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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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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我平静地肃立在一个面积很小的湖泊前。月亮升起来了,它照在这荒芜、幽闭的湖泊上。空气中透着丝冷意,像一滴冰冻的泪晕,在湖面上扩散、流荡。同时在湖的对岸,飘扬着一层迷蒙深幽的暗雾。四周安静,非常地安静。

  “小子,你终于和我一样了。”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声阴气十足的说话声。显而易见,行踪诡秘,身影飘渺的杀人魔,出现了。

  双手已沾过鲜血的我在他又出现的这一时刻,心里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感到特别的惧怕。一回身,看着他那混沌的身型说道:“对,我现在也算杀过人。如果你不是什么妖魔,同样可以被人杀死的话。我还用怕你吗?”

  “桀桀桀!”他忽然大笑了起来,笑过后才接道:“是啊!有趣的小子。你可以过来试试能不能把我杀死。但我想对你说的是,如果你这样做,你就能安全了吗?不信,你看看那边!”

  我的双眼顺着他所指的湖泊对面望去。只见那层迷雾之中非常突兀,而且玄奇地出现了许多我相识的人。他们沿着湖泊,站成一条直线,每个人的目光都朝我隔空相视。并且张开嘴,一个个的跟我传递着话语。

  “小军,你妈现在在哪儿?我很想她!”一个拥有着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眉毛浓密、薄薄地嘴唇,相貌十分英俊的青年男子语带焦急的问着我。这是久违了的夏天洪的声音。

  “嘿嘿,何军!你妈那老骚货的滋味可真是爽啊!快点,带我去,我现在又想操她了!”这声音,是那个长的眉清目秀,但神态极为跋扈的纨绔子弟陈凯的说话声。

  “对!表哥,让我也爽爽吧!”

  “阿凯,还有我呀!干脆咱们一起操那个老婊子!”

  这两声则是由皮肤黝黑,身材矮肥的马本亮与一脸痞样的大东发出的。

  “哈哈!几位小兄弟,玩多P也算我一份吧!”这个方脸大眼,眉浓鼻挺,气宇轩昂;曾经当过我妈上司的钱明远此时也搭腔了。

  “还有我!”

  “算我一个!”

  “我也是!”衣着考究,面相英挺的船务公司老板江子辉与他的那两位朋友也正跟着一块儿起哄。

  “嗯,那娘们儿的床上功夫确实带劲!下次有机会再叫她陪老子三天。”和我妈做过肉体交易,长得尖嘴猴腮,极其猥琐的吴忠发开口了。

  “住口!”一声震怒的斥骂声传来,但这不是我发出的,而是同样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我的好友,体形肥硕的海建所发出的声音:“你们这些个流氓败类给我听好了!沈阿姨是属于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谁要是再敢碰她,我一定把你们给通通杀掉!杀掉!”

  “还有你!阿军!”他此时话锋骤然一转,抬起手,隔湖遥指着我:“你也记住,你妈是我的!要是连你也欺负她,别怪我到时连你一起杀!”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缺乏教养,不知天高地厚。”站在那群人中间一直没出声,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吕国强终于讲话了:“女人嘛,就是用来玩弄和利用的。自古红粉尤物,皆是白骨髅骷。趁她们韶华还在,就当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感情?哼!值多少东西!”

  这些人说完话,各自的身影便一个个的从湖对岸悄然散去。眨眼的功夫,那里又变回了静谧幽暗地森冷景象。只有那层迷雾,还在对岸诡异地荡漾着。

  “听到了吧!”杀人魔的声音再度传来:“这些人,每一个,在你眼里,都是该死的吧?不甘,愤怒,哀怨,悲伤?对,你的内心拥有这些能点燃仇恨的种子。可你呢?干了些什么?把它们深埋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尾随、偷窥?”

  “醒醒吧!这个世界没有公理道义,只有弱肉强食,优生劣汰!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这只是三流作家跟编剧弄出来欺蒙大众的。在那些掌握着权势财富,拥有着智慧手段的人眼里,女人无非是他们点缀生活的调剂品而已!”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我轻轻地念叨着。不知不觉中,认同了他的观点。

  “对!”阴冷的话语继续着:“现在机会已经摆在了你的面前。为我做事,得到吕国强的那笔钱,我可以分给你百分之二十,并且帮你杀了那些污辱你妈的人渣。你也想让他们都下地狱的,是不是?”

  “他说的对,老鬼。”不直何时,我的身旁出现了无炎的身影。他跟我并肩站着,眼睛则望向了那个杀人魔:“喂!我说,这样好赚钱的事儿能不能加我一个?我要的不多,百分之五就可以了。”

  “你们就这么把钱划分了,有问过我吗?”杀人魔还未开口,另外一个声音也随着人影的显现一同而来。我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W”。

  四人八目相对,彼此各怀心思。良久之后,杀人魔那阴气十足的语调才再次回荡:“赵无炎,还有这位小姐,你们难道不怕死吗?”

  女子没有出声,只有无炎撇了撇嘴,针锋相对道:“你呢?你就不怕了?”

  “可以了,我说诸位,你们要钱还是要解决个人恩怨?”我见此终于开口,同时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点上后看着他们三个。

  “合力拿到吕国强的那笔钱,一人算一份,这样如何?”几分钟以后,那位代号“W”女子对我们提出了她的建议。

  我和无炎很快的点头答应,只有杀人魔还在考虑。他伸出左手,不停地摩挲自己的下巴,嘴无声地一开一阖,像是在咀嚼着什么话。

  直到我手里的烟燃到了尽头,杀人魔才语气生硬地道:“可以,不过……”

  “不!你们不要害我家小军做坏事!”就在他正要提别的建议时,我的脑后传来一阵急切地乞求声。我回过了身,目光停留在那声音的源头,当然也就是我妈的身上。

  “儿子,别跟他们混在一起,没有好下场的。跟妈妈走,妈妈会有办法摆平那些事情。”

  说完话的她站在临近湖面的地方,神色哀凄,眼睛则直愣愣地注视着我,好象是在等着我的答复一样。

  半晌之后,我闭上了眼睛,忍着心中的伤感对其道:“妈,对不起,我有自己的想法。”

  望着我一脸决绝地模样,她的神情十分的黯然。眼睑下垂,转过了身子,没等我再度说话,便纵身一跳,跃入了湖中!

  “妈!”见到这番情景,心头惧惊地我大吼着紧赶了几步,也随之跳进了湖里……“呼!呼!呼!”

