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冷漠的孩子2（h）

　　“啊~~啊~~~啊~~~”破碎的呻吟从她的红唇里溢出，男人的欲望因她这毫不掩饰的娇吟而更显激狂。修长的双腿盘住了他的腰身，箍住他的窄臀，泥泞的蜜穴主动地套弄着他的欲望，圆臀随着他的撞击热切的摆动。
　　云燚吻住那张娇艳的红唇，两张唇辗转厮磨，舌头死死纠缠，晶莹的水液从两人的唇边流下，云燚把简墨抱起，转身压在墙壁上，狂乱抽插的热铁更是加快了进出的速度，蜜穴被他捣得滋滋作响，汁液从两人相连的下体处飞溅出来。
　　Just one last dance
　　Before we say goodbye……
　　简墨的耳中嗡嗡地响起了这首音乐，她在云燚的怀里已经不知是第几次高潮了。两人的战场从娱乐室转战了他的卧室。她跪俯在床上，云燚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裸背，浑圆的软嫩被他握在手中粗鲁的狎玩，硬挺的花珠在他的手指下颤栗发抖。“啊~~~~”他的手劲让她感觉到疼痛，但更多的却是被占有的愉悦和快意。
　　“啊~~~啊~~~”婉转的娇吟声已经染上了一丝沙哑，身体也早已虚软无力。可是被狂妄霸住的蜜穴却似不知疲倦一般，配合着巨硕的男性，随着男性狂猛的抽插发出奏出激昂的淫乐。香甜的蜜液从花穴中涌出，和着一股浓稠的白液，把两人的腿心染得一片水莹，在床单上积下了一个泥泞的水坑……
　　紫黑的热铁上布满了青筋，狰狞地进出在娇嫩艳红的花穴间，每一次进出都是一场甜蜜致死的折磨，紧窒娇软的花壁上布满了肉褶，在它的进攻下密集地紧缩着痉挛着，那一道道肉褶化作了一张张小嘴，贪婪地张着嘴，死死地吸附住它，像是要绞死它吞没它一般。“啊──”终於，在几个强猛的抽插後，那根粗硕水莹的肉棒深深地捣入了蜜穴深处，炙热的温度熨帖着她的花壶，一波波灼热的浓浆射满了她的花心。
　　真想掐死你。她还记得云燚翻下床的时候说了这句话，当时她是怎麽想的？简墨往脸上扑了把水，她站在镜子前，镜子里映出的胴体上布满了欢爱的痕迹。她打开花洒，把水流开到最大，强劲的水流冲到身体上带着刺痛，她用力地搓着皮肤，像是自虐一般，雪白的皮肤被搓得发红。
　　她当时在想……
　　“吱呀──”浴室的门被推开，已换上休闲服的云燚拿了一个手机走了进来，把手机递给简墨，“电话。”他淡淡地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还替她掩上了门。
　　……要是这麽死在他怀里也不错了……
　　简墨关掉了花洒，拿起手机一看，是杭寅的电话。她把听筒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杭寅毕竟不是个笨蛋，刚云燚接起电话的时候就说简墨在洗澡，他拿进浴室给她。在什麽情况下会需要洗澡呢？杭寅握着电话的手似乎是因愤怒而微微发抖，他深吸了口气，努力调节好自己的语调才开口，“怎麽这麽久才接电话？”
　　“啊，刚跟云嫋玩得太开心了，不小心摔水里了，现在在洗澡呢。”简墨靠在浴室的墙壁上，她自嘲一笑，想不到现在自己说谎能面不改色了。
　　“是吗？怎麽也不小心点，你现在可是怀孕的人了！”杭寅佯装担心，开口轻斥，“怎麽样，身体还好吗？要不要我接你回来去看医生？”明明知道是谎话，可是自己却不敢拆穿……　“嗯，没事，你放心。”简墨安慰着杭寅，“我，可能晚上──”
　　“你们母子很久没见了，晚上你就好好陪陪云嫋吧。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好不好？”杭寅打断了简墨的话，也许是不想再听到她更多的谎言，他急急地替简墨说完了借口。
　　“嗯……好。”他是知道了什麽吧？简墨心里有点慌，但随即又冷了下来，知道了又怎样？再不济就杀了她吧，反正她现在也没有什麽好牵挂的了。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大多都是小心翼翼、不痛不痒的问话，然後就挂了电话。
　　杭寅坐在办公室里，他握在手里的钢笔早已被折断，墨汁溅出，随着流出的还有一抹刺眼的红。他看着右手破了的伤口，心里茫然：简墨，我要怎麽做你才能只看我一个？
　　简墨洗完澡走出浴室後，发现床上放了一套女士的家居服，她穿到了身上，心想这应该是Lou或者John准备的，她拒绝臆想是另一个人的可能性。她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走出房间，她害怕走出去以後要面对小笨鸟那张冷漠的脸，还有云燚……她坐在房间里发了会儿呆，直到Lou过来敲门──
