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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诡异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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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吃过早餐,看着白颖那张隐隐憔悴的脸,我维持着清冷的面孔,心里的些许不忍,终究没有说出口。

在满满的负情绪后,内心还是有一个情感的温度,哪怕遍体鳞伤,它还是没有彻底消失。这份固执的爱恋,即便那样微小,但它确实没有消失。也因为它还存在,所以我才更会这样痛苦。因为那至少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确实是爱白颖的,我是真的爱过,但我的心依然在疼,疼得血液都在呐喊,流淌着复仇的声音。

我的车开得很稳,无论内在是怎样的情绪,我都不会让它主导我的理智,这条复仇的道路虽然有没有我参与都有终结的时候,但我还是希望我能让自己走完。车往郝家沟而去,车上只有我和白颖两个人。其实某个瞬间,我在想倘若她真的悔了,是否安心坐在我这辆复仇大奔上一路奔行,还是在某个节点半路下车,我希望她能有所改变,但我不会开口要求她。我的感性在扪心而问,而理性却告诉了我否定的答案。

郝家大院还是独栋独院的三层小洋房,只是两边又建了侧楼,全部连通主体层,修葺成复式别墅,原本几十平米的大院,现在已经扩大二倍不止,院中还搞了喷泉花园,确实,镇长升到副县长,这郝家大院是越来越气派了,院门正中央的“郝家祖宅”匾额,还是那样刺眼,旁边的两座石狮,仿佛给郝狗看家护院,那凶戾凛凛的样子,像是郝老狗张扬的官威。

最多两个月,郝家将不复存在!我在心里暗自发誓,这里有我深深的屈辱。不只是白颖背着我往来郝家沟带给我的屈辱,还有李萱诗,那年我随行送亲,然后将母亲送到了郝家沟,或许从那时候就注定了,我在失去父亲后,也将失去母亲,郝家沟的那个女人只会是李萱诗。

七年前,郝李二婚也是轰动一时的新闻,一个长沙重点美女教师在前夫去世后,带着一笔丰厚的嫁妆,改嫁给龙山镇郝家沟一个带着拖油瓶的老农民,所有人都要发疯了。其实,我也想发疯,只是当时或许顾念所谓的母子情,盼望她能过得幸福,所有很多事情我就不计较了。父亲的遗产,我任由她带走了,郝家大院的新建,结婚酒店的总统套房,九十九辆豪车送行,再到后来的金茶油公司、温泉山庄…每一笔都是花着左家的钱,打的印迹却是郝家,就连李萱诗也打上了郝家的钢印…我以沉默换来,到底得到什么?

曾经的不理解,为何李萱诗会下嫁给郝老狗这样恶心丑陋的人,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是无法彻底了然,空凭想象是不会明白,我唯一的猜测只能归咎于郝老狗的狗屌厉害,不然怎么引得那些女人一个个魂不附体。虽然这是荒唐而不切实,但除此外还能有什么原因?何晓月提到了大补汤,但这岂非更加玄幻?直觉告诉我,药物只是辅助,应该有更深沉的原因,只是现在我还无法判断。

车进了大院,小保姆小快步跑进去通知,等我和白颖走进来,李萱诗坐在餐桌旁,却是将小儿子交给保姆小文,嘱咐她带回房间,瞧见我们,脸上笑道:“这么早就过来了,早饭还没吃吧,坐下一起…”

“吃过了。”我清淡地应了一句。席上除了她,还有吴彤,另一便则坐着郝萱,并没有见到郝老狗和王诗芸。

“颖颖呢?”李萱诗望向白颖。

“我…我和左京一起吃的早餐。”

“一起?”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是么,那很好。”

轻轻摸了摸郝萱的小脑袋,小女娃正夹着一块乳酪棒往嘴里送。

“彤彤,今天我不去公司了,你帮我看好那几条金鱼。”

“好的,李董。”吴彤微微颔首,脸上和善:“大少爷,你送给李董的金鱼,她现在很宝贝,养得好极了,有时间你不妨来公司多看看,反正离得也不愿。”

我不以为意,只当她是意在讨好李萱诗,没有注意到她眼眸里的亮光。或许因为她是李萱诗的秘书,我对她也没什么接触的意愿,却也忽视了一个事实,秘书往往能洞悉老板的心思。

吴彤走后,李萱诗教人在正堂客厅看茶,招呼我坐下聊,却是一手拽着白颖的手,这婆媳俩坐到一起,两个美人却是靓丽,一个美熟妇,一个俏少妇,但身段样貌确实没什么可挑剔的,我端起早茶浅尝一口,微微皱眉,回味甘甜,但入口微苦。

看着这对婆媳话几句家长里短,那亲近的意味怕是比茶更浓。我不禁在想,过去这几年,她们是否也是亲密无间,联手蒙骗我,欺我、伤我、辱我!我甚至在想她们会不会在郝江化面前…

白颖和郝江化的丑事,于我而言是铁一般的事实,看着她和李萱诗这样亲近,再想着过往互相说好话的言语。我眼见过李萱诗伺候郝老狗是怎样的尽心尽力,几乎是颠覆了我对于母亲的认知,那一个颠覆认知的女人,会不会和自己的儿媳一起做那种不堪的事?

这个想法我确实有过,而且不止一次,但我还是在心里否决了它。不是理智告诉我不可能,而是我的情感支柱,无法想象失去承重墙的房子该何以为继。哪怕李萱诗嫁给我厌恶的郝老狗,哪怕白颖和郝老狗背德通奸,我还是希望她们会给我留最后一丝的尊严,她们应该不至于…将我作践到这种地步。

或许,岳父是对的,只要不去证实,那么至少还能保留一丝幻想,理智虽然提醒我做心理准备,但我还是不敢去相信。我无法想象人性至恶会怎样,我也无法想象在一切得到证实后,我的感情世界会崩塌成什么样子,那时候我的理智还能保持绝对主导么?我没有这种自信,就像我捅郝老狗那三刀,我已经失控过一次,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聊了一会儿,白颖提出要去看郝小天,李萱诗似扫了我一眼,确认我没有明显意动,她才缓缓说:“他现在留在房间里,一日三餐我叫人送进去,你去看看也好,不过也要注意点,他得了这种病,难免有情绪,安全第一。”

“要不,我陪你一起过去?”她补了一句。

“不用,还是让左京陪你多说说话吧。”白颖如是说,作为医师,她懂得如何保护。

眼看着白颖轻身往二楼走去,李萱诗收敛目光:“你和颖颖好像比我预想中相处得好。”

“你很失望?”我淡淡道,“难道你不希望我们和好?我记得你先前是劝过我的。”

“如果你真这样想,这样也很好。”她若有所思,“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郝萱,以前你还抱过她呢。”她轻轻地拍了拍小女娃,“萱萱,让你左京哥哥看看。”

说话的功夫,小姑娘已经跑到我身边,七岁的女孩,却有着一张精致无暇的小脸蛋,唇红齿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活脱脱是相片里母亲小时候的翻版。我对郝萱的心情是复杂的,在郝家人里,我唯一愿意亲近的便是她了。

郝萱继承了李萱诗的美貌,也许再过几年就长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要不是她身体里流着郝老狗的一半血液,有一个如此可爱如此美丽的小妹妹,我会有多么高兴。然而,她姓郝,那就是原罪。

我是李萱诗给左家生育的长子,而郝萱却是李萱诗给郝家生育的长女,命运让我们站在对立面。想及她和郝老狗的关系,心里隐隐有些厌烦,想将她推开,但看着这张童真无邪的面孔,我还是生硬挤出一丝笑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摸头杀,我对于郝家人确实有一颗杀无赦的心。

房间如牢,郝小天感觉自己仿佛被关进拘留所,时刻都几乎坐牢一般,他虽然可以走出房间,下楼到院里透气,但是一想到下人们那种异样的目光,他便退缩了,将自己藏在房间里,就像是蜗牛,背着一座壳屋,虽然很压抑,但是躲在里面,他才会有一种安全感。

嫂嫂?!当郝小天看到白颖出现,他简直不敢相信,心心念念的颖颖嫂嫂,居然真的回来了。巨大的惊喜感,瞬间填满他的胸腔,他连忙站起身,想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站住!”白颖一声呵斥,郝小天登时就停在那里。

“在那里坐好,再说话。”白颖冷若冰霜。

郝小天只好端坐下来:“嫂嫂,你怎么才回来。”

他将事情的经过说出了一遍,强调自己受到女人的勾引和欺骗,自以为满怀的委屈,能博得美人疼惜,没想到回应只是冷冷地一笑。

“你自作自受,还想怪别人?”白颖有些微忿,“玩了女人,还要甩锅给她们,难道是她们逼着你做爱,裤裆里的东西是你自己的,就图一时爽快,其他就不管不顾,你这也是活该。”

“都是萱诗妈妈,她不让我碰阿蓝她们,所以我才…”郝小天想要辩解。

“幸亏她没让你碰,否则不一定被你祸害成什么样子。”白颖冷声道,“把裤子脱了,我给你看看什么状况。”

郝小天咬着唇,还是乖乖照做,白颖近前,扫了几眼,原本就不堪的小玩意,现在更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在粗粗检查后,她又过问了医院的药物以及郝小天用药情况。

“嫂嫂,医院说我可能会切掉,这是不是真的?”郝小天哀叹道,“没有鸡鸡,我以后还怎么干女人,我还要给郝传宗接代呢。”

“你不是还没切么!”白颖一脸不耐,“传宗接代也不一定要你,你爸还有三个儿子,你嘛,先想想能不能保住命根子再说。”

郝小天犹如被打了一记闷棍:“嫂嫂,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你有命根子才是郝家大少爷,没有那就什么也不是。”白颖冷冷道,“你不想被切,就好好养病,认真用药,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

郝小天看向白颖:“嫂嫂,你会帮我吗?”