  睁开眼睛的我额头上,甚至浑身都是冷汗。脑子懵然,更带着阵阵刺痛跟寒冷。只有盖在胸口的被子还在为我传递着一丝聊胜与无的暖意。

  稍过片刻,我扭动脖子,转首环顾四周。室内静悄悄的,天色也很昏暗。只不过在一旁熟睡的“黄蜂”所发出的鼾声与此时幽谧的氛围显得极为不相衬。无炎到是睡得很塌实,既不打鼾,也不磨牙;呼吸平缓,胸膛一起一伏。

  “还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呀!”看了一会儿,心里作此感想的我把手叠放在脑后,双目凝视着天花板……离理查德被我和无炎干掉的那日已过了一星期,我俩也在他死后的第三天平安地回到了校园里。事情的发展亦如无炎的预料,一切都没有改变,风平浪静地让人诧异。

  当然,我妈最终也没有听从我的劝告,待得身体无恙后,就比我俩早一天离开了诊所,返回了吕国强的别墅。并且这一星期以来,她都没有主动地联系我。

  为此我的内心也时刻处于一种焦虑,还有警惕地状态之中。因为我无法肯定,她是不是已经从吕国强的口中得知了理查德的死讯,进而联想到我跟无炎的身上。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高度紧张,几乎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程度。如果不是无炎始终保持着冷静且从容的态度,并经常开解着我的话,我早就要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了。于是乎,上面所出现的那个梦境自然而然地影响了我,一连几夜,它就像我自己设置的闹钟一样,重复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不过虽然如此,我和无炎还是为了防备吕国强而进行了一番精心准备。小心谨慎一万次都不为过,粗心大意一次就足以致命。特别是面对这个阴险,平常以“和善儒雅”着称的吕国强,就更加要但着十万分小心了。更何况,他已经采取了行动……这一星期,除了以上这些,我还在QQ里进一步的联系了杀人魔,还用手机短信跟代号“W”的女子进行交流。很明显,他们都是冲着吕国强私吞的那笔钱而来的。只不过杀人魔是为自己,“W”是为了那个雇主。

  深谙自己处境,且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我没有保留,分别在QQ跟短信里跟他们讲明了理查德已死,手中握有吕国强把柄的情况。并借此像他们提出了在暗地里帮助我的要求。他们对此均表示同意,只是或明或暗地警告了我,不要试图去通知警方,不然后果非常严重……“『秀才』,真是对不起啊!”此刻,依旧躺在床的我把目光移向那张被服齐整,无人躺卧的空床上。

  那是“秀才”的床,从前天傍晚开始,整整三十几个小时了,我跟无炎,以及“黄蜂”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打他的手机,关机;去其他寝室问他的几个老乡也没打听出什么。可做这些只是表面行为,实际上,我跟无炎是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只不过为了瞒过“黄蜂”,所以才装着不知情的样子。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话真是太对了。”想到这儿,我起身穿好衣服,悄无声息地下了床,走到阳台上抽烟。随着烟头腾起了灰白雾气,我开始回忆起三十几小时前,最后跟“秀才”在一起时的情形……“老鬼,前几天你和『晴明』在干什么呀,连学校都不回?”打完篮球,正用汗衫擦汗的“秀才”开口对我发问。

  “没干啥,就是心烦,出去走走。无炎也一样。”正蹲在他身边绑鞋带的我抬头望了眼四周,然后编了个借口回答道。

  “你们不会是去泡妞了吧?”刚还在篮球架边练习花式运球的“黄蜂”此时也跑了过来,一脸晒笑地搭腔道。

  我摇了摇头,站起身对他俩示意一起去吃饭,随后便带头出了塑胶球场。在路上的时候,“黄蜂”推说自己要去陪新交的女友,因此率先离开了。我跟“秀才”则在二十几分钟后来到了我们经常光顾的那家小饭店。无炎因为接到过我来时在路上给他的电话,所以没去打球的他比我俩先到了一步。而且还提前点了饭菜。

  于是我们仨等菜上齐后便开始边吃边聊。我心里有事,所以不怎么说话,一直垂着头扒饭。到是他们俩的话比较多,一会儿天文,一会儿地理,到快吃完饭时,他们竟鬼使神差地谈论起了古代帝王的风流史。

  “在三国时期,西蜀后主刘禅、东吴末主孙皓都是日夜沉迷于声色歌舞之中而不知有国的。孙皓甚至在给父亲办丧事时,也借祭神的名义观赏倡妓昼夜歌舞作乐。另外,西晋武帝司马炎也是一个声色之徒。

  他的后宫佳丽逾万人,以致他每日幸御宫女时,常常坐上羊车,羊走到哪,他就临幸那里的宫女,于是,一些宫女为求宠幸,就把竹叶插在门前,将盐水泼在地上,用此来引诱羊车停驻。还有……”只听“秀才”如数家珍地把这些历朝历代的皇帝们各自的荒淫之事详细地阐述了一遍。唾沫横飞下丝毫也不觉得有辱斯文。

  “呵呵,你还是处男吧?”待其停下,取杯喝水的时候。无炎微笑着问他。

  “秀才”听了,脸上浮出一丝暗红,看了看无炎跟我,好半天才不好意思说道:“嘿嘿,没办法。谁叫我长相不如你们呢?时运未到,不强求,不强求。”

  接着,他又继续说起那些帝王:“想想那些皇帝过的日子。虽说身担天下,可也享尽了世上所有让人向往的好事。美酒佳肴,山珍海味,荣华富贵,后宫嫔妃;这些东西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会使人为之迷醉。嗨!真恨不得像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回到古代去过把帝王瘾!”

  听了他的感慨,无炎笑出了声:“不会吧?你也看穿越小说?”

  “嘿嘿,与时俱进嘛!谁说我只看古书了!”他拨弄了一下眼镜,压低了语调:“不光这个,我最近还在SIS论坛上看成人小说呢!”

  虽说心情不怎么样,但听见他的此番话,还是让我咧开嘴笑出了声:“靠!

  真看不出你这处男哥这么闷骚啊!”

  他脸上的色彩更加泛红了,但嘴里却继续道:“在那里写小说的还真是厉害呢!也不知道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其他的还算可以,有一些写母子乱伦的我到认为有点不妥。人怎么能和禽兽一样不分伦常,跟自己的母亲做爱呢!”

  我敛起了笑容,手伸进口袋,拿出手机,一面发短信一面想说话之时,却被无炎抢先了:“但你也无法否认,这种事情在现实社会里是存在的。如果不说现在,说古代的话那就更多了。你刚不是才讲过吗?有些老皇帝死后,新继位的皇帝霸占自己父皇留下的妃子。这不就是乱伦吗?虽然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名分上……”

  “诶,对了!说到古代皇帝乱伦,历史上还真就有那么一位被正史言辞凿凿记录在案的,而且他不是和什么嫔妃,就是与自己的亲生母亲有染。”说完了话后,“秀才”又端起了杯子喝水。

  “是哪个皇帝?”无炎十分好奇地问道。与此同时,我发完了信息,将手机揣回了口袋,还抬起头,朝四周看去,耳朵则等着“秀才”的答案。

  “这个皇帝是南北朝时期南方宋国的宋孝武帝,刘骏,刘休龙!”

