定会尽量帮你,喊忘记我是你的男人哦……”我关心的问了一句。

    “就是为了警局风水那件事,今天我原本不想烦?你,要等你获得保释后再和你谈,既然你现在问起我,那我只好向你求助了。现在警局没有了犯人,没想到正如你说的,问题转移到警员身上,有的警员要求我把犯人移回来,好让他们可以挡灾,我真不知该怎么处理。”康妮有口难言的说。

    “没关系,等我这边的事处理完之后,便会马上帮你解决难题。”我安慰康妮说。

    “你有办法解决吗?但我有一点不明白,照理说无常真人已经死了,那他设的风水局不是也会跟?消失的吗?”康妮问我说。

    “风水局怎会因主人死掉,而失去作用呢?这又不是降头,你想得太多了。总之,风水上的事,就由风水师去解决,况且这些问题不该由你承担,你不要将所有事背到身上,你只是一名警员罢了。”我笑?说。

    “什么警员,我是警官。”康妮即刻反驳说。

    “是我说错,是警官,是未来的总督察。”我摇摇头笑?说。

    康妮对官衔的虚荣感,实在很重视,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

    “对了,现在警局的状况很严重吗?”我好奇的多问一句说。

    “是呀!自从你要我把无常真人带回警局,结果我们把他关了两天,情况就越来越严重,犯人身上原本出现红斑,现在警员身上出现的是紫青色斑印,所有的警员拚命请假,有的主动要求调去其他警局,总之,就是人心惶惶,我都不知该怎么处理。”康妮皱起眉头说。

    “又是紫青的斑印?”我自言自语的说。

    “是啊!真是教人心烦!”康妮埋怨的说。

    “你身上有没有被感染呢?”我关心的问。

    “现在还没有这么厉害,只是看守犯人那一层出事,还没有传到楼上……”康妮说。

    “你怎么不把事情交给上司处理呢?”我好奇的问说。

    “我的几个上司怎会管这件事,反而烦下命令,要我尽快处理好这件事。他们也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还要我找你帮忙,可你又躺在病床上,我怎么好烦你呢?”

    “康妮,你真是的,我的病已经好了很多,况且你有事,怎能不找我商量呢?放心吧,我会尽力的帮你,喊忘记,我已有了神功,无常也被我劈死哦……”我安慰康妮说。

    “嗯……希望你能帮到我,要不然警局真的要关门了。”康妮紧握我的手说。

    这时候庭警要我准备一下,即将要传我上庭,但今天很怪,以往我的律师会来见我,甚至给我打气,但这个鲍律师,今天却不见了踪影,而芳琪也是一样,感觉上怪怪的,幸好这次有康妮陪我。

    “龙师父,请你跟我出来……”庭警礼貌的说。

    “谢谢!”我礼貌的回应一句,接?跟在庭警的身后走,现在我的身分不一样,庭警对我的态度亦有很大的改变,果真世事如棋局局新。

    再次踏上犯人栏里,心里实在很难受,毕竟我这次没有犯罪,纯属是为了自卫而杀人,这个无常真人也真够绝的,生前不停与我做对,死后还要让我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我向观众席上望了一眼,除了发现父亲和邓爵士之外,仍不见芳琪和鲍律师的影子,但却看见外国六位专员坐在椅子上,他们还向我挥挥手。

    外国专员的热情和友善,教我受宠若惊,我当然也向他们点点头,尤其是对?南非专员的珍纳小姐,我的视线更不想转移。

    过了一会,芳琪和鲍律师终于出现了,原来他们是从法庭的办公室走出来,看来是和法官开会。

    当我看见他们两个脸带笑容,神色匆匆的走过来,心想一定是有好消息要通知我。

    “师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只要向法官证明无常真人有伤害你,法官便会撤销对你的指控,律政处也同意了。”鲍律师兴奋的说。

    “真的?”我惊喜的问。

    “是呀!龙生,你知道谁当今天的法官吗?”芳琪问。

    芳琪会这样问我,表示这位法官我认识的,而我认识的法官有两位,一是胡大法官,另一个便是蒋法官,胡大法官不会在此出现,我肯定是蒋法官。

    “蒋法官。”

    “对,就是蒋法官。刚才我们在里面和她商量,原来她研究过你的案件,加上官员向律政处施压力,最后决定给你一个机会,以最公正的方法做出裁决,只要你能证明是遭受无常真人的攻击,律政处便会撤销指控,你的身分亦由被告改成是受害者,所以无需再审理了。”芳琪高兴的说。

    “麻烦你们两位了,我想应该没有问题。”我点头说。

    “可是你怎么证明呢?”芳琪说。

    “这个问题,就交给律政处去想吧!”我冷笑?说。

    “这……也只有这样了……”芳琪点头说。

    门外走进两名黑衣大汉,接?一位风骚媚态的美妇走了进来,她就是无常真人的女人,想必是来看我怎么死的吧!不过,她的出现确实很令人注意,我想她是不是死者的家属并不重要,外人只对她性感的暴露装有兴趣。

    “龙生!你一定不得好死!”贵妇用手指冲动的指向我,骂了一句说。

    庭警即刻把我按下,并要我蹲在犯人栏里,而他自己则站在我前面,留意外面的情况。

    “你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我怕有人会来杀害你,职务上要保护你。现在可以站起来了,没事……”庭警说。

    “谢谢!”我望了庭警一眼,对他深感敬佩,我想如果紫霜在我身旁,也会这样保护我的。

    法官终于出来了,所有人即刻站起,接?开始进行审讯。

    鲍律师和主控官念了一大堆的文字,蒋法官低?头不停的看文件,没有望我一眼。她和上次没有什么两样,我只是觉得她这次好看多了,没有以前那么凶。

    “虽然律政处呈上表面的证供是成立,但基于环境和杀人动机,仍出现很大的疑点,故移交高院审理之前,我想问被告一个问题,再决定是否接纳律政处的指控,要不我将会撤销此项指控。主簿官请注意一点,我说的是撤销指控,而不是宣判无罪,警方日后若有更好的证据,可以再次做出指控,明白吗?”蒋法官说。