“我现在只是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还两说。”白颖白了他一眼,“你先休息吧,我还会来的。”

郝萱坐在我的大腿上,好在不是很闹腾。我没有推开她,暂时还不到翻牌的时候,隐藏情感、控制情绪,偶尔嘴角浅笑,似有所回应。

李萱诗看着我和郝萱在打趣,轻然道:“我去看看颖颖,如果她要帮忙,我叫下人过去。”

“我也一起吧。”我连忙道。

“不用,我去去就回,小天这孩子那病你也帮不上,眼不见心不烦。”

李萱诗扭着身便上楼,我却不免在思虑,摇曳的身姿,女人的心思,确实很难把控。

嘴角突然被摸了一把,我低头一看,原来是郝萱手里拿着一块巧克力,估计是偷偷藏起来,看着李萱诗上楼,她才拿了出来,剥开包装,将巧克力送到我嘴边:“啊…”

我不由笑了笑,原来是要我张嘴,想要喂我吃巧克力。

孩童的有趣,没有大人的心机,让我有了片刻的柔软,我还是张开嘴,一块巧克力入口。

“很好吃的。”郝萱喏喏说,“哥哥,我只给幼儿园的小朋友吃过。”

我不免笑了笑:“怎么,你想和我做朋友?”

郝萱没有说话,一只小手却牵起我的手,将手指搭在一起。

“哥哥,我们做朋友吧,拉勾勾,骗人是小狗。”

我怔了怔,瞧着她扑闪着大眼睛,那认真的模样,似曾相识…

很多年前,我也是如同这般,耍着小孩子的任性,和李萱诗索要某个约定,然后拉勾勾…

“好啊,拉勾勾。”我浅浅说笑,这个约定,终究我会背弃,就像李萱诗对我,白颖对我,所谓承诺,不过是大人以为的玩笑而已。

白颖在房间忙活不停,四处地翻找,从床后,抽屉,衣柜,甚至是地板…心里预想的几个地方,她都找过了,没有找到。

“找到你想找东西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白颖心里泛凉,转过身,果然是李萱诗。

“妈…”被抓个现行,白颖的脸上微微慌乱,

“看到你和京京的关系缓和,相处得比我预想要好很多,我是真替你们高兴。”李萱诗看着她,“所以我就在想,你明明不用来的。但你还是来了。为什么呢?”

“我叫你回来的用意,你应该也能猜到,小天的事情只是个理由。你决定回来,肯定不是左京的主意,否则他不会住山庄不肯到郝家,你这么做是要承担风险的,他这次跟着来大概也是不放心,这也说明你们现在的关系很脆弱。”李萱诗叹了口气,“你回郝家,就是为了进我和老郝的房间,想要找那件东西吧。”

“妈,我求求你,你把东西还我吧。”白颖登时跪下身,央求道。

“颖颖,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李萱诗赶忙扶起她,“傻孩子,那件东西要是在我手里,我又怎么不会把它还你呢。”

白颖瞧着李萱诗,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怀疑我,觉得我在包庇他,没错,我是想护着郝家,因为我嫁进了郝家,我的孩子,我的后半生,我只能赌下去。”李萱诗握着儿媳的手,“颖颖,我真的没骗你,那件东西不在我手里,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白颖抿着嘴唇:“你跟他是夫妻,他不会瞒你的。”

“人心隔肚皮,郝江化是什么样的人,我太了解,无耻下作,胆大妄为,可是他不蠢,那件东西干系重大,他又怎么会交给我保管,再怎么说我也是左京的母亲,就冲这层关系,他也会防我一手。”李萱诗吐了一口郁气,“彤彤、筱薇、诗芸还有你…每一个他都是先下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只能想办法帮着善后。明知你爸妈的身份背景,他当初就敢那样干了,他拍了照片还有视频,就是用来要挟,这是他的保命符,他是不会交给别人的。你就算找到,也只是样片,原始底片他早就藏好了。”

“这几年,我几乎把郝家找遍了,始终找不到他把东西收在哪里,我甚至故意让他拍过几段想要钓出来,但还是一无所获。”李萱诗语重心长,“颖颖,我答应你,如果你真心要和左京过下去,我会让他跟你断了,过去那些他也会守口如瓶,但那些东西他是不会交出来的,我只能让他不会泄露出去。”

“我不想让左京知道…”

“放心,老郝不会乱来。”

“照片和视频…就先这样吧。”白颖黯然道,“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再跟他来往,妈…你也替我跟他说清楚。”

“好,我会的。”李萱诗宽慰儿媳。

私下谈话,适可而止,纵然心存芥蒂,但都在一根藤上长着,没必要揪着不放,更何况各自都想着和左京修复关系,在郝江化面前那些破事,还是烂在肚子里。过去又是婆媳又是姐妹的纷乱,希望回归平静,守着秘密,各自安好。

白颖或许还有回头的机会,如果左京能接纳,如果她肯斩断那段孽情,再渺茫总还是个机会。李萱诗心里想着,虽然有些吃味,但自己回不到左京身边,至少能回去一个也不错…只是,白颖还有机会么?左京这孩子真有自己眼看的那样谅解从容?如果他知道那些细节的话,他还会么?

郝江化是个淫性深重的人,自己给他列明厉害关系,他又真能如愿听话,和儿媳断得干净?李萱诗没把握,她只能先稳住白颖,否则引来白家的报复,郝家覆灭也只在旦夕。她可以牵制郝江化一时,但郝江化依仗那些把柄,也不能把他给逼急了。

和白颖说的话,确实是实情,那些照片和视频并不在她手里,她也确实没找到,两人互相捆绑,但也互相防备,她握着郝江化的政途和钱脉,而郝江化也掌控着她的把柄,不只是白颖,郝江化真正的底气恰恰是那些秘密,那是不能被揭开的。

从房间出来,白颖在心里松了口气,虽然被李萱诗抓个现行,但不是没有收获。

那件东西不在房间里,甚至不在郝家,李萱诗以为那件东西是照片和视频的原件、这虽然是她的把柄,但在左京知道她和郝江化的奸情后,它威胁性便降低许多。当然,如果可能,她还是希望一并找到,然后毁掉,这样就不会让郝江化进一步刺激到左京。

她真正在意的那件东西,看似微不足道,但却成为郝江化真正的杀手锏,她已经不要脸了,但不能让那件东西牵扯到白家,父亲对于白家清誉看得很重,那件东西绝不能见光。好在李萱诗并不知情,这说明郝江化确实信守承诺,没有泄露给第三人。

郝萱的眼睛很亮,明亮的眸子像是夏夜朗星,我小时候的眼睛也很亮。有人说,眼睛越亮,眼力越好,我曾经觉得是真的,但其实不是,我看错了郝老狗的恩将仇报,看错了白颖贤妻淫妇,看错了李萱诗慈母败儿…我岂非是有眼无珠?

郝萱应该也是,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睛是又亮又认真,只是她同样看错了,我和她那个约定,是不作数的,她以为我是她的朋友,殊不知我连她的哥哥都深以为耻,又怎么会在意孩子的戏言。童言无忌,而我对郝家决绝报复也将无所顾忌。

李萱诗和白颖从大扶梯下来,又坐了一会儿,我起身告辞,离开郝家,白颖也跟着坐上车。

“我看过小天现在的病况。”她似自言自语。

“医院给他开了些药,我也看过,都是对应的药物。”

“他的情况,有些糟糕,医生的判断是大概率会切除龟头部分。”

“如果照顾好,也可能恢复好一些,有我帮忙,他还是康复的可能。”

白颖看了我一眼,突然冒出一句话:“你想他切掉龟头,还是整个切掉。”

“吱~”我踩了刹车,将车停下来:“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不喜欢郝小天,你也不想我照顾他。但我还是决定过来,只有亲眼看过,我才能确认他的实际情况,他大概率是会切除一部分,但有我照顾,他的情况会改善许多…我的意思是,我也可以让他变得更差,甚至是整个都被切掉!”

