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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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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3-03-04

  第 七 章 地 狱 兄 妹

  艳阳高照。
  施竹生自练功房出来,自从他失去地藏丸之后,为了称霸武林的梦想,他毅然挥刀自宫修练“绝情轮回道”,上次带人闯神刀门,一是为了抢夺自己的女儿,二是为了试剑。
  回来之后,更是勤奋修练,却进步缓慢,这多少令他有些气。他原本准备从神刀门开始,逐步侵并武林各派,然而终不能提前练成绝情轮回道的最高境界,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朝迎上来的二杰道∶“她们在哪里?”
  天杰回答道∶“在后花园捉迷藏。”
  施竹生一笑,道∶“一切准备就绪了吧?”
  天杰道∶“门主,部署完毕,武林四大家的人马一到,包管他们有来无回。”
  施竹生满意地道∶“你们提高警觉,我要去后花园了。”
  二杰同声道∶“是,门主。”
  地狱门的后花园。
  雪儿在花园里转了几圈,停下来喊道∶“阿姨,雪儿找不到妳,妳再不出来,雪儿就不玩了。”
  说罢,她四处张望,还是没见到她要找的人,她的小嘴一噘,跺脚道∶“我真的走了?”
  她拍拍小屁股,果然朝花园门口走去,没走几步,又回头看看,嘴儿一努,又掉头迈开小腿向前走。
  假山后面走出来一个少女,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儿,姿色绝美,只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楚楚可怜,她的眼神满是纯真,彷佛从未沾染过尘世的那一种纯洁。
  她轻步走到雪儿后面,伸出双手掩住雪儿的眼睛,脸上呈现娇美的笑容。
  雪儿道∶“阿姨,妳从哪里出来的?妳又掩住雪儿的眼睛了,待会我要妳亲雪儿。”
  少女放开掩住雪儿眼睛的手,雪儿立即转身过来,道∶“阿姨,雪儿找到妳了。”
  少女在她小脸蛋上“啵”地亲了一下,笑道∶“雪儿,阿姨是自己走出来让妳找到的,妳又输了,我们再玩。”
  雪儿嘟着嘴道∶“我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输,妳都不让雪儿。”
  少女眨了眨眼睛,道∶“可是每次都是我自己跑出来的耶!”
  雪儿装出一副思考的可爱模样,道∶“那就算妳让雪儿了。阿姨,妳要雪儿怎麽谢妳?”
  少女蹲下来,道∶“这样呀!亲阿姨一下好了。”
  雪儿投入少女的怀抱亲了少女一下,道∶“阿姨,我好想妈妈,雪儿什麽时候能够见到妈妈?”
  少女为难道∶“雪儿,这个问题,妳已经问过好多次了,阿姨真的不知道耶!”
  雪儿道∶“阿姨,雪儿的爸爸跳下山崖后就不见了,妈妈很伤心哩!如今雪儿又不在妈妈的身边,妈妈一定会更加伤心了,雪儿好想回到妈妈身边,妳能带雪儿去找妈妈吗?”
  少女道∶“雪儿,阿姨从小到大还没有到外面去过哩,阿姨不认得路耶!”
  雪儿不相信她的话,道∶“妳骗雪儿,阿姨长这麽大了,怎麽还没到外面去呢?雪儿都能和妈妈到太外公家去,而且还遇见了爸爸。阿姨,妳知道吗?爸爸刚开始的时候很丑耶,后来又变得漂亮了,妈妈和许多阿姨都喜欢爸爸。爸爸对雪儿很好,从来都不打雪儿的,可是爸爸对妈妈和那些阿姨们好凶耶,每晚都打得她们叫疼,真是的,她们被打了还喜欢哩!”
  少女惊奇道∶“雪儿的爸爸真的这麽凶吗?”
  雪儿以为少女是怕她爸爸了,道∶“阿姨,妳不用害怕,爸爸很疼雪儿,雪儿叫爸爸不打妳,爸爸就会听雪儿的话不会打阿姨妳了。”
  少女笑道∶“我又不认识他,我不会怕他的啦!”
  雪儿自作聪明地道∶“也是,阿姨见了爸爸之后,一定会喜欢爸爸的,可是,不知道爸爸回来没有┅┅”
  少女嗔道∶“阿姨是不能随便喜欢男人的,雪儿不知道吗?”
  雪儿不服气地道∶“那是雪儿的爸爸耶,阿姨也不能喜欢吗?”
  少女道∶“不能。”
  雪儿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施竹生走了进来,笑道∶“雪儿,谁又惹妳生气了?”
  雪儿道∶“叔叔,阿姨惹雪儿生气哩!”
  施竹生把雪儿抱在怀里,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总有禁不住的喜欢。
  他很早就知道杜思思为他生了个女儿,可是由于对杜思思并没有情意,因而也很少想起他的这个女儿。
  然而,自从他挥刀自宫后,他便开始想念着他的未曾谋面的女儿,也许是为了要让施家留后,他硬闯神刀门夺回了自己的女儿。
  开始的时候,雪儿也整天吵闹着要回去,然而毕竟是孩子心性,终于也忘却了她是被捉来的,而且她觉得施竹生两兄妹以及这里的所有人都对她很好,也就渐渐地适应了在地狱门的生活。
  施竹生并没有告知他自己与雪儿之间的真实关系,就连他的妹妹施柔云也不知道雪儿就是她大哥的亲生女儿。是的,他施竹生可以伤害许多人,但他不能够伤害自己的女儿,如果雪儿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她受得住这个打击吗?
  施竹生他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只要雪儿在他身边就好。他发觉自从挥刀自宫后,他的野心渐渐变小了,彷佛很容易得到满足,没有当初的雄心壮志了。
  施竹生叹了一口气,道∶“雪儿,想妈妈了?”
  雪儿道∶“叔叔,你把雪儿抱到这里,雪儿在这里很开心,可是妈妈不知道耶,她会担心雪儿的,你带我回去找妈妈,好吗?”
  施竹生长叹一声,道∶“也许不久妳就会回到妈妈的身边了。”
  雪儿欢喜道∶“真的吗?”
  施竹生一阵黯然,这孩子还是喜欢妈妈多过于喜欢他。其实这本是很正常的,只是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虽说他不敢与雪儿相认,却终究是雪儿的父亲,在他给雪儿父爱的同时,也希望雪儿喜爱他。然而他现在连男人都不是,怎麽做雪儿的父亲呢?
  为了练绝情轮回道,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他的母亲在生下施柔云三年后就逝世了,父亲因为得知他偷练绝情轮回道,也气得在练功时走火入魔而死,但施远令的死讯并未传出江湖,所以知者甚少。
  自从修练了绝情轮回道,他不但不绝于情,反而比以前多出了许多不该有的感情,武功越高,他对称霸武林之事就越是淡薄了。
  在他大半生的时间里,他都在寻求武道上的至高境界和执着将有一天称霸武林的野心,所以为了武道上的进展,他不惜任何的卑鄙恶劣的手段,致使骗取了杜思思的感情,甚至自残身体。
  他并非无情之人,至少对于自己的妹妹施柔云,他是非常之疼爱的。如今又多了一个雪儿,这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哪能不疼爱?
  施竹生道∶“雪儿,告诉妳一个好消息,妳的爸爸已经回来了,他现在正准备接妳回去哩!”
  雪儿欢跃呼叫道∶“叔叔,我爸爸真的回来啦?”
  施竹生笑道∶“叔叔什麽时候骗妳了?”心里却想∶他若不死,可能就是我施竹生亡了。
  虽说修练了绝情轮回道,施竹生却对希平的“雷劫神刀”有种恐慌,那是一种无法预测的武功,再加上希平这个人根本是个不能预测的人──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未知的力量和不可抗拒的魅力。
  施柔云有些不舍地道∶“哥,雪儿真的要离开我们了吗?”
  施竹生注视着娇弱可爱的妹妹,她的脸容很像娘,但她比娘更柔弱,彷佛一阵风吹来,就可以把她吹到十万八千里之遥。
  他十岁的时候,柔云才出生,这个妹妹实际上是他和另一个女人一把带大的,所以对他特别依赖。由于她的体质太弱,不适合练武,因而她虽生于武林世家,却是一点武功也不懂的,而这样的她最依赖的人就是他了,如果在这一战中,他有什麽不测,她又能依靠谁呢?
  施竹生沉重地道∶“也许吧!”
  施柔云也注视着施竹生,她一生中最爱的两个男人,一个是父亲施远令,一个是面前的大哥。爹死后,她伤心了好一阵,直至大哥把雪儿带回来,她时刻都与稚真的雪儿闹在一起,渐渐地才从父亲的死带来的悲痛中解脱出来。
  她并不清楚父亲为什麽会突然死亡,她的父亲本来是很硬朗的,一点都没有衰老的痕迹,然而他就这麽走了,走得很突然。
  她却清楚地知道大哥的变化,大哥越来越不像个男人了,没了胡须,喉结也渐渐消失,声音从以前的好听沉稳变成了现在的刺耳尖声,而且时常做一些女性的打扮和动作。
  在这期间,父亲死了。父亲死后,哥就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带回了雪儿。
  自从上次回来之后,大哥恢复了原先的装扮,不再作女人打扮了,但许多地方还是不像个男人。她也不深究,不管大哥变成什麽样,在她心中,大哥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施柔云道∶“哥,雪儿跟她的爸爸走了之后,还会不会回来陪柔云玩耍?”
  施竹生笑道∶“当然会了。”
  施柔云放下了心,突然想起了什麽,道∶“哥,大嫂跟我说,见了你叫你过去一趟。”
  施竹生感到一阵惊慌,却故作镇定道∶“是吗?妳和雪儿玩着,我这就过去。”
  说罢,施竹生就放雪儿下地,转身走出后花园。
  雪儿欢呼道∶“好耶,爸爸回来了,雪儿又可以看见爸爸了。阿姨,妳也和雪儿一起去吧!爸爸会喜欢妳的,爸爸身边就有许多漂亮的阿姨。”
  施柔云脸红道∶“阿姨哪里都不去的,雪儿,我们再玩捉迷藏,好不好?”
  雪儿嘟起嘴道∶“我不来了。”
  施柔云道∶“那玩什麽?”
  雪儿道∶“阿姨吹箫箫给雪儿听,好吗?”
  施柔云犹豫了一下,道∶“好的。”

  第 八 章 地 狱 夫 妇

  施竹生敲了门,里面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谁?”
  施竹生道∶“醉姐,是我。”
  里面的声音道∶“进来吧!门没有锁。”
  施竹生推门进去,迎面走来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生得千娇百媚,正是施竹生的妻子尤醉。江湖中人以为施竹生没娶妻,那是不正确的。
  其实尤醉从小被施家当作童养媳收养,她比施竹生还大三岁,现在已经有三十岁了,看起来却还像二十出头的少女,只是在一个多月前,她正式成为施竹生的妻子之后,才作了妇人打扮。
  尤醉道∶“什么时候?”
  施竹生道∶“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明天,该来的总会来,你不必担心。”
  尤醉道∶“我们能赢吗?”
  施竹生平静地道∶“我也没有多少把握。”
  尤醉道∶“他们很强吗?”