  我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转首朝无炎看去。此刻的他虽然没像我一样震惊,但眼神里所透露出来的东西,便能说明一些问题。

  “刘骏。字休龙,小字道民。宋文帝刘义隆第三子,庙号世祖。初立为武陵王,食邑二千户,后迁雍州刺史、元嘉末,为江州刺史,都督江州荆州之江夏,豫州之西阳、晋熙、新蔡四郡诸军事、南中郎将;宋文帝第三次北伐失败后的第二年,被其长子刘劭弑杀。”

  “刘骏闻之,遂与荆州刺史刘义宣、雍州刺史臧质举兵进讨并在新亭自即帝位。年号『孝建』、『大明』,重用中书通事舍人戴法兴、巢尚之、戴明宝,使掌朝政。又分吏部设二尚书,并推行圭断和课租荫户以抑制大族,加强君权。”

  “根据《宋书-后妃列传》记载,『上于闺房之内,礼敬甚寡,有所御幸,或留止太后房内,故民间喧然,咸有丑声。宫掖事秘,莫能辨也。』此载虽言语模糊。但同时代与南方分庭抗礼的北朝《魏书》提供了十分明确的评论,『骏淫乱无度,蒸其母路氏,秽污之声,布于欧越。』以及『四年,猎于乌江之傍口,又游湖县之满山,并与母同行,宣淫肆意。』这话就说得再也明白不过了。”

  我一边听着“秀才”的长篇大论,一边在桌底下和无炎比划着手势。因为现在我不仅知道了“刘休龙”这名字的来历,同时还在张望的时候发现了窗外有异常的情况。

  饭店的斜对面,大约三四十米远的地方,一辆金杯面包车静静地停靠在了那儿。四个男人则伫立在车的周围,吸着烟,隔街朝饭店里看来。这四人全身黑服黑裤,面相彪悍,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老家县城见过的,教训大东和马本亮的那四个。

  “刘休龙的生母路太后名叫路惠男,丹阳建康人,以色貌出众选入后宫,被文帝册封为淑媛。一开始宋文帝对她还是非常宠爱的,随着年 岁的增长,生下儿子刘休龙不久,文帝对路淑媛渐渐失去了兴趣。”

  “后来,长到五 岁的刘休龙循例封为武陵王。路淑媛不忍心儿子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面,就请求文帝让她陪儿子一起去。因为路惠男已经失宠,在不在宫廷里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于是文帝同意了她的请求。于是母子俩在封地相依为命。

  久而久之,两人就发生了不伦之情。直到刘休龙当了皇帝,路惠男才再一次回到皇宫,继续选择和儿子长相厮守……”

  “秀才”还在侃侃而谈,但我和无炎却失去了聆听的兴趣。几分钟后,当其结束话题,起身入厕的时候。我和无炎便小心地站了起来,扔给老板一张百元钞票后就快速地从饭店的后门溜了。

  “撇下他不会有事吧?”急匆匆地在路上走了一会儿后,内心略有不安的我问着在身边的无炎。

  他听了,转头看了我一眼,细长的眸子里光芒突显:“顾我们自己吧!谁都不是万能的,要想计划顺利,只能这样了。”

  “你是故意引他说那番话的?”我继续问道。

  他点了下头:“我们无法判断刚才饭店里有没有被吕国强的人,但就他在外面安排人马的情况下,里面有的可能性非常高,所以……”

  “所以咱们就要以『秀才』为饵,是不?”我苦涩地笑了笑:“上次我安排我妈当诱饵,这回你让那家伙当。呵呵,我们还真是卑鄙的极为默契呢!”

  “记住!”他突然停下来,拍着我的肩膀正色道:“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希望你抛弃怜悯,放弃幻想,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一定要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信念。如果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浑噩度日,下场会怎样,我不用在多说了吧?”

  “明白了!”我很快便咬着牙,毅然决然道。见此,他又变回了淡然从容的笑脸,搂着我的肩头向前行去。边走还边道:“好了,让我们把今天该做掉的事给做完吧……”

  烟雾散尽,剩余的烟蒂顺着我的手指飞出了阳台,飘摇着落在了楼外的大地上。火星在地面上四溅,一如扑火的飞蛾,眨眼即逝。夜色,并没有被这一抹莹火的轻渲拂染而变的绚烂。还是那么的凝暗、那么的幽谧;似乎和我刚才所做的梦境,一模一样。

  没过多久,忆完前事的我转回室内,看着沉睡中的无炎,以及“黄蜂”。嘴角浮起了一丝莫明的微笑……

  ***    ***    ***    ***.

  一间装修陈旧,家具简单的卧室里。中间的双人床上,朦胧间,两具男女的肢体交缠在一起。面貌姣好,通体雪白的女人此刻一丝不挂,她在男人的上面不停耸动着,长长的头发甩来甩去,汹涌得有些夸张的波涛, 更是摇曳的让人心迷神醉。

  女人跨坐着,不停地套弄起伏,如潮快感使她从一个云端进入另一个云端,被汗水打湿的几缕长发贴在鬓边,紧咬的嘴唇关不住歇斯底里的嘶吼。只见她一坐到底,长腿紧紧地盘住身下的男人,伏下抱住他,呢喃呻吟着:“嗯……快一点……要来了……要来了!”颗颗晶莹的细汗从她的额前流下,洒在那男人的身上,再慢慢的滚下,溶入了床单。

  过了不久,原本仰躺着的男人推开了女人,下了床,一边撸下阴茎上的避孕套一边急促而严厉地对那还半跪在了床上,张口喘息的女人命令道:“婊子,过来!用嘴把我的精子吸出来!”

  女人满脸幽怨地望了眼男人。可身子还是爬到了他的胯下,扶起阴茎,张开嘴,将那硬硕的,刚才还在她体内肆虐的男根吞入口中。

  男人仰着脖子,脸上的神情异常惬意快慰。喉咙里同时也发出着阵阵抑制不住的低吼。很明显,他的下半身受到的女人带给他的无比快感。此时,他已经完全地陶醉在女人对其阴茎的口手相用抚弄中。

  女人一会儿用舌尖舔着他的龟头,一会儿又突然的把整根阴茎都放到嘴里吸吮着。同时,她的手也没有闲着,正拖着他的睾丸在上面不停的抚摸着。

  “啊……好爽……妈的……太舒服了!”在这种高度刺激之下的男人已经无法再压抑兴奋而呼出的高声喊叫了。他的声音好象是给了女人很大的鼓舞一样,促使着她吸裹的更加卖力了。腮帮都大大的鼓起来,还不时的从那上面传来一阵来回的蠕动,这是女人正用她的舌头在亲密地舔着男人敏感的龟头。

  随着女人含裹舔舐,男人的叫声也逐渐的大了起来。渐渐的,他似乎好象要有些坚持不住了,正当女人又一次的把舌头移至他龟头前端的敏感部位,他突然低下身子,一把握住女人胸前的那对虽不大,但也不失坚挺的娇乳,还不时的用手抚摸着她前面突起的乳头。

  女人惊呼了一声,似乎有些吃痛。可男人没管这些,一边用单手抓着她的后颈,一边还变本加厉的把阴茎进一步的向前顶送,很快的,几乎把整根阴茎都塞到女人的嘴中。

  女人的表情有些痛苦,娇躯颤抖着,在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呜”的吟叫。而男人这时开始用双手紧抓着跪在他两腿之间的女人。眼神贪婪的看着正在为他阴茎服务的美丽女人。双手揉搓乳房的力度也开始又一次变的大起来。

  激烈的口交仍在继续。很快,女人吞食含弄的媚态便尽皆显露了出来,螓首左摇右晃,好象是在吞吃着一根美味的香肠一般。她的双手也很配合的握成一个小圈,在男人裸露在外面的一截阴茎上来回的套弄着。在抚弄的同时,还不时的用舌头亲吻着男人龟头前端的马眼。

  男人的龟头上随之也开始分泌出大片白白的黏液,混合着女人的口水,一股股从她的嘴角淌了出来。与此同时他好象再也按耐不住从阴茎处传来的快感了,身体在床边不住的抖动着,就像是痉挛的在抽筋一般,并且猛烈的把身体向上一冲,又是剧烈的向上一拧,龟头死死的抵在女人的喉咙深处,然后狂叫了起来。