我侧身盯着白颖,确认她是不是在说笑。

“你气愤我以前维护小天,现在我可以向你证明,他玩女人得这种病也是活该。”白颖继续说道,“错误的用药,是会加重病情的,我有把握让他更严重,如果你觉得你能出气,我就想办法让他整个割掉。”

我沉默了,车又继续向前开,我没有说话。冒失的回应,会暴露我的态度。而且对于白颖的话,我抱有本能的怀疑和警惕。她回郝家真的只是为了验证小狗的病情严重程度,然后想办法进一步阉割。

是或不是,我都不打算回应,看她后续的行动,如果她的靠向我,她应该能判断该做什么,或者不该做什么,而不是打探我的态度。

陪同白颖去郝家一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我既没有去见小狗,也没看到老狗。我只是要李萱诗看得到我,让郝老狗间接掌握我的动态,无论做什么猜想都是有利的,我只是浮标,随波而动,等待着猎物咬钩。

后来我从岑筱薇口中得知,郝江化赶早是为了先熟悉她准备好的翻译口话,以便在小组讨论上发表意见,当然我更倾向于觉得李萱诗是知道我和白颖会过去,提早打发郝江化先走,否则可能又会引发冲突。

连续两个小时的研讨,上午这个项目会议算是开完,虽然还少不了岑筱薇的提醒和点拨,但郝江化还是将这次会议主持完。接下来就是组员针对细节的讨论和补充,争取在下一次会议形成正式方案,然后送交领导班子,再往市里送,有着郑市长的支持,他是有信心在衡阳县的较量下夺下新区项目的主导权。

岑筱薇将文件摊在郝江化面前,需要他签字,她还要帮忙协调沟通。郝江化闲了下来,这心便有些痒,粗糙的大手往她的臀腰摸去,他还不敢在办公室乱来,但过过手瘾还是可以的,这一碰,圆嫩且有弹性,正要继续,她却像是泥鳅从旁边划开,顺便带走了那份签名的文件。

“筱薇,你这是干什么?”郝江化脸上有些不悦。

“干爹,现在是工作时间,你是堂堂副县长,随时都有找你办事的人,要是被误会,影响不好。”岑筱薇强忍着厌恶,脸上泛着笑意,“而且公务繁忙,这新区项目这么重要,你就当当心疼我,等忙过这阵子,我再好好陪你。”

“行了,真是扫兴。”郝江化只得作罢,好在他也没失望太久,有人敲门。

“请进。”进来一个清丽的女孩,郝江化抬眸,这不是侄子郝杰新交的女友嘛,“寻寻?”

“郝叔叔,你好。”寻寻礼貌的应了一声。

“郝杰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郝江化问。

“他回长沙了,部门有工作,他现在是忙事业的时候,所以我就一个人过来了。”

郝江化轻咳了一声:“筱薇,你先去忙吧,我这里还有点事要谈。”

岑筱薇扫了眼女孩一眼,女人最了解女人,只一眼就知道她还是个雏,然后径直离开。

“郝叔叔,我这次来,还是想问问店面的事情。”寻寻浅声道。

“哦,这事啊,我还在看呢…”郝江化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挂了一个外出的门牌。

“这私事还是关起门聊比较好。”对于这样的解释,寻寻表示理解。

“来,坐这里。”郝江化半扶搂女孩,将她按坐在办公椅上,那又滑又嫩的触感,新鲜的气息,对于这个老淫虫来说,那是充满了诱惑,强捺下心里的蠢蠢躁动,他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份地图。

“这是我们衡山县的区域地图,我昨天特意叫人拿来,上午我还在研究呢,哎呀,可把我看得眼都花了。”郝江化一通吹嘘,将地图摊在办公桌上,其实这是岑筱薇针对新区项目特意准备的地图,在几个地段都是用记号进行区分,也进行了一定讲解,否则他一个文盲,地图那些地方他可整不明白。

“寻寻,你看看这几个地方,我都标注了,将来这里都是赚大钱的,这个地方你看怎么样?”

郝江化从后面指着地图某个地段,吸引女孩的注意,而他那双淫邪的眼睛却趁机从高处向低处俯视,嗯,带着胸罩,白色的蕾丝款,露出浅浅的乳沟,目测不大,可能是B+吧,C的话也是有可能,但肯定不及夫人她们大,最好还是亲手验证一下,不过大有大的肉感,小也有小的可爱。

“寻寻,你用着什么牌子的洗发水,真香。”郝江化对着身前这个猎物,他有一种久违的渴望。新鲜感,男人永远喜欢年轻的,尤其是新鲜的。他玩了这么多女人,大院的保姆丫头他也开苞不少,他第一眼就判断到这个女孩还是处女。

新鲜的处女,真是尤物,幻想着从侄子郝杰里截胡,要是能抢下头香,先品尝到小美女的滋味,那真是享受,不过收家里是不行,不说夫人那关,就连郝杰那里也过不去,如果能把这个小美人给征服,再让她嫁给郝杰,让她在县里开店,自己有空去爽一爽,那还是很不错的,侄媳妇他还没尝试过呢。

“郝叔叔,你这样我不是很方便,能不能让开些,我还是站起来看吧。”

这地图比例尺虽然小,但显示很详细,地图铺开几乎铺满办公桌,坐着看确实有些不方便。

“站着看也好。”郝江化帮忙将椅子推开,指了指一个偏上的标注区域,寻寻俯身去看,郝江化却从后面看着,那微微翘起的美臀,虽然不是那种丰满的形态,但肯定很精致。

想着他觉得胯下的水管硬得发烫,他还是上前一步,装作意外的身体触碰,让那根水管壁贴到臀瓣,虽然是隔着衣物,但郝江化还是有了些得意。

他感觉到女孩是有反应的,但她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装作无事,看来她并不是贞洁烈女那种性格,或许是碍于自己的副县长官威,让她不敢反抗。

郝江化觉得还是有进一步试探的可能,他将手落在女孩的腰际,一手指着地图,女孩要是反应明显,他就说怕女孩重心不稳,适时收手就好,如果反应一般,那说明他还是有机会的,权势和金钱能打开多数女孩心里的窗户,这就是社会的现实。退一步,他真要是搞砸了,他还可以摆酒赔罪,至于喝醉会怎么样,那谁说得准,大不了下药拍照,反正那几个女人也是这么上手的。

“郝叔叔,你碰到我了,你这样…郝杰他…”女孩微微皱眉,却没有明显反抗。

“郝杰不是没在么?”郝江化惊喜于事情的顺利,手指不由往下落了几分。

“郝叔叔,我是郝杰的女朋友,将来要是结婚,就是你的侄媳妇,你怎么能这样?”

“这不是还没结婚嘛…你也是郝杰是忙事业的时候,我这不是帮忙照顾一下你嘛。”

寻寻这时一张脸微微涨红,稍微挣脱开来:“郝叔叔,我还是改天再来吧,这里…不适合。”

“对,不适合,那我们再找个机会。”郝江化虽然心痒,却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有实质的进展。

从县政府行政楼出来,寻寻打了个滴滴,收敛那楚楚模样,然后深呼吸,那个咸猪手真是恶心,还要忍受一口黄牙的臭口气。稍作平复,她掏出手机,敲了一段文字,进行了邮件发送。

下午,徐琳约上白颖去泡汤,也和我打了招呼,也不算征求我的意见。

“如果她同意,我当然没意见。”我虽然这样想,却不认为白颖会答应。山庄住了一个大客户,每天下午要泡汤,这也是徐琳能接近的机会。她是个人利益也好,银行的商务合作也罢,我没兴趣知道,但她拉着白颖去,我心里是有不痛快的,白颖再怎么不堪,她还是我法律上的妻子,徐琳到底在算计什么。

这个女人在瑶妹的事情上已经让我很恼火了,她还敢打白颖的主意,难道她天真以为只凭一张嘴和所谓的小秘密,便算拉拢我?白颖不是不能作为棋子,但作为她的配偶,这种她被别人支配的做法,我确实不喜欢。

我以为徐琳会失败而归,白颖想要挽回我,那她应该知道我不希望她会和其他男人泡汤,虽然这是混浴,但郝小狗和老狗一样,那种揩油的行径也是扎在肉里的一根刺,不是很痛,但肯定不舒服。

然而,我竟然算错了,徐琳竟然拉着白颖过来,白颖竟然同意了。我虽然不爽,却也没有发怒,甚至连不悦的情绪也收敛,我倒是好奇徐琳凭什么能够说服白颖,还是说有什么是徐琳知道而我不清楚的,白颖和郝江化发生关系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秘密,那白颖为什么会同意。

“徐姨说这个客户很重要,求我帮忙说情,怎么也是校友,我觉得…”白颖勉强给了一个说辞,徐琳也是双手相合,做出请托的姿态。也许,这个客人对她真的很重要,想到我和她也是有灵肉交融的情谊,也就不在这上面为难了。

暖热的温泉池,在午后跑上一泡,确实是一大享受,神风站在浴池旁,随时留意着周围的动向。哪怕不认为会有意外,但他还是一丝不苟。

“你呀,太严肃。”郝留香笑了笑,“泡汤可是一大享受,房间里倒是有,就是小了点,没有意思。”

两个美人适时出现,让准备闭目养神的他来了兴趣:“两位又来泡汤。”

“留香少爷这是不欢迎么?”徐琳探入池内,将白颖拉到身边。

“怎么会呢,我这个人最惜花,尤其是徐琳这样又能干又漂亮的大美人,只是你还拉着白学姐过来,倒是让我有些意外。”郝留香笑了笑,“当然,是意外的惊喜。”

“我听说一上午有很多人想来拜访你,可都是吃了闭门羹,前台的礼物都快摆不下。”徐琳笑着说,“你躲着不见,他们可是心急得狠。”

“见还是要见,但我还是先准备。”郝留香淡淡一笑,“过两天我会在山庄举办一场宴会,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两位美丽的女士?”

“邀请我们?”白颖微微皱眉,“我也要参加?”虽然是在发问,她却在看着徐琳。

徐琳有些迟疑,面上还是保持着笑容:“我能问问,你还打算邀请谁?”