    “明白。”主簿官站起身回话。

    “法官大人,我反对,这样对我当事人造成不便。”鲍律师起身说。

    “辩护律师,如果你反对的话,我就转交给高院审理,你有意见吗?”蒋法官说。

    “法官大人,我没有意见。”鲍律师无奈的坐回原位。

    “被告听?,你有方法证明,死者当日是向你下毒手吗?我指的证明是清楚告诉大家,死者如何伤害你、对你造成什么威胁,包括威胁你的生命等等……”蒋法官问我说。

    “法官大人,当日有两名女士曾遭死者的伤害,她们可以做证。”我答辩说。

    “口供上写?,两名伤者与死者有身体接触,而你与死者没有身体接触,我现在问的是,死者有没有攻击你,有的话,你必需证明,死者如何攻击你,如果你没有办法证明这一点,我便将案件转交高院审理,明白我说的话吗?”蒋法官望?我说。

    “法官大人,当时我的当事人伤口出血,医院的护士长口供有说明这一点。”鲍律师站起来替我说话。

    “辩护律师,我要清楚的说明两件事。第一、被告攻击死者之前,死者有没有先与被告有过身体接触。第二、如果被告攻击死者之前,死者有接触过被告,是什么情形的接触,如果是严重导致伤害被告,就必需要证明死者对被告有什么样的伤害,明白吗?”蒋法官解释一遍说。

    “是!我明白了,法官大人。”鲍律师敬了一个礼说。

    “被告,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蒋法官问我说。

    “法官大人,我可以证明肉眼看不见的攻击力,能否请求主控官找个人出来做个实验?但,后果我可不敢保证,免得又加我一条罪。”我把难题出向主控官说。

    “主控官、辩护律师,请你们过来……”蒋法官摘下眼镜说。

    蒋法官叫了主控官和鲍律师一起过去,三人谈了一会后,接?继续审讯。

    “被告,由于找人做实验,很不合原则,况且也不想出现伤亡事件,所以无法派人做实验,可否用物品代替呢?”蒋法官问我说。

    “法官大人,既然主控官认为死者没有攻击我,亦不相信无形的攻击力,又怎会担心有人伤亡呢?”我反驳的回答说。

    观众席上听我这么一说,当场发出了嘘声。

    “肃静!既然这样,我只好将案件移交高院。”蒋法官说。

    “法官大人,等等,请容许我和被告谈两句。”鲍律师站起身请求说。

    “批准!”蒋法官点头说。

    鲍律师焦急的走过来。

    “师父,你不好为难主控官,他们已经很让步了,喊让他们下不了台,现在除了用人做实验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呢?”鲍律师神色紧张的说。

    这回可难处理了,如果没有人做实验,怎样可以证明八卦掌的杀伤力?毕竟八卦掌是利用层叠层的气流,化成一股攻击力,如果隔空劈实物,我可没有信心能够做到,这下该怎么办好呢?

    “师父,你要争取时间,换作是喊的法官,恐怕连这个机会也没有,万一移交高院,将会十分的麻烦。”鲍律师紧张的说。

    当我不知如何做出决定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忠叔在观众席上,向我竖起了大姆指,而且还不停的向我点头,似在叫我大胆的试一试,难道他知道我的功力?

    “鲍律师,你替我准备一个饭锅,或者什么锅都没问题,里面摆?一个生鸡蛋,另外准备一块豆腐和装?水的玻璃杯。”我想了一会说。

    “好!我到餐厅走一趟。”鲍律师说完,便走上前和蒋法官谈了一会。

    “休庭三十分钟。”蒋法官敲了一下法锤说。

    蒋法官走入后堂后,鲍律师马上跑出庭外,而我也被庭警带进房间里。

    下期预告

    龙生再次上法庭,法官会怎么判此案?龙生是否成功证明他是清白的呢?他在法庭上表演神技,途中出现了什么意外?

    龙生身上感染了邪气,到底是谁传给他的呢?

    婷婷的身分终于揭露了,龙生怎么处理?紫霜会放过婷婷吗?如果紫霜肯放过她,那婷婷又会放过紫霜吗?

    一向冷静的邵爵士,终于和凤英大打出手,结果两人头破血流。龙生竟然出手打凤英,结果一掌劈在心爱的女人身上,她是谁呢?

    芳琪意外的死了?她为何会死呢?

    张家泉得到神珠,正要举行记者会,龙生上来踢场,结果怎么样呢?

    有一个徒弟为了救龙生,竟以身犯险,他会是谁呢?

    巧莲说有一份惊喜,后来却进了手术室,跟?又失了踪,她做了些什么?

    原来南非出现了大问题,专员前来所为何事,据她说有……
TOP Posted: 06-15 23:05 #26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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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卷第一章真正的好徒弟

    我再次踏进法庭的犯人栏里,幸好今次遇上蒋法官,加上有官员面律政处施压,我只需要证明,无常真人以无形的杀害力伤害我,那就可由被告变成受害者。不过,这个证明需要我以实物做实验,证明可以用无形的掌力击破,真的是有点困难,亦没有信心可以做到,但忠叔却在观众席上暗示我照做,我只好听他的话。

    我要求鲍律师为我准备一个饭锅,或者什么锅都行,里面摆着一个鸡蛋,另外准备一块豆腐和装着水的玻璃杯,鲍律师在得到法官的同意下,休庭三十分钟,他即刻为我去准备一切,希望有我要的东西。

