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雷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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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就在曲鸣等待比赛来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
巴山被学校开除了,原因是他强暴了一个来看球的女生。
事情发生时曲鸣并在不场,巴山也没把这当成回事,甚至没告诉曲鸣。直到 两天后学校通知巴山,已经注销了他的学籍,要求他立刻离开滨大。
曲鸣立即联系了方德才,询问内情。在电话中,方德才表示爱莫能助,这件 事的处理在校董会上引起激烈争议,有董事认为他们是恋爱关系,属于男女学生 交往的正常现象,淡化处理就够了。
而另一位董事庄碧雯则提出这是刑事案件,学校无权处理,要求移交警方, 认为只有这样才可以端正校风校纪。她的提案赢得了半数董事的支持,并有人因 此质疑学校的管理是否还有起码的规范。
双方在是否移交警方的问题上争执良久,最后曲令铎提出这桩丑闻会极大影 响滨大的声誉,为学校的前途着想,他拿出一个折衷方案:校方免去受害女生的 学费,提供全额奖学金和保送名额;开除巴山,不作公开处理。
最后曲令铎依靠他董事会主席的身份,在票数均等的情况下,强行通过了该 提案。
滨大一共有七位董事,曲令铎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另一位与曲令铎一起 创办滨大的陆董事与他的儿子先后过世了,由儿媳庄碧雯继承了百分之二十的股 权,余下百分之五十分布在其余五位董事手中。
这就意味着无论通过任何决议,曲令铎都需要至少两名董事的支持。现在庄 碧雯公开提出对学校管理的不满,并获得了三位董事的支持,对曲令铎来说是一 个不祥的信号。尤其是对手的年龄只有他的一半。
自从庄碧雯进入董事会后,表现得越来越强势,在学校的管理、发展各个方 面都提出不同意见,并暗示曲令铎的年纪已经不适合再担负董事会主席。面对她 的咄咄逼人,曲令铎担心将来的某一天,董事会上会提出关于他退休的议案。
曲鸣不知道老爹的担忧,但这事老爹也没办法,他只好另外想辙。方德才询 问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打着哈哈说办法总是有的,劝曲鸣不要着急。但有什么办 法,他却没说。
因此巴山入校仅半个学期,就不得不离开滨大。这对曲鸣来说比他手上挨的 一刀还要气恼。巴山、蔡鸡和他上中学就是死党,现在少了巴山,就像少了一只 右手。
在曲鸣授意下,巴山暂时去了赌场,曲鸣则在不动声色地打听那个叫许晶的 女生。巴山被开除的代价,必须由她来付。
这一周另一件事是班里组织秋季旅行,目的地是北方的山区。曲鸣本来对这 种事没有兴趣,但一方面巴山被开除让他心情郁闷,另一方面他手上的伤还没愈 合,被老妈看见免不了被她唠叨,自己还要想办法圆谎,于是他立刻报了名。
旅行安排在周末,临走前曲鸣才给家里打了电话。曲母很不高兴,她两个星 期没有见到儿子,这趟旅行又是一个星期,儿子似乎根本没把家放在心上。
曲鸣不等她唠叨完就关了手机。工商管理系的一年级生包租了一辆客车,穿 过都市向北行驶一天后进入了山区。客车停在山外,剩下的五天路程都要徒步攀 登。蔡鸡没有跟曲鸣同行,自己背负睡袋、食物和生活用品,在山地野营的旅行 方式,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对于曲鸣来说,这趟旅行最大的遗憾是景俪没有来。在山里走了一天,当晚 就宿在山林里,没有受到污染的空气使山间的月色看上去分外迷人。其它学生都 是男女结伴而行,夜里很自然地睡在一起,带队的老师对这种事也是睁只眼闭只 眼,搞得一个人出来的曲鸣很郁闷。
