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撸射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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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集 第一章凤凰归我心 白凤凰苦笑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六郎道:“如果姑姑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但我必须告诉你,我真的没有嫌弃你,能够得到姑姑的垂青,我已经心满意足,再无奢求,而且只要姑姑你愿意,我愿意永远这样爱着你,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白凤凰闻言不由得笑了一声,道:“难得你对我如此痴情,我的内心好感动,只是我想告诉你,我的第一次是被一个小坏蛋夺走,你会不会帮我报仇啊?” 六郎闻言心中一沉,但还是马上说道:“是谁?我一定会抓住他,让姑姑将他扒皮抽筋,方解心头之恨!” 白凤凰一本正经地说道:“数月前,我与明歌在这里商议国家大事,而有一个小坏蛋却夜探悬空岛,结果被我们抓住,可他误打误撞地吃下一颗神丹,导致心神错乱,刚好那时我遭遇到强敌,身体受制,就被那小坏蛋撞上,他就强行占有我的身体……” 六郎惊讶得张大嘴巴,竟忘记身下的动作,问道:“姑姑,你说的小坏蛋就是我啊?” 白凤凰“哼”了一声,道:“不是你还会是谁?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处罚他?是要扒皮抽筋?还是要开膛剖腹呢?” 六郎嘿嘿一笑,内心简直是乐开花,心想:想不到我居然早就占有我心目中的女神,可我却还被蒙在鼓里,要不是今天正好神丹发难,恐怕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白凤凰问道:“你笑什么?是不是占了便宜,就高兴了?” 六郎终于意识到他还要继续动作,他一边温柔地动着,一边兴奋得说道:“姑姑,没想到那个小坏蛋会是我,我现在好幸福啊!我对天发誓,我要对你负责,我要明媒正娶将你娶回家,今生今世我都会爱你,而且永不变心!” 白凤凰摇头道:“可是我不想那样,我只想救你的命,六郎你快完事吧!” 六郎却不着急,紧紧拥抱着白凤凰那火热的赤裸娇躯,而这样春情荡漾的拥抱,对白凤凰的刺激更是强烈,在柔和的月光罩要下,全靠着触感去感受对方,使身体能更敏感地感觉到。 “姑姑,要我不爱你,除非我不知道占有你的事,但既然我现在知道了,那凤凰归我心除非我死掉,否则我今生今世是要定你了!” 六郎的语气极为坚定,而他那不可动摇的决心,让白凤凰感动地流下为爱而落的眼泪。 六郎用舌尖化开白凤凰那颗颗晶莹的泪水,深情地道:“姑姑,我知道,若干年前,你的内心曾经像我一样火热,如此激烈地爱过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却放弃了你。你相信对他的忠贞不渝,能够换来跟他长久的两心相依,可到最后,那个男人还是辜负了你,所以你一气之下,就将那碧玉凤瑶琴摔得粉碎,而从那一刻起,我就爱上姑姑你了!可我从来没有对你有所奢求,你是那样的高高在上,让我望之莫及,可我却一直渴望着能跟你在一起。” 真是羞人啊!白凤凰闻言脸一红,情不自禁地抱住六郎,道:“六郎,你不要说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帮你的身体恢复正常,要是让那神丹在你的身体爆炸的话,后果就严重了!那些事情我们回头再说。” 六郎“嗯”了一声,就抱着他所挚爱的白凤凰,内心再无杂念地动作着。 六郎的身体那犹如火焰般的炽热,令白凤凰不由得娇躯微颤,差点就要承受不了,可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她也只能去接受这一切,要是现在拒绝了,岂不是功亏一篑?于是白凤凰尽量忍受着六郎那根龙枪的粗壮,不让自己叫出声。 虽然六郎看不到白凤凰脸上的表情,更想不到她内心的感受,但动作中却带着千种柔情,温柔地吻着白凤凰的朱唇,挑逗着白凤凰的娇躯微微扭动着,桃源处涌出滚滚春泉,令白凤凰快要迷失在其中。 这时,六郎附在白凤凰的耳边,将一股股火热的气息吹拂进去,道:“姑姑,感觉到我的好了吗?” 白凤凰娇羞地问道:“好什么啊?” 六郎徐徐地说道:“让你舒服啊!姑姑,我是不是给了你极大的满足?” 白凤凰实在不想回答六郎这个问题,便佯怒道:“六郎,不许问我!” 六郎嘿嘿一笑,说道:“姑姑,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就不要再这么矜持了,其实你的内心早就认同我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白凤凰说道:“谁说我喜欢你了!我不是说过吗?要不是为了让你活命,我才不会这样做……” 六郎闻言,用那火热的龙枪研磨着白凤凰的柔软处,说道:“你不喜欢我?难道你还爱着那个一辈子都埋在雪推里的那个木头人?他是大英雄不假,可我也是大英雄啊!我现在手中有兵有将,还征服了你这天下第一大美人。” 白凤凰怒道:“不许你诋毁他!” 六郎道:“我没有诋毁他啊!我承认蓝梦堂是大英雄,可他的心中却把天下太平看得比你还重要,竟然天下是第一,而姑姑你居然是第二,我真的气不过啊!要是我,就宁肯放弃天下,不做大英雄也罢,断然不会冷落姑姑你的一片真心。” 这时,六郎能感觉到身下的白凤凰微微一颤,显然是被他的甜言蜜语给感动,便一边温柔地用火热的龙枪研磨着她那娇嫩的桃源处,一边继续道:“现在我不得不说,蓝梦堂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大白痴,因为他辜负姑姑你对他的真心,要不是我,你这辈子内心都要继续冰冷下去。” 白凤凰“嗯”了一声,说道:“六郎,你是不是要融化我内心深处那块难以融化的冰?” 六郎道:“别说是冰,就算是铁我也会融化它。姑姑,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白凤凰闻言没有说话,却将六郎抱得更紧。 六郎顿时内心感到无限舒畅,甜言蜜语加上身下的动作,一步步地占有白凤凰的芳心,而六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是他要爆发的时候了!他开始加快进攻的速度,希望借此将白凤凰内心的热情全都激发出来。 白凤凰的娇躯微颤,银牙不由得咬着朱唇,双手紧紧地抱着六郎的虎腰、在等待着六郎的爆发,令六郎不忍心再蹂躏白凤凰,在一阵急速的冲刺下,便将体内的精液全释放出来。 六郎哆嗦着抱紧白凤凰,喘息道:“姑姑,我爱你!” 这天晚上,六郎搂着天下第一美女白凤凰,在数次风流过后,才甜甜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郎起床,在穿好衣服、用罢早饭后,他跟着白凤凰来到七星楼的第六层楼,并来到一道石门前。 这时,白凤凰走上前,然后在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上一推,随即轰轰作响,就见那石门向左右两边移开,那不起眼的石头赫然是那石门开关的机关。 六郎跟在白凤凰身后进入那道石门,只见那石门后是条甬道。 白凤凰道:“这甬道叫地狱道,是七星楼怕外敌入侵时所设计的杀人甬道。你别看这甬道不过十来丈长,但其中布置着诸多机关,如烈火翻板、毒箭铁枪、腐汁酸液、刀山剑林等等,可说是天下之最,根本没有人可以通过,除非你熟知机关,否则即便你是大罗神仙,只要受困于这地狱道中,任你本领通天,也要身遭万劫,挫骨扬灰。” 