    我走入后庭的犯人房间里,芳琪和康妮两人进来陪我,但我的心情很烦闷,有些忐忑不安的。

    “龙生,怎么好像很忧虑似的?”芳琪体贴的问我说。

    “我担心这个证明,法官不会轻易接受,毕竟实物和人不一样,它没有感觉,也不会叫痛,怎会有说服力呢?”我将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

    “龙生,你不用太担心,现在很多人都在维护你,律政处也是让步,这个实验亦只不过是找个藉口,撤销指控罢了,如果你不到法庭走一趟,这件事便不能解决。最终的结果,你肯定会没事,问题是在初庭解决,还是在高院解决,只要你能拿出一点证明,便不用转送高院,现在你明白一切了?”芳琪在我耳边小声的说。

    原来很多人说法律不外乎人情,看来人情这回事是存在的,不过,我确实是自卫杀人如果我不幸被判罪的话,那我就成了公正裁决的牺牲者了。

    “好的,现在我只能尽力试一试,你要鲍律师向法官说明一点,我手术大病初愈,目前功力只有十分之一,千万别指望太高,同时亦无法和杀气腾腾的无常真人相比,当日他不是大意的话,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肯定成了废人一个。”

    “我会告诉鲍律师这一点,你现在利用这段时间,尽快养足精神,我们不打扰你了,我对你有信心!”芳琪微笑着,用手指碰了一下我的嘴唇说。

    “好的!”我说完后,即刻以天罡修元第三层吐纳心法,闭目静坐。

    三十分钟很快过去,庭警再次把我带出犯人栏,鲍律师已将我要的东西摆放在中间的桌子上,虽然位置上不是很宽敞,但是和无常真人在医院使用八卦掌的空间差不多,既然他能做到,我相信自己亦有能力做到,至于效果有没有他那般的强劲,我就不清楚了如果能发挥出六成的功力,应该可以向法官证明一切法官的出场,当然是全场肃静起立,但我知道所有人的视线,不是投在法官身上,而是投在桌面的陈列品和我的身上,外国六位专员和忠叔仍是坐在观众席里,除了有自己的支持者之外,还多了一名不速之客张家泉,无常身人的美妇也没有离去,也许是想看我怎么死,但奇怪的是,她没有和张家泉坐在一起。

    主簿官和法官念了一些文件后,鲍律师即刻转达,我要芳琪通知他的话,他也如实的向法官说。

    “法官大人,由于我的当事人,经过移植肝脏的大手术,现在大病刚刚初愈,体力仍未完全康复,也许功力只有死者的十分之一,无法和杀气腾腾的死者相比,故请求堂上勿以同样的角度,看这次的实验结果。”鲍律师说。

    “辩护律师,本法官接受你的意见,可以开始了。”蒋法官说。

    鲍律师踏着沉重的脚步,向我这边走过来。

    我望向摆放在桌上的杯子,看见只是普通的玻璃杯,而且玻璃不是很厚,相信不会很难破,况且殡仅馆的瓦片也是这样破的,应该不会有问题。至于,同样的力度打在人身上应该只是吐血或内伍,估计不会死人的。

    “鲍律师,如果打一掌在人的身上,最多是吐血或内伤,肯定不会毙命,但连续中十几掌,我就不敢肯定,毕竟我还没有试过。”我回答鲍律师说。

    “师父,这就好办了,你能不能得到法官的支持,就需要掌力证明一切,让法官亲眼看见,无常真人当日是在怎样没接触的情况下伤害你。”鲍律师给我信心说。

    “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准备好了。”鲍律师带我到庭中央说。

    “被告,你的体力能应付吧?”蒋法官关心的问我一句说。

    “没问题,我尽量试试证明,怎样在没接触的情况下亦可以伤害对方,好比死者当时攻击病床上的我一样。”我走出法庭的正中央说。

    “好!可以开始了!”蒋法官说。

    我望向坐在观众席的忠叔身上,希望他能给我一点信心,但望见张家泉就想起他的万毒掌,不禁问了自己一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不过,靠自己真正实力表演,我还是头一回,上次在殡仅馆门外表演,那是忠叔在背后的关系,这次难免有些害怕。

    “当日我站这个位置,就是死者和我站的距离,但我大病刚刚初愈,未必能发挥出那样的威力,我只管试试了。”我站在摆放实物的桌前说。

    我说完往后退了一步,合上双眼估计摆放实物的方位,我依照法庭的地形做出推断,应该是“震”位,那么“干”叠“震”和“兑”叠“震”,便是主要的两掌,但前方有三样物品,我又不能使出六十四掌,只能快速打出十四掌,唯有将十二掌,打在第一和第二件的实物上,最后主要的两掌,就用来击破球璃杯吧!

    我合上双眼,聚精会神,吸了口气,直输丹田之内,接着内劲一逼,将龙猿神功输至双臂,脚踏八卦追魂步,以游龙身法定出两仪之位,双腿用劲一扫,下盘掀起了气流,当汹涌的气流往上飞升之际,我迅速将龙猿神功逼回心脉,丹田内劲一发,强劲的真气随即直抵心脉,续而顺畅涌上百会,感觉全身是劲。

    当百会的真气逆流涌回丹田之际,我感到全身无比的舒畅,气血顺逆的畅流,亦感到浑身是劲,也许冲破天罡修元第六层心法,所以逆流的真气,通畅无阻。我暗自窃喜,接着将胸前所凝聚的真气,逼向双掌,浑然使出八卦掌的起手式,身边的气流,被我强劲的掌风所掀起,进入翻云的……

    我眼角朝“干”和“兑”方位一望,认定“震”的方位后,双掌一翻,以游龙的身法翻云层叠层的威力,将“干”和“兑”的气流,连续向第七和第二的实物上,各自打出六掌,继而丹田内劲一法,将龙猿神功的玄极冰火,逼向左右二臂,右手龙爪向“干”位一抓,左手的龙猿神功一发,将“干”位的气流,击向玻璃杯上。