徒步进山很辛苦,但也很有趣。第二天又走了一整天,一行人抵达了原始森 林的边缘。这与曲鸣曾去过的南方森林不同,满山都是高大的落叶乔木,光秃秃 的树干虽然没有南方四季不凋的婀娜风姿,但别有一番庄丽萧杀的自然之美。
当晚队伍宿在一个小山村里,村里所有的建筑都是用石头垒成,看上去就像 古老的堡垒。来旅行的学生都来自都市,对山村的一景一物都很好奇。
这座山村位于原始森林边缘,每年有不少游客光顾,生活还过得去。据村里 人说,再往山里去,还有几个小村庄,附近还有温泉,但那一带穷山恶水,道路 特别难走,至今也没通电,照明用的还是油灯,生活困苦,差不多是与世隔绝, 只偶尔有人出来换些食盐和生活用品。
听到穷山恶水,曲鸣才来了兴趣,他带着卡,身边的现金不多,干脆把睡袋 和剩下的物品都给村民,换了些食物,按照他们说的大致方位一个人去了山里。
等带队老师知道曲鸣擅自离开队伍,已经是第二天准备回程的时候。老师没 想到这个不怎么说话的学生竟会这么大胆,敢一个人进入大山。他试着带学生沿 路寻找,但走进森林就退了回来,那里面几乎没有路,随身携带的定位仪器也被 森林遮蔽,信号微弱得无法识别,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实在太过危险。
在不安中等了三天,曲鸣终于从山里回来,他似乎在山里摔了跤,衣服撕破 了,身上也添了几道伤痕,但神情间淡淡的,似乎是满意这一趟意外的旅程。
面对恼火的老师,曲鸣只是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回来的路上曲鸣扔了绷 带,用从村里人学来的办法,把采来的树叶嚼碎,敷在伤口上。
回到滨大曲鸣又挨了老爸一顿痛批。一个学生在山区突然离开队伍,一旦出 事就是重大事故,老师第一时间向学校报告了情况。方德才听说是曲鸣,也没敢 隐瞒,随之报告了曲令铎。
曲令铎批完也消了气,等曲鸣离开,他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冲动,这个儿子还 真像他那时候一样胆大妄为。曲令铎一阵心悸,他慢慢吃了药,等心跳平复,他 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再一次想到了退休。
************
一进篮球馆,队员们就欢呼着涌过来,跟曲鸣一一击掌,表示欢迎。但这帮 兄弟里少了巴山庞大的身影,让曲鸣心情突然变得很不爽。
曲鸣拿起球,在手里掂了掂,抬手就投。球在框里转了一圈,落入网内。队 员们在旁热烈鼓掌,但曲鸣知道,将近十天没摸球,他的手感生疏了许多。更大 的问题在于左手,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没有用左手投篮或者运球,比赛中他不可能 用一只手与周东华抗衡。
曲鸣在球场一隅慢慢运球热身,作着恢复性运动。蔡鸡在旁边述说这一段时 间发生的事。
苏毓琳还没回来,听西语系的人说,她请的是长假,也许下个学期才能来。 巴山在赌场还行,家里人并没有怀疑他没有上学。只不过整天待在那里,巴山觉 得很气闷。另外按照他走前的交待,温怡也去纹了身,算是给巴山准备了一件解 闷的小玩具。
曲鸣什么都没有说。在自己的地盘上,连自己的兄弟都没保住,让他很没面 子。
另一方面,周东华已经接到大联盟球队的邀请,会在假期赴队试训。同时有 支球队也对曲鸣表示出兴趣,前些天到红狼社来了解情况。
「不过老大,他们说你身高不够,离后卫的最低标准还差了四公分。」
「一米九七吗?」曲鸣抬手投了个球。
蔡鸡说:「一般情况下身高在十六岁左右就会定型。老大,这两年你长了三 厘米,到毕业的时候你可能会长到一米九八。再高就有困难了。」
曲鸣笑了笑,「别担心,二十岁之前我会长到两米。」
曲鸣看了篮板一眼,上面周东华微笑着俯览整个球场。曲鸣展肩一投,篮球 准确地砸在周东华脸上。有一天,他的摸高会超过这个高度。