  施竹生道∶“我只怕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其余的都不会是我的对手,虽说武林七公子中有四个在他们当中,但这四个武公子并不是我惧怕的,反而是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无赖小子让我感到难以力敌。”
  尤醉惊奇地道∶“他是谁?”
  施竹生道∶“黄希平。”
  尤醉道∶“没听说过,他的武功很高?”
  施竹生苦笑道∶“我也不清楚他的底细,只知道有时他连一个九流的角色也打不赢,有时却让人感到他是不可战胜的。”
  尤醉道∶“他用什么武功?”
  施竹生道∶“应该是狂刀雷烈的雷劫神刀,只是许多时候好像都失灵。”
  尤醉道∶“那就让我会会他吧!看他有多少本事。”
  施竹生没有接话,对于面前这个女人,他是又敬又爱。如果说柔云是他和尤醉一手带大的,那么他就是尤醉一手带大的。
  这个女人在武学上的天赋是他所不能及的,任何武功让她一学就会一点就通,一直以来他都不是她的对手,即使练了绝情轮回道,他也还不是她的对手。
  这女人很爱他,他却从来没有碰过她,如果可以,他是不会欺骗他所不爱的杜思思的。然而要修练“地藏之气”,却必须是男女双方都没有感情才行,若当年他知道杜思思竟然会在两三天里对他生出那么深厚的感情,他绝对不会浪费他的地藏丸在她身上。
  有时候女人的感情付出也未免太容易了,对此,施竹生心中只有苦笑而已。
  尤醉道∶“为什么不说话了?”
  施竹生道∶“我很感激你。”
  尤醉失笑道∶“你说那什么话,我们是夫妇,我不帮你,帮谁?”
  施竹生惭愧地道∶“醉姐,你不怪我吗?我一直都没有尽过夫责。”
  尤醉黯然,施竹生的话又勾起她的伤怀。施竹生有一段时间作女人打扮,她是看在眼中的,但她以为他只是一时的兴趣使然,也就由得他了。
  果然,他从神刀门回来后,就恢复了男装打扮,却没有原来的男子气概了,反而越来越多的女人味。他一回来,便急急地与她完了婚──施远令在世时,也多次提过这婚事,但他一直都说慢点再办,因为他还有许多紧要事要做,暂时不想娶妻生子──这令尤醉产生疑惑,况且他自身的变化以及他婚后不与她同房,使得她更是不能释怀,她曾问过他好几次,他总是说这是练功的原因。
  到底是练什么武功呢?使得他不但不愿与她同床,且越来越像个女人了。她虽然懂得许多武功流派,有些甚至是连施远令也不知道的失传已久的武学她都略知一二,却并不知道地狱门两大镇山之学──地藏之气和绝情轮回道之独家修练法,所以她也不晓得施竹生已经挥刀自宫了。
  她以为这只是练功阶段不能分心或是必然现象,待他功成之日就会好了,而施竹生也是如此说的,她也就信了,因她是看着他长大的,从小青梅竹马,她很爱他,也相信施竹生一样爱她。
  没错,施竹生是很爱她,但在这件事上,却骗了她。
  在新婚洞房那一晚,施竹生说练功期间不能行房,因而当晚就与她分房而睡,直至现在还没有与她同房。
  已经半个月了,她有时想,施竹生会不会因为练功的缘故,已经变得没有男人的性欲了呢?可是又觉得应该不致于如此,他终究是男人,只要是男人,不论他怎么练功,他那东西总还在,也就还有用的,怎么会没了性欲呢?
  许多年都过来了,再多等一些时候也是无所谓的,可是她一直都想为施家生几个孩子,若施竹生不碰她,她又怎么能够为施家传宗接代呢?
  如今大战在即,这事也许不能再拖了,她道∶“这些我都不怪你,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的,我人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想要都行。如果只是我个人问题,你一辈子不与我同房,我也不会怪责你,你要知道,我并非一般的女人,可是,你总得为施家留个后吧?”
  施竹生的脸一阵抽搐,压抑住痛苦,道∶“这个以后再说。”
  尤醉叹道∶“不能再拖了,你这一战若无事还好,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施家就要绝后了。我只求你和我好一次,若我怀上了,拼着命我也会活下去,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至少对得起施家的列祖列宗了。”
  施竹生道∶“醉姐,我不一定会输的。”
  尤醉道∶“也许你会觉得我罗嗦,但我要告诉你,这两天来我一直觉得心慌慌的。即使你出战神刀门时,我也没有过这种感觉,这次我真的很为你担心。你要知道,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不可思议的,我不能不往坏处去想呀!竹生!”
  施竹生也清楚尤醉这担忧并非多余,因为对于这一战,连他自己都没了信心,一旦没了信心,他就未战先输一半了。
  但他怎么能答允尤醉的请求呢?
  他根本就不能完成一个男人的使命,从根本上说,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个男人了。
  他愧疚地道∶“可是┅┅”却许久不能接着往下说了。
  尤醉道∶“别可是了,就算是醉姐为施家的列祖列宗求你一次,好吗?”
  施竹生沉默,过了许久,仿佛终于下定决心,道∶“醉姐,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今晚,你不要反锁房门,并且要把房里所有的灯全部吹熄了,然后脱光衣服在床上等我,我来了之后,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和我说话,你、你能做到吗?”
  尤醉惊讶道∶“为什么?”
  施竹生道∶“不为什么,只因为我爱你。”
  尤醉沉思片刻,道∶“好,我答应你。”
  施竹生道∶“我今晚来找你,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来的。”说罢,转身走出房去。
  尤醉看着他离去,不再留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心中的疑问怎么也解不开。
  施竹生从尤醉房里出来后,脸色沉重,他让人把地杰叫进秘室,道∶“地杰,你和天杰是最清楚我现在的状况的了,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地杰受宠若惊,道∶“门主,我誓死效忠于你,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我地杰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施竹生看着瘦高的地杰,心想∶但愿醉姐不会感觉出任何不妥才好,口中却道∶“我已经不能人道了,但夫人一定要与我相好一次,今晚你代替我到夫人的房里和夫人行房。”
  地杰立即忘记他刚刚发过的屁誓,马上皱眉起来了,惊道∶“门主,这怎么行?”
  施竹生恼道∶“她是我妻子,我都行了,你有何不行的?”
  地杰道∶“夫人会杀了我的。”
  原来如此,还以为他很有道德很讲义气呢!操,怕死得要命!
  施竹生解释一番后,道∶“她对我的身体也很陌生,你不说话,在那黑暗之中,她不会察觉的,完事后你立即出来,你若睡着了,你就永远也别想醒过来。”
  地杰还是担心的道∶“万一夫人发觉,我就没命陪门主打天下了。”
  施竹生道∶“所以你最好别让她发觉什么不对劲,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地杰苦丧着脸道∶“真的要去吗?”虽说尤醉是倾国倾城的一代尤物,但命总是最重要的。
  施竹生道∶“我象是在说笑吗?”
  就因为不像才麻烦!
  地杰摆出一副英雄就义的熊样道∶“好吧!门主,我去!”心里暗道∶看来这次做鬼也风流了。
  施竹生道∶“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吗?”
  地杰无奈地点点头。
  施竹生挥手道∶“出去吧!”
  地杰转身走出两三步。
  施竹生突然把他叫住,道∶“你能干多久?”
  地杰一时头脑转不过来,不明白施竹生的意思,问道∶“什么?”
  施竹生又道∶“蠢驴,我问你和女人做事能维持多久?”
  地杰尴尬地道∶“大概半个钟头吧!”
  施竹生心想∶应该能给醉姐一次难忘的回忆了,口中却道∶“给我撑着点,别他妈的早泄,你一定要让夫人快乐,别丢了我施竹生的脸。”
  这么厉害,你洛u鞲ㄔh?
  地杰只得硬着头皮道∶“是,门主,我一定硬撑到底!”说罢,就出去了。
  施竹生待地杰消失后,愧疚而又略带痛苦地道∶“醉姐,对不起。”
  夜渐来临。
  远扬镖局在凤仙城城中,地狱门在城北方向,出了城是一小片草原,当初希平就是跟着雷凤的马跑遍了这草原。
  草原的尽头处就是地狱门的所在,地狱门背面是青山。
  日落西山时。
  地狱门的秘室。
  施竹生和二杰正在密谈。
  此时天杰道∶“门主,他们已经到了草原上了,离我们不远,半个时辰后可能就到达。”
  施竹生道∶“等待了这么久,终于要来了。”
  天杰道∶“可是他们在草原上搭起了帐营,而不是直接往我们进攻。”
  施竹生道∶“在黑夜里作战,对他们绝没有好处,今晚他们可能按兵不动,要等天明才会发动攻击了。”
  地杰马上献策道∶“那我们可以去偷袭他们。”对于自己能够想出这么好的方法,心中很是有几分得意。
  施竹生立马骂道∶“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蠢吗?他们既然敢在我们眼底下扎营,当然防备森严,有了万全之策,我们若放弃有利的地形而冒然出击,岂不更称了他们的心意,到时偷袭不成反而被他们反击得逃跑都没裤子提。偷袭?亏你想得出这种点子!去做你的正事!你这猪八戒,倒把自己当诸葛亮了?我操,真他妈的扫兴!”
  地杰慌慌然道∶“是,是,门主,我这就去做正事!”赶紧转身逃走,瞬间就从秘室里消失了。
  说也奇怪,门主切了小鸡鸡之后,竟也变得像女人一样爱骂街了,近段日子,他地杰和天杰可是没有少挨骂,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吧!
  地杰走后,施竹生道∶“随时提高警觉,他们可能在黎明前一刻发动攻击,因为那段时间,人的精神最差,他们也许还以为我们在睡梦哩,真是一群笨猪。”
  天杰领命出去。
  施竹生重新闭上双眼,养精蓄锐,准备迎接黎明前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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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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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3-03-04

  第 九 章 一 夜 夫 妻

  草原上,一片嘈杂。
  徐白露四处追问道∶“黄希平那混蛋跑去哪里了?”
  众人一致摇头。
  徐白露恼道∶“这混蛋每次都是这样,不跟人家说一声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她想起了当初在那破庙里被希平吻后,他也是什麽都没交待就跑去泡温泉了。
  独孤诗道∶“小波,你刚才还和他在一起的,他去哪里,你会不知道?”
  华小波大感冤枉,道∶“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乌龙还在这里,刀也在我手中,他却转身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他去找妳了,谁知他跑到哪里风流了?”
  独孤诗一阵脸红。
  徐飘然道∶“你们不必吵了,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找人,都回去睡足精神,黎明前一刻发动总攻。”
  他向来不喜欢希平,此时得知希平与独孤诗似乎有一腿,兼希平玩什麽无故失踪游戏,更是令他气从头上冒。
  华小波心想∶看你这副德性,还以为你是老大哩!呸!即使姐夫不在也轮不到你徐飘然这个老不死,现在天字帅令在大海手中,哪轮到你这死老头放屁?别以你年纪大了就是老大,真不知羞!