六郎问道:“姑姑,这里的机关这么严密,是不是这层楼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白凤凰道:“那倒没有。不过七星楼不是任何人随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这里的机关、暗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为的就是保护那张七星破甲图。” 白凤凰一边走,一边讲,当她说完后已经来到甬道的另一边,然后她扳着墙上的火把,陡然间甬道冒出熊熊大火,火焰共有青、红、紫、黄四种颜色,火势之猛烈,即使远在十丈之外也能感受到热气袭来,并且全身发烫,看来若有人想强行冲过,定会灰飞烟灭。 见六郎咋舌不已,白凤凰缓缓说道:“这四色火焰名叫炼神火,顾名思义就是即使神仙来到这里,也难逃劫数。” 说着,白凤凰又发动其他机关,同样威力十足,令人胆寒。共计这十丈长的甬道有炼神火、诛仙剑、化骨水、灭魔箭以及搜魂枪等五样机关。 六郎见状,不由得瞪大眼睛,他没想到天底下竟有如此厉害、骇人听闻的机关密道。 过了这条甬道后,再推开一道石门,一座大厅就呈现在六郎两人面前。 六郎不由得心想:设计这么多机关,就是为了保护那张七星破甲图,看来这图价值连城啊!想到这里,六郎忍不住问道:“姑姑,这七星楼到底有什么宝藏,为什么要设那么多机关?” 白凤凰来到一道墙面前,取下悬挂在墙上的一把宝剑,道:“其实那七星破甲图就只是破这七星楼的地图,而要是不明白那宝藏的真正涵义,就算能够破此楼,又有什么用?世人都传说世宗皇帝留下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的确是有那宝藏,但并没有在这里。而这里的宝藏就是龙姬给你吃的那颗神丹,毕竟如果能够获得明神的法力,那简直胜过得到任何宝藏啊!” 六郎闻言,点了点头。 见白凤凰将那宝剑拉出鞘,六郎不由得凝神看去,只见那把宝剑剑长三尺,剑锋通体紫晶透明,在光华的映照下,从四面折射出一道紫色光环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由什么东西做成。 虽然六郎离白凤凰有一丈多的距离,但那宝剑所发出的柔和剑气却不因此而有所消减,而且光看那把剑发出的紫气剑光,心中便隐隐生寒。 白凤凰道:“六郎,这把剑叫紫玉金瞳,与我的紫玉银瞳正好为一对,都是世宗皇帝生前的至爱宝剑,而现在这把剑就给你了!” 说着,白凤凰将紫玉金瞳归销,然后扔给六郎。 六郎接过紫玉金瞳后,仔细地端量着,对它爱不释手,尤其听到白凤凰说与她的紫玉银瞳乃是一对宝剑,更是内心感到狂喜,心想:看来姑姑已经看上我了! 白凤凰道:“我这里还有一套剑法,名叫玄天九式,共计有九九八十一招,现在我将它传授给你,你可要用心学,要是今天你学不会,我们就不要离开这里了!” 说着,白凤凰拿出紫玉银瞳剑,一边演练给六郎看,一边讲解着玄天九式。 六郎很认真地看着白凤凰的动作,也很认真地在学,但在这方面的天赋,六郎实在普通,尽管费了很多心思,但等白凤凰练完后,六郎也只记住了十之三四,但白凤凰并没有嫌六郎慢,而是悉心地教导六郎,让六郎又记住了一成。 转眼已经到了中午,此时两名穿着劲衣的婢女端着食盒出现。 白凤凰问道:“紫菊,今天可有什么新消息?” 紫菊说道:“岛主,驻守在真定关和瓦桥关的辽兵开始禁湖了,他们出动大量兵马,还在岸边巡察,严禁任何人靠近悬空岛,但派出去的暗哨有平安回来。据他说,辽军在飞虎城的进攻受挫,而耶律撒葛已经亲自率领十万名大军,前往飞虎城了。” 六郎骂道:“这家伙居然命大没死,我明明看到大哥的袖箭射中他了!” 白凤凰继续问道:“南线如何?” 紫菊摇头道:“派去南线的探子还没有回来。” 白凤凰点了点头,便让紫菊两人下去,然后要六郎用餐。 吃完饭后,白凤凰问道:“六郎,你觉得伤势如何?” 六郎运了一下气,道:“姑姑,我觉得还是有些不舒服。九天玄佛这恶僧可真够狠的!” 白凤凰道:“你已经够幸运了!若是换成别人,早就送命了!” 这时,六郎突然想起苗雪雁的伤势,心中顿时一凉,道:“糟了!燕子也被九天玄佛打伤,她会不会有性命危险?” 白凤凰详细地询问苗雪雁受伤的过程后,道:“她的佛光剑影之卸刃应该能帮助她抵御九天玄佛一部分的攻击,虽然她的伤势严重,但倒不至于马上丧命,只要她能平安回到飞虎城,让云妃和雪妃帮她治疗,虽然未必能完全痊愈,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六郎闻言才稍稍放心,但还是略带急促地道:“姑姑,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透过和你的双修,我已经练成天电织网。我好想马上回去飞虎城,一来是不放心我的女人,二来是想报这一箭之仇!” 白凤凰道:“六郎,你没有忘记这仇是件好事,可要是想打败九天玄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必须要从长计议才行。现在,大辽想一举拿下飞虎城,然后踏平卧牛关和解塘关,从而与在山西的程世杰会合,以达到占领整个北方的目的。” 六郎道:“姑姑,我当然知道这个,所以我要赶快到飞虎城去帮她们坚守住飞虎城。” 白凤凰道:“坚守固然很好,但这并不是打败大辽的最好办法。我们现在在外围,正好可以大做文章。” 六郎道:“那我们就再现我在解塘关里应外合,大败程世杰的战役!” 白凤凰却道:“这样不行,难道你以为大辽的带兵将领会像你想的那么白痴吗?会给你里应外合的机会吗?金沙滩一战就可以证明,辽兵的作战计划比你更胜一筹,事事都预料到。” 六郎叹了一口气,道:“这我承认,金沙滩之败让我得到很大的教训。” 白凤凰道:“大辽想攻下飞虎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即使你回到飞虎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就耐心地先等两天,看大辽有没有新的动向,我们就想办法破坏他们的作战计划,这样也可以帮忙飞虎城。” 六郎高兴地道:“姑姑,你说的对,我听你的。我要养好身体,以好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白凤凰继续说道:“我派出去的探马还有一些没有回来。在这两天内,我们应该会收到新消息,然后我们就根据这些情报,找到大辽的软肋,然后狠狠的打击他们!” 六郎向白凤凰投以赞许的眼神,并欲要上前拥抱她一下,但白凤凰却阻止六郎的动作,道:“你先不要高兴得太早,而且下午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六郎问道:“什么事?” 这时,白凤凰转身离开,不久她就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件衣服,将它扔给六郎后,道:“你先换上这件水龙衣,下午时你要下水。” 六郎笑道:“姑姑,你要教我游水吗?” 白凤凰道:“游水还需要教吗?我是要你学在水中的搏杀和如何引爆!” 六郎顿时来了兴致,他想起之前在追杀陆涛时,兰梦蝶遇到的那些鲨鱼,虽然六郎没有亲身遭遇,但光听到描述就觉得很好奇,但一直没有机会见识一下,便问道:“姑姑,你们悬空岛湖底下的鲨鱼好厉害,能不能送两头给我玩玩?” 白凤凰笑道:“我怕那些鲨鱼不认识你,如果将你吃了那该怎么办?” 六郎问道:“姑姑,那些鲨鱼你驾驭得了吗?” 白凤凰道:“废话!那些鲨鱼都是我和我兄长亲手制作的,我会驾驭不了吗?我还打算利用那些鲨鱼去攻击大辽呢!” 六郎闻言,颇感到新奇,便催促白凤凰将她的计划说出来,但白凤凰并不急着讲,而是带着六郎来到七星楼下。