训练完,曲鸣低头用毛巾擦着汗。有人忽然喊了声,「老大!」
面前的男生个子还不到一米七,头发黄黄的,鼻子上还有雀斑。旁边两个更 矮,一个露着两颗大门牙,一个又矮又胖,看上去有些眼熟。曲鸣想起来这是他 打过的那个男生,因为他嘀咕说曲鸣是不是男人。
「怎么?还想再打一场?」曲鸣摊开手,冷笑着看着他们。无论是打球还是 打架,他们三个一起上,曲鸣也照样能欺负个遍。
黄头发的雀斑男说:「老大,我们想加入球队!」
曲鸣吹了声口哨,蔡鸡揶揄说:「老大,我觉得我也应该上场打比赛,不过 你说我的身高会不会被人踩死?」
雀斑男着急地说:「我不是开玩笑的,老大,我们在队里就是不打球,给你 们擦球鞋洗球场也可以啊。」
曲鸣靠在椅子上,两手交叉抱在胸口,「怎么想起来要加入我们红狼社?」
「老大,你在滨大名声这么响,谁不知道红狼篮球社比校队还强?你当我们 老大,我们脸上也有光彩。老大,你就收下我们吧。」
曲鸣看了蔡鸡一眼,「你们是哪个系的?」
「土木学院,大二。」
曲鸣微微瞇起眼睛,「土木系的?」
雀斑男连忙说:「是的,我叫王……」
曲鸣竖起手指,「我不管你们叫什么,到红狼社都叫绰号,蔡鸡,给他们起 一个。」
蔡鸡打量着三个男生说:「头发乱糟糟的,还有雀斑……叫麻雀不好听,就 叫你乌鸦吧。对了,把头发颜色去掉,老大最讨厌男人染发;那个露门牙的,就 叫兔子;后面的……这么胖?叫胖狗好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看得出都不怎么喜欢这几个绰号。
曲鸣冷冷挑起眉峰,「不喜欢就给我滚蛋。」
三个人连忙说:「喜欢喜欢。」
「那好,有件事要你们做,」曲鸣摸了摸鼻子,慢慢说:「你们系里有个女 生叫许晶,认识吗?」
「那个小美女?老大对她有兴趣啊?」乌鸦笑得很猥琐。
「想办法把她约出来。」曲鸣淡淡说:「做好了,就让你们加入红狼社。做 不好,你们趁早回去。」
乌鸦欣喜若狂,「老大,我一定办到!」
「还有,不要让别人知道。」
等三个人离开,蔡鸡问:「老大,你准备找那个女生麻烦了?」
「那当然,」曲鸣挺腰伸开手臂,吁了口气,「大屌因为她被搞得开除。你 说我能放过她吗?」
蔡鸡压低声音,「准备怎么弄?她可是在校生,出了事会很麻烦。」
「出事?」曲鸣冷冷一笑,「滨大每年都有学生失踪,找不到尸体就没有事 了。」
他拨通阿黄的电话,「给你三天时间,给我弄间地下室。还有,告诉大屌, 我回来了。」
************
曲鸣终于回了趟家,他手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但已不那么显眼,在手背上 贴了块创可贴就掩饰过去。曲母方青雅是曲令铎的继室,比曲令铎小了三十岁, 今年刚过四十。曲令铎忙于公务,在家时候不多,方青雅的生活里只有儿子,现 在曲鸣上了滨大,不在家住宿,家里似乎猛然空了下来,让她很不习惯。
方青雅一边给儿子夹菜,一边嗔怪说:「一去几个星期都不回家,只知道打 篮球,也不知道回来陪陪妈。」
曲鸣埋头吃着说道:「妈,你要一个人寂寞呢,就去搞外遇好了,我不介意 的。反正我爸年纪大了,也满足不了你。」
方青雅拿筷子打了儿子一下,「瞎说什么呢?」
「不是吧?妈,你还准备给我我爸守节?那你这辈子不是太亏了?」
「在学校都学的什么?满口的胡说八道。对了,听说你们的老师是个不正经 的,离她远点儿。」
曲鸣放下筷子,「你听谁说的?」
「是你方叔叔说的。听说那个老师平时口碑就不好,还被撞见在男生宿舍过 夜,跟学生们鬼混。」方青雅啐了一口,「这么下贱的女人还当老师?我让你方 叔叔对你爸说,趁早把她开除掉。」
方德才真够大嘴巴的,这事都搬到老妈这里来。曲鸣想了想,也许方德才知 道景俪去的男生宿舍是他那里,才给老妈打的电话。不管怎么说,这家伙都够烦 的,景俪爱被谁肏,想上谁的床,关他屁事。
曲鸣没了吃饭的心情,用餐巾擦了擦嘴,「不吃了。」
方青雅说:「我让吴妈给你铺床,晚上就在家睡。」
「我才不要一个人睡呢。说不定今天晚上那个漂亮女老师会爬到我床上。」