  虽是如此,众人觉得徐飘然说的也有道理,因而也不怎麽反对。
  希平这个人,要回来时自然回来,即使不回来,明天的行动依然要按计划进行的。然而他们一贯以希平马首是瞻,此刻少了希平,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也缺乏某种莫名的安全感。
  究竟希平去哪里了呢?
  天都全黑了,此时希平正在地狱门的背面,他像当年在环山村时光着身子偷摸回家一样,极尽了他偷鸡摸狗的能事,闪躲到这里。
  其实他对于这次的报仇行动并不是很热衷,只是想把雪儿从施竹生手中抱回来。此次他躲开众人单独行动,也是想先找到雪儿。
  本来他以为他还没有走到地狱门之前,就会被地狱门的人拦截下来,但地狱门好像并没有什麽防守,所以他很轻易地就摸到了地狱门的背面。
  早知如此,他就该建议众人立刻发动总攻了,可是他不能也不想回去报讯,只想找个地方能够进入地狱门里面。然而围墙实在有够高的,他爬不上去。
  正在他发愁时,只见脚下有一个还算大的狗洞,似乎能够容许一个人爬进爬出的。
  他立即又想,会不会有狗在里面守着?于是,他趴在地上朝里看了看,一片漆黑,只好把心一横,钻了进去──施竹生怎麽能够想得到他最看得起的敌人,竟然会钻他家的狗洞呢?
  令希平觉得安慰的是,里面并没有狗。看来地狱门的狗就像它们的主人施竹生一样高傲,大敌当前还能高枕无忧。
  希平也不知该往哪里走,他并不知道他现在所处之地是地狱门的后花园,忽然听得脚步声响,他连忙躲到隐蔽处,却见地杰鬼鬼祟祟地进来。
  到了假山旁边,地杰便张望了几下四周,然后竟然解开裤子掏出他那玩意儿把玩起来了,得意之时还喃喃自语道∶“门主也太小看我地杰了,老子在这里自行解决一次,待会干将起来起码也能顶一个时辰,即使是最骚最淫荡的婆娘也要大叫噢噢我上了天堂,何况是未经男人洗礼的夫人?嘿嘿!”
  地杰一想起尤醉的美丽风韵,更是动情之极,手上的动作套动得更猛烈,彷佛他不是在手淫,而是正在与尤醉翻云覆雨。
  希平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看着也蛮有意思的,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他屏住气轻手轻脚地摸到地杰身后,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背脊。
  地杰全身一震,回头一看,脸色大变,惊呼道∶“你┅┅”
  不待他说完,希平的拳头就已招呼上他的脸门,他应拳而倒。
  希平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拳头,道∶“原来我的拳头也是能够打中武功高手的,而且比用刀方便省力多了,以后要多多发扬才好。从环山村出来后就一直用刀,差点忘了自己是拳王了,真是忘本。”
  他摇了摇头,望着地上从激烈运动突然变得不会运动的地杰一眼,转身朝花园的门口走去,当然免不了要轻手轻脚。
  希平躲躲闪闪地胡乱摸走,有时未免碰到地狱门的人,却都是一些丫鬟之类,并不见有武士打扮的男人,这就令他奇怪了,难道地狱门的武士逃亡在外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此地乃是地狱门的后宫,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女眷,又因大敌当前,施竹生下令武士们早睡养好精神迎接黎明的战斗,负责站岗的极少量武士更不会走入此地。
  丫鬟们也只是多看他几眼,并惊讶于他的俊美雄壮,不曾也没认出他到底是哪一国的男人,且碰见他的丫鬟也就那麽两三个罢了,所以他就走得很是顺畅。
  这就证明了他很有偷鸡摸狗的天赋,但千万别让他知道,不然他又要骄傲了。
  事有凑巧,希平哪里不好去,偏偏摸到了尤醉的所在地,并且糊里糊涂地进了屋里去。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因为那房门大开着,房里又黑漆漆的,谁知道里面会有个女人脱光衣服躺在床上呢?
  黑暗中,尤醉听到极细微的脚步声,惊喜地道∶“你真的来了?”
  希平一惊,定住身体,心想∶她怎麽知道我今晚会来?她是谁?难道她认识我?可是她的声音好陌生啊┅┅ 未等他理出个头绪来,尤醉又出言了,道∶“竹生,既然来了,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动?”
  希平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女人是在等死畜生的,突然又是一惊∶死畜生待会来了,不就和老子撞头了吗?我得赶紧闪人!
  他刚转身,尤醉又道∶“你答应醉姐的事还没有做,就要走了吗?无论如何,我总是你的妻子,即使你不愿意,你也该尽一下夫责,只是一次也行。”
  希平心里又想∶这女人一定长得奇丑,不然死畜生怎麽会不愿意与她行房呢?对,就是这样,嘿,看来死畜生也是因为这而宁愿把自己的小弟弟切了的。
  他一想到此,脚步自然更加快了。
  突然,一阵香风袭来,希平觉得自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他能感觉到搂抱着他的女人是一丝不挂的,他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尤醉幽幽道∶“竹生,你既然答应了今晚给我,你若不履行你的诺言,我就不放你走,甚至强行和你行房,就算事后你骂醉姐淫贱也在所不惜。”
  希平不敢出声,也不敢挣扎,心中却大叫∶我不是妳的死畜生呀!妳别乱找人发泄妳的兽欲啊!呀呀!死畜生,快来救我,妳老婆偷人了!
  正在他烦恼之时,忽然想起施竹生已经不能人道了,为什么会答应这个他施竹生不能胜任的要求呢?接着他又想起那在花园的夜色里打手枪的地杰,如此一连接,终于明白施竹生今晚绝不会到这里来的了,立即又后悔自己的拳头太过于威猛,看来如今出现的危机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了,唉!
  他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此女的两双手臂像捆仙索一样,不是很容易就能够挣脱的。他刚想运全力挣脱,突然又觉得这样非把贴在身后的女人的双臂震飞离体不可,就有些不忍心了,毕竟这个女人与他无冤无仇,他何苦伤害她呢?
  尤醉又道∶“竹生,我们到床上去吧!”
  希平只觉得自己沉重的身躯竟然离地而起,这丑女人的力气倒是挺大的。
  他被女人翻转过来压倒在床上,已经放弃了挣扎逃脱的想法,因为他想让身上的女人自动踢他下床。
  尤醉发现身下的男人变乖了,欢喜道∶“竹生,我就知道你是疼醉姐的,让醉姐替你宽衣。唉,想起来,我已经有十五年没替你宽衣了。”
  她边说边解除希平身上的防卫装甲,不久,希平也变得跟她一样光条了。
  希平只感到她的一双柔软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抚摸,忽感一阵热气扑面而来,不自觉地,他就把脸一扭,女人就吻上了他的脸颊──哪能让身上的丑女人吻上他的性感嘴唇呢?一想到要和一个丑女人接吻,他就想呕吐。
  尤醉幽然地道∶“竹生,你不愿意和我亲热,是吗?醉姐想不到你是这麽强壮,强壮得令醉姐抚摸着你的肌肉就心醉神迷,醉姐十多年没见你脱光衣服的样子,要不是你不准我点灯,我真的想看看你现在的裸体,那一定是很有魅力的。现在的你是一个让女人碰到就想强奸你的男人。”
  她用她笨拙的手法挑逗着希平的欲望,却发觉希平的下体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又用她的嘴儿去试了试,还是不行。
  尤醉停止了一切动作,叹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不肯行房了,其实醉姐不怪你,醉姐的命本来就苦。”
  希平心想,这女人对待死畜生也真个是死心塌地了,遇到这种事情也不怪死畜生,只怨自己的命。唉!本想让她在愤怒之时一脚把自己踢下床的,现在看来行不通了。
  尤醉道∶“既然你不能给醉姐,醉姐也不强求了,如今只想瞧瞧你的模样,也许只是看着你,也能给我一种快慰吧!”说着,从希平身上起来,准备下床。
  希平听得愣了一下,忽然省悟她要去点灯,便大手一抄,把她丰满而无限柔软滑嫩的娇体搂在怀里,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刚想就此起身走人,可是一想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衣服丢到哪里也不知道,又无法点灯找寻衣服,也不能出言询问,该怎麽办?他犹豫了。
  尤醉道∶“竹生,你想要醉姐了吗?可是你不行呀!醉姐如今已经心满意足了,哪怕只是被你强壮的身躯压着,也是一种无比的幸福。”
  希平的手无意地划过她的脸庞,感到一些湿润和温热,他知道那是泪,一个女人的泪。
  这个女人也真够痴情的,但也够命苦,竟然嫁了一个太监。
  为了顺利脱身,希平决定非把身下的女人搞昏不可,也好让这个苦命的女人有一次深刻而狂欢的回忆。
  尤醉突然感觉到身上的男人的勃起坚挺,惊喜道∶“竹生,你能?”
  希平心里暗道∶死畜生不能,老子当然能了。
  他把女人的双腿分开,然后强劲地进入。
  即使尤醉的下体已经有些湿润,却仍然是不能承受希平突然的闯入,她的下体如同裂开一般,痛得她反射性地咬住希平的肩膀。希平被她一咬,闷哼一声,然后有节奏地挺动,却绝不去碰她的脸。
  尤醉狂喊一声,然后呻吟道∶“竹生,你有许多女人吧?醉姐能清晰地感觉得出你心里此时正想着其他的女人,你很爱她们,却为什麽不肯分一点爱给醉姐呢?你真的这麽讨厌我?噢,竹生,你慢一点,你的太大了,而且还在不停地壮大,醉姐怕不能承受你的进出了。”接着她又是一阵阵歇斯底里的欢叫。
  希平有些奇怪施竹生的老婆竟是名副其实的处女,后来觉得这也没什麽奇怪的,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够丑嘛!只是令他奇怪的是,这女人里面的分泌物特别多,且她的容道会随着快感的来临而不断扩张,他不自觉地增大了自己的尺寸,竟被这女人察觉了。
  尤醉道∶“竹生,哪怕你在醉姐身上还想着别的女人,醉姐也是不会吃醋的,你是个无比强壮的男人,能够给醉姐肉体上的无限欢乐,醉姐爱极你了,你要娶多少女人就娶多少,醉姐只求你有空之时来陪陪我就行了。”
  希平没空回答,当然也不会傻得开口说话,只是更加猛烈地律动着,要在黑暗中把身下的女人送上明媚的天堂。当然,这是他能够做到的。
  当尤醉感到无法承受更多的激情之时,她的双腿环在希平的臀部,双手紧紧地搂住希平强壮的身躯,娇躯剧颤,狂叫道∶“竹生,我不要你离开我!”然后便昏睡过去了。
  两个时辰就这麽过去了。
  希平终于松了一口气,喘道∶“总算把妳这丑女人搞昏了,在我耳边罗嗦了一整夜,耳油都出了,以后妳再到死畜生面前叽叽喳喳吧!老子不奉陪了。”
  他准备起身,却发觉女人的四肢环住他的身体,简直是像从他的身体生出的一样密不可分,更别说脱身了。
  希平怒道∶“妳这臭三八,晕过去了还不放我,要不是看妳可怜,老子非把妳的四肢给废了不可,真他妈的缠人,谁娶了妳谁就倒霉,死畜生就是好榜样。”
  没办法之下,他只好在这丑女人的肉体上睡一觉了。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希平被一片嘈杂之声吵醒,接着是喊杀声、刀剑相击声、马嘶声、惨叫声┅┅ 希平朝窗外一看,那是黎明前的黑暗,知道大海等人已经发动总攻了,而他自己却在施竹生的老婆的肉体上,实在有够脓包的。
  他略挣扎,还是不能挣脱女人的束缚,便大喊道∶“施竹生死了。”
  女人一听,猛的醒来,慌喊道∶“竹生!”突然又发觉男人还在她身上,松了一口气,接着也听到外面的情况,便道∶“他们来了,竹生,我们出去帮忙。”
  希平终于脱离了女人的纠缠,跳下床来,四处摸他的衣服,却摸不着,急着出声道∶“我的衣服呢?”