第二章凤凰号潜艇 深秋,天气稍凉,六郎感到有些冷,但见白凤凰在他前方,他丝毫不敢提及寒冷的事情,直到来到易水湖边时,六郎忍不住起着鸡皮疙瘩,心想:这么冷的湖水,如果下水时间久了,我还真受不了,虽然我的水性还算说得过去,可我从来没有练过冬泳,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坚持得住? 白凤凰见六郎望着易水湖,有些望之却步,但也不去理他,而是来到易水湖旁,当她感受着微风徐徐吹来时所带来的冰凉水气时,就觉得整个人仿佛泡在冰水般的清凉,接着她深吸一口凉气,欢呼一声,就脱掉外面的衣裳,就见她里面穿着一件水龙衣,然后她脚一用力,整个人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就头下脚上地跃入湖中,并只溅起些许的雪白水花。 六郎在白凤凰身后,他还没有看清楚白凤凰是如何跳水,这时他眼前一黑,一道风拂来,就有一件物体迎面罩下,他便右手一伸,抓出那物体,就发现那是白凤凰的月白锦袍,便摇了摇头,心想:姑姑分明是要催我快点下去嘛! 六郎看向湖心,就见白凤凰如同一尾美人鱼似的在游泳,时而还会跳起来,激起雪白的浪花。 白凤凰不停地在湖水面钻进钻出,快活得就像条鱼,不时还对六郎挥手,道:“你还在等什么?快下来啊,这湖水好舒服啊!” 六郎见白凤凰无比快乐地在湖中忽起忽落,翻转滚动,被她弄得心痒痒的,便也想下湖与这个天下第一大美女鸳鸯戏水,便哈哈笑道:“好,我这就来。” 说着,六郎脱掉外衣,将衣服与白凤凰的衣服放在岸边,便扑通一声,跃入湖中。 六郎一下水才知道,湖水是何等的彻骨冰凉,令六郎直打冷颤,好半天都不能缓过来。 这时,白凤凰游过来,不高兴地道:“六郎,你这个样子还怎么打仗啊?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六郎哪里受得了白凤凰的奚落,便怪叫道:“姑姑,看我来抓你了。” 白凤凰早有准备,见六郎扑过来,便身子一扭,跃入水中了,而六郎见状就追上去,两人就在湖中追逐嬉戏起来。 白凤凰有心想试探六郎的水性如何,见六郎追来,便叫道:“六郎,我们来比赛,看你追不追得到我?” 说完,白凤凰的秀发扬起,带起一串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就见她潜入水中,双腿急拍,人如飞箭般射出去。 六郎哈哈笑道:“好,我一定会追到你,可追到之后,是不是有奖励?” 这时,白凤凰在离六郎一丈远的地方浮出水面,道:“哈哈,六郎你肯定追不上我,还要什么奖励?” 六郎歪着头,看着如美人鱼般的白凤凰,道:“那也未必,我要是抓到你,你就让我亲个够!” 白凤凰闻言微怒,道:“下流!” 说着,白凤凰却噗喃一笑,说道:“你快来追我啊!” 说完,白凤凰的双臂用力划,人如扑蝶般腾起骤落,激起大片水花,便游出二十余丈外,但当她回头看六郎时,却见六郎游泳时气势十足,仿佛一条一翻江的神龙,激起水花飞溅数尺,就如同长江滚浪般,一重重地后浪推前浪,向她卷来,那又快又猛又疾,速度丝毫不比她慢。 六郎毕竟有经过一阵子的专业游泳训练,虽然比起兰梦蝶那样的水之蛟龙逊色许多,但与白凤凰比却差不了多少。 六郎在下水活动一阵子后,身上的寒意逐渐消失,而且距离白凤凰越来越近。 白凤凰见六郎追上来,好胜心顿时大起,存心与六郎比泳技,便深吸一口气,双腿急速摆动,便如飞箭般射出去,没有激起半点水花,只看到湖面上有条水线快速至极地划过湖心。 六郎不甘示弱,他鼓足内力,破水激浪,紧紧追着白凤凰不放。 六郎两人在湖中追逐,时上时下,或沉或浮,仿佛一条大鲸鱼在追一条美人鱼,而白凤凰灵活,六郎则威猛,但六郎始终未能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但白凤凰却也无法摆脱六郎。 六郎两人游了一会儿,湖面上突然平静许多,令白凤凰一愕,不由得回头看向六郎,却没有看到他,便迅速地朝四下探望,但都没有看到六郎的踪迹,不由得心想:糟了,只顾着戏水,竟忘记这一带暗布水中机关,六郎该不会被水中的机关伤到了吧?想到这里,白凤凰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大喊道:“六郎!” 但却没有人回应,令白凤凰的内心越加发寒。 白凤凰继续叫道:“六郎、六郎,你在哪里?” 然而只听到白凤凰的回音,还是没有人回话,令白凤凰心想:莫非那小坏蛋真的中招了?想到这里,白凤凰的全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再也没有心情戏水,急忙顺着原路返回。 这一带水中机关的分布白凤凰心中有数,正琢磨着刚才游泳经过的地方,应该是有避开那些机关,而当她正想潜入水中寻找六郎时,突然脚下激流涌现,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急速撞向她,令她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右足连踢,左腿摆动,整个人往左旋开。 那激流来的好快,只眨眼间便已追到白凤凰的身后,随即哗啦一声,水花如巨浪般暴起,洒下无数颗晶莹的水珠,仿佛星空带雨般落下,还带起一片水波光屏罩向白凤凰,而浪花中陡现人影,并扑向白凤凰。 白凤凰不由得尖叫一声,正想避开时,左足已被那人影捉住,并用力往回拉。 这时,白凤凰确定是六郎在作怪,她在情急之下,右腿踢向六郎的头,只见那足尖如铁锥分流般,骤化出一道细流袭向六郎。 六郎嘿嘿一笑,道:“姑姑,这下你可跑不了了!” 说着,六郎伸手一格一擒,便化解白凤凰这一腿,然后捉住她的脚踝,让她不能再出招。 尽管白凤凰武功绝顶,但在水中的功夫也只是一般,加上对手是她的情郎,又怎能搏杀? 白凤凰的双足被六郎的手抓住,根本无法摆动,整张脸也浸入冰凉的湖水中,怒道:“小坏蛋,你好狡诈啊!” 六郎捉住白凤凰后,便兴高采烈得浮上水面。原来六郎觉得要追上白凤凰要花太多力气,而且还不一定追得上,便憋了一口气藏在水中,令白凤凰以为他有危险而感到着急,而当白凤凰返回来时,便突然出现捉住她。 六郎紧紧抱住白凤凰,将脸凑向白凤凰,道:“嘿嘿,姑姑,这叫兵不厌诈!” 说着,六郎就吻向白凤凰的柔唇。 突然白凤凰张开柔唇,冷不妨喷出一道水柱,并喷了六郎一脸,还有部分射入六郎的嘴中。 六郎顿时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挡那水柱,而白凤凰便趁机溜走,然后六郎就听到白凤凰如银铃般的笑声在风中飘荡:“活该!谁叫你骗我!” 六郎不由得感到遗憾,双手一摊,道:“姑姑,你也很狡猾啊!” 白凤凰拱手道:“彼此!彼此!” 六郎闻言,感到又好气又无奈,他骗白凤凰,而白凤凰也不是省油的灯,也回他一口水,两人可算是扯平,谁也不胜谁,他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便佯装发怒道:“好啊!姑姑你敢用水喷我,看我怎么饶你?” 说着,六郎立刻追上白凤凰,顿时两人又闹在一块。 六郎两人又在水中玩闹许久,最后白凤凰的体力不如六郎好,终于被六郎追上,将她压在身下,气喘吁吁地道:“姑姑你还真能躲,终于抓到你了!” 白凤凰也气喘吁吁地道:“算了,不跟你玩了,就算平手好了!” 六郎却道:“姑姑,你又要耍赖了吗?” 白凤凰见六郎无奈地看着她,不由得噗哧一声笑出来,而这一笑,灿烂若玫瑰,仿佛一颗如珍珠般的水滴自雨后的嫩叶上掉落,噗通一声落入水池激起涟漪,在平滑如镜的水面上划过一圈圈逐渐扩大的波纹,那么超尘绝俗。 六郎赞道:“古云:回眸一笑百媚生!恐怕也不过尔尔。若以清新娇俏论,姑姑你这一笑可比杨贵妃更令人感到舒畅。” 白凤凰见六郎情深,眼底全是爱怜,内心顿时甜得像是浇了蜂蜜,不由得脸一红,嗔道:“我哪里比得上杨贵妃啊!” 