　　“Jane，我叫你Jane如何？”Lou咧开嘴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齿，“John已经准备了晚餐，下去一起用餐吧。”
　　“……不，我想不用了。”简墨犹豫地拒绝了，“他不想看到我的。”
　　“难道你要躲在这房间一辈子吗？这可不行，我们後天就要离开了，到时候这里可就一个人都没有喽。
　　”Lou风趣地开着玩笑，同时也向简墨透露了他们的行程，“小笨鸟後天会一起回英国。其实他并不恨你，在来的路上，他可兴奋了。只是，你也知道，先生这半年来过得并不好，跟小笨鸟也并没有太多接触。而小孩子一旦被冷落了，就会多想。再加上这时候你又一点消息都没有，那他心理上就会形成被抛弃的错觉。所以你并不能怪他一时之间对你的态度会那麽差。”
　　“我没有怪他……”简墨喃喃地说，听Lou这麽形容小笨鸟，她只觉得心里压的石头越来越沈重了，她没想让小笨鸟有这种错觉的……只是自己不敢跟他联系，怕一看到他，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自己好自私……

9.破冰

　　因为有Lou在的关系，整个晚餐的气氛虽然平淡，却不至於僵冷。只是用过晚餐之後，简墨就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了。John恭谨冷漠地做着管家分内的工作，Lou因为有公事要忙，吃完晚餐後就出门了，整个客厅就剩下了云燚、简墨、云嫋三人。
　　云嫋从椅子上滑下来，瞅了云燚一眼，“我要上楼玩游戏。”说完就“咚咚咚”地跑上楼去，期间连看也没看简墨一眼。
　　被小笨鸟这麽忽视，简墨原就低落的心情更像是油煎一样的难受。她觉得胸口有些发闷，然後肚子就一阵阵的反胃。“呕~”她捂着嘴撑着桌子干呕了几声。
　　“喝口水。”一道冰凉的声音在简墨身侧响起，一杯温水塞到了她的手里。“明知道体质不好，还要强行怀上孩子。”云燚挨着简墨坐下，冰冷的手掌贴在她的脸颊旁边，她打了一个冷颤，抗拒地撇开脸躲开他的触碰。
　　云燚收回手，俊美的脸上攀上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你没发现吗，现在的你倒是跟我非常的像。不，应该说比我更狠。”他的笑容就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从简墨的心上悠闲地游过，留下一路蛇行的痕迹。
　　这件事原来就知道瞒不住他，但是被他这麽明显地点戳出来，还是忍不住地感到害怕和恐惧。这种恐惧是对自己的畏惧，她的脸色发白，粉嫩的唇色急速地退开，她曲起身捧住肚子，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缩成了一团。
　　云燚单手支着颊，他的脸上仍然展着笑容，但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已经痛到连呼吸都缓到几乎停止了，仿佛只要再用力一点，他整个人就会从里到外的裂开。他不知道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感情已经到了哪种程度，即使她背叛了他，离弃了他，甚至还跟别的男人一起在他眼前演出了那麽一场戏，自己竟是一点儿也舍不得忘记她。没有她的这些日子，无论是清醒的他，或是沈醉在毒品里的他，眼前无时无刻不浮现着跟她在一起的点滴回忆。失去了这个女人，他竟觉得做一切事情都没有了意义，庞大的家族、钱财与权利，这些事情与吃饭睡觉这些本能比起来又有什麽区别？什麽事都激不起他的一点兴趣，他就恍如一滩沈寂的死水，没有半点波澜。他以为只是时间的关系，半年太短了，再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就能忘记这个女人了。到那时候，他就能如同以前一样在谈笑间将她撕成碎片，就如同对其他他视如蝼蚁的家夥一样，不屑一顾。只是，时间过得太漫长了，敌不过心中绞痛的呐喊，他就像个梦游的人一般，无意识的，不知不觉地就朝这里奔来。再见她的第一眼，那半年的挣扎瞬间就灰飞烟灭……
　　他中了一种叫“简墨”的慢性毒药，初时并不致命，但时间一久，当他意识到中毒的时候，那毒已经游走到了四肢血脉间，回天乏术。