「爬上床你也要把她踢走!我警告你,你可不能乱来。遇到喜欢的姑娘先跟 妈说,只要妈见过是好姑娘,你们做什么都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少跟她 们来往。」
说着电话响了,曲鸣指了指手机,接通电话。
「你回来了。」是景俪的声音。
曲鸣看了老妈一眼,「景俪老师,有什么事吗?」
「我想你了。」景俪声音很低。
「哦,我这会儿在家呢。是功课的事啊,你来我们家做辅导好不好?」
景俪犹豫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
曲鸣抬起头说:「妈,我们老师要来家访,辅导我做功课,可以吗?」
方青雅戒备地说:「谁?」
曲鸣咧嘴笑了笑,「一个漂亮的女老师。」
方青雅冷笑一声,「刚回来就要给你做辅导?这么好的老师我倒要见见,你 让她来吧。」
曲鸣对景俪说:「我妈说了,欢迎老师来我家。」
曲鸣站起来说:「妈,我去准备功课。」
方青雅冷冰冰说:「就在书房里做吧。我让吴妈给老师准备水果。」
景俪忐忑不安地下了车,她理了理发丝,踏上台阶,敲了敲门。
门开了,迎接她的是曲母充满敌意的目光。景俪有些心慌地鞠了个躬,「伯 母你好。」
方青雅昂着头说:「叫我曲太太。」
景俪刷的红了脸。
「景老师,请进吧。」
方青雅用挑剔地目光打量着她。这确实是个大美人儿,无论身材相貌都很出 色。可是她想勾引自己的宝贝儿子,长得越漂亮越让人讨厌。
方青雅领景俪上楼,一边纡尊降贵地问:「景老师有三十了吧?」
「二十八,曲太太。」
「只比我们曲鸣大十岁,好年轻哦!景老师常在晚上给学生辅导功课吗?」
「不经常……」
方青雅似笑非笑地说:「我们曲鸣遇上你这样的好老师,真有福气呢。」
推开门,曲鸣站起来,彬彬有礼地说:「景俪老师,你好。」
「曲鸣同学,你好。」
曲鸣给两人介绍说:「这是景俪老师,这是我妈。妈,你看我们老师长得漂 亮吧。」
方青雅从鼻孔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曲鸣邪笑着关上门。
景俪小声说:「为什么叫我来,老师一点准备都没有。」
「给学生辅导功课,还用做什么准备?你只要摆好姿势就够了。」
曲鸣把景俪推到沙发上,一手伸进她衣下捏住她的乳房。景俪身体明显热了 起来,她被曲鸣强健的身体压在下面,勉强推搡着说:「你妈会进来。」
曲鸣把手插到她腿间,「让我摸摸你的纹身。」
景俪只好抬起下体,把会阴部位放在他手指上。她大腿根部一片滑腻,会阴 处的嫩肉柔软得彷佛将要融化,上面的字迹隐隐约约并不明显。曲鸣摸了几把, 拔出手说:「是不是刚洗过?」
景俪点了点头。
「景俪老师好乖,知道我要用这两个洞。」
正在调笑,方青雅拿着水果盘推门进来。景俪连忙拉好衣服,摊开书敷衍着 讲课,目光不时地在曲鸣身上流连。曲鸣心不在焉地听着,暗中伸手在她身上摸 弄。一个多星期的旅行他都没碰女人,闻到景俪身上的媚香,欲火一阵阵撩上心 头。
可曲母一直留在书房,拿本书装模作样地看着,其实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两个,好像看犯人的警察。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十点,曲鸣站起来说:「好了,就讲到这里吧。谢谢老 师。」
方青雅笑盈盈说:「辛苦你了,景俪老师,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这么晚了,就让老师住下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
方青雅看了不作声的景俪一眼,板起脸说:「吴妈,给老师整理一间客房。 小鸣,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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