幻六郎将白凤凰紧紧拥在怀中,吻上她那娇艳欲滴的嘴唇,寻着那诱人的芬芳。 白凤凰象征性地挣扎一下,就任由六郎对她上下其手,从一开始的蜻蜓点水,到最后的狂风暴雨,而六郎在激吻的同时,双手更轻轻的抚摸着白凤凰的美臀。 白凤凰能感觉到六郎那抚摸着她臀部的大手,不由得露出无奈的苦笑,玉指轻轻戳了六郎的额头一下,道:“你呀,有时候真像一个无赖,什么礼义廉耻全没了,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调戏我!” 六郎却一本正经地道:“姑姑,我与你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关系,你居然说我调戏你!” 白凤凰道:“谁和你名正言顺了?” 六郎紧紧抱着白凤凰,那坚硬的下身紧紧顶着白凤凰的身体,由于两人身上仅有单薄的水龙衣,双方都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的火热,而四周的湖水已不再让他们感到寒冷。 六郎调笑道:“我就是你的亲相公!姑姑,你叫我一声好不好?” 白凤凰板起脸,白了六郎一眼,头微微向后仰,道:“胡说!我才不叫呢!” 只见白凤凰那高耸的双峰更加突兀,在那薄薄的水龙衣下轻轻跳动,顶端那两颗乳头傲然挺立于玉乳的正中央,那勾魂摄魄的身子微微弯曲,使那身材曲线更为曼妙,而那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上,与那雪白的粉颈形成鲜明比对,散发出勾人心魄的魅力,令六郎忍不住心荡神摇。 “姑姑,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想要你。” 说着,六郎的下身顶向白凤凰。 白凤凰顿时吓得身子一缩,喝道:“不许胡来,小心我真的生气了!” 见六郎那似乎要喷出火的眼睛,令白凤凰生怕六郎到了不得不发泄的边缘,何况他可是什么都敢做,说不定会在这里强行要了她也不一定。 白凤凰的贝齿咬着下唇,轻声道:“六郎,我不希望你这样。我带你下水,正经事都还没做呢!你要是总惦记那件事,不思进取的话,姑姑可要对你失望了!” 六郎闻言,勉强压着体内的欲火,道:“姑姑,我也不想啊,可我受不了你的诱惑啊,你就从了我吧!” 说着,六郎的双手顺着水龙衣摸向白凤凰的身体。 白凤凰顿时身子一颤,极力按住六郎的手,道:“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六郎厚着脸皮道:“不让我来也行,那你让我亲两口总可以吧?” 白凤凰犹豫了一会儿,道:“这还可以,不过你要快点,如果被人发现,我可就羞死了!” 六郎闻言,双手一用力,就将白凤凰身上的水龙衣上衣自腰部向上一卷,那衣料本就柔滑,加上白凤凰的身体也极为柔滑。 白凤凰以为六郎要吻她的嘴唇,没料到六郎会这样,不由得“啊!” 的一声,那双峰就落在水面上,接着就被六郎含入口中。 白凤凰顿时又羞又恼,先是将整个身子沉入水中,道:“六郎!你居然……” 六郎无辜地抬起头,道:“姑姑,这可是你同意的啊!” 白凤凰气得粉脸通红,叹了一口气,道:“小坏蛋,你吃够了没有?” 听到白凤凰这话,六郎不由得欣喜若狂,知道她这分明是允许他对她恣意妄为。 一见到六郎那惊喜的神色,白凤凰马上移开眼睛,俏脸通红。 白凤凰那娇羞的神色让六郎的小腹涌起一股强烈的热流,那暧昧的话语更强烈冲击着六郎的神经,挑逗着六郎欲望的极限。 六郎开始吸吮着白凤凰的那对雪峰,他知道白凤凰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就在这里,便耐心地挑逗着。 白凤凰开始有些招架不住六郎的攻势,在光天化日之下,虽然两人在水中,但这种暧昧的情景还是让她娇羞不已,加上玉乳遭受到六郎的攻击,令她忍不住娇躯微微颤抖起来,身子也往后倾,而那对洁白如玉、丰满高耸的玉乳就在水面上来回激荡,承受着六郎的挑逗。 在六郎的挑逗下,白凤凰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然后她奋力推开六郎,像鱼一样游走了! 六郎愣了一下,喊道:“姑姑,等我!” 说着,六郎赶紧追向白凤凰。 白凤凰游了一会儿后,就停下来,这时六郎惊恐地发现,前方居然浮着一头体积庞大的巨鲨。 白凤凰上前拍了那巨鲨的脑袋一下,那头巨鲨就浮出水面,而六郎临近时这才看清楚,那是一头仿真白鲨,做工极为精致,用肉眼根本区分不出真假。 这时,白凤凰不知道按了那头白鲨身上的什么部位,那巨鲨的背上居然出现一道暗门,白凤凰便立刻钻进去。 六郎觉得稀奇,游过来一看,发现白鲨的肚子竟是空的,便跟着白凤凰钻进那头白鲨。 白凤凰将白鲨上面的盖子关上,又启动白鲨上面的第二道挡水板,此时六郎能感觉到这头白鲨正在慢慢的往下沉。 白凤凰笑着说道:“这是凤凰号深水狂鲨,我就是开着它将你从拒马河救回来,你还不好好谢谢它。” 六郎惊讶地打量着这头巨鲨的内部,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水下工作室,纵长约有两丈,横长也足有六、七尺,并有六、七尺高,六郎得要弓着腰走路才行,而四周墙壁为乳白色,但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制成,头尾两处有着六郎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仪器,而那看到圆形的手摇轮估计是掌舵,还有些大小不一的摇轮,以及大大小小的木箱,并可看到前方有两只鲨鱼眼睛居然还是透明的,竟然还可以看到外面水中的景物。 白凤凰拉着六郎的手,来到那木制的摇轮前,道:“这是用来掌控方向的,旁边那轮子则是掌控速度,而且两翼还装有小型的雷火炮,用打来犯我悬空岛的水军,现在我们已经沉到水面下四、五尺,对方根本不能发现我们。” 六郎顿时汗下,道:“姑姑,这分明就是一艘核潜艇啊!” 白凤凰却道:“什么核潜艇、黑潜艇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是凤凰号深水狂鲨!” 六郎“哦”了一声,道:“姑姑,你开一下,我想看看!” 白凤凰让六郎摇动那掌控速度的轮子,而当六郎的双手握上去时,觉得还蛮吃力的,但转了几圈后,竟感觉到这艘“核潜艇”真的动了起来,并破水前进。 六郎诧异地问道:“姑姑,你可真是高明啊!但这么先进的玩意儿,你怎么研究出来的?而它又是如何前进的?” 白凤凰道:“这家伙的肚子里面全是机关,并一共有一万两千个大小不一的齿轮来控制。啊,这说了你也不懂,你要是奇门的话,我还可以跟你说说。” 说着,白凤凰手握着掌舵轮盘,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并透过那近乎透明的鲨鱼眼睛,看到前方水中的景物。 六郎又问道:“那我们需要的空气怎么办?” 白凤凰指了指身边的两根导气管,道:“这东西可以通到水面,一根用来导气,一根是备用!” 六郎点着头,心中暗自赞许,但还是搞不清楚这看起来并不大的鲨鱼如何还会自动下浮?认为原因应该在他脚下,便用力踩了一下,发现很坚固和平稳。 这时,六郎看到地上铺着柔软的白色地毯,不由得想到要是在这里和白凤凰恩爱一次,那一定是爽得要死! 白凤凰掌着舵,将这艘凤凰号深水狂鲨开到易水湖北岸,在悄悄浮上水面后,白凤凰观察着岸上,说道:“六郎,你看到没有?辽兵居然在这路口设哨卡。” 六郎透过鲨鱼眼睛看到岸上果然有辽兵的营帐,并有十几个辽兵正围在一起说笑,六郎顿时怒火冲天,道:“姑姑,你停下来,带我上去教训他们,正好刚学会的天电织网还没有试过威力呢!” 白凤凰却道:“不用!那样我们还要上岸,这样很麻烦,让你见识一下这头深水狂鲨的厉害!” 说着,白凤凰将掌控轮盘旁边的另一只轮盘调整好,然后按动发射机关,便传来一阵怪响。 