  尤醉听出不是施竹生的声音,心中怀疑──难道施竹生的声音一夜之间又由变相的女声变回沉厚的男声了?
  她想起身,却发觉全身酸痛无力,计上心头,道∶“我也不知道丢到哪里了,你点着灯找找吧!”接着说出了油灯的位置。
  希平也顾不了许多了,依言点着了灯,屋里立即传来尤醉的惊叫∶“淫贼,你是谁?”
  希平扭头一看,一个长得天香国色的少妇正怒瞪着他,她身上已经盖好被子,一双手紧紧地揪着那被单,他看得有些好笑──这个女人和他连那事儿都做了,居然还怕他看她的光身?
  他笑道∶“妳是谁?”
  尤醉气得脸色发紫,怒道∶“你这无耻之徒,笑什麽?”
  希平直想跳舞了,道∶“我高兴,所以我笑。昨晚我还以为被一个丑女人强奸了,如今却知道其实这个女人长得比花儿还要俏的。”
  尤醉道∶“你到底是谁?”
  希平笑道∶“我凭什麽要告诉妳?妳叫醉姐,是吧?”
  尤醉暴怒道∶“淫贼,醉姐是你叫的吗?你给我闭嘴!说,为什麽在这里?”
  希平道∶“又要我闭嘴,又要我说,这令我实在难做了。我不和妳玩了,我得穿衣出去。”
  他在床四周找了一下衣服,还是未能找到,大为惊奇∶难不成衣服也长脚了?
  他走到床前,道∶“妳把我的衣服藏到哪里了?”
  尤醉看着面前这具雄壮的躯体,那虽然陌生但却无比俊美的脸庞让她有片刻晕眩,就是这个男人,昨晚代替施竹生给了她人生最大的欢乐。忽然,她记起激情时她曾对他说“竹生,给醉姐一个孩子”,而这个男人居然听从了她的话,给了她许多生命的精华,她会否因此真的怀上他的孩子呢?
  希平不耐烦地道∶“妳到底说不说?”
  尤醉也歇斯底里地喊道∶“无耻淫贼,你毁了我,还敢对我吼?你别想走得这麽轻易,我非杀了你不可。”
  希平道∶“喂喂,妳要搞清楚,是妳自己把我抱到床上强迫我的,老子不告妳强奸已是大吉了,现在妳还来冤枉好人,啊?”
  尤醉一手指着希平,道∶“你、你┅┅”忽然泄气,哭道∶“我以为你是竹生,我才会┅┅都是你的错,谁让你跑到我房里来的?”
  希平辩白道∶“我怎麽知道这是谁的房?妳这女人也差劲了,连自己的老公没有了小鸡鸡也不知道,真是活该被老子干!”
  尤醉抓狂道∶“你无耻,下流┅┅”脸色一变,道∶“你说竹生没有了?”
  希平道∶“早被他自己切掉了。”
  尤醉喊道∶“我不信!”
  希平道∶“不信就算了,妳把衣服还给我,我不想跟妳罗嗦了。”
  尤醉道∶“你别梦想。”
  希平道∶“妳不怕我再次强奸妳?”
  尤醉怒哼一声,扭脸向另一边不看他。希平愤怒的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看见一具绝妙的女人裸体,以及裸体压着的几件衣裤,正是他的。
  他会意地一笑,把女人的裸体翻转到一边,拿了他的衣服,无意中看到她下体的惨状和处女的落红,道∶“以后找老公,别要再找一个太监了。”
  尢醉脸色一红,忙伸手去掩住自己的私处,道∶“不准看。”
  希平故意逗她道∶“什麽不准干?早就干了!”
  尤醉气得无言。
  希平赶紧着衣,道∶“我们之间的事,就当作是一场误会,以后见面,谁也不认识谁,懂吗?”
  尤醉怒道∶“你让我背上不贞之名,只要一遇上你,我就杀了你!”
  希平道∶“为什麽不是现在?”
  尤醉道∶“你别得意,只要给我一个时辰,即使不能恢复伤处,我依然有力气杀你。你敢等吗,淫贼?”
  希平很干脆地道∶“我要去揍一顿那个死畜生,没空等妳。”说罢,已经穿好了衣服,举步要走。
  尤醉喊道∶“你给我站住,你若敢动竹生一根汗毛,我就一剑劈了你。”
  希平冷笑道∶“凭妳?省省吧!我黄希平现在就去把他打成一个猪头。”
  尤醉惊道∶“你是黄希平?”
  希平忽然邪邪地笑道∶“喜欢吗?”
  尤醉嘴一噘,刚想出言损他几句,却见他已经迈步向房门走去,她立即把到达喉咙的“狗屎”吞到肚子里,大喊道∶“淫贼,我们之间的事还没完结,你不能走!黄希平,大混蛋,你给我回来,我要和你决斗!”
  希平踏出房门时头也不回地道∶“我最怕和女人决斗了,醉姐!”
  尤醉看着他背影消失,怒从心生,狠道∶“待会我非杀了你不可!”
  她艰难地翻转身,面贴床,背朝上,然后努力把双脚向上抬,抬起了一半又掉了下来,只好加上双手来帮助终于把双脚艰难地放到了肩上,然后更加艰难地翻身,把双脚压在背部,而双肩之上彷佛生出了两只脚一样,双手平放在脚掌上,脚掌心对着手掌心,如此运起功来了。
  奇特的女人,奇特的武功。

  第 十 章 地 狱 血 战

  黎明前的黑暗。
  大地一片漆黑。
  徐飘然发出了总攻的指示。
  草原在沸腾。
  大地在震撼。
  半个时辰后,八百多人接近地狱门。
  也接近了死亡。
  等待已久的地狱门武士还未出来之前,无数箭枝已朝武林四大家的攻战者射去,刹那间,武林四大家和远扬镖局的人伤的死的不知多少,惨叫声怒骂声一片。
  死亡的威胁,来自无底的黑暗。
  箭雨过后,地狱门的武士汹涌而出。
  地狱门的墙头上火把点燃。
  惨黄的火光中,两队人马在拚杀。
  火光、剑光、刀光、血光。
  死亡之光。
  彷佛光明与黑暗的混战。
  时间在斗杀中去得快而又残忍。
  黎明的曙光终于来临。
  两方之间的战斗变得炽热化。
  地狱门前血流成河,横尸遍地。
  徐飘然和天风双娇杀得最是兴起,天风双娇见人就杀,徐飘然却对上了五行鬼中的火鬼、木鬼与水鬼三人。
  由于金鬼、土鬼被杀,所以剩下的三鬼对武林四大家的人恨之入骨,出招狠毒而不留余地,使得像徐飘然这种宗师级的高手一时也无法奈他们何。
  独孤诗为报杀夫之仇,也是不遗余力,但苦于自己的武功不高,几个武士就把她缠住了。
  独孤明为了照顾妹妹,从战斗伊始,便没离开过独孤诗五步之外,替独孤诗挡了许多危险,他毕竟是武林公子,一般的武士岂是他十招之敌?
  华小波依然是老样子,被从后花园爬起来的地杰拿棍追着打,根本无还手之力。
  地杰自从被希平打昏后,直至刚才方醒过来,一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来不及思考,就直朝门前杀来。刚巧遇上华小波,追打多时,岂知无一棍有效,气得他火冒三丈,昨晚被希平打过的头又隐隐作痛了,呱呱大叫,像发了疯的婆娘追着老公打一样,有一种不把华小波的腿打断就誓不甘休的决心。
  天杰就比地杰幸运多了,对上天风双雄,和程氏兄弟拚个平手。
  神刀四花中,除了不能来的野玫瑰,其他三花和天风三英这六个美女杀手,把地狱门的武士搞得眼花了乱,头昏脑胀,迷迷糊糊间就到了黄泉去做真正的地狱武士了。
  真是做鬼也风流!
  四狗、雷龙、赵子豪、赵子威、黄大海五人合斗施竹生,依然只是和施竹生打个旗鼓相当。
  这并非五人的武功与施竹生相差太远,而是施竹生所施展的绝情轮回道有种阴森诡异的气氛,剑势中挥出许多可怕的阴魂和死亡的气息,使得五人的气势削弱了许多,发挥不到平时的一半。
  若非有四狗的霸王枪之阳刚和赵子豪的盘古裂天刀之豪气,抵消一些施竹生剑中生出的地狱之气,五人可能连平时的五成功力也无法施展出来。
  雷龙一把游龙剑。
  赵子豪一把裂天刀。
  赵子威一对日月轮回刀。
  黄大海一把长生剑。
  四狗一把霸王枪。
  对抗着施竹生的绝情轮回道。
  其他的人都在他们三步之外,根本无法进入他们的打斗圈。
  生命在这种无谓的争斗中变得轻贱。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游戏。
  忽然一声惊叫发自于华小波之口──虽然他闪躲的功夫一流,但在这千多人的战场,终于因为许多无心之人的碍手碍脚,他一个不小心,未能躲过天杰刺往下盘的一剑,被刺伤左大腿,他在右脚单飞出去的同时惨叫出声,眼看着就要被追击过来的天杰一剑了结。
  情况危急,离华小波最近的四狗和赵子豪连忙回身朝天杰追击。天杰感到身后杀气大增,顾不得伤害华小波,猛然回身格挡,但哪能挡住两大高手的全力一击?
  天杰脸色死灰,闪躲已经来不及了,赵子豪的裂天刀气从他的颈项劈过,四狗的枪刺穿了他的心脏,刹那间,天杰身首异处,血涌暴现。
  而施竹生这一边,由于两人的同时退出,使得他的绝情轮回道的气势大增,剑势一变,在瞬间挥出八十七剑,伴随着阴寒的剑气和鬼魂的形象朝其他三人逼来,三人的气势为之一减,心寒胆战,感到无从招架。
  黄大海挡住了施竹生的三十九剑,不得不抽身急退,而雷龙和赵子威却是退无可退。
  各挡了施竹生二十四剑后,雷龙右臂被剑刺中,剑落地上;赵子威的右胸膛被剑划出一道二十多厘米长的伤口,已无力再战。
  与此同时,四狗和赵子豪转身挡住了施竹生的乘胜追击,黄大海也退而复返,三人重新又与施竹生激斗一起。
  只是,败迹已呈。
  施竹生笑道∶“看来你们今日是有来无回了。”
  黄大海道∶“未必。”
  四狗破口骂道∶“我操你妈!”