“以琳姐的人脉见识,大部分你都认识,我倒是第一次见面,既然谈合作,总是要保持一个好印象。”郝留香道,“我还会邀请一些特别的客人,比如郑市长,还有郝县长,李姐…当然也包括学姐的那位丈夫左京先生。”

白颖盯着郝留香:“你查过我们?!”

“我没有恶意,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对本市的政商名人还是做了一些调查,所以间接也得知学姐的丈夫是李姐的儿子,哦,他和学姐你一样,也是我的学长。”郝留香饶有兴趣,“我到时也会邀请他参加,能够娶到学姐这样漂亮的美人,我对这位学长当真是羡慕。”

“以你的年纪,应该有喜欢的人吧。”白颖感觉他看自己时仿佛有着莫名的意味。

“嗯,喜欢的人嘛…我也没怎么见过她,听说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嗯,很多年前的事了。”郝留香仿佛陷入某种记忆里,随即笑了笑,“说起来喜欢我的女人还是不少,结婚这种事,我还不着急。”

“说的也是,像你这样的高富帅,有的是女孩喜欢。”徐琳笑了笑,将刚才的话题中断了,毕竟是客户的个人私密,还是不要多谈,说者无行,可听者却是有意,她本以为这个大客户只是仰慕白颖,遥想当年白颖少艾,其人如玉,要说被喜欢也是正常。

看着寻寻发来的邮件讯息,我还是决定拨电话过去。

“大鱼已经咬钩了。”寻寻在电话里说,“接下来是要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她会误会,即使是在最初的方案,我也从未想过让她真的付出身体,尤其是在Poy给我那个文件后,我更不可能去毁掉这个女孩。她的不幸足够多,幸好柳暗花明,这结局还是好的。

“先等几天,我要让他的欲望更大。”我还是没有将Poy告诉我的讯息转给寻寻,我担心她会被这个喜讯影响到她的情绪,那样这场戏就不好看了。

杯中有酒,映出人影,人的倒影,随着手掌的晃动,我的心思也在浮动,那波光是否如一旺的池水,激荡着故事的发展。烟在手,我并没有点燃,没有抽烟的兴致,而是将酒杯里的酒呷了一口。

倘若,这是人生的苦酒,我到底该不该咽下去?白颖,我是给了你机会,但你最好不要让我连最后一个理由也无法给自己。
TOP Posted: 09-01 01:07 #3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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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上)

站在酒店的房间,隔着玻璃窗看着窗外,正是黄昏的时候。

即便是嫁为人妇,生儿育女,她也不过是三十出头,她依然貌美,身材还是诱人,小肚腩既没有赘肉,甚至连妊娠纹也没有,她的身体状态还是保养得很良好,少了些小姑娘的生涩和朝气,却多了一种少妇的丰盈和妩媚。

自古美人叹迟暮,白颖虽然远没有到迟暮的年岁,但她却清楚她的爱情即将走到尽头。也许再滑一步,那将是婚姻的坟墓。她在过去的一年一直踩着刹车,不让自己坠落到欲望的泥流洪浆,但这是远远不够的。重聚的丈夫,眼神里那种厌恨和冷漠,她不是不清楚,但靠着乞求,总算是抓到一个机会,虽然细若游丝,但这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大概也是最后的机会。

十年,恍如昨日,却又漫长到她不敢去回忆,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够遗忘了时光,遗憾的是,她偏偏都记得。她在花样年华的岁月,认识了左京,也在风华正茂的时候,嫁给了左京,然而她却在最美好的人生阶段,将这具丈夫都不曾完全采摘的胴体任由另一个丑陋的老男人肆意玩弄,甚至还恬不知耻地喊着爸爸,而那个老男人还是她的公公,公媳淫乱,肆无忌惮地沉浸在背叛丈夫的偷情欲望,她亲手在糟蹋爱情,落到如今的地步,确实只能恨自己。

整整六年,虽然真正陪伴那个男人的时间不会很多,但每趟疯狂做爱的发泄次数,再怎么精简也绝对是丈夫无法接受的数字,那和一夜情是完全两个概念。郝江化缺女人么?不缺。白颖心里清楚,在这个老男人心里,有两个女人是他最在意的,一个是她婆婆李萱诗,另一个就是她。哪怕她和郝江化做爱机会远远不如其他女人多,但该尝试、该经历、甚至是不应该的某些大胆游戏,她也完全满足了老男人的要求。郝江化对于淫辱左京仿佛有一种执念,而这几年,她确实无比的荒唐。

昨天回房前,左京没有挽留,今天泡汤后的晚餐,他依然不为所动。虽然左京给了自己机会,但表现却像是陌生人,哪怕是提议让郝小天割掉生殖器,他依然没有表示。白颖有一种陌生感,一年的分离,她已经看不懂左京,正如左京在过去的六年看不懂她一样,过去她用谎言欺骗,而现在左京用沉默隔绝。

白颖并没有听到如昨晚情欲激荡的呻吟,但隐隐的直觉却清晰的感到隔壁房间内必然不会只是左京一人,只是陪伴他的女人并不是岑筱薇,这也就能解释为何这样安静,别人没必要故意提高声量去刺激她,至于今晚陪伴左京的人是谁,她猜不到,就算猜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被排除在外,这样的现实虽然无奈却又不得不接受。

白颖心里渐渐生出悲凉,从丈夫对王诗芸的温和,让她以为左京是割舍不下自己,于是才有勇气想要再见,然而在应允机会后,他又和岑筱薇…想到昨晚岑筱薇那放肆的浪叫,一阵阵的呻吟仿佛藤条鞭打在心,尤其早上那挑衅的眼光,她却连直面的勇气也没有。

可是…左京,为什么,明明王诗芸和岑筱薇,她们都…都和我一样,都和郝江化做过…而且比我更多才对…为什么你对她们,和对我,如此的不一样?

这是惩罚吗?换做其他女人都可以,独独我不行,就算我肯补救,想要挽回,甚至是那样的暗示,你还是无动于衷。我可是你的妻子啊,你能不能多给我一些…宽容,两个月,怎么可能在两个月内就能了结…

怀揣着心思,白颖走进浴室,打开了浴缸的控水开关。明明下午已经泡过汤,但她还是想要好好在泡个澡,淋浴,这大概是她过去每晚要做的事情。总觉得身心染着脏东西,不洗就会不自在,可是还洗得干净?洗得白么?

寒颤,即便躲进浴缸,温润的热水漫过大半的躯体,她还是抑制不住身体的抖动。或许是…但不只是情感的悔恨,还有压抑良久的身体渴望,那淫邪的欲念在快速苏醒…忍受一年的罪孽,就像是一条冬眠的蟒蛇,它大概是被昨晚隔壁的激情动荡给唤醒,尤其白天去过郝家大院,虽然没有见过郝江化,但那种禁忌的不堪回忆,又浮现在脑海,刺激着体内的淫蛇蠢蠢欲动,饿了一年,它太饿了!

雪白的乳峰,圆润而坚挺,乳头还是粉嫩,一手揉捏着发涨的奶子,另一手则是探入自己阴户,两根手指合拢,在幽蜜的花瓣间摸到穴口,泛滥的淫液混在浴水,任谁也想不到,在水下她正在以疯狂而激烈地自我开采发掘,治标不治本,远远谈不上有多满足,但在她刻意的自我进取下,终究是让这股邪火暂时得以宣泄。

左京,别不要我…我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你答应给我机会,那就请你给我一些亮光,让我看见希望…否则…我真的会…无可救药…

眼角滑落泪,无声,从眼角划过脸颊,吻过她的唇边,像是情人的吻别,然后无力地坠落,化作浴水里的一滴,再也找不到自己。

欲海的波涛,又迎来浪潮,随着交合处不停的抽插,何晓月忍不住吐出快美的嘤咛声,灼热的蜜液不断地从泛滥成灾的淫穴中涌出,抵在深处的龟头磨蹭着子宫颈的窄口,那种又酥又麻的酸楚感,刺激着她的娇躯酣颤。

强壮的阴茎尽情在对她的屄穴施行强力的进击,胯部一挺,每次抽送进去,阳根尽入,从阴道口开始占据整个阴道的花径抵到子宫颈,每次都将她的蜜穴挤得又涨又满,郝老头也能进到深处,但更多是一种生硬的蛮横,而眼前这个男人,同样是强力的抽插,却不是一味的粗鲁蛮干,阴茎抽插的速度不快不慢,节奏掌握得很好,粗长的茎柱贴着肉壁挺进,将里面肉褶都挤得满满,直到甬道里蜜液分泌能够充分润滑,确认不会因为加速造她的生疼感,男人才会进行提速。

没有高亢的粗言秽语刺激,没有蛮暴攻陷的生硬,只是每次都能以恰当的力度和节奏进行抽插,这种舒适感令她放松而安心,也或许是这样,她明明压抑自己陷入无尽呻吟,但嫩穴被阴茎顶得淫水纷呈,在强猛的磨擦中,把里面的淫水也磨烧干了,随后便有新鲜的蜜液分泌补充,不会干涸而变得生涩。他每一阵抽插,仿佛是海上冲浪,将她送上欲望浪潮后,后面将是更大的逐浪。

一股浓浓的阴精洒在男人的龟头之上,然后是侵润整个茎柱,从子宫处传来微弱的吸力,女性高潮时特有的收缩性,再次把紧凑的阴道变得更加的紧凑,他的阴茎抽送还是很有节奏,持续撞顶着她的花心宫颈,或许是寻觅水源的出处,但她确实已经到了临界点。