借着鲨鱼眼睛,六郎就见那群辽兵的中央炸开了花,那凤凰号发射的雷火炮威力虽然没有很大,但比他先前用过的天女散花雷要稍微厉害,那十几个辽兵尚有一半没有被炸死,但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地四散开,大喊道:“有敌人!” 六郎惊叹不已,道:“姑姑,我简直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白凤凰含笑调转深水狂鲨的头,道:“回程!” 六郎“喔”了一声,便摇动控制速度的轮盘,凤凰号深水狂鲨便胜利返航。 在回悬空岛的的路上,白凤凰又向六郎介绍这附近的各种机关。 六郎闻言连连赞道:“悬空岛果然是天险难破啊!” 说着,六郎凝视着白凤凰那略带一丝高傲的脸庞,上前将她抱住,道:“姑姑,你是不是想依托悬空岛的有利地形,与辽兵决一死战啊?” 白凤凰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但易水湖经过沱沱河可以直通飞虎城,你知不知道?” 六郎道:“我知道!” 白凤凰又道:“飞虎城南面被你修建得铜墙铁壁,令辽兵连连受阻,如今耶律撒葛亲自率兵督阵,看样子不打下飞虎城,誓不罢休。而辽兵久攻不下飞虎城,我猜想他们可能会在飞虎城的东面大做文章。” 六郎点头道:“有这个可能,飞虎城东面是燕矶湖,辽兵会跟我们打水战?” 白凤凰道:“我猜有这种可能!之前辽军在饿虎岭窃走不少优良的炮弹,更残忍杀害悬空岛一百多个优秀的奇门弟子,所以他们在飞虎城南面不能深入城墙下时,有可能改派水师利用战船载上几十门火炮,由东面进攻。” 六郎连连点头,道:“姑姑说的太对了,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白凤凰道:“先别急,我派出去的探马还没有回来,我们暂且在悬空岛静心修炼第八道元神,等到了关键时刻,自然要轮到我们出手。” 六郎嘿嘿笑道:“好啊!我们不如就在这里修炼一回,看能不能在水中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白凤凰闻言便明白六郎那邪恶的用心,但还未来得及推辞,就被六郎扑倒在地上。 三天后,六郎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而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飞虎城那边的情况。 这天早上,六郎见白凤凰穿着月白锦袖,浑身银亮如雪,紧身的衣服紧紧包住白凤凰,凸显出她那曼妙而玲珑的身材曲线,而随身的紫玉银瞳剑变为一条雪银玉带环在腰间,银光闪动,真是英姿焕发。 白凤凰带着六郎来到七星楼,并传来昨夜回到悬空岛的探马。 那探马回禀道:“岛主,耶律撒葛占领瓦桥关后,因为知道飞虎城攻击受阻,便亲自调兵遣将,前往飞虎城。” 六郎问道:“瓦桥关沦陷,那我家中的情况如何?” 那探马道:“六爷,瓦桥关的守将已经投靠辽人,而耶律撒葛从他口中得知,去紫荆关赴会的并不是宋太宗,而是你大哥,而由于耶律撒葛被射瞎一只眼睛,于是在一怒之下,就一把火烧光你家了!” 六郎心中顿时一凉,问:“那些仆人和我五哥呢?” 那探马摇头道:“据说,全被烧死在大火中。” 六郎愤恨道:“如此大仇,怎能不报!” 白凤凰问道:“飞虎城方面可有最新消息?” 那探马道:“耶律撒葛已经传令增兵飞虎城,并且在今日将会有一支水军从紫荆关出发。” 白凤凰冷笑道:“果然被我猜中了!辽军以为你在飞虎城的防御重点放在城南郊,所以就想改从东面由水路偷袭,那我们正好给他来个迎头痛击!” 六郎摩拳擦掌地道:“太好了,姑姑!但我对打水仗这方面一窍不通,就全听你指挥了!” 白凤凰道:“好,我会带领凤凰号、火神号、雷神号、金环号与银环号前往助战。传令兵,速速将鲨鱼第一大队的水兵召集过来。” 传令兵领命,不久,十二名水兵就迅速到位。 白凤凰详细地说明任务后,那十二名水兵都是久经水战的老兵,对白凤凰的作战计划立即心领神会,随即白凤凰又征求大家的意见,而那些水兵均表示没有异议。 白凤凰道:“好!我宣布,现在我们就准备好三天的口粮,然后前往燕矶湖,准备伏击辽兵的水师。你们十二个人分成四组,到了燕矶湖就隐蔽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浮上水面,更不许擅离职守!一旦遇到危险,要互相掩护和搭救,如有违背命令者,定斩不饶!” “属下明白!” 白凤凰挥手,道:“出发!” 六郎一行人带足所需物品后,便来到易水湖边,而白凤凰的凤凰号就在岸边。 白凤凰带着六郎进入深水狂鲨内,而另外十二名水兵则潜入水中,不久就将另外四艘深水狂党开过来。 六郎见那四头大鲨鱼与凤凰号的体积大致相同,只是颜色稍有不同,其中两头是灰色,另外两头则是暗红色,而除了这四头深水狂鲨外,还有五头小鲨鱼。 这时,其中一名水兵游过来,将一头小鲨鱼挂到凤凰号的尾巴上,此时白凤凰朝那水兵做了一个“好了”的手势,就对六郎说道:“那头小鲨鱼是自动化攻击武器,专门用来对付潜下水的敌兵,一头小鲨鱼要干掉十来个水兵是不在话下。六郎,我们出发!” 六郎兴高采烈地来到掌控速度的轮盘前,道:“我太期待这场战争了,出发!”
第三章飞虎城保卫战 负责攻打飞虎城的辽军主将是耶律斜珍,早在金沙滩之战前,他就与耶律修哥分兵。耶律修哥负责歼灭四平山的宋军,以及围剿从紫荆关退出来的宋军;耶律斜珍则率领二十万名大军绕到四平山北域直接袭击飞虎城,而且耶律斜珍想他有二十万名大军,飞虎城则只有不到四万名大军,人数足足是他的五倍,就算飞虎城的守军奋力顽抗,但不出三日,他也能顺利拿下飞虎城。 然而耶律斜真想错了,城池攻坚战并非野地作战,所以辽军的骑兵精锐,所向披靡,但宋军抱定了坚守飞虎城的决心。 耶律斜珍为了顺利攻占飞虎城,便带来一千架云梯,他坚信辽兵作战勇敢,便让三万名步兵、一万名弓弩手攻城,并且还有一万名骑兵负责策应,然而当这五万名大军第一次进攻后,耶律斜珍才知道飞虎城的厉害。 由于飞虎城城南面那一大块开阔地,被宋军埋满高约三、四尺的尖头木桩,导致耶律斜珍的兵马不能顺利推进,而且距离飞虎城一里的地方,还有两座十丈高的土城,上面站满弓弩手,如果耶律斜珍的兵马想抬着云梯冲过去靠近城墙,还没有走到,就会被那些弓弩手射杀。 耶律斜珍顿时大怒,虽然他有善于飞射的骑兵联队,但碍于那些木桩,导致骑兵联队不能够快速冲锋,而没有速度,就发挥不了骑兵的优势,尽管大辽骑兵善于射箭,但宋军居高临下,一点也没有落于下风。 耶律斜珍派两支骑兵分队与宋军展开对射,但经过一个时辰的对射后,辽兵落败,而那两支骑兵分队总共六百名弓弩手只有一半活着回来。 然而土城上的宋军依旧火力凶猛,使攻城的辽军只能暂时待在距离飞虎城二里之外的地方。 耶律斜珍见状大怒,而为了让部队的损失减少,便传令暂时停止攻击,并立即召开紧急会议,临时改变作战方案。 耶律斜珍道:“要想攻下飞虎城,必须先干掉这两座土城,我军才能够顺利推到飞虎城下。” 耶律斜珍让手下两名大将各领一万名人马,分头进攻那两座土城。 这时,有名从前方撤退的辽兵副将道:“大帅,那两座土城易守难攻,而且上面除了弓弩手之外,还配有重型火炮,另外土城下还有不少暗堡,似乎里面有宋军埋伏,我军就这样攻过去,恐怕会落败,不如从紫荆关速调火炮营前来支援?” 耶律斜珍骂道:“混账!我二十万名大军攻打这么一座小小飞虎城,居然还要等火炮营前来助阵?等火炮营来到这里,将会是三天后的事情。而三天内打不下飞虎城,还不被耶律修哥那小子笑死?你们都是大辽的勇士,就这么个区区的两座土城,还打不下来吗?那就不要当兵了!传令三军,今日要是拿不下那两座土城,我们就不要收兵,如有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两名辽军大将领命,便各自带一万名兵马,向两座土城发动猛烈的攻击。 此时,大辽的一万名兵马列成方阵,前方是一千名盾牌兵,后面则是一千名弓弩手,再后面则是八千名步兵,黑压压地攻向那两座土城。 