  施竹生大怒,剑势大增。
  一声狂吼,振奋人心。
  四狗狂喜道∶“是希平!”
  不错,是那混蛋。
  希平抱着一根三米长的大木柱从地狱门冲了出来。
  他从尤醉房里出来后,便直奔这里,一时没有武器,便把房子的顶梁柱硬生生推倒,抱着这根大柱梁就闯过来了。
  只见他的大木柱左右横扫,把围击上来的地狱门武士击飞两旁,无人能近其身。
  他直冲向神刀三花和天风三英,六女正围成一个圈,保护着圈里受伤的脆弱男人赵子威和华小波──雷龙虽然受了伤,但并不脆弱,他重新捡起剑交至左手,仍然与地狱门的死士拚死血战。
  华小波大喊道∶“姐夫,你的刀太重了,害我行动不便,被那死鬼天杰刺中,现在还给你,接着。”
  希平将木柱左右横扫了两下,同时朝被施竹生逼得无力还手的三人道∶“你们退开,死畜生让给我!”
  他手中的木柱脱手而出,直往施竹生的面前急撞过去,同时回身接住华小波抛过来的烈阳真刀。
  施竹生倒退一步,闪开撞击过来的木柱,这木柱直撞向墙壁,穿壁而过。
  众人不得不惊叹希平的神力!
  希平喊道∶“死畜生,你是否敢与我单挑?一战定输赢!”
  施竹生傲然道∶“有何不敢?”
  希平笑道∶“你割了鸡鸡之后,反而比以前更有种了,现在我觉得你可爱多了。”
  施竹生道∶“过奖!划出道儿来吧!”
  希平道∶“既然是一战定输赢,你我先叫他们停战!妈的,打架没有人旁观加油怎麽行?”
  施竹生道∶“好!”
  两人同声大喊,声震百里,把所有在场拚死拚活的双方武士都震住了,全场刹那间变得很静,针落可闻。
  已杀死火鬼和木鬼的徐飘然,正想一掌击碎水鬼的天灵盖,听得两人喊停的宣言,只好暂时放过水鬼,飘落到希平旁边,责问道∶“黄希平,你是什麽意思?”
  希平懒懒地道∶“没什麽意思,只是不想看见更多的人死去。”
  徐白露哂道∶“想不到你还有一副好心肠,哼!”
  希平笑道∶“如果不是我的心肠好,奶的小肚子里早就有了我的种了。”
  施竹生插言道∶“我赢了,你们立即从我面前消失。”
  徐白露哼声道∶“你输了呢?”
  施竹生道∶“我若输了,就把雪儿还给你们。”
  徐飘然冷然道∶“你杀了我唯一的儿子,想这麽便宜了事?”
  施竹生冷笑道∶“你待如何?”
  徐飘然道∶“我不但要你的项上人头,还要灭你全族。”
  施竹生怒极反笑道∶“你有这本事吗?你们八百多武士已经躺倒一半,而我们还有七百多名精英,再斗下去,败的必然是你们,我是看在黄希平的份上,才给你们一个机会,别忘了这是地狱门!”
  徐飘然怒道∶“我们手下见真章!”
  希平突然打断他们,道∶“我答应你!”
  徐飘然道∶“黄希平,你真要一意孤行?”
  希平道∶“究竟是谁一意孤行了?是我吗?我看这可不见得,应该是你吧?你问问我们带来的人,看支援谁的人多。如果支援你徐堡主的人占绝大多数,那麽,你们慢慢打,我昨晚睡不好,想睡觉了。”顿了一下,又道∶“干脆我来替你问他们吧!喂,大家注意!支援我和死畜生比武定输赢的,请举起你们手中的武器!”
  声落时,武林四大家有百分之七十的武士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他们都与地狱门没有直接的仇恨冲突,能不拚命当然是最好的了。
  徐飘然脸色大变,却也无言。
  希平对施竹生道∶“该我们了。”
  他上前三步,刀已出鞘。
  所有的人,不管愿不愿意,都让出了足够宽阔的场地。
  希平和施竹生对峙在场中。
  施竹生剑指西方,左手两指合并成剑指着地心,眼睛闪烁着令人颤抖的寒光,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
  希平刀出成魂,刀身吞吐着暗红的光芒,雷声隐隐。对于面前涌现的鬼魂一样的幻象,他没有半丝的畏惧,他的眼睛还是一如往常,逼射出若笑非笑的光芒,整个人彷佛俊美的魔神,散发着迷人而又可怕的魅力。
  所有的人都屏息期待。
  施竹生尖啸一声,剑回抽划出一个骷髅的恐怖形象,这骷髅又突然爆炸开来,寒光点点洒向希平。
  希平大喝一声,雷声撕空,刀在胸前挥出一片火云,火云也突然爆发出去,迎上施竹生的剑芒。
  雷鸣中,一片刀剑相击声,希平的刀招既使出,便无停止之势,一刀快过一刀,沉重而有劲,每一刀都砍在施竹生的剑锋上。
  施竹生惊恐万分,心想希平这个男人也真神奇,竟然不惧怕他的绝情轮回道特有的幻觉效果,每一个阴魂到了他的身前都突然粉碎,若非自己的剑快,且手中又是难得的宝剑,怕早就被他砍成十段八段了。
  希平也感到艰难,他的刀招是只攻不守的,以前他与人对敌,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对手击败,并不像现在这般久攻不下。
  施竹生的剑自有其厉害处,即使希平不惧怕那些虚幻的鬼影,施竹生的剑所透射出来的寒气也能使他的动作为之滞慢,若换了别人,早就被这阴寒之气冻结经脉而死了。而施竹生最厉害的是他的剑招守得滴水不入,恍似一道剑墙,希平根本无法砍到他。
  施竹生至此才明白为什么他每次出招前都给人一种压迫感,因为希平的雷劫神刀以攻为主,一往无前,让人感到其势不可挡,他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使刀的人,每一刀都是那麽迅猛且含着雷霆万钧之势,若非天生神力而体力和耐力都惊人之极的人,是绝对无法使出这种刀法的。
  这是一种绝不会败的刀法。
  在这种刀法面前,只有你死我亡,或者两败俱伤。
  一旦停止攻击,使刀的人的命运就注定了。
  所以,只有死,没有败。
  施竹生忽然感到力不从心,已经有点难以支撑下去了,他的体力已消耗得差不多。他想要寻求反击的机会,却是无从反击,只要一个疏忽,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面前这个男人,此刻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看不出有丝毫的疲惫,彷佛越来越强猛似的。他几次倒射而退,速度之快,无法想象,却还是被希平紧追不放,他只好打消退避的念头,决定铤而走险。
  就在希平瞬间砍出七刀,左右各两刀凌空三刀的同时,施竹生的剑挡了左右的四刀和凌空的两刀,在最后一刀砍落他头顶的时候,他的头一偏,手中的剑削往希平的手腕。
  希平不料施竹生会有此险招,若自己继续砍下去,必先中招断手,则这一刀对施竹生或许构不成任何伤害,但变招已是来不及。
  忽感手腕一冷,施竹生的剑已是到达他的手腕,他猛的弃刀抽手回来,同一时间,左脚飞脚而出,踹踢施竹生的小腹,把施竹生踢出五步之外,右手返回接住正掉下来的烈阳真刀,左手的刀鞘抛丢一边,双手执刀,雷电交加,竟然是刀之魄?!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刀之魄对敌!
  施竹生突然泄气道∶“我败了。”
  地杰道∶“门主,伤的可是他,是你胜了。”
  施竹生道∶“你不懂的,我说败了就是败了,想不到我施竹生千辛万苦练成的绝情轮回道,依然是败了。地杰,去把雪儿和柔云带出来,记得把雪儿的眼睛蒙上。”
  希平也不明白了,道∶“怎麽还没打完,你就认输了?”
  施竹生惨笑道∶“还用得着再打吗?”
  徐飘然趁机道∶“你既然败了,就该付出代价。”
  施竹生冷笑道∶“老头,我并非败在你手上,你别嚣张,我要杀你轻而易举。”
  徐飘然知道施竹生的确有这个能力,然而他岂能服输,怒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麽个轻而易举!”走前几步就欲与施竹生大打出手。
  施竹生讥讽道∶“人老了,别动肝火,很容易伤身的。”
  希平道∶“徐堡主,你若要和施竹生单挑,我是不会反对的,但得让我先把雪儿带走,你若要寻死也别着急。”
  徐飘然气得双唇发颤,几乎当场吐血。
  徐白露恼道∶“黄希平,你敢对我爹如此说话?”
  希平冷然道∶“妳要我怎麽说?”
  徐红霞道∶“我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希平看着这个与徐白露一模一样的美女,此刻她正用一双哀求的眼神回看着他,使他也生出些许的愧疚,不敢与她对视。
  希平转向施竹生道∶“我只要雪儿,并且要你以后不得再打她们母女的主意,其他的事我就不管了。”
  施竹生笑道∶“你真是一个彻底的混蛋。”
  希平道∶“我自己也有同感。”
  两人相视一笑。
  地杰已经把蒙着眼睛的雪儿抱了出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精灵般的姑娘,她那至美纯洁的眼睛看见地上的死尸,一下子呆了,脸色苍白。
  施竹生突然对希平道∶“我知道你什麽也不管,但到时你必定会插手的,我斗不过你,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希平道∶“说吧!”
  施竹生看了一眼雪儿和施柔云,转脸向希平道∶“我希望你在照顾好雪儿的同时,也帮我照顾柔云,她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把她也交托给你,直到她找到能让她依靠的男人之前,你都得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希平沉思片刻,道∶“我会的。”
  施竹生的眼中射出一丝感激,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接着朝四周的地狱武士扫视了一眼,用着一种带着些许无奈却又轻松的语气道∶“从今以后,地狱门正式解散,从武林中除名。”
  说罢,施竹生手中的剑突然回刺,穿透了胸膛,口中喷出一股浓浓鲜血。
  众人料不到有此异变。
  施竹生坐倒在地。
  施柔云扑过去哭道∶“哥,你为什麽要这样?你别死呀!哥,你死了,柔云怎麽办?娘死了,爹也死了,现在你也要死,只剩下柔云一个人,哥哥,柔云也不想活了。”
  施竹生安慰道∶“柔云,别这样,妳要好好活下去,以后施家就只有妳了。哥早就觉得活着没什麽乐趣了,我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妳,对不起醉姐,哥死了,一了百了。妳别伤心,以后有他照顾妳,不会有人欺负妳的。”
  施柔云朝希平看了看,回头又抱着施竹生道∶“不,我不要他照顾,是他害死哥的,我要为哥报仇。”
  一个声音界面道∶“是的,一定要报仇。”
  众人朝声音来处看去,竟是一个美艳得不可言传的少妇,她正是施竹生的妻子尤醉。
  希平一见到她就想逃,心想∶这女人怎麽这麽快就下床了?
  尤醉来到施竹生的身旁,泪眼汪汪,凄楚地道∶“竹生,你怎麽这样狠心啊?”
  施竹生惭愧地道∶“对不起,醉姐。”
  施柔云指着希平,道∶“大嫂,是他害哥成这样的。”
  尤醉看着希平,眼神复杂,咬牙道∶“我会杀了他!”