    突然,我看见鲍律师冲了出来,他竟然挡在玻璃杯前,跟着发出痛苦的叫声。

    “啊!”鲍律师口吐鲜血的跌在地上。

    “哇!”观众席上响起激烈的惊讶声。

    “肃静!肃静!”蒋法官即刻控制场面说。

    庭警即刻冲上前看鲍律师。

    当我看见鲍律师冲上前的时侯,我原想即刻抽回左臂,可是,经验尚浅的我,掌风无法收放自如,毕竟我是照忠叔所教,以随心已发的速度发掌,所以想轰出之前,掌力已经是轰了出去,根本无法及时把手抽回,鲍律师只能硬挨我一掌了。

    “鲍律师,你怎么冲上前挡我这一掌?”我冲上前看鲍律师的伤势。

    鲍律师口吐鲜血,用手按着胸口,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而鲍律师的秘书,马上递上纸巾给他,我给他这么一吓,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师父,我没什么大碍,你先站回去栏里。”鲍律师站起来要我站回犯人栏里。

    “请你站回犯人栏里。”庭警即刻把我带回犯人栏里。

    我六神无主的走回犯人栏里,望着鲍律师的情形,估计他已中了内伤。

    “肃静!肃静!”蒋法官不让观众席的人喧嚷,而鲍律师也趁这机会,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

    “辩护律师,你没有事吧?”蒋法官问鲍律师说。

    鲍律师向秘书指了几下,他的秘书马上将有血的纸巾递给主簿官,再由主簿官呈给蒋法官,接着他打开锅盖,并向鲍律师笑了一笑,很有信心的点点头。

    “辩护律师,你可以继续下去吗?”蒋法官问。

    “法官大人,我可以继续下去,刚才我呈上给您看的,是我吐出的鲜血,同时,亦表示我的当事人,证明死者可以不需要接触对方身体,便能把对方打伤,婷婷的伤便是最好的证明,另外,锅内的鸡蛋也被无形的掌力震破,豆腐也是同样的命运,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我的当事人当天躺在床上,确实遭受死者的侵犯,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律师大声的说。

    “嗯……”蒋法官检查锅里的鸡蛋。

    我现在明白鲍律师的用意,他利用身体证明无常真人的杀伤力,真是辛苦他了。

    “法官大人,当日死者到医院,不听医院的劝告,强行见我的当事人,还无礼对待他们,接着以肉眼看不见的手法,逃避法律责任的卑鄙手法,对我的当事人进行伤害。当日我的当事人,为了营救坠楼的瞎眼女子和那位奋不顾身的女子,结果惨遭雷击和破肝之苦,而死者趁我趁我当事人危在旦夕,出手加以伤害,想夺取他的性命,我的当事人是无辜是自卫的……”鲍律师还没讲完,已被蒋法官喝住。

    鲍律师很无奈的坐回原位,从他苍白的脸色判断,刚才他说话一定很辛苦了,我后悔不让芳琪帮他的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辩护律师,我想你应该知道,初庭主要是审理呈堂证物,看看是否有足够的证据转移高院,并不是审理案件的真相。经过被告刚才的证明,相信律政处需要回去检讨检讨。我在此简单的说明一点,如果要控一宗谋杀罪,必需具有杀人动机、环境场合、证据等等……主控官有话要补充吗?”蒋法官问主控官说。

    “法官大人,我没有什么补充。”主控官说完后即刻坐回原位。

    蒋法官在桌上不停的写,接着交了一份文件给主簿官。

    “现在本席推翻主控官呈交的口供,理由是现场环境和杀人动机不成立。我要向主控官说明一点,死者面对如此重伤的病者,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逃走,甚至向警方求助。然而,他没有做以上的动作,反而打伤护士和另一位小姐,另外,口供也证明了一样,三位女子受伤后,被告才出手相助,基于这两点,足以推翻谋杀的指控,堂下有话要补充吗?”蒋法官说。

    主控官和鲍律师没话要说,而我亦很高兴,蒋法官替我找出整件事的漏洞。

    “本席宣判,由于呈堂证供,不足以构成谋杀罪,无需转移高院审理,被告需交出旅游证件,每天到警署报到,直到警方调查完毕为止。”蒋法官侃侃念完判词。

    正当准备退庭的时侯,无常真人的美妇当场破口大骂!

    “这是什么审判,简直是帮那名混蛋,你们不得好死!”美妇站起来骂说。

    “庭警,此人蔑视法庭,快把她截住。”蒋法官猛敲几下法锤说。

    “捉吧!还有公理的吗?我等你们来捉,杀死人都没罪,骂人怎会有罪!过来捉我呀!我等你们呀!”美妇挑衅的说。

    “快把此人捉出去。”主簿官站起来,向庭警指着美妇说。

    两三名女庭警,一窝蜂涌上前,即刻把美妇给带走。

    主簿官喊了一声退庭,蒋法官愤怒的站起身,直接走入内堂。

    这场审讯终于告一段落,虽然不是无罪释放,但已经不错了,起码恢复了自由,而鲍律师则坐在椅子上,向我做出胜利的手势,但没有走过来向我贺喜,看来他的伤可不轻,没想到我突破第六层心法,内劲会如此强劲,真意外……

    庭警打开犯人栏的门,我马上冲出去看鲍律师的伤势,我知道他一定伤得很严重,要不然怎会不上前向我贺喜。父亲和邓爵士,还有芳琪亦即刻走下来,但他们不是向我贺喜,而是和我一样,急着慰问鲍律师的伤势。