  等到男人如数射完,从女人的嘴里抽出还在跳动的阴茎时。只见她迅速的脱离男人的下体,把头转在一边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每咳一下,都有一些黄白色的液体从她的嘴角留出来,滴在了地板上。

  十几分钟后,已穿戴好衣物的男人把口袋里的一小包白色粉末放在了床头柜上。接着冲正在卫生间洗澡的女人说道:“东西在这里,交代你的事别忘了。”

  “嗯”女人的回音虽轻,但还是十分清楚的。

  “哼哼!”男人冷笑着,迈步离开。

  ***    ***    ***    ***

  混沌,清醒,清醒,混沌。这一个夜晚,连续的两个梦彻底地搅乱了我的睡意。而且杀人魔既第一个之后又紧接着出现在那第二个梦中。很明显,梦中淫乱的男女之中男的就是他。女的则是那个同样在我的梦里出现过的,身有毒瘾的漂亮女子。

  “来吧!都来吧!让我看看,到底鹿死谁手!”我赤裸着身体,站在卫生间的花洒下,一面迎接着水流的冲击,一面暗暗发狠。
TOP Posted: 04-26 20:24 #6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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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脸色这么不好,昨晚又没睡?”

  时间已到次日上午,在寝室的三人都没有选择去上课,而是待在屋里。我还是在阳台上驻足远眺环境优美的校园秋景;“黄蜂”玩网络游戏;而无炎则搬了根凳子,坐在我边上晒太阳,顺带看书。同时询问的话语也从他口中轻声吐出。

  我没有立刻回答,掏出手机,用右手向上抛掷半空,等它下落时在用左手接住,交回右手。以此为序,周而复始的玩着这个无聊的抛接小游戏。

  “如果不出意料之外的话。再过会儿,石嘉然的第二批人就要到了。”

  无炎这句话中所提到的“石嘉然”便是那位听闻已久的然哥。早在我俩刚回学校的时候,我就已在与神秘女子“W”短信联系中得到了情报。

  石嘉然,东州本地人。现年三十三 岁,六七年前还是个在一家普通夜总会看场子的末流混混。其后遭遇“严打”,他所跟随的老大被判刑,自己也因打架斗殴被拘役了三个月。

  出来后在社会上闲散了大半年,五年前开始创办自己的公司。在其锐意经营和苦心开拓下,现今他不仅拥有了一家集团企业,一家制药厂,一家大型综合购物商场,两家高档娱乐休闲中心和一家武术学校;还成为了东州市内所辖,区一级的人大代表。

  从一个社会渣滓,蜕变成亿万身价的企业家、主流人士;才用了五年时间。

  这在我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谈。

  除开后面不说,光是他刚开始建立公司的这点就很说明问题。数十万的注册启动资金他从何而来?是凭以前他在社会上瞎混时认识的那些猫狗虫鱼?还是毫无身家背景的父母双亲?如此,就只有一个解释,他的身后一定有人在为其提供资金、出谋划策。再通过理查德所偷录下的那番电话,这背后之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想到此,我停止了抛掷手机,将其揣回兜,随后看着屋里,小声言道:“来就来吧!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出门去,省得连累他。”

  顺着我的目光,无炎回头看了下在室内玩电脑的“黄蜂”。接着便道:“待会儿见机行事,注意情绪,别中套。”

  我点点头,然后跟其进屋,一前一后的进入卫生间,悄无身息地捣鼓一番,再各自拿起早就备好的背包。刚要迈步朝着门外走去,“黄蜂”的话音就传了过来:“两位,『秀才』都两天没见踪影了,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再等等吧!”无炎跟我对视了一下后便率先说道。

  我紧跟着调侃:“呵呵,说不定那小子和什么妞玩浪漫去了。随便他好了,该回来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回来的。”

  “黄蜂”听了,狭促地笑了笑,视线没离开电脑屏幕,嘴里则道:“那小子你们是不知道。骚包的厉害!他跟我说了好几次了,什么有缘千里相会,无缘对面不识的,文绉绉的全都是酸话!这年头了还相信这个。”

  “哦,也有可能,那小子据说有个什么谈的很好的女文友。嘿嘿,说不准心血来潮跟那女的双宿双栖喽!嗯,还有,『晴明』,能不能把你的那两本《千 岁兰》和《偶人馆之谜》借我看看?每天玩游戏泡妞挺无聊的。昨晚上网看见有人介绍这两本侦探书不错,刚好你有,就想瞧瞧是不是跟他们说的那样精彩。啊!

  我的装备……”

  “在我书柜那儿,自己拿吧!”无炎指了下自己的桌子,双眼却望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没再理会“黄蜂”絮叨的我俩很快的离开了宿舍楼。行走了一段,我便听到无炎的轻声自语:“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同样。”我揉着有点胀痛的太阳穴应和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还好他身在局外。”无炎加快了步伐:“不然他也要倒霉了。”

  “是的。”我好象感同身受的点了下头,随即伸手一摆,也没管他此时的视线是看不到我的这个动作:“必需抓紧时间,至少要在国庆节期间做完!”

  之后,我俩再度耳语一番,便各自朝事先预定的方向而去。我走到学校的大门外,在街对面的小卖部买了包烟,还有可乐后。就移步来到了邻接校门仅百十米距离的公交站台。一边抽烟喝可乐,一边环顾四周;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人。

  “也不知她过的怎样?在那儿会不会有那些不是人的家伙欺负她?”抽完烟的我忽然心血来潮地拿出了手机,看着电子通讯录里所显示的那个很久都没有拨打过的号码,悠然沉思……我此刻惦记的不是我妈,而是那位曾经给我带来过生理上的享受,以及心理上安慰;艳冶柔媚,妍姿俏丽,身段品貌一点也不输于我妈,年龄也比她小上几 岁的中年美妇……范金燕。

  我无法判明我现在的心态。为什么要在此时这身处危机的状况下挂念这个已经两三个月都没有联系的女人。说实话,我和她的关系经历了几个阶段。从一开始时单纯的性欲摧动,接下来的爱欲加杂,以及到后来的纯粹性伴侣关系。可以这样说,我们从起点相识,可最终的结局还是回到了起点。

  自从近两年前我把我妈从宁州带回县城后,这个曾和我妈做过同事的女人并没有和我立即断掉关系。

  当然,那时候的我刚体会到性爱的奇妙滋味,更不会回绝她那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诱人身姿。所以当时我一边跟前女友诸葛珊珊交往,一边又隔三差五的跑到宁州去和她幽会。当时的状态,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可笑。几乎每次她打给我电话,我的阴茎无论在何时何地,便会不由自主地勃起。

  从高 三,一直到大一的第一个学期。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我跟她的来往都很频繁。即使没有时间做爱,她也会很体贴的用手淫,或者口交的方式为我解决生理上的需求。不仅如此,她还在我的生活中充当起了知心朋友的这一角色。我俩谈很多话题,除了些难以启齿的个人隐私外,几乎无所不谈。

  可以说那是我过的最糜烂、最荒唐,却也是最舒心的一段日子。如果不是那样,那时的我肯定还是一个整天关注着我妈的猥琐偷窥男。或许,她跟海建的奸情就会被我提早发现。

  从大一第二个学期开始,也就是我妈跟吕国强结婚之后。我和范金燕的关系转入了以上所提到的第三阶段。事实证明,她的工作决定了我绝不会是她除了丈夫以外仅有的男人。有很多次,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都没有接听。不是摁断,便是马上关机。傻瓜都知道那时的她正在干些什么。而且事后她回复电话的时候也毫不避讳地对我坦诚相告是在哪里,陪什么人之类的。