「啊…啊噢…」何晓月终于坚持不住了,双腿上的肌肉开始颤动,一波波的高潮侵袭着她的神经,高潮的刺激令她全身无力,前身靠枕在床上,胸前滚动的肉球继续摇摆,俏脸却是情欲桃靥,软软地呻吟:「嗯,顶得真舒服…不行了,我快要到了…」

虽然早已为人母,但她的体形还是很曼妙,虽然不是吴彤那种娇小,但除去丰满乳房和肥美翘臀,该收的地方绝不见多余的赘肉。几次的交合,男人确认她的阴道比较深长,加上生育的关系,宫口的肉瓣被打开,整个通道得到充分润滑,足够容纳他大半长的阴茎,这尽情的抽送,虽然没有完全地进入子宫内,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预想中被郝老狗开掘松垮的状况并没有发生,她的阴道弹性和柔韧还是相当优秀,阴茎被她的肉壁紧紧地包夹着,有说不出的性感,肉欲满足的获取感是真实的,哪怕自己能够控制呼吸,平衡内息,脸上的面部肌肉如常,但头脑的理智还是客观地进行了评判。没有沉浸,而是在过程中观察,从徐琳、岑筱薇再到何晓月,跟这三个人交合过程,除了确定自己养身练气增进了性能力外,更多则是分析这三人的床笫欢愉的反应和时间节点,高潮的状态以及间隔,也是为未来的「欲罚」做准备。

性器进击在她的蜜洞里,没有可以压制体内的欲火,血液的替换速度大幅度提升,勃起在肉棒上的血管,爆成一道道龙脉青筋,像绞结的蔓藤盘缠在褐木之上,然后又以这一根狂胀的阴茎捣入她柔软的屄穴…

让何晓月里面的温润和柔软,紧紧地包夹、吸吮他的阳具……

何晓月媚眼迷离,脸上的桃色更浓,她的呼吸絮乱,秀发也散乱,正在享受最后一波高潮的来临。

男人把她的臀部提了起来,双手抓住她的双腿,她的双手无力抓住床,软趴趴地安放着,双腿被提到男人的腰胯两侧,变成了头朝下脚朝上的姿势,他双手使劲,把她的双腿一拉一送,胯间的大肉棒在她的双腿裂缝里迅速地进出,这最后的时刻里,还是要提速,次次深入,顶到花心深处。

「好爽…又要高潮了…」何晓月情欲已经到达高峰而瘫软,身体被抽拉得离地而起,嫩穴不停地受到肉棒的冲击,她的发凌乱之极,散落下来,不停的飘摇,身体被这个男人抽送得晃动不止,口里只迷糊地喊叫…

男人狂插了一阵,忽从何晓月的深穴里传来一阵犹如吸吮的压迫,随之由她深处涌出一股烫热的阴精,茎柱前端的大龟头敏感至极,情欲高涨,高潮正隐隐欲来。此刻被她的包穴一吸、一烫,龟头阵阵麻夹,会阴急促抽搐,阴茎突然硬涨,全身一阵哆嗦,臀部发抖似地狂烈耸动,一股烫热的精液喷射而出,射入何晓月的屄穴深处,与她的阴精混合在一起,而她被这火热的男性精液一烫,在狂泄一通后,双眼一白,全身软塌,没有半分力气,那檀口一张一闭地娇喘…

其实可以坚持更久,没必要现在便射出,让女人泄身时得到性的满足,但理性的考虑,过犹不及。肉欲可以有,但不能放纵,除了体谅何晓月已经泄了数次,溃不成军外,更重要的是约束自己,必须要节制。肉体的欢愉是一时的,如同烟酒只能带来一丝的舒缓,但过往的屈辱和伤害,终归是要靠郝家的血泪来偿还。

「先休息一下。」男人伸手轻拂她的额发。

「你…只出来一次。」何晓月微微喘着呼吸,胸脯随着呼吸起伏。她已经连续好几次高潮了,但这个男人只是射了一次,他还没有尽兴,眼眸只是一瞥,他跨间的大家伙半点也没有疲软。

「我很满足,而且你需要休息。」男人的笑容已然替她诠释了一切。

「她就在隔壁,你可以把她叫过来。」何晓月提议,白颖会拒绝么?肯定不会,从她现身山庄的时候,就已经说明她的态度。虽然这个男人未必会回心转意,但他只要想要,那个女人肯定会应允。

男人的脸容微暗,先是摇头,尔后起身往浴室走去:「我去给你放热水,出了一身汗,等下你好好泡个澡。」

温柔,这是郝老头无法给予的,哪怕可能更持久更深入,但左京却让何晓月感受到些许尊重,那是在性交过程里考虑女性的隐忍,迁就她的感受,而且他的阴茎是那样的有力,郝老头虽然跟女人们做爱很厉害,但也是汗流浃背大声喘息,而左京在整个性交过程由始至终的呼吸都没有絮乱,即使阴茎抽插的速度在加快,情欲激荡的再激烈,偶尔开口说话的语句却是平稳如常。

私下里,李萱诗曾经向她透露,白颖是不满意左京的做爱表现,暗喻他那里不够强壮。但这两三次的交合,何晓月衡量出左京的性能力是相当出色,这也让她心生疑虑,到底是李萱诗在骗她,还是白颖在说谎?

过往以为左京是真的不行,所以对于白颖委身郝江化,何晓月一直觉得她是性欲得不到满足才被郝江化有机可乘,可是亲身体验,左京的大肉棒就算比不上郝江化,但也相差无几,甚至体能上更强健,为什么她会背叛左京?初始或许可以说身不由己,郝江化玩弄的女人们谁一开始是自愿的,都是后来被一步步沦陷,无非是郝家能够提供的物质外加郝江化的肉屌确实粗大,把这些个女人肏得淫荡如母狗。可是白颖呢,她是白家的大小姐,郝江化凭什么驯服她,为数不多的几次群戏共浴,自己是亲眼看过白颖被郝江化压在身下肏屄的浪态,郝江化性器强悍是一方面,也许大补汤也是一方面,如果、如果还有其他可能,是否意味着她本性就是那种淫贱背德的女人?就像…李萱诗一样?!

浴缸里的水位,逐渐在上升,等待的时间,我朝隔壁房间看着,尽管隔着一堵墙,但我还是在想那个女人。不是不舍,似有些头绪,但转念间又是灵光断线,从郝家大院到泡汤,都透着古怪的不合理。

何晓月的提议,如果我采用的话,白颖肯定会应允,接力何晓月继续这场不算完美的性交,但这绝不是我想要的,至少目前不会。答应岳父的,我会对白颖留些情面,答应白颖的,我也给予机会,但自我立誓的复仇同样不容懈怠,即便是白颖,她也必须有她该承受的,至于情面,我留了,但如果是她自己舍弃的,那就不是我失信于人。

岑筱薇、徐琳、何晓月又或其他女人,都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独独白颖,我是不会和她进行性行为,除了心中没有纾解的厌恨,更加是为了积累她的欲望,她的情感,在不断的压力下,被压抑的渴望,如果到了支撑不下去的地步,她是否会又一次背叛我?

浴缸里放好水,我将何晓月抱进浴缸,她的体重远没有我预估的重,高挑的身形体重应该还不到50KG。她提议一起洗,我没有拒绝,做都做了,一起洗也就无所谓了。

「白颖今天又去泡汤,还是那个郝留香?」听到我谈到这个,何晓月有些意外。

「是徐琳约她去的。」下午的泡汤应该只是徐琳和白颖两个人去。

「徐琳?先前李董捎上白颖,这泡汤算是公事和私事一起谈,倒也能说通,可是徐琳她这次又是为什么?」

「徐琳在想什么,我倒是能猜到一些,无非是为了讨好这个大客户,至于拉上白颖,你不是说郝留香在北大上过学么,可能她想借此拉些关系吧。」徐琳的小盘算,还是在情理之中,尽管她这样做让我觉得有些反感。

「说是学弟,谁知道真假,也许是信口胡说也说不定。」何晓月这样说。

「北大的学生,能够有十亿存款的人,肯定是行业里的风云人物,郝留香这个人我是真没印象,不过他是宝岛来的交流生,这点也就说得通。」两岸交流生那些年还是有来往的,或短或长,其实只是走个交流形式,十年前的交流生,政宣意义或许更大。

「我只是想不通,白颖为什么会同意徐琳的邀请,答应陪同去跟这个人泡汤。」我琢磨不透,「她应该知道这样做,只会进一步触怒我,除非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何晓月脸色微微一变,低头不语。

「你知道?」我注意到何晓月的异常。

「我…只是有个猜测。」何晓月似有迟疑,「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白颖答应徐琳的真正理由,我只是怀疑…」

「你怀疑什么?」我追问道。

「白颖明知会惹你不高兴,但她还是答应徐琳的邀请,那只说明比起泡汤她有更要紧的事不想你知道。」何晓月想了想,「而和徐琳有关的话,应该是那件事了。」

「那件事?」我不由抬眸,盯着何晓月。

尔后,何晓月跟我说了一件事,一件我此前并不知道,却又发生在山庄的一件事,而这件事却是由徐琳主导推动。

我本以为徐琳最多不过是知情不报,知晓白颖和郝老狗的丑事,没有告诉我而已,至于她自己和郝老狗的媾和,于我确实没大关系,直到何晓月向我说了这件事,将我对徐琳保有些许的「情谊」彻底碾碎。
TOP Posted: 09-01 01:09 #3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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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下)