    “鲍律师,你怎样了?”我焦急的说。

    “大家不用担心,我的神智很清醒,只是胸口仍有一点痛罢了,不碍事……”鲍律师逞强的说。

    “鲍律师,刚才为何你这样傻,硬接我这一掌?你还特别吩咐我用劲的打,你知不知道可能会打死你的呀!”我激动的说。

    “师父,你说过不会死人的……我知道你不会骗我……”鲍律师苦笑的说。

    “你真是的!我是这样说过,但你要我用劲的打,我怎知道最大的威力到底会是怎么样,你真是糊涂呀!”我摇头说。

    “师父,你不用劲的打,我又怎会吐血,怎能服众呢?”鲍律师说。

    “师弟,你好样的,师兄这次真的服了你!我背你到医院检查,来!”邓爵士蹲下,想抱起鲍律师说。

    “师兄,不用啦!我还可以走,不过,检查也是好的,师父那一掌,非同小可,如果我知道这么厉害,我就不做这个人版了,哈哈!”鲍律师开玩笑说。

    “别说了,快去医院做检查吧!”父亲焦虑的说。

    六位外国官员走上前向我祝贺,并且夸奖我的神功厉害,然而,我最重视南非官员珍纳对我印象,幸好她很热情的对我笑,想必对我的印象还不错,这点是十分重要的,下次到南非极可能需要她的帮助。

    “代我问侯你的律师,保持联络!”南非专员珍纳交了一张名片给我,临走前向我嫣然一笑的说。

    “珍纳小姐,我代他谢谢你,保持联络!”我兴奋的说。

    张家泉直接从观众席离去,没有上前和我说话,只是对我发出冷笑。他这个笑容我很熟悉,原以为这种笑容会随着无常真人的尸体消失于人间,没想到却移转到他身上。

    我们匆匆忙忙送鲍律师到医院,途中发现忠叔向我做个手势,我便说要到洗手间,马上溜进洗手间和忠叔见面。

    由于太多的记者跟着,忠叔以八卦步的身法溜走,我也和他一样,以八卦步跟随他身后走。

    “师父,别跑了,没有人追来,不用跑……”我喊着忠叔说。

    忠叔听我说了后,停下脚步,从腰包里抽出一些药丸给我。

    “拿去给你的律师用,幸好我有把药带在身上,本来是要给你的,算他好人有好报,得到我的珍品……”忠叔停下脚步,把药丸交给我说。

    忠叔真是很关心我,竟为我送药而来,使我十分的感激。

    “师父,你怎么会来的?”我顺口问说。

    “龙生,你的命可真大,天劫也杀不死你,现在见你死不去,而且康复得如此神速,想必神功一定进步不少了吧!意外的是你还有力气,当场把无常真人击毙,真是难以想像……”忠叔夸奖我说。

    “师父,你别笑我了,当时我是九死一生,事情是这样的……”我把杀死无常真人的经过说给他听。

    “原来是无常真人的大意,这个人自视过高,难免会掉以轻心,况且当时你伤得这么严重,怎会想到你有要命的一掌。不过,他死了也好,起码你少了一个威胁,现在好好的养伤,别的事不要想太多了。”忠叔说。

    师父,至今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无常真人会是我杀的,我那一掌真的如此厉害吗?”我怀疑自己的说。

    “人都已死了,还有什么好去想的,还是想以后的事吧……”忠叔说。

    “师父,你没话要对我说吗?”

    “对了,你提醒了我一点,我看报纸发现你用旋转式的八卦掌,这招是你自创的,还是另有高人指点你呢?”忠叔质疑的问我说。

    “当然不是外人教啦!这是我自创的,除了你之外,我身边还有什么高人嘛!”我就是等忠叔问我这一点,让他可以夸奖我,却没想到他会说是有外人教我,真是给他气死。

    “这样说来,你真是很有天分……”忠叔笑着说。

    “师父,你听过万毒掌一事吗?”我突然想起张家泉的冷笑,很自然想起万毒掌这件事,于是问问忠叔的意见。

    “你怎会突然问起这件事?”忠叔好奇的问。

    “事情是这样的……”我把在光碟上看见的情形说给忠叔听。

    “这些是别家外派的事,我们别管这么多,你先好好的养伤……”忠叔说。

    “不是,我身上……”,我还没讲完,忠叔便阻止我,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别说了,有人走过来,这些事以后再说吧,记得多练功,我先走了……”

    忠叔很快便在我面前消失,但他的身影怎会如此眼熟,似在哪儿见过……

    既然忠叔走了,我还是马上到医院看看鲍律师,于是以快速的八卦步走到停车场,发现芳琪一伙人还在等我,并没有先送鲍律师到医院。

    “你们怎么不先送鲍律师到医院呢?”我问芳琪说。

    “鲍律师说没有什么事,要我们等你一会。洗手间很多人吗?”芳琪疑惑的问我说。

    “不是,我是被记者缠着脱不了身,这里有药先给鲍律师吃……”我拿出药丸的时侯即刻感到后悔,试问我怎会有药在身上,而且还是中药,这回露出马脚了。

    “龙生,你身上怎会有药丸?”聪明的芳琪,果然想到这一点。

    “刚才被记者缠着,一位好心的记者送给我,他说是普通的跌打药丸,所以要我转交给鲍律师,我想是他一番好意,所以代鲍律师收下了。”我找个藉口胡说。

    “这么巧合?”芳琪半信半疑的说。

    “我骗谁都好,就是不会骗你,要不然我怎会有药在身,你解释给我听……”我反问芳琪说。

    “你们两个别说太多了,既然是记者的好意,就让鲍律师先吃了吧,我们现在马上去医院。”父亲催促我们说。

    师父,我们现在去看西医,这时候吃下中药,你说好不好呢?”鲍律师问我说。

    我趁鲍律师说话的时侯,直接把药丢进他口里。

    “你的死因不是吃跌打药丸死的,放心吃吧!”,我笑笑坐上车,赶去医院。

    赶去医院的途中,我除了担心鲍律师的病情外,同时也急着想看巧莲,我不知道她今早为何要到手术室,心想不会有事发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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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卷第二章芳琪的死