  在我看来,一个人如果在感情方面过度的坦诚直率,那就等于这人是个非常自私的家伙。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地对别人投入真挚的爱情。“我爱你。”这三个在大多数人看来能很容易对自己喜欢的伴侣吐露的字换成他们,是绝不会随便说出口的。十分可惜,范金燕与我恰恰都是那样的人。更何况她比我成熟,而且现实。

  年龄跟阅历上的差距更是注定了我跟她的关系不会变成什么美好童话里的浪漫故事,渐渐地,我俩的见面次数从原来的一星期一次逐渐的改变成半月一次,甚至一个月才见一面。

  见了面,我跟她也没了从前那种水乳交融,如沐春风的快乐情绪。总是本能地脱去各自束缚在身上的衣物,然后直奔主题,发泄;毫不犹豫的发泄性欲。做爱?不对,我俩也许从头到尾都没有产生过真正的爱情。只是各种机缘巧合下,两个世俗男女所上演的一出廉价激情戏罢了。做爱,是对那些真心相爱的男女所讲的。我和她,只能称之为性交。

  “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怎么可能相交在一起?除非……”心中默念此语的我捏着手机,背靠公交指示牌的金属支架。脑海里,浮现出距今最近,也是最后一次和她见面时的场景……!

  夜色斑斓的城市和房间里明快的地板与墙面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洁白无暇的墙面在吊灯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同样,散射出淡淡金色的绸质窗帘正随着微风轻摇浮摆。棕榈色调,但有一点偏淡的橡木地板上洒落着男女的衣服。

  “你这小色鬼……坏死了……不要这样……不……噢……我……”

  正躺在自家卧室内松软大床上的范金燕裸着娇躯,被我的手指拨弄的快感如浪潮汹涌澎湃,从胸口衍生到四肢百骸,浑身燥热无比,声音更是有些甜香糯腻地娇柔媚气。

  我的一只手不停的捻着她已经凸立的饱满乳头,另一只手在其被浓密阴毛遮蔽下的阴户上揉搓着,指尖不时的搔弄着她那儿周遭的嫩肉。没一会儿,她的娇脸就变的滚烫,呼吸急促。很明显,被点燃的情欲已在其心中熊熊燃烧。

  随着我的手指逐渐伸入,她身心俱酥,因充血而更显饱满的阴蒂在指间的不断挤压下使她如遭电击,娇躯大幅度的摇摆起伏,淫液也从蜜穴深处喷涌而出,她发出了荡人魂魄的浪叫。我更是举着坚硬如铁的阴茎在她性感的蜜穴边磨蹭几下,闷哼了一声,便一举掼入那已相当潮湿的阴道里。

  一股强大的挤压感从龟头处传来,我不禁发出了呻吟声。她则在我猛烈的撞击下把头后仰,如瀑的长发披散着,腰肢轻轻扭晃,娇美的身躯逢迎着,种种滋味在我俩的心头纷至沓来,竞相延展。酥麻,伴随着酸痛。

  我插送的速度或快或慢,力道或重或轻。抽插间,阴茎都带出大量的淫水和阴户里泛着鲜红色的嫩肉。

  她渐渐迷失在这沉重的快感中,双眸朦胧,浪态百出,阴户抽搐着,裹着我粗热的阴茎更加的暴涨。于是,我逐渐的加快节奏和力度,并在几十下冲击之后喷薄出大片的阳精,泄在了她的阴道深处。然后俯下身,脸匍伏在那深深的乳沟间,入鼻处尽是一股浓烈的乳香,夹杂着我们的汗液与性交时所产生的气味。这气味让我那颗躁动的心顿时便归于宁静。

  许久之后……“阿军,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螓首斜靠在我的胸间,发丝散乱的范金燕突然言语平缓地说出了这番话。

  我的身子一僵,心里也掠过丝细微地感伤。不过我还是掩饰着自己的心思,捋着她长而柔顺地发丝微笑道:“好吧!也快两年了,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么多快乐。说实话,我也一直认为我们总是这样不是什么办法。毕竟,你有家庭,还要忙着工作。”

  “你真这么想?”她抬起头,望着我的目光里充满着惊讶。

  我伸手揽住她的藕臂,随后亲吻了下她的前额:“别以为我还小,不懂事。

  咱们的关系到现在是个什么样你心里很清楚。再下去,你累,我也累。不如就此淡然收场,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大家依然可以做朋友,在我心里,你也仍是我的阿姨。”

  “唉!”她微叹口气,把头埋进我的胸膛:“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也不骗你,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就无法全情投入。你觉得我自私也好,淫荡也好,都没关系。为了生活,为了孩子,我每天几乎要与不同的男人周旋。”

  “有钱的、没钱的、英俊的、丑陋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这些男人们无一不想在我身上赚便宜。没办法啊,我们女人,除了这副身子,还有什么能取悦于你们男人呢?”

  “好了阿姨。”我抚弄着她满头乌黑的靓发:“我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道。我们都是小人物,想要生存下去就得为此付出一些代价的。你看,像我妈……”

  “你妈最近怎么样?那个吕国强对她还好吧?”我还没说完,她就再一次抬头,并打断了我的话。

  我妈再婚的事情当然是我讲给她听的。不过这时的我明显被她跳跃性地话语给打断了原有的思路。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才慢慢道:“应该还行吧。我不怎么去他们住的别墅。”

  “呵呵!”只见其噗哧一笑,坐正了身体。芊芊玉指轻点我额头的同时,鲜嫩红润的嘴唇里也抑扬顿挫地言语着:“是不是吃那吕国强的醋了?你这个极度恋母,但又不想表达出来的小色狼。哎呀……”

  不等其完话,我便伸出一只带着浓重猥亵气息的禄山之爪,搂着她的腰肢,并渐趋上扬,用手指在其乳头上不停地点触弹动。试图以此来停止她所说的,我非常不想听的言论。

  脸颊粉腮浮起一抹妖艳绯红地范金燕顷刻间瘫软在了我的怀抱里。呼吸急促地看着我那只坚持不懈的爪子向其腿部侵犯,感受着这位中年美妇地圆润大腿。

  最后猛然滑入两腿根部,肆意地抠摸起来。

  她的娇躯开始无法控制的颤栗起来,玉腿微微律动。似乎想要摆脱可又无力抵挡的淫媚模样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胯下的男根再度勃起了。于是乎,我又捋动着自己发涨的阴茎,随后龟头在那阴唇处研磨着,心急如焚,却又装作高深莫测地问道:“想要这根东西吗?”

  “嗯……别闹了……快点……记……噢……记住……今天是我们……我们最后一次……噢!”