「算起来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何晓月似有唉气,记忆是件很伤神的事情。

「四年前,我应该刚认识你,还有王诗芸和吴彤。」这一年,大抵是我工作生涯里最忙的一年,白颖生下龙凤胎,而我经常出差。12月的时候,我和白颖带着孩子到郝家沟跟她过生日,继而认识了王诗芸、何晓月以及吴彤。

「你来确实是给夫人庆生,但白颖不全是。」何晓月看了我一眼,声音有些沉,「我的意思,你应该懂吧。」

何晓月的欲言又止,我怎么会不明白,无法是白颖和郝老狗的那点破事,借着给李萱诗生日顺便千里送炮,这上门挨肏的贴心服务,白颖还真是「孝顺」公婆,波澜不惊的外表下,内心还是淡淡的寒凉。

何晓月的暗意便是这个,只不过在这点上,我大概比她更透彻,白颖生下的两个孽种,这可真真是给郝家「庆生」,一家团聚,郝老狗是享受三代天伦,如此…

那时候的我,就已经是孤家寡人,而我浑然无知,想想还真是可笑又可悲。

可笑,谁笑我?!可悲,谁悲我?!

化不开的仇恨,抹不开的羞辱,郝家和左家,从恩情到咒怨,注定只能以毁灭来结束。

「继续说。」我看着何晓月,平静道。

「你知道有谁和郝江化发生过关系?」何晓月忽然这样问。

「还有谁不是么?」我淡淡地反问一句。

何晓月一怔,「说的也是。」停顿几秒又补道,「你能这么想,说明心里有准备。」

谁和郝江化做过,郝江化做了几次,我不能一一印证,而且这只是枝节,如果一棵树的树干注定枯败,那枝上还有几片叶芽又有什么关系。

在三百多个日子里,我从郝老狗和白颖的奸情这件事去思考,去反推,不断的设想、猜想、畅想,甚至是狂想…渐渐明了,胡思乱想是无意义的,但把握到主干便豁然开明。

郝江化是什么样的人?他当然不算是人,只是一条只懂交配的老狗,于是我大胆地判断,在郝老狗周围的女人,都是他性交的对象,无法是次数上的差异,除李萱诗和白颖外,徐琳、岑青箐、王诗芸、何晓月、岑筱薇,吴彤…大概也是了吧,郝家那些保姆丫头,以郝老狗表现出来那对女人孜孜不倦的性饥渴程度,是不会有例外的,否则无法融进这些女人群体圈,也就不会被允许出入郝家。

「这件事并不是发生在夫人过生日那段时间,而是在更早的时候。」何晓月幽幽道,「四年前,其实发生了很多事。」

确实,这一年,忙碌的不只是我,郝家也一样。李萱诗给郝老狗生了郝思远和郝思高这对双胞胎,算是白颖生的那两个孽种,郝家一下子又添了四个娃;郝家沟的村支书郝新民偷窥李萱诗被郝老狗打断腿,也因此他跟我一眼憎恨郝老狗。这一年,郝老狗当上龙山镇副镇长,岑青箐却也怀了郝老狗的种,结果却难产而大出血,至死都没等到郝老狗去看她最后一眼,官途和女人,郝老狗选择前者的安稳,至于女人?他确实是不缺。同年,李萱诗用左家的巨额遗产兴建了温泉度假山庄,郝家越来越风光,而岑青箐这个人,却逐渐泯灭众人,反而引得回国寻母的岑筱薇也沦陷了…

「白颖和郝江化之间的事情,原本是很隐秘的,在郝江化得到我之后,有时不经意他也表露了一些对白颖那种淫秽妄想,后来证明那不是妄想…」

一切的幸和不幸都葬在过去,而何晓月却在回忆里翻到某一页。

「正如你想的,郝家大院的女人,每个都和郝江化做过,我们几个里最早是诗芸,她长得和白颖很像,现在想想夫人当初高薪挖她过来,除了诗芸的能力外,也许她察觉到郝江化对儿媳那份淫欲,所以想用来充数吧…关于诗芸那部分,她从没跟我提过,我知道的并不多。」

何晓月沉顿须臾:「郝江化性欲亢奋,哪怕有了诗芸也不会满足,后来我也被他得手了。也许我的顺从让他反而没大兴趣,他偶尔单独找我,或许图个新鲜,多数时候是找我和诗芸一起。他喜欢看我们虚鸾假凤,然后再把其中一个压身下肏屄,然后让另一个给他喂奶,或者是舔…总之,他真是个变态。」

「就算他喜欢看你和王诗芸同性取乐,这和白颖也没什么关系,和徐琳更没什么关系吧。」

「你听下去就知道了。」躺在温暖的浴缸里,浸泡在温暖的热水里,谁能品略到真正的温暖?何晓月叹了口气。

「因为我和诗芸的这种关系,所以比旁人要更亲近,她曾经跟我透露,在和我搭档之前,她和夫人也是互相做过的…但夫人只答应在郝江化面前表演,他如果真要干,那么其中一个就要离开,在我加入没多久,夫人便提议让诗芸跟我搭档,一开始我以为她是恼怒我背着她跟郝江化发生关系,但时间一长,我就琢磨明白了。」

「白颖。」我吐露这两个字。王诗芸和白颖的相似,大大的增加了她的「可玩性」,郝老狗的痴迷和李萱诗的反应也就能揣度了。

「是,不止是夫人,就连郝江化也把诗芸当成白颖的替身,除了诗芸本身的美貌外,他甚至还可以幻想成自己和白颖做爱,甚至让诗芸叫他『爸爸』。夫人和诗芸一开始做表演,或许是想缓解郝江化对于白颖的妄想,但这种扮演游戏,郝江化是相当上瘾,这就像吸食毒品越来越上瘾,饮鸩止渴只会越来越想要,或许是婆媳的特殊性,哪怕只是影射,但夫人还是有些顾忌,于是换成我。」

「诗芸和我亲近,但我能感觉到她其实是排斥的,也许是为了取悦郝江化而迁就,说起来我其实也是在讨好。」何晓月似在自嘲,「无论我们多么迎合,郝江化除了夫人外,真正想占有的却是白颖。白颖是官家大小姐,又是夫人的儿媳,我以为他只是做春梦,没想到他会付诸行动。郝江化托人从长白山采购了一批雪蛤珍稀补品,说是对孕后的女人,有极好滋补养颜功效,希望夫人请白颖来郝家沟一起享用,夫人想着白颖产后产后肾虚气弱需要滋补,于是邀请白颖来郝家沟,而白颖就是失身的。」

不对,时间线不对,孩子的DNA鉴定证明郝老狗和白颖发生关系是六年前,绝不可能是四年前,但我没有打断何晓月,而是选择听完这个故事再说,到底是何晓月在编排,还是她也是被谎言遮蔽,不同的叙事,哪怕是为了骗人,也要增加部分真实性,还是有参考的价值。

「夫人为了防止郝江化对白颖下手,还是做了安排的,特意把郝江化支走,让诗芸陪他去衡山游玩,按照夫人的设想,一来保证白颖的安全,二来也满足郝江化的性欲,毕竟诗芸也是充满诱惑力,而且夫人暗示他可以和诗芸宿夜不归,这等于承诺他接纳诗芸。」何晓月无奈一叹,「夫人千算万算,还是看轻了郝江化,他就是个十足的混蛋,一到衡山住进酒店,就把诗芸从下午干到晚上,等她累得昏睡过去,他又偷偷开车回到郝家,那时候我被抽调负责山庄的筹备,事情是夫人私下转述给我,后来我也从郝江化那里旁敲侧击,他倒是滔滔不绝,得意洋洋跟我说了一通。」

「那天晚上,他打车往郝家沟赶,趁着大家熟睡,用自带钥匙,打开白颖居住的房门,就这样偷奸了白颖,然后又打车赶回衡山的酒店,而诗芸还在昏睡中。本来一切都天衣无缝,但郝江化还是犯了一个错误…」

「那晚白颖睡得很沉,按照郝江化的讲法,他在把白颖全身脱得精光,里外是又摸又亲,然后扛起她的长腿,连续操了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他一直渴望的夙愿终于达成,尽管是在偷奸的情况下,但他还是难忍激动,原本是不准备内射的,而是打算射在白颖脸上,可是他实在太兴奋了,还是忍不住射在里面,不只是阴道,还有子宫里。事后尝试过清洗,但射进子宫的精液,就是他的罪证,第二天白颖还是发现不对劲,直到从里面扣出精液,等到第二天赶回来,郝江化被白颖当面甩了一巴掌。」

听着何晓月提到郝江化玩弄白颖,整整两个小时,哪怕只是简略的叙事,也足够我脑补出场景,我是亲看见过郝老狗玩弄母亲玩弄王诗芸的场景,由此及彼,白颖为遭受怎么样的对待,已经可想而知。虽说她后来和郝老狗的奸情已经变了性质,但如果何晓月说的是真实的,那在这件事上,白颖也有她可怜之处,只是相比这一丝丝的可怜,更多的恐怕就是可恨了,涛涛的恨意,呼啸而来,终有一天彻底淹没我…