    鲍律师用身体接下我一掌,当场吐血不支倒地,亦向法官证明,无需身体接触,仍可伤害对方的事实。最后,蒋法官推翻律政处的口供证据,不把案件转移高院审理,直接把我交还给警方调查,但警方未结束调查之前,我除了必需交出旅游证件,不可以离境之外,每天还要去警署报到。

    法庭的事解决了,我与忠叔联络,他还给了我跌打药丸让鲍律师服用,我向他说起张家泉万毒掌一事,他却急着要走,我只好回到停车场,送鲍律师到医院检查。

    我的车抵达医院后,记者们见了我,一涌而上,除了我是访问的目标人物外,鲍律师也被他们缠着,我们没有时间接受访问,只能礼貌的拒绝,幸好有康妮这位督察镇场,我们才可以很快走进医院。

    当我们一伙人踏入病房的时侯,病床已被鲍律师占有,而我这位病人只能坐在沙发上。江院长得到医院的通知,马上前来为鲍律师检查身体。经过二十分钟的电子扫瞄检查,证实他的五脏六腑没有损伤,我才敢松出一口气,要不然我会难过一辈子。

    “师弟,你不用担心,江院长说你没什么大碍。对了,你想要我为你准备什么的,尽管对我说就行了,明天想吃什么早点?”邓爵士对鲍律师说。

    “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吃,只想赶去警局办好师父的事,要不然师父很麻烦,每天要到警局报到。”鲍律师说。

    “你这家伙,刚刚认识你没什么好感,想不到你挺够义气的,我喜欢你!”邓爵士说。

    “当日我就是相出鲍律师够义气,所以才要求芳琪和他做朋友,同时亦认他做徒弟,今天证实我当日没看走眼……”我高兴的说。

    “鲍律师,不用麻烦你到警局走一趟了,你还是好好的躺一回,警局的事让我处理就行了,要不然我每天见他也行,哈哈!”康妮轻松的说。

    江院长洗了手,笑着走了过来。

    “龙师父,你怎么会打伤鲍律师的?”江院长不解的问。

    “说来话长,事情是这样的……”我向江院长解释一遍。

    “龙师父,恭喜你了,这样我可以签发出院证给你。老实说,你真是一位奇人,经过这么大的手术,竟然不用一个星期便能出院,而且龙精虎猛的,医学上恐怕很难解释,但我还是要恭喜你,祝你日后事事顺利。”江院长和我握手说……

    “江院长,你太客气了……”我的手搭在江院长的肩膀上,接着把他带到一旁说话。

    “龙师父,你有话要和我说吗?”江院长好奇的问。

    “江院长,我今天出院了,非常感谢你多日来对我的照顾,你医好我的病,我十分的感激,但我临走前要弄清楚一件事,到底是谁派你陷害我的?”我五指发力,捉着江院长的脖子说。

    “没有,我什么时侯陷害你了?”江院长很从容的笑着说。

    江院长向我笑了一笑,内劲一吐,竟将我的手轻易弹开。我大吃一惊的,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更不相信文质彬彬的江院长,竟有如何深厚的内劲……

    “你……”我望着江院长的脸,竟说不出话,亦不知道该说什么。

    “龙大师父,别吓坏你的家人,放轻松一点,我不会害你的,但你也别想攻击我,你不是我的对手,更不是张家泉的对手。你我会相遇,亦算是种缘分,放轻松一点,别皱起眉头的……不好看……”江院长把我带回沙发上。

    我坐在沙发一言不发,脑海中想着江院长的身到底是友是敌?

    “江院长,你和龙生有什么好谈的?”芳琪笑着问江院长说。

    “龙师父说他在医院住了这么多天,怪我没给他药吃,所以我给他一大包消炎药出院,你可要看着他吃药,要不然可要回来打针了……”江院长笑着对芳琪说。

    “江院长,你放心好了,我在家里肯定是个好护士。”芳琪开玩笑说。

    “江院长,这点我相信,谢大律师要师父吃,师父不敢不吃的,这是男人的死穴,我遇上雅丽后,深深感受什么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呀!”邓爵士嘲笑我说。

    “这就好,我叫护士准备龙师父的复诊卡,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江院长说完后,便走出了房间。

    “龙生,你怎么坐在这里发呆,一句话也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练功的事。对了,巧莲不知道怎样了,为何不见静宜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突然想起巧莲的事。

    “对呀!我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的。,原来是见不到静宜……”芳琪说。

    “我们快过去看看……”父亲说完直走出房外,显然比我们更紧张。

    “师弟,你躺一会,我去看看就来”邓爵士急着跟了出去。

    “师兄,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呀!”鲍律师喊着说。

    我们五个人,匆匆忙忙到巧莲的房间,可是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我马上询问当值护士巧莲究竟去了哪里,她们回答说在手术室还没有出来,这回可槽糕了,几个小时还没有出来,那肯定不是小手术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病人到底做什么手术?”父亲紧张的问。

    “对不起,病人交代不准泄露,抱歉!”护士急拉走开。

    对!我回来怎么不见朝医生向我道喜,巧莲一定出了事,朝医生在手术为巧莲……

    “芳琪,马上打电话问静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催促芳琪找静宜问个清楚。

    “别催我呀!心烦死了!静宜的电话怎么没开呀!”芳琪抱怨的说。

    “我们怎么不到手术室看看呢?”邓爵士好奇的问。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说完,马上以八卦步的身法,加速冲了出去。

    记者发现,即刻向我涌了过来,我也管不了他们那么多,直揍冲了出去。

    当我来到手术室门外的时侯,看见静宜在门外坐着,当我走上前的时侯,发现她并没有哭泣,我的心总算定了下来,如果有大事发生,她一定是哭个不停。

    “龙生,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没事。”静宜笑着对我说。

    “没什么,巧姐不准我说,她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总之不是坏事就对了。”

    “给我一个惊喜?”我坐在椅子上想着,巧莲在医院躺着,还有什么好惊喜给我的?江院长刚才那份惊喜,才是天大的惊喜,我现在很怕遇上意外的事,这几天意外之事,实在太多了……

    芳琪他们几个人追了上来,急着问静宜关于巧莲的事。我想父亲问静宜的话,她一定会说,没料到她这次却守口如瓶,看来这份惊喜应该是好事。

    没有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朝医生走出来,但巧莲却没出来,我马上过去问朝医生她的回答和护士一样,叫我们不用担心,并说是一个好的惊喜,然而,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她和静宜一样守口如瓶,说什么要尊重病人,真是烦死了!