  施竹生艰难地把嘴凑到尤醉的耳边细声道∶“醉姐,我已经是没用的男人了,所以只好让地杰去冒充我,妳怨恨我吗?”
  尤醉也凑嘴在他耳边,柔声道∶“只要你愿意,谁都无所谓。”
  如此你来我往,施竹生又道∶“地杰出来时,与我说他昨晚并没有去成妳的房间,因为他被黄希平打昏了,而妳出来后,我看得出妳成了真正的妇人,能告诉我昨晚顶替我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尤醉一时不知是否该回答。
  施竹生又道∶“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只是想让妳亲口说出而已。醉姐,听我的话,不要替我报仇,他不该成为妳的仇人。我是自己寻死的,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我死后妳就跟着他吧!帮我照顾好柔云和雪儿,她们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我不行了┅┅”说罢,头一歪,就没气了。
  尤醉抱紧他的尸身,眼泪流得迅猛,却没有哭出来。
  施柔云却痛哭出声,死去活来的,没多久,便悲痛得昏死过去。
  地杰立即过来施救。
  阳光普照大地。
  万物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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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3-03-04

  第 十 一 章 天 风 不 再

  雪儿脱离地杰的怀抱,就伸手想把蒙住双眼的布匹扯下。
  希平过去抱了她,道∶“雪儿乖,待会爸爸帮妳解开。”
  雪儿道∶“可是雪儿现在好想看见爸爸。”
  希平道∶“爸爸抱着雪儿哩,雪儿要听话的。”
  雪儿点头“嗯”了一声。
  尤醉站起来道∶“黄希平,你先放下雪儿,咱们算算总帐。”
  希平尴尬道∶“有什麽好算的?”
  尤醉怒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希平笑道∶“妳自己最清楚,何必问我?”
  尤醉狠道∶“我要你死!”
  希平看了她一眼,对雪儿道∶“雪儿,让诗表姨抱妳一会,爸爸被人逼着去算帐。”
  独孤诗走过来抱过雪儿。
  尤醉抽出佩剑,那是一把细长的软剑,在阳光下,闪耀着雪亮的芒光,她道∶“受死吧!”
  希平豪气大作,道∶“我若不把妳的剑砍成七段,我就娶妳作老婆。”
  哪有这样发誓的──众人都服了他了。
  但是┅┅ 刀已成魂!
  尤醉脸呈怒色,剑身颤动如灵蛇。
  希平闪电般地冲向前,夹着滚滚的炙雷声,如一团烈火喷向尤醉,可是不管他的刀多快,就是碰不到尤醉。
  尤醉的身法近乎虚幻般的存在,犹如风中飘絮,希平每一刀砍下去,她都能恰到好处地闪避开来,而刀砍到她的剑上,一点也不着力,更别说要砍断她的剑了。
  尤醉讥讽道∶“就凭你这烂刀法,还敢在我面前逞能?”
  她突然飘身急退,希平紧跟而至时,她迅速地平躺贴在地上,然后像泥鳅一样从希平的胯下滑钻而过,希平没来得及转身,她的软剑已经变成硬剑刺入他执刀的右臂。
  希平转身的一刹那,尤醉的剑紧跟着又到达他的胸膛,他的刀招本来是只攻不守的,如今一旦停止攻击,就若等于输了,再也没有挽回的地步。
  他急忙举刀格挡,尤醉的剑却偏了偏,刺入他的左胸膛,他大喝一声,倒飞而出,仰躺地上,不动了。
  尤醉紧跟着飘落在他身旁,道∶“这麽快就死了?”
  忽感不妙,执剑的手已被希平踢中,剑离尤醉之手而出,她刚想闪避,却已被从地上弹起的希平拦腰抱住,并且把她扑倒在地,按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希平忍痛道∶“奶得意太早了,老子怎麽会这麽轻易便死?”
  尤醉怒道∶“你这大骗子,有种放开我,我不在你身上刺一百零八个洞,我就不姓尤。”
  希平笑道∶“妳是个狐狸精,会变戏法的,我不和妳玩了,不管怎麽说,妳最终被我捉住了,没戏唱了。四狗,找条结实的绳子给我!”
  尤醉慌道∶“你要怎样?”
  希平道∶“不怎样,只是要妳乖乖的,别拿剑来乱捅我!”
  尤醉恼道∶“你是不是男子汉?”
  希平道∶“不是。”
  四狗已经拿来绳子,道∶“你绑,还是我绑?”
  希平道∶“当然是你了,没看见我的手被她抓住吗?”
  四狗笑道∶“我只看见你抓住她的手,并且压得她紧紧的。”
  希平道∶“少说废话,绑!”
  尤醉朝地狱门的武士喝喊道∶“你们还不动手把他们宰了?”
  希平道∶“忘了告诉妳,地狱门已经不存在了,妳这门主夫人也是假的,他们才不会傻得过来送命。”
  两人合伙就绑起尤醉来,尤醉挣扎无效,只好任由他们摆布,最后被两个男人绑成了一个迷人的粽子,令人想起当初被希平俘虏的原真公主。
  希平站了起来,道∶“我们回去再算帐。”
  黄大海走过来道∶“大哥,你伤得怎麽样?”
  希平一看,手腕上被施竹生划伤的伤口已经结疤,胸膛上的伤也已止血,只是胸口隐隐作痛,他勉强笑道∶“还好,她的剑若再粗一点,再硬一点,我就没命了。真是麻烦的女人,回去得造一个铁笼把她关起来。”
  尤醉怒喝道∶“你敢?”
  希平笑道∶“妳说呢?”
  “放开我大嫂,我杀了你这坏蛋!”
  众人一看,竟是施柔云!
  原来她刚被地杰救醒,见此情况,就提起施竹生掉落在地上的长剑直奔希平。
  黄大海的剑鞘撞了一下她手中的剑,剑就脱离她的小手飞落远远。
  希平大手一抄,把她娇小的身躯拥在怀里,疼惜道∶“奶像爱雨一样,一点武功都不会,怎麽报仇?”
  施柔云在他怀里挣扎,叫骂道∶“你放开我!是你害死我哥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大坏蛋!”
  希平朝黄大海道∶“我们回去吧!”
  徐飘然道∶“慢着,我要一把火烧了地狱门,灭了他全族,方泄我心头之恨。”
  希平的双眼邪芒劲射,罩定徐飘然,冷冷地道∶“是吗?你心头有多大的恨?难道施竹生的死还不能抵消吗?非要做得那麽绝?”
  徐白露怒道∶“我大哥是被他杀死的,别以为他自杀了,我们就不追究。我要把他所有的亲人都杀掉,让他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
  希平眼神一黯,道∶“嗯,妳说得很对,那她呢?”指着怀里的施柔云,然后又看了看尤醉,接着道∶“并不是只有妳有亲人的呀!况且,施竹生已经死了,妳即使杀了她们,他又怎麽知道?妳别太毒辣,小心嫁不出去。”
  徐飘然迟疑一下,道∶“至少我要把这两个女人杀了。”
  希平不耐烦地道∶“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动她们一根汗毛!我黄希平答应了的事,一定会做到。”
  徐白露道∶“你只答应照顾他的妹妹,并没有答应照顾他的妻子。”
  希平指着被白茉莉和谷幽兰搀扶着的尤醉,一字一句地道∶“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的女人,谁若敢伤害她,我就对谁不客气。”
  尤醉怒喝道∶“闭上你的嘴,谁是你的女人了?”
  希平不理她,朝坐在地上的赵子威、雷龙、华小波三人道∶“你们没什麽大碍吧?”
  华小波道∶“妈的,地杰拿棍追我追得好好的,却突然换了个天杰,一时无法适应,你的刀又太重,我就中招了。”
  雷龙苦笑道∶“死不了。”
  赵子威道∶“还好你来得快,不然伤的就不只是我们三个了。”这小子死要面子,打死不承认自己比其他人差劲。
  希平朝四狗和黄大海道∶“收拾一下,我们也该回去了。”
  谷幽兰和白茉莉挟持着“粽子”尤醉就走,尤醉回头喊道∶“地杰,地狱门就交给你了,你负责打理门主的后事以及门中一切事务,我会把黄希平的人头取回来祭他的。”
  四狗道∶“希平,她好像不是你的女人。”
  希平看了看气得已经率队远走的徐飘然和天风双娇等一大群人,笑道∶“我有说她是吗?”
  黄大海叹道∶“看来我们要和天风堡决裂了。”
  赵子豪道∶“他们也太不尽人情了,我是支援希平的,做人做事都不要太绝,施竹生已死,为什么还要杀他的妻子和妹妹呢?又不是她们去杀他的儿子的,而且我们也不是屠夫。”
  四狗看着施柔云,道∶“希平,你怀里的小美人不挣扎了。”
  希平叹道∶“她是没力气了,唉!死畜生也真是的,死了也不让人安宁。”
  施柔云道∶“你别骂我哥,你放开我,我要替哥报仇。”
  希平道∶“都说妳哥不是我杀的了,妳明明看见妳哥自己寻死的,报什麽仇?以后给我乖点,我就是妳的新大哥,妳得听我的话。”
  施柔云呐喊道∶“就是你害死我哥的!我不要你的照顾,你这大坏蛋、杀人狂,你才不是我的大哥,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独孤明过来道∶“一切都处理完毕,我们可以起程了。”
  希平把刀交给四狗,横抱起不乖的施柔云,道∶“走吧!”
  “我不走,你这坏蛋放开我,我要留下来陪我哥,你们害死我哥,呜呜,哥,他们要把柔云带走,柔云只想在你身边呀!哥!”
  施柔云又开始挣扎,一双小手捶打着希平,然而她的力量对于希平来说,是不足构成任何伤害的,只是她有时打到他的胸膛,令他痛得咬紧牙关,忍着。
  希平不管她如何捶打,还是抱着她到了乌龙旁边。
  乌龙突然跪坐下来,希平抱着施柔云坐到乌龙背上,道∶“妳留在这里,我不放心,不管妳愿不愿意,我答应妳哥的,如果他活着,我可以反悔,可惜他死了,我就要对他最后的请求负责,所以,妳以后不得离开我!”
  施柔云对他这些话,一句也听不进去,依旧挣扎哭喊道∶“我不!我恨你,你为什麽要带人来我家?你害死我哥,你知道吗?哥对柔云多好啊!哥是世上最好的人,你是最坏的人,我不要在你身边,你放我下来,你┅┅”
  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希平已经俯首下去,把她的小脸托起来,吻住了她。
  仇人温柔的吻,比情人的剑还要突然。

  第 十 二 章 香 艳 难 题

  众人回到远扬镖局,已是深夜了。
  徐飘然带着天风堡的人,早他们一步启程回天风堡了,看来是要与他们分清界线了。
  远扬镖局的人出来迎接,彼此交待一番,雷战就把赵子威、华小波、雷龙等伤者带去上药疗伤了。
  希平吩咐把雪儿、施柔云、尤醉带到雷凤的房间,然后跟了黄洋夫妇去。
  进了黄洋夫妇的房,春燕就要希平脱了上衣,她要察看希平的伤势。
  希平道∶“娘,我没事的。”但还是把上衣脱了。
  春燕看了伤口已经结疤,道∶“你就是这麽不小心,每次打架回来都带些伤,让娘担心。疼吗?”