看似平缓的吐纳呼吸进行调整,丹田的内息没有乱,理智也不容忍我的情绪失控。复仇的马车,必须要沉静,把缰绳握住,约束自己,否则极为容易车毁人亡。但我终究是人,哪怕再坚强,也不过是强迫自身磨砺的外壳,终究还是有柔软的地方,性格的怂懦,情感还是会受伤,我确实又一次受到了伤害。

浴缸的水位波澜不惊,而指尖箍到大腿肉里,肉体的疼痛让我没有失态。毛道长的传教,确实让我能控制情绪和欲望,但无法左右我的情感,就连再冷静的理智也不行,我的情感受伤了,伤口一直在撕裂,鲜血一直在流淌,然后郝老狗和他的女人们手捧着盐罐,往上面一直撒啊撒啊…心理的疼痛,永远不会麻木,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但随着囚徒计划的推进,我将不再是人,我也准备撕开他们的伤口,我也准备了一罐罐的盐,然后撒啊撒啊…

「白颖提出要验精斑,夫人亲自上阵,拿到郝江化射精,后来还去医院鉴定,结果郝江化眼见败露,直接跑山里躲起来,然后让郝虎带了一件东西回来,说是白颖如果不原谅他,他就永远不回郝家沟。」何晓月沉默了下来。

郝江化至今还混得风光,自然白颖是原谅了他,原谅?嗬,还真是讽刺,倘若李萱诗能够公正对待,哪怕只是中立,倘若白颖能够坚守妻职,哪怕她犯过错误,我未必不能承受,但在我记忆里,这六年来她们是处处维护郝家,任凭郝老狗践踏左家,她们曾经都是左家的媳妇啊,嗯,曾经…

「牛皮纸袋里是一份文件和一些照片,白颖看了照片,然后看了文件破口大骂,直接把它们撕了,夫人想看看文件,但白颖死活不肯,然后用打火机烧了,直到快烧到手指头,东西化成烟灰。」何晓月凝视着我,「照片大概会是什么,我想你应该能猜到,至于文件的内容,夫人并不清楚,郝江化也不肯告诉我太多,但确认白颖看了文件后,郝江化就回到郝家,就像一切都没发生,唯一的变化,就是一段时间后,郝江化和白颖的关系突飞猛进。」

我看着何晓月,眼前这个女人,或许我是小看了她,作为同时受到郝江化和李萱诗信任的人,又不被那些女人所猜忌,看似远离女人争斗的核心,但旁观者清,谁能说她看不透彻,但她真的只是个旁观者?

「说说徐琳吧,你怀疑她知道文件的内容?」我微微皱眉,倒也不无可能,唯一不需要依附李萱诗甚至在她和郝江化之间平衡杠杆的就是徐琳,郝江化不告诉别人的事情,未必不会告诉徐琳,就是他不说,以徐琳的精明,所谓的秘密怕是很难瞒过她的。

「有这个可能,但我要说的其实是接下来的事。」何晓月道,「你应该知道诗芸对于郝江化的诱惑力根源在哪里,透过她可以享受公媳共夫的意淫,但在得到白颖后,白颖确实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亲昵,怎么说呢,这个少夫人就像是小夫人,她沉沦的速度比我们任何一个都快,我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他的想法越来越大胆,甚至希望白颖和诗芸一起陪他双飞,一个白颖他还不满足,他要一次玩两个。」

「白颖表现得很排斥,那时候她已经和郝江化很亲密…我说的亲密你懂得,该做都做了,唯一就是多人行的群戏,也许自忖官家大小姐的骄傲,她不想表现的太放荡,即便她已经被郝江化玩弄,却始终不肯在外人面前弄,连郝江化也在抱怨,直到徐琳从长沙过来,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何晓月道,「据郝江化的说法,好像是徐琳用了激将法,还承诺了一个条件,我不知道徐琳是怎么操作的,但确实让白颖接纳三人行的游戏,有了这一次的尝试,白颖也不再很抗拒,她和诗芸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有时还加上夫人,一王三后四人行,我也就空闲了下来,专心负责山庄事务。」

徐琳。我的心里又一次镌刻这个名字,我大抵是猜到她附带的交换条件是什么,还以为她将要出卖的是瑶妹这对姑嫂,原来在几年前她就已经出卖了白颖,哪怕白颖先背弃了我,可是她还是我的妻子,夫妻这层关系还在,我可以容忍知情不说,却无法接受她的促成,那何尝不是对我的羞辱,十几年的长辈关爱,也是和她们一样,被郝老狗一根肉屌就征服的烂货,一年多前在杭州那场肉体的安慰,或许也是一种补偿吧,些许的情谊俨然变味。

说到这里,何晓月看似提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上次舞会,你送了诗芸一条钻石项链,其实你不知道郝江化也送过她一条钻石项链。」

我没有应声,默默听着,我当然不能跟她说我曾经偷窥过郝江化和王诗芸肏屄,黄俊儒送她的铂金项链,就算舍不得丢,人却也不被她看重。

「你更不会知道郝江化一共定制了三条项链,夫人和白颖都有,这是有特殊用意的,算是郝江化的专属标志吧。」何晓月别有深意,「这样他在干白颖的时候,无论搭配夫人还是诗芸,都能给他特别的性趣,而这是我给不了的。」

李萱诗和白颖居然也有这样的项链,我确实是不知情,白颖是有一条钻石项链,但却是我送的。

「我没见白颖戴过别的项链,她戴的是我送她的,有特殊的意义,郝江化就算送过,她也可能拒收。」

「不,她收了,也戴了,我亲眼见过。」何晓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她收了项链,只不过交给夫人保管,你当然不知道。她们也没告诉我,但每次在山庄,我只要看到她们脖子上戴了这条项链,便明白郝江化要玩什么把戏。」

徒然,我泛起一种失落感,不是愤怒,不是痛苦,而是抬头望去,一阵风吹,枝上的树叶飘落,明知枯败是不可避免,但眼见它零落,免不了感慨。我曾经惋惜黄俊儒,可是谁又惋惜我呢。

我想过种种白颖被郝老狗淫辱的场景,主动抑或被动,也想过李萱诗不顾母子亲情而为郝白二人遮掩丑事,终究她嫁入郝家,已经不是左家的女人,哪怕我厌憎她维护郝家,但从婚姻的角度,她无非是选择了丈夫,抛弃一个儿子,她还有四个孩子。而白颖却背叛了婚姻,背叛了丈夫,甚至让我对左家的传承破灭了希望。这样的伤害,本就让我的心肠千疮百孔,而在何晓月的口中,李萱诗和白颖,俨然发展成组队给郝老狗淫乐的玩物,不,应该说整个郝家大院的女人,或许山庄还有也不一定,一个由李萱诗把持的淫窝,很多我过往的,熟悉的,珍惜的,都陷在其中,我确实是设想过的,但经由别人证实或者论述,还是不一样的。

热水变成温水,温水变成凉水,但我的心头一种灼热,煎灼着我的骨子里的血泪。

洗完澡,何晓月问她要不要留下陪我,我摇了摇头,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何晓月说了很多,有些不像我以为的何晓月,让我对她有些另眼相看。她说的可能是实话,但我确信她只说了一部分,甚至是遮掩了一部分,没有告诉我的,又是什么呢?

她说白颖是在四年多前才被郝江化得手,这在时间逻辑上存在矛盾,但这是她讲述的版本,真实性有多少需要对比,也许未来可以在李萱诗、白颖、郝老狗等人的身上得到印证,她又提到了徐琳还有项链的事情,进一步加深我对徐琳的判断,但反之何晓月也一样,她也隐瞒了一些事情,说到底人都是利己主义,倒是白颖她毁去的文件是什么,所谓的照片大概率是裸照一类,那文件会不会就是那两个孽种的DNA鉴定结果?如果是,就意味着白颖是知情的,这自然是极大的把柄,手握白家的丑闻就是一个巨大的护身符,所以白颖才不得不臣服郝江化,一步步沉沦到这种境地?