    “朝医生,我们什么时侯能见巧莲呢?”我问朝医生说。

    “今天肯定不行了,十二小时后,我再问问病人的意恩,如果她肯见你们,那明天早上你们就可以见到她。总之,这是件好事,大家不用担心。”朝医生说。

    “如果她肯见我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

    “龙师父,别紧张,相信我,她肯定没有事的。”朝医生以诚恳的态度对我说。

    “龙生,既然现在知道巧莲没事,你就别追问下去了,想必是件好事,我们就尊重巧莲的意恩,让她自己揭开这份惊喜吧,我们过去看看紫霜,走吧!”父亲把我们拉走。

    我边走边回头望向朝医生,她脸带笑容的望着我,给我一种温馨的感觉,而这份感觉很怪,好像儿子信赖母亲那样,为何儿子会百分之百的相信母亲呢?就是凭这种感觉,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如果说朝医生是我母亲,她已经是个尽责的母亲了,她救了我的命,对我细心的照顾和关心,也许这样,我相信她……

    我们来到紫霜的病房,当我们推开房门的时侯,就听见熟悉的哭泣哀求声。

    这把声音亦是我最讨厌的,不用怎样听也知道是凤英了。果然没猜错,凤英坐在紫霜床前,不停又哭、又吵、又哀求的,气得我满腔怒火。我气的是刚刚从朝医生身上,得到母爱温馨的感觉,而凤英却将继母虐儿的可恶一面,送到我面前……

    “凤英,你又胡闹什么?”我发怒的走上前质问凤英说。

    “龙生,别生气,你大病初愈。”紫霜小声的说。

    “凤英,你跑到紫霜的房间来做什么?”芳琪上前把凤英捉在紫霜的手分开说。

    “今天仙蒂又发我脾气,她一生气就出现紫……”

    我想起身上的紫青之色与仙蒂有关,心想是不是和邪气有关系。

    “仙蒂怎样了?”我紧张的问。

    “仙蒂左臂上的伤口,同你一样出现紫青之色,脾气十分的暴躁,记得你们曾经说过,紫霜身上的灵气,可以帮助仙蒂解掉邪气,所以我找她帮忙,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凤英再次苦苦哀求紫霜说。

    “龙生,你身上的邪气,果然是仙蒂传给你的……”静宜惊讶的说。

    “什么邪气?龙生身上有什么邪气?快说!”父亲激动大声的问说。

    “邵爵士,别激动,先了解整件事再说。”邓爵士忙安慰我父亲说。

    “快说!别瞒我!”父亲气得走上前,横眉瞪眼直望着凤英身上。

    “别望着我,你问其他人……”凤英颤颤抖抖的说。

    父亲的眼睛转向芳琪的身上,芳琪无奈的望了我一眼,最后把我身上邪气的事说了出来但她没有说是出现在龙根上,掩饰说是不规定的时间出现。

    “这个小妖女!”父亲愤怒的转身走出房间。

    我们猜想父亲是到仙蒂的房间,大家追了上去,但他发起脾气的时侯,邓爵士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跟着他后面走,我想上前阻止父亲,但邓爵士即刻拦着我,还叫我别说话。

    我今天终于见到父亲发怒的模样,原来他是如此的凶,甚至忘记爵士的身份,难道父母为了儿女的安危,便会盲目一切?可惜,我今世没有儿女父亲怒气冲冲走到仙蒂的病房,大声的咆哮。

    “仙蒂,你到底给我儿子下了什么邪?他得罪你什么了?”父亲走到仙蒂的床边。

    “这位先生请出去,病人要休息。”护士上前替仙蒂解围说。

    “出去!不关你的事!”父亲大声的说。

    “出去,别把事情闹大……”邓爵士把护士赶出去,顺便把门给关上。

    “你是谁?什么邪?为何到我这里破口大骂的?谁有空闲害你的儿子,你儿子又是谁?哼!妈,快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仙蒂坐在床上大声的骂说。

    “你!你!龙生就是我儿子!”父亲冲上前,狠狠掴了仙蒂一巴掌。

    “啊,龙生是你儿子?你是龙生的父亲……”仙蒂惊惶中颤抖的说。

    “你为什么打我的女儿?我跟你拚命……”凤英突然发狂的把我父亲推倒在地上。

    “哎呀!”父亲不防凤英从后推撞,惊叫一声。

    而我们也不相信凤英会如此大胆,结果她这一推,将我父亲推到病床上,不巧,额头撞在床边的铁架上广鲜血直流的跌在地上。

    “爸……”我气得一脚踢向凤英的背后。

    凤英被我这一踢,踢到床上再翻落地面,刚好和父亲扭做一团。父亲发狂的捉起凤英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撞在地上,痛得凤英大叫,同时亦发起狂,捉着我父亲的头撞在地面上。

    “啊!我和你拚命!”凤英将自己满面是血的头,撞在我父亲血流满面的脸上。

    我气得体内真气翻腾,双掌凝聚内劲,正想向凤英劈出一掌,但身旁的邓爵士比我更快马上推走凤英,拉起我父亲,狠狠的加上一脚。

    “我龙生不打女人,你竟敢打我父亲,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我上前向凤英的身上劈下一掌,但被邓爵士捉着,我暗劲一吐,将他弹了开去,空掌直劈向凤英的身上。