  希平道∶“不怎麽疼的。”
  黄洋见儿子无什麽大碍,道∶“我过去帮助老爷子看看那些伤者,可能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
  春燕道∶“你去吧!我要和平儿谈谈。”
  黄洋转身出去了。
  春燕道∶“平儿,你以前的伤痕为什么都消失了?”
  希平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每次我受伤后,血都是自动止的,十天半月之后就连伤痕也消失了。”
  春燕笑道∶“你真是神奇,娘替你高兴哩,你把衣服穿上,娘见你没事,心就宽了。”
  希平边穿衣服边道∶“幸好她用力不大,不然我的胸膛就被她刺穿了,真是个不讲理的女人,把一切都怪到我头上。”其实他哪里知道尤醉这一剑已经使出全力了。
  春燕道∶“谁?”
  希平道∶“就是那个被我绑回来的女人,她叫尤醉,是施竹生的妻子。”
  春燕惊道∶“那你还把她带回来干嘛?”
  希平只得把他与尤醉之间的糊涂关系说了一遍,末了还道∶“现在施竹生已死,况且她与施竹生只是挂名夫妻,我和她才是真正的夫妻,即使带她在身边是件危险的事,我还是要把她带在身边的,或许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
  春燕叹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待她。”
  希平笑道∶“娘,这个是当然了,我对待美女向来都极尽温柔的。”
  春燕也笑了,道∶“平儿,你见过华蕾吗?”
  希平想起华蕾沐浴的情景,道∶“见了。”
  春燕道∶“她现在情况如何?”
  希平把他所知道的关于华蕾的一些说了。
  春燕惊讶地道∶“这小妮子到现在还是小姑独处,可见她对你爹一往情深。”
  希平也惊道∶“娘,妳说华蕾喜欢我爹?”
  春燕气道∶“何止喜欢?她十三岁的时候就说长大了要嫁给你爹,当时还和我争风吃醋哩!”
  希平道∶“怪不得她说起我爹的时候,总是一副一往情深的回忆模样,原来她一直未嫁是因为我爹,爹的魅力也真够长久的,回去长春堂之后,我立即给她做媒,让她作我的二娘。”
  春燕恼道∶“混球小子,你到底帮娘还是她?如果你爹敢娶她,我就死给你们看。”
  希平道∶“娘,我都能娶这麽多老婆,为什么爹不能多娶一个?”
  春燕解释道∶“你跟那死老鬼不同,况且你是我儿子,你越是娶老婆,娘就越高兴,你爹他却只能有娘一个,若他敢打别的女人的主意,娘就给他颜色看,哼!”
  希平觉得好笑,想不到娘的醋劲还这麽大,他道∶“可是我们回到长春堂,终是要见到华蕾的。”
  春燕语出惊人道∶“平儿,回去之后,你去把华蕾勾引了,让她作我的儿媳妇。”
  希平惊道∶“这怎麽行?”
  春燕道∶“有什麽不行的?她也不过是比尤醉大两三岁而已,尤醉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三四岁的女人,华蕾看起来估计也就二十五六岁,你连尤醉都搞了,还怕个华蕾吗?”
  希平解释道∶“她是小曼的姑姑,而且她喜欢的又不是我,我怎能娶她?”
  春燕道∶“无论如何,你去把她的芳心偷了。”
  希平道∶“娘,妳让我作一个偷心贼,而且还是爹的情敌,让儿子跑去跟爹抢女人?”
  春燕煽动道∶“为了你娘的幸福,你就不能牺牲一下吗?”
  希平搔头道∶“万一我不能偷取她的芳心,她不是一样缠着老爹?”
  春燕道∶“我儿子是怎麽样一个男人,我最清楚,只要你去追求她,绝对没有失败的理由。你别想偷懒,如果你不能取得她的欢心,至少也让她对你爹死心,她要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给你爹。”
  希平苦笑道∶“娘,妳给儿子出了一道难题。”
  春燕道∶“不管多难,你都得给娘一个完美的答覆。”
  希平起身告辞道∶“娘,妳让平儿回去想想。”
  春燕道∶“好吧!你也该回去了,娘就不留你了,记得娘的话,别让娘失望。”
  希平“嗯”了一声,离开了黄洋夫妇的房间。
  娘竟然让他去勾引小曼的姑姑?!
  真是令人头痛的难题。

  第 十 三 章 新 的 一 天

  希平推开雷凤的房门,雪儿就跑了出来。
  希平抱了她,道∶“雪儿有多久没见爸爸了?想念爸爸吗?”
  雪儿甜甜地道∶“想哩,雪儿好想爸爸妈妈。”
  希平拧着她的小巧鼻子,道∶“爸爸妈妈也想雪儿。”
  雪儿看着尤醉和施柔云,道∶“爸爸,为什麽你把婶婶绑起来了?阿姨也不能动了耶!”
  希平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不能动弹的施柔云,想她是被神刀三花点了穴,道∶“因为她们都没有雪儿这麽乖,所以爸爸教她们怎样学乖。”
  雪儿嘟着嘴道∶“是呀!阿姨的确不乖,每次捉迷藏都不让雪儿找着哩!”
  希平抱她走到床边坐下,朝躺在床上的野玫瑰道∶“妳还好吧?”
  野玫瑰道∶“她们一定会笑我,你也真坏,把玫瑰弄得起不了床,今日那小妮子来了许多次了,待会可能还要过来的。”
  希平道∶“妳说的是雀儿吗?”
  野玫瑰道∶“不是她还有谁?这小妮子也是一片痴心,一天不见你就不行了,到我这里一个劲地埋怨你不带她去,还死劲地问我昨晚和你干了什麽,真是人小鬼大!”
  雪儿突然插言道∶“阿姨,妳昨晚是不是和爸爸打架了?”
  野玫瑰脸红道∶“小孩子别问大人的事。”
  尤醉突然喊道∶“黄希平,你打算绑我到什麽时候?”
  希平刚想答话,就听见了敲门声,朝门喊道∶“谁?”
  小雀在门外道∶“是我。”
  希平开了门,小雀就扑到他怀里,撒娇道∶“听说你受伤了,在哪里?让雀儿看看!”
  希平淡淡地道∶“只是被一个疯女人伤了点皮毛,没什麽大碍的,这麽晚了,妳跑过来干嘛?”
  小雀嗔道∶“人家过来瞧瞧你,也不行吗?小姐还不准人家过来哩,人家可不管,一定要过来看看你,才能睡得着。”
  尤醉在一旁骂道∶“小骚精!”
  小雀一脸的不高兴,想找尤醉理论,却被希平抱到床上坐了,道∶“别理她,她是没男人惯了的。”
  雪儿朝小雀道∶“姐姐,妳也喜欢我爸爸吗?”
  小雀不答她,反而问希平道∶“你有个女儿这麽大了?”
  希平笑道∶“她很可爱吧!妳认她作妹妹,好不好?”
  小雀嘟起嘴道∶“我才不会这麽笨,认她作妹妹,你不就成了我干爹了?”又朝雪儿道∶“妳叫什麽名字?”
  雪儿脆声道∶“姐姐,我叫雪儿。”
  小雀哄道∶“以后妳别叫我作姐姐,就叫我阿姨好了。”
  雪儿奇道∶“为什麽?”
  小雀的嫩脸红了,道∶“因为妳叫我作阿姨,我就会更疼妳了。”
  雪儿似懂非懂,道∶“是这样吗?”
  希平抚摸着雪儿的头,道∶“雪儿今晚和这位阿姨睡,好吗?”
  雪儿不依道∶“可是我想和爸爸睡耶!”
  希平道∶“雪儿快要长大了,不能和爸爸睡的。”
  雪儿却道∶“阿姨们都长那麽大了,为什麽还能和爸爸睡?”
  希平不好作答,只好拿出作父亲的威严,道∶“雪儿若不听话,爸爸就不疼妳了。”
  雪儿委屈道∶“好的。”
  小雀也不高兴了,道∶“我刚来,你就要赶我走?”
  希平道∶“这麽晚了,妳不回去,明天罗美美又来找我吵架了。”
  小雀想了一会,道∶“你得亲我一下。”
  希平亲了她,顺带也亲了一下雪儿的小脸蛋儿,小雀才依依不舍地抱着雪儿出去了。
  尤醉不满地道∶“真是大淫虫,连小女孩都不放过。”
  希平反锁了门,回过头瞧着她,道∶“我怎麽看,都觉得奶是在吃醋。”
  尤醉哂道∶“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我看着就想作呕。”
  希平道∶“噢,是吗?昨晚是谁说我是个无比强壮的男人,而且还不停地说爱极我了?”
  尤醉怒道∶“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还敢说出来?”
  希平无限光荣地道∶“我倒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不然奶直到现在还是老处女一个,多亏我牺牲色相成全奶,奶不感谢我吗?”
  尤醉冷哼一声,道∶“我不和你这不知羞耻的淫贼说了,你赶快解开柔云的穴道,她不会武功,身体又弱,穴道封久了,对她身体不好。”
  希平道∶“她被点了哑穴啦?”
  尤醉道∶“没有。”
  希平奇道∶“那她为何一直不哼声?哑巴啦?”
  尤醉冷笑道∶“难道她连不说话的权利也没有吗?”
  希平道∶“我不会解穴。”
  尤醉不敢置信地盯着他,道∶“你连解穴也不会?”
  希平尴尬地道∶“那种雕虫小技,我黄希平不屑学。”
  尤醉哂道∶“不学无术。”
  野玫瑰道∶“希平,我来解吧!”
  希平道∶“妳不是说妳不能起床吗?”
  野玫瑰嗔道∶“人家又不是第一次,虽被你弄得一时起不了床,但都已经过了两天,早就无大碍了,只是疲倦得懒得动而已。”
  希平喜道∶“我们今晚又可以了?”
  野玫瑰娇笑道∶“你别想,今晚我可不敢惹你。”她下了床,解开施柔云的穴道,又回到床上躺着了。
  希平道∶“她们吃过饭没有?”
  野玫瑰道∶“刚才拿来,她们不吃,又叫人拿回去了。”
  希平走到施柔云面前,盯着她道∶“为什麽不吃饭?”
  施柔云也同样盯着他,就是不说话。
  希平叹了一口气,又走到尤醉面前,道∶“妳如果回心转意,我就解开妳身上的绳索,放妳自由。”
  尤醉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别异想天开,你杀了我的丈夫,我尤醉一定要杀了你,取你的人头去祭竹生。”
  希平道∶“老实说,我很怕妳,妳若铁了心要杀我,我也只好铁了心绑住妳,一刻也不放开妳,看妳牛还是我牛?”
  尤醉脸色一变,想到这样子绑着,吃也不方便,屙拉更不便,何况她昨晚与这混蛋在一起时搞得一身气味至今未洗干净,若果这样下去,不出一两天,她的身体就不知脏臭得怎麽样了。
  可是,她仍嘴硬的道∶“随便你,你要麽杀了我,不然我总会杀了你的。”
  希平捏着她的脸,道∶“我怎麽舍得杀妳呢?”