见辽兵大规模的攻打过来,镇守土城的宋兵便万箭齐发,而辽兵中的盾牌手起到很好的掩护作用,眼看辽兵已经要逼近两座土城,突然宋军开始开炮,炮弹在那些突击的辽兵队伍中炸开花,令辽兵的阵型顿时大乱,尤其是在前面的盾牌兵,一旦混乱就会暴露出在他们后面的步兵,于是宋军随即射出密如飞蝗的弩箭,令辽兵死伤惨重。 这时,统兵的大辽将领挥舞着战刀,连斩数名因为混乱想要逃跑的辽兵,以控制住混乱的局面,然后又继续前进。 在一轮火炮的轰击过去后,宋兵连忙装着炮弹,辽兵则趁机前进一段距离,接着辽军又遭受宋军的炮火轰击,然后又是一阵激射,辽兵又损失数百人。 此时,见宋军在装炮弹,辽军的冲锋队顿时看到了希望,在承受宋军的第三轮炮火攻击后,辽兵已经推进到距离土城的缓坡十几步的地方,而辽军主将正要下达总攻的命令时,突然那些刚才还无声无息的地堡开始发难,因为埋伏在那些地堡的人一直没有向辽军发起攻击,所以使辽军暂时忽视了那些地堡的存在,而这是一个致命的失误! 这时,地堡中一下子丢出上百颗天女散花雷,而这一百多颗天女散花雷顿时在辽军的正中央炸开了花,使无数辽兵的尸体飞上天,接着又是一排连着一排的弩箭射出来,这招术让辽兵防不胜防,使在前方的盾牌兵顿时死伤过半,再也没有办法掩护后面的步兵。 土城上的炮火又开始第四轮攻击,加上弓箭如飞蝗般射击,再配合地堡的强势偷袭,令辽军顿时溃散,而镇守土城的宋军已经接到城内的死令,要为杨家将报仇雪恨,坚决不放走任何一个辽兵。 在乱箭中,辽军大将被炮火击落于马下,一万名兵马损失九成,而另一支辽军更惨,主将虽然逃回来,但一万名兵马只剩下不足百人。 耶律斜珍气得哇哇叫,恨不得亲自冲上前,用手中的巨刀砍落土城上所有宋军的头颅。 此时,注意到那些地堡的耶律斜珍这才感到后悔,便不得已退兵,想重新研究破坏那些地堡的办法。 那些侥幸活命的辽军知道那地堡的厉害,便告诉耶律斜珍,地堡内不仅有大量弓弩手,而且还配备小型火炮,这是因为辽军并不知道天女散花雷,便以为那是火炮,而且那地堡十分坚固,以人力绝难破坏,并且那地堡在地上不足三尺,还留有数道攻击孔,而其主体是坚固的岩石,淋上焦油后简直是坚不可摧,即使用火炮轰炸,也未必能破。 这时,太阳快要落山,西边天际有道绚烂的晚霞,而新月已经在鲜红的云缝中。 看着飞虎城下那成千上万名的辽军尸体,在飞虎城的城墙上,几位身穿素铠的女将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容,然而尽管今日大获全胜,但金沙滩之败的阴影在她们心中已难以泯灭。 慕容飞雪为首的杨门女将都只穿着铠甲,不着头盔,并在乌发上缠上一条白色的孝带,而飞虎城的城墙上更是每隔几十步就会有白纸扎成的白幡,在迎风飘扬中,似乎还在诉说着金沙滩的悲痛。 将军府内更是灵棚高搭,硕大的祭字下面,摆满杨家人的牌位:杨令公、杨大郎、杨二郎、杨三郎、杨四姐、杨五郎、杨七郎…… 而本来也有摆上六郎的牌位,可被慕容飞雪强行收起来,尽管沈灵梅再三说幸存的宋军中,有人看到六郎和杨四姐被困在土崖,然后杨令公拔剑自刎,六郎则被九天玄佛重伤后击落到水中,杨四姐由于不想被俘,便用三尖两刃刀自刎。 慕容飞雪哭道:“姐妹们,在没有确定六郎阵亡前,我求大家不要摆上他的灵位,我的儿子还没有出生,他不能一生下来就看不到爹,我知道姐妹们谁都不愿意六郎死,虽然现在没有消息,但我们不能用灵位来诅咒他啊!我坚信他还活着,为了我们每一个人,他应该活着……” 白雪妃走过来,搂着慕容飞雪的肩膀,说道:“大嫂说的对,六郎不会死,他不会丢下我们,还有我们尚未出世的孩子,我们要收起他的灵位。而且还有很多人长眠在金沙滩,甚至尸骨无存,我们一定要记住这个仇恨,为他们报仇。” 沈灵梅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们要和辽军势不两立,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要帮六狼守住飞虎城。” 其他姐妹跟着应道:“誓死保卫飞虎城,与辽军势不两立!” 陆雪瑶道:“历史上每一次的围城战都有独特性,成功或失败都有其特定条件,但透过不同时期的著名战例,亦可从中发现围城战的规律。如果防守方处于绝对弱势,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很难长期坚守;相反,如果防守方很艰苦,但若得到外援,不仅能够防守成功,有时还能将敌方粉碎于城墙之下。但如果外援太弱,防守方也可能会失败。而对于攻城一方来说,强大兵力和优势火力的持续攻击,总能压倒弱小的防守方,所谓‘没有攻不破的城’就是指这种情况。而攻城方若是遇到对方的援军,当在充分认识敌我的形势下,做出阻击、围困、撤退等选择。而在今日的攻防战中,辽军便注定失败的结局,原因其一,辽军总兵力为二十万人,虽然是我方的五倍,但数量优势并不明显;其二,辽军未携带攻城利器——火炮;其三,他们从一开始就轻视我们,所以才会惨败!” 慕容飞雪道:“雪瑶妹妹果然厉害,飞虎城南防一线固若金汤,今日辽兵死亡过万,雪瑶妹妹首功一件啊。” 陆雪瑶叹道:“我也只不过是学有所用而已……我恨不得能多一些本领,这样金沙滩之战就可以保护六郎,哪可能会导致如今的情况?” 陆雪瑶一句话勾起在场众人的伤心,紫若儿和兰梦蝶更是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虽然慕容飞雪的内心也极为难过,但身为大姐,又兼任飞虎城的最高统帅,只能强忍着悲痛劝大家不要难过:“姐妹们,我们哭坏身体,如何为亲人报仇?” 潘凤突然慌张地跑来,道:“大家快来,燕子的伤更严重了!” 慕容飞雪顿时心中一凛,便赶紧带众人来到内室。 这时,白云妃正用八门续命术救苗雪雁,而见众人进来,白云妃道:“今天下午,燕子的伤势突然加重,我已经第三次施功给她,可她每一次都坚持不了多久,甚至刚才还吐出血块!” 慕容飞雪上前抓住苗雪雁的手腕,探着她的脉搏,道:“果然十分微弱。” 苗雪雁正好悠悠醒过来,见众人都在身边,勉强一笑,道:“姐妹们,我没事,你们怎么都来这里?不行啊,飞虎城外还有辽兵在围城,你们都去守城吧,我没事的……” 说着,苗雪雁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云妃急忙将毛巾递给苗雪雁,结果那毛巾马上就被苗雪雁吐出的鲜血染红。 慕容飞雪见状感到伤心,含着眼泪道:“燕子,你要好好休养,辽军已经被我们打败,并全退走了!” 苗雪雁欣慰的笑了笑,道:“数十万名辽兵退走只是暂时的,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啊!我真的没事,雪姐姐,你要赶紧部署……部署姐妹们守城,以防辽军趁天黑偷袭。” 众人闻言,都含泪点头。 苗雪雁又问道:“六郎,他回来了吗?” 潘凤嘴快,急道:“六郎是生是死,我们都还不知道……” 慕容飞雪连忙制止潘凤说话,对苗雪雁说道:“燕子,你不用担心,有消息传来,六郎现在已经在瓦桥关,正准备率领大军杀回飞虎城!” 苗雪雁苦笑一声,拉住慕容飞雪的手,道:“雪姐姐,我没有保护好六郎,我真没用……” 沈灵梅白了潘凤一眼,道:“燕子,你不要听潘凤的,是我亲自掩护六郎脱险后,才送你回来的!” 苗雪雁摇了摇头,道:“姐姐们不要骗我了,瓦桥关已经丢了,我早就知道了……” 说完,苗雪雁难过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慕容飞雪惊询地看看众人,问道:“谁告诉她的?” 潘凤为难地说道:“我说的。” 慕容飞雪叹了一口气,便安慰着苗雪雁,要她安心养伤。 苗雪雁由于伤心过度,又吐起血来。 白雪妃见状,焦急地来到苗雪雁身后,开始用八门续命术对苗雪雁施功,同时说道:“守城的事情就拜托各位姐妹,我和姐姐会一起施功,虽然不能马上治好燕子,但只要有我们在,就不会让她有生命危险。” 苗雪雁感激地说道:“雪妃,谢谢你!