    “不行!她会死的!哎呀!”突然有个人从我身后冲了过来,并且大叫了一声。

    虽然我发现从后冲上来的人是芳琪,可是我来不及抽回劈下的左手,结果这一掌劈在芳琪的背上,一口鲜血直喷在凤英的身上,我整个人愣住了,不知所措。

    “你会打……死她的……”芳琪挡在凤英身上,接下我这一掌,最后不支倒地。

    “琪姐!快抱起琪姐,叫医生呀!”静宜冲上前抱起芳琪,哭着说。

    我听到静宜说什么,很想抱起芳琪,很想马上去叫医生,但我僵硬的双腿和身体竟然不听使唤,也许我无法接受自己,竟会劈向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刹那间,我十分的害怕当日杀死无常真人的时侯,我也没有如此害怕,亦不会全身颤抖,灵魂更不像离开了躯壳似的……

    江院长和朝医生很快走进来,也许刚才出去的护士,看见情形不对劲,所以通知了他们江院长命护士替我父亲和凤英止血,接着把所有的伤者送去急诊室。邓爵士陪着哭泣的静宜,跟随救护人员后面走,朝医生则将我扶起坐在沙发上。

    “朝医生,你看着龙师父,他的精神好像很不妥,我有两位医生帮忙,你不用过来了,你看着龙师父……”江院长交代完之后,急忙走了出去。

    “龙师父,你没事吧”朝医生亲切的问我说。

    “我打伤自己心爱的芳琪,我没用……我要神功有仕么用……”我痛恨自己身上的神功,更痛恨自己的左掌。

    “别这样……”朝医生捉着我的左手。

    “我今早劈在自己徒弟的身上,现在又打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呜……我恨我自己……无法接受……”我伤心的猛敲自己的头,眼泪像泉水般,涌流而出。

    “别伤害自己……抱着我……大声的哭……哭了就会没事……”朝医生突然将我的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说。

    我紧紧环抱朝医生的身体,伏在她的肩上痛哭……

    “我可以叫你龙生吗?”朝医生轻轻的问。

    “嗯……”我应了一声。

    “龙生,之前你问我真真的情况,我没有向你说出真相,其实她是被我赶走的,但她现在确实是在韩国的老家里,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她赶回去吗?”朝医生问我说。

    “为什么……”我问了一句。

    “真真她做错了事,不敢接受事实,不敢面对将来,这样脆弱的女儿,留在身边做什么?父母亲看在眼里只会伤心,若对她长期的相劝,等于鼓励她继续脆弱,所以我把她送回韩国,我要让她明白一件事,当身边没有家人亲友的陪伴,自己便要懂得站起来。虽然她对我会有埋怨,但我是为了她好,希望她能尽快爬起来,如果她仍自甘堕落的话,就算留在我身边也没用,只不过是件废物。”朝医生说。

    对!朝医生说得没错,我怎样责怪自己也是没用,最后我还是要自己爬起来,除非我死了,那就另当别论,我必需以最快的时间站起来,内疚不是现在要做的事。

    “朝医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谢你……”我再次感受母爱温馨的感觉。

    “你父母亲比我这个做母亲的幸福多了,起码他的儿子跌倒,很快便会站起来,而我的真真仍是不肯……”朝医生无奈的说。

    “真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她很快会回到你身边,别担心!”我望着朝医生的脸说。

    眼睛被眼泪清洗后,是否会变得比较明亮?此刻,望着朝医生的脸,发现她脸上没有一点老态,并且肤嫩光泽,没有丝毫的皱纹,身上有一种高贵成熟的韵味,美态中透出强烈贤慧的气质,身材更不用质疑,但我喜欢她身上那份亲切和蔼之感,多过性感丰满的一面。

    “你现在应该要去看你父亲,为何还抱着我呢?”朝医生脸红的说。

    “对!抱歉……”我马上松开抱着朝医生的双手说。

    “快去吧……”朝医生拍拍我的手说:“怎么了?”朝医生露出唇红齿白一笑说。

    “谢谢你!”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朝医生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接着惊惶夺门而出。

    我只道刚才那一口吻,完全不是好色之吻,而是儿子多谢母亲的感激之吻。

    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手术室,才发现过于焦急,走错了方向,应该是急诊室才对,接着又掉回头多跑一趟,除子关心父亲和芳琪的病情外,同时亦似在逃避朝医生。我为何要逃避她,我自己亦不知道,但我很佩服她对心理学的研究,懂得在适当的时侯,说出适当的话,至于真真的事是真或假,我现在不去想了当我来到急诊室门外的时候,邓爵士和静宜坐着,没想到卧病在床上的鲍律师,此刻也坐着轮椅前来慰问。当我看见静宜的眼泪,自己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下。

    “静宜,芳琪怎么了?”我紧张的问。

    “呜……”静宜抱着我痛哭。

    静宜凄惨的哭声,似平很不寻常,我紧张的追问邓爵士和鲍律师,他们摇摇头,涕泪交垂的避开我的追问。

    “静宜,芳琪到底怎样了?”我紧捉着静宜的肩膀说。

    “琪姐……她……”静宜继续痛哭,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静宜,你别哭,说话呀!”我紧张的说。

    “琪姐……她……死了……呜……”静宜大声痛哭的说。

    “什么?芳琪……死”我大吃一惊,全身颤抖,张口结舌,感到全身乏力。

    芳琪真的被我一掌劈死,这个消息犹如平地上起了一个霹雳,令我惊慌失措之外,体内的真气急速往心脉一撞,眼前一片黑暗,感到晕眩,昏厥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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