　　“我很期待你这场戏的结局。”云燚握住简墨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我写了遗嘱，等我死了，云嫋就可以归你。”
　　简墨傻傻地任云燚拉上楼，他刚那话是什麽意思？他以为自己最终是想要他死吗？不……
　　简墨没想到最後云燚会替她在小笨鸟面前解释她为什麽这麽久都没联系过他。他对小笨鸟撒了一个谎，说简墨其实每天都有打电话过来，但中途都被他给截下了。小笨鸟静静地听着，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很容易被大人说的话给迷惑。他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简墨，“爹地说的是真的？你……没有不要我？”
　　对着这双清澈的眼睛，她很难说谎，她涩涩地开口，“我……”云燚拍了拍简墨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忽视小笨鸟眼睛里的期待。简墨忽然意识到其实他可能察觉到这是个谎言，只是他也需要一个理由来原谅她，亲近她。
　　简墨蹲到小笨鸟跟前，抱住了他，“妈咪的宝贝笨蛋小子，妈咪好想好想你，你是妈咪最心爱的宝贝，妈咪怎麽可能不要你呢？”
　　“妈咪~~~”小笨鸟这次没再拒绝简墨，他伸出小手紧紧地勾住了简墨的脖子，“妈咪坏蛋，呜呜~~人家好想你好想你~~你都不来看我~~宝宝生病了你不回来~~爹地生病了你也不回来~~哇哇~~人家要跟妈咪在一起啦~~~人家不要你们离婚~~呜呜~~~”

10.不能在一起

　　　　简墨醒来的时候，天色刚刚破晓。她从床上爬起来，替小笨嫋掖好被子，拿了一件外套走向阳台。
　　“醒了。”云燚背对着她坐在阳台的藤椅上， 轻软的晨光洒在他的身上，柔化了他凌厉阴郁的气质。简墨走过去，把外套搭在了他的肩上，涩涩地开口，“你应该多穿一点。”
　　“是吗？”云燚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幽幽地抿了一口威士忌，如果还能感觉到冷也是好的。只可惜，他的知觉无时无刻被痛感占据，麻木到失去了其他的感知能力。
　　“不要喝那麽多酒！”简墨绞着衣服的下摆，眼睛控制不住地飘到云燚的身上，终於没忍住，出手拦住了他的酒杯。她把酒杯搁在一旁的茶几上，“至少，不要空腹喝酒……”
　　云燚斜勾起嘴角，舒展开长腿架在扶栏上，“事实上你应该让我多喝一些，也许酒精能如你所愿。”
　　简墨知道云燚话中暗含的意思，她紧着眉，拒绝继续这个话题。她站起身，“我该走了。”她快步走回房间，突然，行动的身子被一股力量用力地扯住，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腰，熟悉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
　　“我後悔了，你知道吗。半年前，我不应该放你离开，我应该把你锁起来，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就算是把你折磨疯了，你也只是我一个的疯婆子。”毛茸茸的脑袋凑了上来，她闭起眼，感觉到了他刺刺的胡渣贴着她的脸颊亲密的摩挲着。
　　她嘴角含着微笑，双手抱住了环在她腰间的大手，“那为什麽没有那麽做？”
　　“我心软了，丫头，你真厉害，居然能让我这麽铁石心肠的人为你心软。”云燚有些开玩笑地说道，想当初，他可是连自己的妹妹都下得去手的。
　　“那现在呢？我现在在你的地盘里，你可是能轻而易举得手的哟。”简墨附和着他的玩笑，两人间的互动异常的轻松，像是回到了以前。
　　“唉~~怎麽办，我还是狠不下心呀。或许我该请小笨鸟帮我做，能把你留在我们身边的事他一定会答应的。”云燚也闭起了眼，他搂着简墨，哼起了一首曾经在他们结婚典礼上放的一首歌──When I’m Sixty-Four，两人的身子跟着悠扬的旋律轻轻地摆动着，“那小子，将来可是要继承整个家族的，不教他点特别的手段怎麽行呢？”
　　“嘿，不许教坏我的孩子！”
　　“喂，臭丫头，这里面要是没有我的贡献，你最多只能孵个蛋出来玩玩。哼，我倒希望你能孵个蛋出来，或许还比现在这家夥聪明一点。”
　　“哈~~臭云燚，你是说小笨鸟是笨蛋呀还是我是母鸡呀？！我要跟小笨鸟讲，等你老了就把你扔到养老院……”
　　When I’M Sixty-Four.