  红霞满面,春心又起的她语无伦次地催促着我。那对挺拔的玉乳此刻也正微微抖动,渴望着我的爱抚,或者含弄。

  依其所言,我很快便攀在了她的身上,下身抽插,双手和嘴巴也同时在其颈侧、乳房上尽情作乱。仅仅数百下,我就感觉到她阴道内阵阵的蠕动,四周的阴壁夹着阴茎,同时一股浓烈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蜜穴深处飞涌而出,浇灌在的我的龟头上。我不禁打了个激灵,心中更是暗道:“妈的,真是个骚的不能再骚的女人!这么快又来高潮了。”

  屋子里满室春光,在微风浮掠之中夹杂着男女间欢爱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此种景象,显得分外淫糜。

  就在她紧闭着迷离地双眼,依旧与我热烈地纠缠跟亲吻之时。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响起了恼人的短信提示音。

  正用手把住她的臀部,阴茎前后耸动冲刺的我没等其有所表示,就自作主张的拿了手机。打开一看,便见短信的内容:“明晚七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发信息的那人恰巧也是熟人,她的上司,曾经也同样是我妈的上司……钱明远。

  “呵呵!”我阴阴地笑了笑,腰部继续动作的同时把手机塞给了正处于呻吟之中的她:“怎么,啥时候又跟那家伙好上了?”

  “噢……哦……他呀……舒服……没办法的……使劲……使劲插……我们业务员……哦……业务员的生杀大权都……都在他的手里……使劲……能拒绝那家伙吗……再说……噢……再说最近一直……一直都没进什么新人……他……他也就只能找……找找我们这群旧人了……噢……使劲……我好舒服……好舒服!”

  翘着美臀,尽显自身滑腻背弯的范金燕情欲炽热。骚浪地嗓音里不仅为我解释,还发出着一声声蛊惑人心,摧人疯狂地销魂吟叫。

  望着这个柔媚入骨,在床上堪称绝佳尤物的女人如此卖力表现。强烈地快感刺激的我没多久就在她的嘴里射精。同时,我的大脑也开始一阵阵地眩晕,并渐渐生出了一股无法言喻的念头。它像枚种子,悄然地耕植在我心底,并慢慢地,无声无息地酝酿,发芽……!

  ***    ***    ***    ***.

  “喂,喂!他妈的,想什么呢,小子?”

  正当我还沉浸在对那个妩媚迷人的范金燕无限遐想之时,脑后一阵低沉地呼喝就彻底地让我回归到现实之中。

  转首一瞧,我的眼瞳就缩成了针芒状。不出无炎所料,此刻,数名站在我面前,身着黑衣,体形壮实的大汉已对我形成了半包围圈。几个原本在站台等车的普通男女早就不见踪影,想来也是怕惹祸上身,抽身远遁了。

  “小子,是叫何军吧?我们然哥有请。”为首的一个大汉走到我的跟前,瞪着眼睛,凶恶地说道。与此同时,他还拍了下自己腰间鼓鼓囊囊地凸起部。似乎想借此增加对我的恐吓度。

  “呵呵!”知道自己现在处境的我毫不慌张,斜眼看了看他们后,便调侃地说道:“对付我一个学生还用你们来六个人?行,我今天就是主动来找你们老大的,不用大费周章,我跟你们走。”

  “走吧。”为首大汉随即一挥手,旁边另两个便上前一左一右地将我挟住,慢慢地朝前方不远的一辆深色别克商务车走去。其他人则紧布于我身侧前后跟随防止我逃窜。

  上了车,他们拿走了我肩上的背包,并给我带上了头套。还是那个为首大汉在我的视线完全被挡,周遭一片漆黑之时,出言警告:“提醒你一下,在车上别想玩什么花样!当心老子管杀不管埋!”

  我冲声音所来的方向点头,示意自己完全配合。可是,他们无法看见,此刻我的嘴角,那一抹得意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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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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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大约近一个小时后……已摘掉头套的我被为首的那名大汉,加上另外一个大汉看押在一幢普通的农家小院里。其他四人则立在了屋外的院子里。坐在折叠椅上的我张头朝关押屋的门外望了望,除了院子里的那四个,院子外边的野地上好象也隐隐绰绰地有人存在。

  “看什么看!小子!把头给我低下!”站在我身后的为首大汉看我东张西望满不在乎的模样,立刻就出手,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嘶!”吃痛之下的我不由地低下了头,伸手捂着被打中的地方。嘴上则不轻不重地埋怨道:“老大,这一路上我这么配合你们。你们就这样对待我啊?难道随便看看也不行吗?”

  “哼哼!”出手打我的为首大汉冷笑着把脸凑到我的面前,双目带煞,含凶露恶道:“别他妈的给我装傻卖乖!待会然哥来了,你还这样的话当心老子让你脑袋开花!”一边说,他一边还从腰间抽出一把甑亮的手枪,枪头对着我的脸,微微地晃动。

  一看枪身,便知道是国产“五四”式半自动手枪的我故意缩了下脖子,偏过头,装出副害怕的样子哀求道:“抽烟总可以吧?”说话的同时还看了眼一旁的圆桌,上面放着我被他们所搜出来的全部东西。背包、钱包、手机、香烟、打火机、手表、一串小钥匙以及那柄杀人魔给我的仿制美式SOG匕首。

  这要求为首大汉到没有反对,对另外的那名大汉使了个眼色后就拿走了我的手机跟匕首,出了屋子。还站在屋里看管我的大汉随即走到桌前,把我的烟,还有火机都扔还给了我。

  我抽出两根烟,把其中的一根投桃报李般地甩给了屋子里的大汉。然后点燃自己的那根,平伸大腿,脚跟着地,表情平淡地开始一口口吸起来。

  正当我抽完第一根,想从烟盒里再掏一根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屋外的野地里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汽车行驶声。于是我伸头朝屋外张望,立刻便瞧见了一辆纯黑色调的奔驰豪华越野车开到了小院门口。刚停下,那个为首大汉就跑了过去,打开我视线无法看到的另一侧后座的车门。

  很快,从车后座钻出一个男人。我也转回了头,低首不停地盘算起来。

  这男人便是石嘉然,算上刚才的话应该是第三次看到。第一次是上回与“黄蜂”在“热浪”酒吧的时候,这个男人当时就跟纪晓梅在一起。只不过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第二次是前几天通过“W”用手机传给我关于这男人的资料以及相片,另外还有他几个重要手下的资料跟照片时见到的。

  眨眼的功夫,石嘉然就进了屋子。与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男人。随即,我悄然抬眼,近距离的观察着这两人。

  石嘉然的身材中等,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全身一套做工考究的浅色西装,皮鞋瓦亮,不沾一丝尘土。整体相貌还算不赖,但或许是此时心情不佳的原因,原本应系在他胸前的精致领带却被其揉在手中。嘴唇紧抿,斜眼打量我的目光中也凸显着一股阴鹫与凌厉之色。

  而在他身侧的那人留给我的印象也同样深刻。此人个头与我相近,都在一米八上下。留着老土的中分头,脸长肩窄,眼小唇厚;着一件土不拉叽,式样老旧的夹克,褐色长裤以及一双非常搞笑的棉鞋之外,还长了一脸坑坑洼洼的麻子。

  不过这些只是表象,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因为,我从他那古井不波,近无生气的眼眸之中,窥出了一丝跟杀人魔同样的邪恶气息。

  “绰号,麻子。”开始有点紧张的我在心中默念起“W”给我的有关于那麻脸男的资料:“石嘉然首席保镖兼得力助手之一,姓名年龄不详。武器,长度五十厘米的开山刃,擅长近战格斗,手段血腥冷酷。四年前助石嘉然消灭当时东州黑道第一人林枫,林全家上下七口,如数被该男斩首。隔年,在与邻市黑帮争斗中单人潜入该黑帮老大家中,同样将其一家斩首。”

  “何军?哼哼!”