这种假想,暂时是得不到答案,而且这只是设想的版本之一,还是有其他可能性。但真相总是会解开的,也许到了审判日那天,我会让她们亲口坦诚这一切,也给囚徒计划书写终结的收笔,如果、如果我还存在的话…

也许,在我还是婴儿咿语的时候,有人安慰过我,但她消逝了,在时光里,我一败涂地。

我想到了黄俊儒和多多,庆幸他能走出来,庆幸他们还能拥有父女亲情。

我想到了瑶妹和寻寻,庆幸她们在被伤害之余,还能有属于她们的友情。

我想到了我和白颖,悲伤,无声的眼泪,没有从我的眼角落下,却在我心里流淌。

这一夜,无声,我仿佛做了漫长的梦,漫长到记不清梦里的内容,隐约是一个女人的形象,在那浑噩的梦里,我唯一能捕捉到的一丝光亮,在绝望里的星光,我努力想要看清她的模样,在她回头的那一刻。

梦醒了,天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的明亮,我的眼角竟然有一滴泪。

我知道为何会哭泣,那个柔软的声音在乞求我,但理智还是冰冷和冷酷。

沉默一夜后凝结的晨泪,只有一滴。那是我最后的人性温情,弹指一挥,抹掉痕迹。

这是一个抉择的上午,我接到瑶妹的电话,电话里她只说了几句话,她是魔女不是小白兔,兔子急了还咬人,她又怎么会轻易原谅呢,即便是没发生的事情,但伤害已经发生,沉静几天的时间,她还是有她的态度。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等我安排。」我想了想,决定应允她。我不忍伤害的女孩,如果她决定了,谁的方案又有什么关系。

我又给寻寻发去消息,她今天要去衡山县政府,我也要去衡山县,但目的地不同,时间也不同。我是下午去衡山,父亲在衡山县是还有一套房子,八岁前我就住那里,后来搬家长沙,这套房子也没有卖,说是留个念想,附近邻里都是父辈的老熟人,这些年一直有雇邻居大妈帮忙定期打扫。李萱诗没有回去过,她得到左家大部分的资产,这套老房子却是留给了我,那年她改嫁郝家沟,长沙闹得沸沸扬扬,老宅可没少人骂,一帮退休老头老太指指点点,即便是郝老狗当上衡山县副县长,他怎么起家的,在地的谁不知道。

不过在回老宅前,我还是先去了第一监狱,这一次我亲自去见何坤。上次王天替我去见,他不肯,现在我来了,他没有拒绝。肯把我的名字加在探视名单上,就已经说明了态度,非亲属而要求探访,监狱是要背景调查的,顶着白家女婿的身份,当然是特殊特批,一点也不为难。

隔着玻璃窗,看着眼前的老男人,印象里风度伊人的绅士学者,如今发际线很高,鬼见愁秃了大半,戴着眼镜,斯斯文文,谁能想到当年他会胆大妄为到买凶杀人,虽然事迹败露,但他这份胆气,委实算是我的前辈。

「何叔叔…」我取下话机,靠在耳旁。

「不是说了不见,你怎么还来。」何坤似在埋怨,但从眼神里还是能捕捉到久违的亲善。他是我父亲的最好朋友,过去是我敬重的叔叔,绝不是审判词说的恶毒之人。

「我需要一些东西,也许能派上用处,如果叔叔能帮忙,会让我节省时间。」

「你要那份名单做什么。」何坤盯着我,「我凑不出这么多人介绍给你。」

「不一定要那么多,有个约数就行。」我想了想,「事情要是闹大,我还是需要他们帮忙发声。」

「闹大?」何坤眯着眼睛,盯着我,「郝家沟?!」

我微微颔首,不愧是大学教授,区区一个郝家怎么能算得上,我左家失去的,当然要全部夺回来。

「到底年轻气盛。」何坤叹了口气,「我听说你捅了那个畜生三刀,坐了一年牢,我还以为你能就此收心。」

「该做的事还没办完,我收不了心。何叔叔,你帮帮我吧。」

「帮你?我要是真把名单给你,那就是在害你。」何坤沉声道,「需要这么多学者参与,不管你的计划是什么,你都必须停手。」

「何叔叔,你当年买凶杀人,为什么不停手?」我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肯退让。

「你啊,跟你爸一样,脾气又臭又倔。」何坤注视着我,确认我是认真的,这才叹了口气,「我不停手,还不是为了你们母子俩,你真不该引狼入室呀!」

「何叔叔,你说我引狼入室,这狼是不是郝江化?」听到他这样说,我脸色登时变了,看来他当年买凶杀人,确实是有隐情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穷山恶水出刁民,郝家沟养出这头恶毒的豺狼,真是把你左家啃食得干干净净。」何坤苦苦一叹,「也怪我那时候太心急了,没有规划好,倒让你也跟着被这头忘恩负义的豺狼给欺负了,我上次说不见你,是没脸见你。你爸生前早就交代过,如果发生意外,要我帮着照顾你们母子俩,结果我是一个也没保护好,惭愧啊…」

当年的雇凶杀人案,确实是有内幕的,倒不是说何坤无关,他的确是买凶要杀郝江化,从法律上说没什么可争辩的,只是这杀人动机居然是因爱生恨,所以雇凶杀人再行夺妻。真是荒唐,何坤是父亲的好兄弟,他们曾一起求学,工作,并一起疯狂地追求过我母亲。何坤追我母亲失败后,一直没有婚娶,以此兑现他曾对母亲许下的「此生非你不娶」的承诺,这些事情,父亲生前曾跟我提过。

李萱诗嫁给父亲二十年,何坤一直没有不当的动作,真要是求爱不成,因情杀人,他早就动手了,我父亲和我恐怕都不会命长,他又何必空等二十年,二三十岁才容易冲动杀人,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学教授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何叔叔,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确实有所好奇。

「其实轩宇死后,我就应该从上海回到长沙守好你母亲,也不会让这头豺狼有登堂入室的机会,可惜事态的发展太快,远远超出我的预期,我劝说过你母亲,可惜她不听,我以为她是守不住寂寞,想想轩宇的嘱托,我也向她表明心迹,但遭到拒绝。」何坤无奈地叹气,「其实那时候已经晚了,她已经被那头豺狼得手,我却后知后觉,后来萱诗怀孕还和他订婚,我知道这个消息,这一气之下就跟着大病一场,卧床半年,等恢复过来,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孩子也不可能打掉。」

自从证实母亲和郝叔订婚的消息,何坤大病卧床的消息,我是有耳闻的,但那时候我以为他是因为爱慕求而不得承受不了打击,心里还鄙夷他对于友妻的执念,虽然爱慕是真,但真实的原因,却是被气病的,大抵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悲愤,对于友人的愧疚,对于所爱慕者的失望,交错成绝望。

「我劝说她离婚,反而被痛骂,从那时候起,我知道她已经回不了头了,唯一能让她清醒过来的解方,就是杀了这头豺狼,让它不能害人。不只是为了你们左家,也是为了我的私心,我不能坐视我所喜欢的人被糟蹋成这样。」何坤苦涩一笑,「我承认我喜欢她,这不是秘密,你父亲是凭着实力和诚心赢得美人归,我输得心服口服,但郝江化这个杂碎是什么狗东西,久病初愈,我的心太急切了,我找了七八个人,去对付郝江化,没想到他们只是糊弄人的小混混,拿了钱也没办成事,其实我应该计划更好一些,就算真杀人,我至少要准备一把枪。」

「何叔叔,我有个问题,你当初怎么判断郝江化是豺狼。」在和母亲结婚前,郝老狗除了丑之外,并没有明显的恶行,除了性欲过旺以及在父亲坟前他和李萱诗媾和,但那时候他俩已经是男女的关系,所以我无法苛责,而且我内心懦弱的畸恋扭曲而变态的欲望,这是隐秘的事情,但何坤是是怎么判断的,他总不至于也躲在旁边偷窥。

「也许你可以问萱诗,如果她愿意告诉你的话。」何坤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回答我,「京仔,如果你打算挽救她,我劝你放弃吧,你已经救不了她,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左家就剩你一个,名单我真不能给你,那样牵连太广了。」

「名单的事情,就留着下次再说吧。」这一次来还是有收获的,我对于郝江化的认知是狗,而何坤却说是豺狼,这个结论不算是错,但他从哪里得出的结论,还有当年雇佣的七个混混,连凶器都没有,虽然有说杀人,但不是非要办成杀人未遂,郝老狗是诚心坑何坤,那李萱诗呢?她扮演了什么角色,何坤毕竟是父亲的好友,她有没有顾忌情面?何坤劝告我不要挽救李萱诗,虽然我没有这个想法,但以他一个资深的爱慕者这样说,他到底掌握了什么?何坤还是有所保留的,我只能期待以后能得到答案。

「既然你来了,有件事我需要你帮个忙。」何坤的神情有些落寞,「给我女儿带个话,如果有合适的男孩子,早点嫁了吧,我还要坐几年牢,等我出来她再想嫁人也没什么男人要了,这婚礼我是参加不了。」

我倒是吃了一惊:「何叔叔,你什么时候有女儿?」

「我只是没结婚,又不是没人要。」何坤白了我一眼。

这倒也是,大学教授也算是优质股,虽然现在模样不佳,往前几十年应该还是不错的。

「行,我帮你转达,那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班。」

「小名叫囡囡,大名嘛,如果她不改的话,就叫何慧,要是跟她妈姓就是徐慧,她是医院妇产科上班。」

「何慧?!」我心念一动,「你女儿在北京人民医院妇产科上班?」

「你认识?!」何坤也是一怔,

这世界很大,但命运愚人,六年前给我和白颖进行身体检查的人就是何慧,她也是白颖读书时的好闺蜜,两人被分配到同一所医院,兜兜转转,往往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帝都,还有我牵挂的人,那里有我的足迹,我还是会回去一趟,到时再问问她吧,六年前的检查报告有没有被做过手脚。

接到我电话,知道我要来衡山县,岑筱薇兴奋不已,直接请假撂挑子,跑来给我收拾老宅,好在邻居大妈几天前才收拾过,也不需要她太操持。

「京哥哥,你以前就住这里啊。」岑筱薇打量房子,「这里挺破旧的,难怪你们搬到长沙。」

我没有说话,不是因为破旧才搬家,而是搬家后才破旧,不住人的房子,一搁就是二十几年,装饰再好也掩不住人气的衰败。老宅是被丢弃的,就像是如今的我,过去我和家人抛弃了它,而现在家人抛弃了我。

缘起缘落,它还在,但我迷路了,没有家人,孑然一身,它是房子,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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