可你这样白费力气也救不了我,你还是去守城吧!多杀辽兵,为我报仇,我就……我就瞑目了!” 说着,苗雪雁又昏厥过去。 白雪妃坚定地说道:“诸位姐妹,大家就不要留在这里了,有我和姐姐在,拼死也要保住燕子的性命,你们留在这里,倒让她不安心啊!” 慕容飞雪点了点头,道:“云妃、雪妃就全靠你们了。我们出去吧,我要分派任务给大家!” 两天后。 “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在飞虎城外响起,只见大队辽军走出军营,两百架升龙炮居前,排着整齐的方阵开始向飞虎城推进。 “命令炮兵,做好射击准备。” 这一次指挥战斗的将领已经换成耶律撒葛,他大声向部队命令道。 “大王,您看,那个土丘已经在火炮的射程内,我想等前面的突击部队向前再推进一段距离后,再集中射击,这样就可以一鼓作气地占领那地方。” 耶律撒葛撇着嘴巴,道:“准!” 黑压压的辽军和新编的南附军(投降的宋军)构成强大的阵型,朝着两座土城徐徐逼近。 辽兵已经领教到那地堡的厉害,所以在进攻时,尽量避开地堡的攻击范围,同时辽军早已经准备好大量燃烧的有毒物品,而每靠近一座地堡,就将毒气弹投进去,尽管也为此付出沉痛的代价,但那些颇具威力的地堡顿时没有动静。 这时,慕容飞雪的身上披了件大红披风,腰挂宝剑,脚踏牛皮小靴,白挟袄,金束冠,亮银色的连环甲和头上素白的孝带被身后阳光一照,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目眩神摇的美。 阵郛瑶傅令,命令地堡的宋军沿着地迫撤退。 慕容飞雪道:“雪瑶,看来这两座土城守不住了,辽军那边好象足足有两百门火炮啊!” 陆雪瑶道:“没关系,等地堡内毒烟一消失,我们的人马就立刻回去镇守,到时又能偷袭辽军。” 慕容飞雪点头道:“幸亏这些地堡有暗道相通,辽兵做梦也想不到,我们的人马可以平安撤回城内吧!” 陆雪瑶发狠道:“待会儿就有他们好受的,命令土城的守军坚守阵地!” “雪瑶,我们要看看那些辽军是如何被咱们打得尸横遍野、鬼哭狼嚎!” 沈灵梅道。 陆雪瑶点了点头,问道:“城东的燕矶湖可有动静?” 紫若儿道:“还没有发现辽兵的水师,可从昨天开始,水面上好象怪怪的。” 陆雪瑶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紫若儿摇头道:“正是因为什么也没有发现,所以我才觉得怪怪的。” 陆雪瑶道:“辽军这两天在正面的攻击受阻,他们肯定会另想办法,现在城南面的战场上摆开强攻的架势,我担心他们会从水路偷袭啊!” 慕容飞雪道:“雪瑶说的有道理,咱们现在将飞虎城的炮火全集中在南门,一旦辽军出现在东门,我们就会有危险。” 沈灵梅道:“东面的燕矶湖连绵数十里,辽军只善于骑射,不习惯水战,怕他干嘛?” 陆雪瑶道:“辽军曾经在紫荆关储备大量的火炮和炮弹,本来是预备攻打瓦桥关时用的,结果宋太宗不战自退,瓦桥关也不战而降。如今辽军攻不下飞虎城,肯定会恼羞成怒,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拿下飞虎城,而程世杰也带领十万名大军围困解塘关,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占领黄河以北。既然他们要攻打飞虎城,若是从南面进攻,恐怕他们打到明年也未必会有结果,可辽军若是两面夹攻,派一支水师到燕矶湖,然后用火炮轰炸东面的城墙,我们就会非常被动。” 兰梦蝶道:“我水性好,愿讨令去镇守东门,辽军若是干犯燕矶湖,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陆雪瑶皱眉道:“兰姐姐即使水性通天,但你能阻止一支水师吗?若是辽军来二十艘带有重型火炮的战船,你又如何歼灭他们?他们的炮火会让你靠近不了战船,即使你水性再好,毁得了一、两艘战船,也挡不住辽军炮轰东城啊!” 兰梦蝶焦急道:“那可怎么办?” 慕容飞雪叹道:“可惜飞虎城没有水军,否则可以考虑在燕矶湖摆好阵势,不让辽军靠近城墙,可现在要组织水军,已经来不及了。” 陆雪瑶道:“雪姐姐,现在只有你我分兵,由我和兰姐姐带领五千名兵马去东城防守,然后到时再随机应变。” 慕容飞雪道:“五千名兵马太少了,你再带五千名兵马!” 陆雪瑶道:“真要是发生意外,再带五千名兵兵马也没有用,我会多备些沙袋和叉,一旦辽军轰炸城墙得手,我们就拼死堵住,不放辽军进来,坚守的时日一长,辽军自然就会减少信心、降低士气,到时我们再商量破敌的办法。” 陆雪瑶与兰梦蝶走后,慕容飞雪、沈灵梅、紫若儿和潘凤继续指挥战斗。 身为土城总指挥的艾虎,这时已经差不多和辽兵短兵相交,成千上万名的辽兵已经涌到土城下,正不惜一切代价地往前冲,而每座土城上都配有五门虎威火炮和一千名弓箭手,此时辽兵已经攻到土城下,而虎威炮已经失去威力,好在军师早有预见,在土城上准备大量的滚木。 那些滚木都是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干,掐头去尾后,又将树皮剥去,然后光溜溜的树干便从上面滚下来,具有千钧之势。 辽兵刚冲到一半,而滚木一放,顿时让冲锋的辽兵滚落下来,就见滚木砸前方的辽兵,而前方的辽兵就砸向后方的辽兵,令辽兵顿时死伤无数,一片混乱。 在后面督战的耶律撒葛顿时勃然大怒,毕竟还没有正式攻打飞虎城,他的人马就接连受阻。 耶律撒葛对耶律斜珍道:“那杨六郎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飞虎城还这么难打?这样我军何时才能攻下飞虎城?我已经在穆宗面前立誓,在大雪降临前,势必踏平黄河以北,待来年草长莺飞,大辽就可以挥师南下,一举占领中原,但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飞虎城就这么难打!” 耶律斜珍道:“叔叔,这么打不是办法,我军伤亡太大,不能发挥骑兵的优势,我们不是有炮吗?为何不将那两座土城炸平?” 耶律撒葛想了想,道:“我心疼那些炮弹啊!现在无法指望悬空岛,而我军的弹药有限,加上黄河沿线还有好多战要打,就这样两座小土城,难道还要浪费一部分的炮弹?而且刚才一轮炮火轰击过去,那宋兵还真他娘禁揍。来啊,传令停止攻击,再给我用炮轰,将上面的宋军全变成炮灰!” 这时,传令兵挥舞令旗,随即进攻的辽兵向后撤退一部分,然后辽军的两百门火炮分成两组,朝着左右两座土城开炮,顿时炮弹如雨,爆炸声震天。 艾虎随即带领宋军隐蔽到战壕内,而陆雪瑶早已经料到辽兵会用炮轰土城,所以在前沿阵地上挖好一丈深的狭长战壕,如遇辽军炮轰时,宋军就藏起来,而辽军的炮手技术差,根本不可能打中战壕内的宋军,只不过是把众多的炮弹打到土城中央的土疙瘩上,只炸得尘土飞扬,烈焰飞天。 在一轮炮火过后,艾虎从战壕内爬出来,见辽军又在组织大军进攻,便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喊道:“弟兄们,看我们的!弓箭手、火炮手,还有将滚木与礓石都给我准备好,等辽军靠近点时,再给我狠狠地打!” 眼看土城半天没有动静,耶律撒葛“哼”了一声,道:“传令大军进攻,一举攻占土城!” 传令兵再次挥舞令旗,辽兵顿时喊杀声四起,朝着土城再一次发动猛攻。 慕容飞雪站在城楼上也传令宋军沿着地道回地堡,准备再次袭击辽军。 艾虎在土城上已经做好准备,见辽军冲上来,便不慌不忙指挥弓弩手做好准备,等辽军攻到土城下,沿着缓坡向上冲锋时,便喊道:“打他们!” 顿时滚木齐落、箭如飞蝗。 辽军本以为守在土城上的宋军,早应该被炮火轰得抬不起头,而这一个冲锋上去,即可占领那里,却想不到再次遭受到致命的攻击,顿时又乱成一团,令耶律撒葛气得在后面暴跳如雷,完全不顾章法,抽出腰刀叫道:“给我开炮!” 耶律斜珍慌忙道:“叔叔,这样会伤到自己人。” 耶律撒葛急道:“是战争,就有牺牲!牺牲一部人,夺下这两处高地,也算值得,再说只是这样一味的蛮攻,死的人将会更多。” 