　　You’ll Be Older Too,
　　And If You Say The Word,
　　I Could Stay With You……
　　“丫头~~”
　　“嗯？”
　　“如果颜端遥还活着，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
　　他放开了简墨的手，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问题的答案，他不用问，她不用回答，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之间的沟壑太深，横亘了太多的阻碍、仇恨。即使是有再深的爱，也被这道沟壑分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丫头，如果我穿上戏服，照你的剧本演完这一场戏，你会不会开心一些？也许落幕时会为我的表演落下一滴眼泪？也许会在我的坟墓上放上一朵小花？也许会穿上黑衣，为我哀悼，哪怕是一分锺……
　　简墨吻醒了小笨鸟，这次，她向小笨鸟承诺，她会每天打电话给他，每周跟他视频一次，每三个月飞到英国去看他一次，她跟小笨鸟拉着勾，发誓永远不会抛弃他。当然，我的宝贝！简墨在心里默默的说，再给妈咪一点时间。
　　只是简墨突然迷惑了，她还需要多久的时间？她希望这一切发展到什麽样的程度？
　　从云燚那里离开，简墨没办法从容的伪装出平静的样子回到杭寅那里。她给杭寅打了个电话，简单地交待了声她会晚一些回去，也没等他是什麽反应，就匆匆地关了手机。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清晨的大街上，空荡的几乎没有几个人。她深深地呼吸着早晨清爽的空气，却发现这丝毫缓解不了她心中的郁结。她犹豫了下，最後还是决定去找莫奚悠。
　　她真是一个很糟糕的女人。简墨深深地自厌着，她窝在莫奚悠的沙发里，头枕着他的膝盖上。在莫奚悠这里，她能感觉到温暖、平静。她想，她会喜欢莫奚悠，正是因为他能给她安全感。所以自己就无耻到在怀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时候还答应了他的求婚。她不想失去他，不想失去这种让她感觉到安定的力量……
　　“对不起！”简墨突然开口道歉，她想起了昨晚她跟云燚……她心里的愧疚、羞耻几乎要将她淹没了。她把脸埋进莫奚悠的腰间，鼻尖充满了他的气息。她突然感觉到恐惧，如果让莫奚悠知道了她跟云燚的事情，她会不会就这样失去他？
　　傻丫头。莫奚悠的手指插进简墨的发间，轻柔地梳理着她的头发。其实从云燚踏上W市开始，会发生什麽，已经发生什麽，莫奚悠全部了然於心。虽然愤怒到想杀人，但他能怎麽样？跟其他男人一样，他放不开这个女人，所以呀，那摧心蚀骨的嫉妒就必须得咬牙忍下。
　　简墨微颤的身子让他有喜有忧，从简墨的恐惧中他读出了她对自己的在乎，但是他又忧心云燚对简墨的影响。他知道，他们在一起生活的十年是谁都介入不了的，即使是颜端遥，也无法打散她跟云燚曾经相濡以沫的回忆。所以傻丫头，你是对那男人心软了吗？你想要放弃复仇了吗？还是你想要回到他的身边？
　　不行呀，丫头，走到这一步，我们都退不回原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