  同样在此刻打量我的石嘉然终于发出了声音。只见其把领带扔到地上,接着一挥手,示意门外的人把门关上。然后就坐在了我的对面,那张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那位麻脸男则手插衣内,继续一脸默然地立于石嘉然的身侧,姿势十分符合其冷面保镖的形象。

  屋内只剩我、石嘉然以及麻脸男三个。于是,我并拢双腿,摆出正襟危坐地样子,同时还深吸了口气,随后便微笑道:“不知我该怎么称呼你?是石总,还是石老大,还是然哥?”

  “哼!你小子年纪轻轻,胆子到不小!”他从西装里靠左侧的口袋掏出一个掌上PDA,稍微摆弄了几下后就握在手里。接着道:“别装了,我请你来的目的想必你很清楚。交出从那死英国佬手里得来的东西,还有我那几个手下。不然的话……”

  嗓音拖着长调的他看似目露凶光,脸上的神情也是无比的阴沉。但在我的细观之下,他的眼睛里还是被我捕捉到一缕异样的东西。另外,他取出PDA,放于手中的行为也让我产生了点滴不解之意。

  虽然如此,但我的回答还是有些胡搅蛮缠,装傻充愣的韵味:“对不起啊然哥。我脑筋转得慢,听力更有点差劲。你说什么英国佬,还有你的手下?这,这究竟从何说起呢?”

  他被我的话刺激得面色铁青,额间的筋胲十分明显的蠕动着。可他若是这么容易被我激怒,那也就太配不上“W”在资料中为其注下的八字评语:“诡计多端,阴险狡诈!”

  果然,过了没一会儿,他便平复了情绪,换了副面孔冷笑着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连你这么个小后生都敢跟我放对了。知道我的背景吗?”

  “知道,当然知道。”我抬起头,看着班驳不堪的房梁,不咸不淡道:“东州市XX年度模范企业家,XX区的人大代表;能和区长副区长称兄道弟,所辖内各级别官员都礼敬有加的牛B人物。”

  “哦,还有。”没等他发言,我继续悠然地接道:“当下东州市内最大的黑社会组织头目。同时还是省内着名油画家、大学教授的干侄子。怎么样,够全面了吧?”

  “啪啪啪!”一阵掌声让我收回了原本还望着房梁的视线,瞥眼看去。只见其拍完手,从西装里靠右侧的口袋拿出盒顶级至尊南京跟ZIPPO火机。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接着用火机点上并吸了口,吐出烟圈,慢慢待其消散后才阴阴地说道:“不错啊!看来在你背后传递消息的那人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而且我还相信,你小子更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过奖了。我并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好。还有,我纠正一下,我没有你所谓的背后之人。最多,只有赵……”

  “那长的不男不女的赵无炎是不是?”打断我话的他单手捋着头发,翘起二郎腿:“你以为我是白痴,会相信除了那赵无炎,另外没有人在暗地里帮你?小子,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的道理你肯定懂。你记住,要不是强叔发话让我别伤害你,你早他妈在打强叔的那天被人间蒸发了!”

  听完他的冷言胁语,我双肩一耸,好似无奈地讲道:“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背后有人。那为何还要来问我呢?派人把他抓出来不就行了。”

  面对我如此含义明显地消遣话,此时的他却没有像刚才那样露出怒色。悬空的脚尖一左一右地摆动,说出口的言语也显得话里有话:“小子,千万别有啥幻想。今天是不会有别人来救你的。别忘了咱是地头蛇,可不是倒霉的英国佬。”

  “这个地方。”他指了下门外:“进出就一条土路,山既不高,又无树,随便哪个方向过来都能一眼瞧见。即便你能逃掉,恐怕也不清楚回城的路线吧?更何况,呃,哈哈……”

  被其点破心中凭仗,开始心跳加速的我又被他突如其来的大笑给弄的心神失防。咬了咬下唇,双目紧紧盯住了他,不再说话。

  笑声大概持续了十多秒,之后他才停下,清了清嗓子继续看着我,语气阴诡地道:“忘了告诉你,大学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典故你总该听说过吧!凡事多动动脑子,用计成功一两次并不代表永远都能这么用。你以为你和那个赵无炎是黄雀我是螳螂?错,我才是黄雀!”

  “你,你派人伏击他?”说完这话的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借此用来缓解心中愈加不安的负面情绪。

  “再过一会,你就能知道了。”他眯起眼睛,做养神之状。

  屋内随即沉静了下来。我无法判断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此人并非等闲之辈,这么些年拼搏下来绝对是自有其一套手段。想到现在无炎十有八九遇上了伏击,我的心便有如铅坠,直落冰窟般地寒冷也渐渐地在周身上下蔓延开来。

  倏忽之间,那个一直处于石膏像状态,默不作声地麻脸男已走向圆桌。拿起我的背包,将里面的几张光盘和一些其它物品都取了出来。还没等弄完,他的口袋便响起了手机声。

  如坐针毡的我心跳越来越快,想着那让我不寒而栗地悲惨结局,真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遂一手不知所措地抓挠着头发,另一手摸着大腿外侧的某一处……麻脸男接通手机,没有说话,只是听了一下就挂断了。直到此刻,我才从他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瞧出了一点人类的正常表情,似乎很疑惑,但很快就被冰冷地狞笑所替代。

  他回到了石嘉然的身边,俯下身子,在已睁开眼睛,等着结果的他耳边轻声低语。听完后的石嘉然皱起眉头,神情一如刚才麻脸男那般疑惑。见两人如此,心中已有所悟的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妈的!他哪会这么容易被暗算。”正当我伸着双手,猛搓脸颊,以缓解刚才那种既紧张又绝望的情绪之时。石嘉然的声音再度传来:“先别高兴的太早,我们只是不能确定死的是否是他本人罢了。”

  我猛得抬头,惊疑不定地注视着对面的石嘉然。

  “那个不男不女的本事到挺厉害。”他继续晃动着那只悬空的脚:“我的手下被他干掉了六个,挂彩也有好几个。不过他所驾驶的汽车在快被我手下包围的时候爆炸了。灭完火,我手下在车旁发现了一具被炸得支离破碎,烧得乌漆嘛黑的尸体。”

  “绝对不是他!”听完后的我握紧双拳,语气坚定道。

  “我的判断也倾向于不是。”他巴啧着嘴,好象是一脸遗憾的模样:“难办呀!你小子嘴硬,我又答应了强叔不能对你用刑,伏击还以惨淡收场。这让我怎么交代呢?唉,人烦的时候火气就大,火气大就要找人发泄。我们男人呢,一般情况下发泄都是要找女人的。你说,我该咋办,要不找你那个徐娘半老,风韵尤存的老妈给我搞搞如何?”

  “你敢!吕国强不会答应的!”这话在我自己听来都有些色厉内荏地味道,因为我十分清楚,一旦到了紧要关头,吕国强会如何做。

  “哈哈……”石嘉然大笑起来,等笑过后,便满脸狭促地言道:“强叔不会答应?你实在是天真。既然你已经打了他,而且还捏住了他和我,以及其他一些政府官员的把柄。你认为他还会对你还有你妈顾念情谊吗?”

  “告诉你吧!在强叔办公室里为英国佬装窃听器的关丽,已经被强叔交由我处理了。你知道吗?我整整玩了她一天一夜!再把她交给手下弟兄们,唉!这么水灵的姑娘,楞是被他们给活活弄死了。可惜了啊!”