耶律斜珍闻言觉得有道理,便传令:“开炮!” 咖|'|门火炮立即开火,炮弹像雨点般朝着土城飞过去,似有此;技术扇的辽博炮手,直接将炮弹射进土城下辽军的阵营内,炸得辽军血肉横飞,但后面有辽军的督战队手持弓弩在督战,令辽军不敢就此后退,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耶律撒葛那不要命的攻击,还真给艾虎带来麻烦,被炮火压得抬不起头,就没有办法将滚木抬过来,而眼看辽军就要冲上来,艾虎抓着头皮,喊道:“兄弟们,快将滚木抬过来,不怕死的跟我上!” 说着,艾虎率先跃出战壕,而十几个力气大的士兵随即跟上来,冒着炮火将一根滚木抬过来,而刚到半路,一颗炮弹就在身边炸开花,十几名士兵被炸飞一半,剩下的也全部挂彩,而艾虎的大腿上也中了炮弹的碎片,只能咬着牙配合接应的士兵们,将那根滚木扔下去。 随着那根滚木滚下去,缓坡上又倒下一大片辽军,但更多的辽军则踩着尸体继续攻上来,于是弓弩手连忙射杀那些进攻的辽兵,但辽兵却用盾牌当掩护,朝着土城继续逼近,而艾虎见土城马上就要失守,焦急地看向飞虎城的城楼。 慕容飞雪看到辽军的举止,她果断的传令:“命令土城上的守兵退下来,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司令兵闻言,马上敲响铜锣。 艾虎当机立断地传令道:“兄弟们,撤退!并且在撤退前,将那些炮弹全部点着,不要留给辽军!” 这时,艾虎这边的人马在弓弩手的掩护下,退到土城的另一端,并利用准备好的绳索滑下土城,朝着飞虎城方向撤退。 另一座土城上的守将是陆雪瑶的师兄楚照良,楚照良早就暗恋陆雪瑶已久,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陆雪瑶已喜欢上六郎,虽然楚照良看起来心平气和,若无其事,但暗中却很不服气,奈何六郎势大,他也无计可施。 楚照良镇守土城时,这两天打得辽军晕头转向,算是在陆雪瑶面前露足脸,然而现在正在兴头上,慕容飞雪却传令退兵,这让楚照良十分不悦,因为他守的土城仍固若金汤。 楚照良比艾虎精明,他并没有将那些滚木随便丢在土城上,而是使用牛皮筋一根一根地固定在栈道上,所以当辽兵进攻时,他就命令士兵砍断系滚木的牛筋绳,滚木就可以朝着辽军砸过去,所以虽然艾虎那边已经失守,但楚照良还能再抵挡一阵,于是他明明听到锣响,却还要坚守一会儿,来表现出他的本事,结果却错过最佳的撤退时机。 等楚照良将捆好的最后一根滚木放下去,再吩咐全军撤退时,耶律撒葛已经红了眼,传令道:“骑兵第一联队,给我出击!” 两千名辽军轻骑,呈弯月形包抄着楚照良的人马,尽管这一带布满尖头木桩,但他们接到的是死令,必须消灭这支宋军,否则耶律撒葛将会因为颜面全无而问罪他们。这时有些战马被木桩绊倒,而辽军在连人带马的摔倒后,木桩的尖头就戳进人和马的肚子中,就此毙命,鲜血逐渐染红战场。 楚照良顿时大惊,急忙指挥士兵抵抗,但一支弓弩兵如何能够抵挡一支人数是他们两倍的轻骑兵?大辽的铁骑一个冲锋,楚照良的这一千名人马就死伤过半。 那辽军的轻骑并没有再迂回过来消灭楚照良的人马,而是快马飞奔至飞虎城下,然后收起长刀,搭上弓箭,射向飞虎城上的宋军,与此同时,第一一骑兵联队的两千名弓弩手也跟上来,四万名步兵列成四个分阵,在弓弩手的掩护下,朝着飞虎城徐徐逼近。 这时,慕容飞雪传令,要地堡内的士兵暂时不要攻击,她要将辽军进攻的主力来到城墙上流风炮的射程内,虽然虎威炮威力大,射程远,但极其缺乏那种炮弹,而流风炮虽然射程较近,但炮弹充足。 见楚照良的人马没有及时退回来,已经被辽军打败,慕容飞雪不由得叹了口气,看者辽兵进攻的阵型,传令:“对准辽军的后面开炮!给我先狠狠的打辽兵的炮群!” 一百门流风炮顿时一起开火。 “轰隆!轰隆!” 巨响在飞虎城城头响起,在红光闪烁间,一群炮弹划着优美的弧线飞向辽军。 耶律撒葛诧异地看着天空中的炮弹,道:“宋军居然有这么猛的火力?” 靠近飞虎城的辽军不由得都停下脚步,傻愣愣地站着,直到炮弹在身旁炸开,把他们都炸成碎肉,他们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后方的步兵更呈现一片混乱,盾牌兵还想用盾牌抵挡炮弹的狂轰乱炸,但更多的火炮开始喷洒出仇恨的火焰,纷纷落在辽军的密集阵型中,每颗炮弹爆炸时都能炸死几十名辽军,而更多一的炮弹则落到驾着炮车前进的辽军,那些辽军急忙停下来调来炮车,想与飞虎城的宋军展开对射,但先机已失,炮弹还没装进去,那些辽军就已经飞上了天。 密集横飞的炮弹畅快淋漓地射进脆弱的肉体,而上百门流风炮的齐射,使得方圆十余里的地方变成铁与火的海洋,那些幸存的辽军们哭喊着、尖叫着,在这片铁与火的海洋中奔跑,转眼又被无情地淹没。 “调整射程,分批次发射!” 慕容飞雪高声命令道。 “地堡的伏兵马上发动攻击,给我打辽兵的炮群!” 慕容飞雪继续命令。 火炮的轰鸣声只稍微停顿一会儿,便又有一百余颗炮弹砸向正在奔逃的辽军头上,冲击波和炮弹无情地将他们击倒。 大辽的铁甲轻骑和身经百战的步兵,此时皆变成破烂的尸骨,而耶律撒葛的雄心壮志,也随着这流风炮被击碎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耶律撒葛苍白着脸,心里反复地念叨着。 所有辽军督战官员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惨叫声、爆炸声无情地敲击在他们心头,一下又一下,让他们无法呼吸、无法出声。 耶律撒葛迟迟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因他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希望宋军的炮火因为炮弹的缺乏而停火。 然而炮击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依旧猛烈,而且那几十座地堡突然又出现宋军,强弓硬弩外加天女散花雷,给予辽军致命的攻击。而这半个时辰,在辽军的心里竟像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 硝烟慢慢在消散,有幸存的辽军跌跌撞撞地冲过烟雾,逃向他们的军营,他们或者面目灰黑,或者眼神呆滞,或者满身血迹。这一切都在向别人诉说着他们死里逃生、幸免于难的悲惨遭遇。 “这些人跑回去也完了!” 慕容飞雪望着这一切,她深知辽军的军纪,不由得感慨道。看那些辽军已经吓破胆,他们将永远活在这次炮击的阴影和恐惧中。 “临阵退缩者,杀!” 耶律撒葛冷冷地看着那些幸存的辽军,但那一群被吓破胆的辽军还会再拿起刀枪,去面对那轰隆隆的巨响和刻骨铭心的恐惧吗? 辽军督战队闻言,便残酷地搭上弓箭,准备射杀撤退的辽军。 望着战场上的残肢断臂,那一撤退的辽军霍然止步,他们不由得惊恐地瞪大站在原地耶律撒葛在经过一个暂短的思考后,挥了挥手,道:“算了!命令大军,将我军的火炮拉回来,重新组织炮兵在原地待命,随时准备再次攻击!” 耶律撒葛铁青着脸望着飞虎城,依然犹豫着没下撤退命令。 “大王,宋军的炮火猛烈,是不是先撤兵回营再做商议?” 众将领见耶律撒葛神情不对,都唯恐把怒气发到他们身上,只有耶律斜珍不知趣地凑上前问道。 耶律撒葛不理睬耶律斜珍,手指着飞虎城,道:“不攻下飞虎城,本王坚决不收兵!” 耶律斜珍想了想,道:“叔叔,精锐大军尚未有动,是不是先派一部分人马顶上去,将那些地堡解决掉,然后再用骑兵进攻?” 耶律撒葛道:“刚才的损失太大了,我们在这里修整一下,等到天黑后,再行进攻。” 但与其说耶律撒葛在等待天黑,不如说他是在等待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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