  我没有为那个漂亮的关丽就此香消玉殒而感到一丝伤感,此刻的担忧与惶急全都是关于我妈的:“你,你把我妈怎么样了?”

  “呵呵!”他还是副稳操胜券地样子,不急不缓道:“还好啦,强叔没把她也交给我处置。不过,听说她答应了强叔去陪市警察局的梅局长,好借此让强叔放你条生路。这个呢,也算是我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对你还算客气的原因吧……”

  “我猜就会是这样!”一想到此,我的眼角不停地剧烈抽搐。脑海里一会儿是我妈那成熟性感,娇媚艳丽地倩影;一会儿又变成无炎那张轮廓极为柔和,近乎邪美的面容。

  “实话告诉你!”石嘉然的讲话还未停住:“强叔凭什么要娶他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玩剩下的女人?不是念旧情,而是利用!利用你懂吗?他为了自己,也为了我事业上有所发展。几年前就开始组织起一批女人,专门陪那些当官的上床。

  这些女人里,有医生,模特,中学老师,白领,个体业主。”

  “但最多的还是他自己的学生。这些女人跟我们私下写过协议,干满三年,每人就拿一百五十万好处费,然后永远离开东州。”

  到这儿,他又取烟点燃,边抽边继续道:“至于你妈,算她倒霉。那时候我们刚好走掉几个女的,手里面只剩下强叔的那批女学生。当官的人品位多,口味杂,有喜欢年轻姑娘的,也有喜欢年纪大,成熟的中年妇女。那个梅局长就是个喜好玩中年熟妇的。”

  “当时我们正为此闹心的时候,恰巧你妈来东州看你,被强叔发现。他见你妈还像当年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增添了一份美艳。于是就再次追求你妈,同时也叫我查下她现在的背景。一查才知道她这两年来的情况。呵呵,真是精彩……”

  正当此时,石嘉然始终单手握住的PDA发出了一声蜂鸣。他随即把它放在耳边,听了下后就起身来到我近前:“下面的话,强叔亲自跟你说。”终于明白了他为何要一直拿着PDA的我把它接了过来,对着那头沉声说道:“你一直在听?”

  “是的。”事隔数日,我终于听见了吕国强的声音。

  “为什么!”我用这三个简洁地字语,表达着自己全部的疑问与愤慨。

  “对不起,小军。阿然的话有些偏颇,我对你妈还是有感情的。”没想到他开口之话竟是这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放心,你妈那边我会妥善安排。一旦搞定一切,我会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的。”

  “这么说。”心里渐趋明白的我苦笑着,脊背更是生出阵阵寒意:“无论我今天是否讲出理查德偷录的东西在哪儿,都不可能活着离开了,对吗?”

  那头的吕国强听了,开始保持沉默。

  令人窒息的冷场很快就被我的抢先开口给打破了:“好吧,你胜利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妈在哪儿。你说了,我再讲东西的下落。”

  “她现在正和梅局长在一起。具体位置恕我不能明言。”犹豫了一下,他才说道。

  “嗯!”我应了声:“后面的事我会跟你干侄子坦白的。我希望……”

  我加重了语气:“你信守诺言!”

  话一完,我立刻将通话切断。全身像被抽掉脊梁似得瘫软在椅子上。而拿回PDA,坐回到位子上的石嘉然则阴阳怪气地笑了笑,随后道:“怎么样,能说了吗?”

  “东西在我寝室的阳台上,就是放空调分离机的水泥隔最右下角的地方。那里被我们给掏空了。”迟疑半晌,我才嗫喻着说出声来。

  “那阿廖他们呢?”石嘉然又问起他的手下。

  “这我真是不知道,我和无炎没碰到过他们。”我边讲边抬起条大腿,隔在椅子边缘,接着摸了下刚才触碰过的腿外侧,然后手向下,系起了有点松散的鞋带……“什么人?站住!”

  “砰砰砰!”

  “啊!”

  “哎呦!”

  “火,着火啦!”

  “操,怎么灭不掉啊!”

  正当石嘉然想进一步逼问我的时候,门外传来的一阵凌乱的质问与枪声。但很快就演变成了此起彼伏的惨叫。显然,有人来了!

  “他妈的,麻子,带上这小子。我们走!”脸色骤变的石嘉然立即站起了身体,挥手对麻脸男示意道。

  听见指示,麻脸男紧走几步,来到我跟前,一脸冷酷地用左手将正对于他的我拽起,发力向前推去。同时,他的右手上,一把寒光闪闪,背上生齿的开山刃已经亮出。

  突然,我微笑了。与此同时,前后站立地双脚跺地窜进,身体侧向前倾,左手迅疾而拼命地格挡那只握有开山刃的胳膊;右手则轻巧一翻,食指和中指间戴上刚从鞋跟内悄悄取出的一把月牙形状的小刀,由下向上,直取麻脸男的咽喉!

  这招是无炎平常空闲时教给我的保命秘技,小刀名为拇指刃,曾是中国特种部队专用的格斗器械之一。其优点是短小隐蔽、杀敌无形。

  突倏而来的一击让原本对我无视的麻脸男陡然睁大了眼。但实战经验丰富、杀人无数的好处让其在这危急时刻做出了最正确的动作。头部本能的向后猛缩,双手十字交叉,手挡已胸,刀亘其颈,左腿微曲,右腿则快提硬甩,借着腰肢的拧动,朝我肋部鞭揣。

  前冲太猛的我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的被其一脚鞭中。剧烈地疼痛感瞬间便传至四肢百骸,人更是如腾云驾雾般地撞破了门板,跌到了室外。

  落地之后,我的肺部立刻就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味道。里面的空气像是被强行抽空了一样。眼睛阵阵发黑,身子更是绵软,无力站起。与此同时,鼻翼间还闻到了很浓烈,掺杂着肉体灼烧的焦糊味。

  残存的视线里,早无站立之人。一些人已经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被火焰所笼罩;另一些人则被烧的不停在地上打滚,徒劳而无力地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哀嚎。那些奔腾而起的大火,在我渐趋昏暗地眼中,犹如妖魔一般幽兰,熊熊之火真个是焰光冲天。

  “站住!别靠近他!不然烧死你俩!”一声煞气腾腾的清叱,模糊,却又清晰地传入到我的耳中。

  说清晰,是因为此语言简意赅,一听就明白这应该是对想从室内出来的石嘉然,麻子所说的,这说明我现在还是比较安全的。要说模糊的话,那便是发此话音之人很熟悉,可跟平常此人说话时又大有不同,到底是……趴卧在地,大脑昏沉,全身疼痛的我想尽量撑起身子,看清楚来救我之人的庐山真面目。可是一动,神经中枢就带给我阵阵啃噬般地痛苦。于是我放弃了动作,只是缓慢地平伸胳膊,将离我不远的前方,那把甑亮的,之前还对准过我脑袋的“五四”式手枪拖了过来,收于自己腹下。枪的原主人,那个押解我来的为首大汉,此刻早化为一团烟火,“噼啪”作响的燃烧着。

  “好险呐!”取过手枪的我感慨着,意志再也无法坚持,随即合上眼皮,渐渐地昏迷了过去。可耳边,还若隐若现地飘荡着一些浑然朦胧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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