  尤醉扭脸一边,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希平道∶“我看妳能撑多久!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执迷不悟,明知道施竹生不是老子杀的,且他死前一点都不恨我,妳倒是死活要杀我为他报仇了?别以为妳武功厉害,老子就怕了妳!”
  尤醉啐道∶“你不怕?不怕为什么绑住我?充什麽硬汉,还不是怕死鬼一个!”
  希平不耐烦地道∶“不和妳吵了,我要睡觉,昨晚为了妳这疯女人睡眠不足,我要好好地补回来,妳就在椅子上坐一晚吧!看妳能顶到什麽时候。”
  尤醉道∶“我不会认输的。”
  希平不理会她,走到施柔云面前,二话不说就把她抱了起来。
  施云柔挣扎道∶“别碰我,柔云最恨你,大坏蛋,是你带人来害死柔云的哥哥的。”喊着喊着就哭了。
  这个男人在马上抱了她一整天,而最后她竟然在他怀抱里睡着了,这使她更不能原谅自己──她怎麽能够在仇人的怀抱里睡着了呢?
  尤醉惊道∶“黄希平,你抱柔云干什麽?”
  希平道∶“妳还是担心妳自己吧!醉姐!”抱着柔云走到床前,对野玫瑰道∶“奶睡进里面一点。”
  野玫瑰依言睡进去了一些。
  希平就抱着施柔云躺到床上去了,施柔云百般不愿,却也没办法,只好伏在他的胸膛又哭又骂。
  尤醉喝骂道∶“淫贼,你有什麽冲着我来,别糟蹋了柔云。”
  希平道∶“我警告妳,妳若敢再罗嗦,我立即就要了她。”
  尤醉还想说什麽,却怕他真的说到做到,只得忍气吞声。
  希平对施柔云道∶“妳哭什麽?妳这傻丫头,妳哥若真的恨我,把我当成仇人,怎麽会把妳交给我照顾?即使妳要找我报仇,也要吃好睡好养好身体,不然妳仇未报就饿死了,怎麽报仇呀?乖,睡一觉,明天起来吃得饱饱的,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找我报仇。”
  施柔云道∶“你放开我,好吗?”
  希平道∶“不抱着妳,我睡不安稳。妳若三更半夜起来解开妳大嫂的绳子,我就只好到阴间去找妳大哥算帐了。”
  施柔云知道这个男人是打定主意抱着她入睡了,这个被雪儿叫做爸爸的男人,比她的哥哥还年轻俊美。她这辈子还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这样亲近,而这个男人白天就一直抱着她在马上,晚上还要抱着她睡觉?
  她看着自己大哥自杀身亡,但她总觉得是这个男人害死大哥的,他应该是她的仇人的,可是大哥为什麽又这麽信赖他,竟把她托付给他照顾呢?其实她自己也是能够照顾自己的,她都这麽大的人了!
  雪儿说他是个很好的人,看起来似乎是的,那些恶人要杀她和大嫂,还要烧她家的房子,是他不准他们杀她和大嫂的,房子也因此没有被烧掉。忽然又想起雪儿曾经说要把她介绍给他,还说她会喜欢他的,她就真的会喜欢他吗?
  不会的,她恨他。
  她无法不恨这个她有生以来除了父亲和大哥以外第一个接近的男人,可是她该怎麽报仇呢?
  她挣扎了几下,还是不能挣脱,她就盯着这男人看──他有一张很令女人着迷的男性脸庞,此时他已经闭上双眼,似乎是睡着了。
  她忽然觉得很困,便也伏在这个仇人的胸膛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希平被身旁的野玫瑰摇醒,他轻声问道∶“什麽事?”
  野玫瑰指了指尤醉,道∶“她看来憋不住了。”
  希平朝尤醉看去,她正一脸的难受。
  希平轻轻抱开身上的施柔云,对野玫瑰道∶“妳看好她。”
  野玫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你的宝贝丢了的。”
  希平下了床,到尤醉面前道∶“尿,还是屎?”
  尤醉的脸红得像柿子,细声道∶“尿。”
  希平抱了她走入里间,把她放下,费了许久才解开她的裤子,又把她抱到马桶上,立即听到一阵密而急的水声。
  希平道∶“妳何苦折磨自己?施竹生的死,也是我始料不及的。其实他真正的仇人是他自己,若不是他当初到神刀门杀了我们许多人,我们也不会找上他。如今他死了,也是死在他自己的剑下。我只是想要回雪儿,并不想要他的命的。即使妳杀了我,他也不会活过来,妳又何苦呢?哪怕他真的活过来了,他又能给妳什麽?好好的一个男人,却把自己的东西切了,也难怪他不想活了。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半夜到妳房里去占妳的便宜,可是不做也做了,有什麽办法?只要妳答应以后不来烦我,我就把妳放了,让妳回地狱门,就连施柔云也可以跟妳一起回去,反正有妳这个大嫂照顾她,也不必我这个大仇人来充当什麽好人。施竹生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好色,还把他的漂亮妹妹推给我,就不怕我一个冲动毁了他的宝贝妹妹?”
  尤醉只顾小解,一声也不哼。
  她被这个男人抱来脱了裤子看着她尿,这令她羞得想找一条缝儿钻了。然而他一提到昨晚的事,她就没来由的气愤,那羞耻之心就跑得无影无踪了。这男人明摆着后悔昨晚跟她那个,她虽然莫名地恨他要杀他,但也没有后悔被他占有了,他一个大男人后悔什麽?吃亏的可是她自己,到现在她尿尿的地方还在疼,他又有什麽损失了?
  希平知道她尿完,就又把她抱了起来,整理好裤子,顺便察看一下绳索是否绑得结实,道∶“虽然妳武功很高,但要杀我并非容易之事,我或许打不赢妳,因为我根本就不想伤妳。然而妳要杀我,我的伙伴们却是不允许的,他们若联手对付妳,妳自信能够把他们都打倒吗?别以为他们打不过施竹生就不值得一提了,他们只是受制于施竹生剑道上的幻觉,发挥不到平时的五六成功力,但妳却是没有施竹生那样奇特的本领的,即使妳真实的武功比施竹生高明,妳也敌不过能够施展十成功力的他们的联手,何况我也不会傻得任由妳宰杀。妳听我一句,打消报仇的念头,其实施竹生真不是我杀的,我为了他、为了妳们,弄得与天风堡翻脸,妳们还要我怎麽样?难道妳真要逼我困妳一辈子,或者狠心地杀了妳吗?”
  尤醉还是不言语。
  希平把她抱出来放在椅子上,想了想,又把她抱到床上。
  这张床刚好能容下三人睡,希平见施柔云睡得挺香的,不便弄醒她,细声对尤醉道∶“若半夜柔云醒过来解开妳的绳子,妳要杀我之前最好和我打个招呼,那样我死也死得清醒些。”说罢,倒在地板上就大睡。
  野玫瑰道∶“妳要杀他,就得杀了我。还有,妳杀他之前,最好仔细想想,妳身上还留存有他的气味。”
  然而这一晚,施柔云和尤醉都是一觉睡到天大亮。
  翌日,施柔云和尤醉一醒来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一时感到肚子在叽哩咕噜地叫,都拿眼去瞧那满桌的饭菜。
  希平坐在饭桌前,朝她们道∶“饿极了吧?不过妳们得先洗漱了才能吃,一切都为妳们准备好了,起床吧!”
  野玫瑰已经起来了,施柔云起来就想替尤醉解绳索,希平过来瞪她一眼,把她抱下床让她跟野玫瑰洗漱去了。
  尤醉道∶“我怎麽办?”
  希平笑道∶“我为妳准备了热水。”抱起尤醉就朝里间走去,边走边道∶“玫瑰,看好柔云,别让她乱跑。”
  尤醉看见了一个浴盆,很大的一个,足足能容纳两三个人,她一下子明白将发生什麽事了。
  希平把她放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药丸,道∶“这是刚才我问小波要的,妳吃了它之后,洗完澡,吃了饭,就带柔云回去吧!我不敢把妳们带在身边,每日都提心吊胆的,妳知道我是人,人都会怕死的,特别是像这样,不知道什麽时候一剑就刺穿我的心脏或者是一剑过来,我就没了人头了。”
  尤醉看了那药丸许久,道∶“这是什麽药?”
  希平道∶“对妳有好处的。”
  尤醉怀疑道∶“不见得吧?”
  希平道∶“只要妳一吞下它,我们俩就没多大关系了,妳不是非要报仇吗?妳若不服了它,可能以后就狠不下心报仇了。”
  尤醉道∶“不吃你这药,我一样能狠得下心杀你这淫贼。”
  希平道∶“如果妳有了我的孩子呢?妳是否还能毫不犹豫地杀了这孩子的父亲?”
  尤醉全身一颤,脸色苍白,颤音道∶“你、你说什麽?”
  希平道∶“别激动,只要妳服下这药,妳是绝对不会怀上我的孩子的,那样妳以后就可以毫不迟疑地见我就喊杀了。妳说,这是不是对妳有极大的好处?”
  尤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我不吃,你这混蛋,害死了我的丈夫还不够,如今还要害死我的孩子,我死也不吃这药的,死也不吃!”
  希平蹲了下来,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一阵揪痛,道∶“我们也就那麽一次,妳不一定就有了,这并不算害死妳的孩子,只是以防万一,让妳不会怀上我的种,这样对妳对我都好。妳想想,若妳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妳怎麽对得起施竹生,最紧要的是,妳以后怎麽嫁人?”
  尤醉一脚蹬向他,道∶“我不管,我就是不吃!”竟哭了起来,哭了一阵,又道∶“你不是说不一定会怀上的吗?我想我是不会怀上你的孩子的,我不需要吃你的药。待会我就带柔云离开这里,不,我立即就走!”说着就要挣扎着起来,却被希平按住了。
  希平道∶“我对于自己的能力一般都很有信心,我那时直觉是给了妳一个孩子,妳若不吃这药也行,妳在我身边待上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我放妳自由,但妳不能找我报仇。若半个月后,确定妳没有怀上我的孩子,到时我就放妳走,妳想什麽时候回来报仇都行,如何?”
  尤醉低首细声道∶“若是我真的有了呢?”
  希平道∶“到时再说。”
  尤醉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希平道了声∶“这才乖。”就把药丸放入口袋里,替尤醉松了绑,又道∶“奶先洗,还是我先洗?”
  尤醉道∶“你先洗。”
  希平不客气地脱衣走入浴盆里,自顾自地搓洗起来了。
  尤醉看着他强壮的身躯浸泡在水里,就拿起他的衣服,从口袋里取出那颗药丸,把它丢到地上,用鞋踩得稀巴烂,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得意的笑容。
  希平笑道∶“醉姐,妳就是不吃药,也不会怀上我的孩子的。差点忘了告诉妳,我那晚和妳相好之前的半个时辰也服了一种药,那种药能够使男人一天内产生的或以前产生的精虫都没了活性,妳根本就不可能怀孕的。”
  尤醉脸色惊变,立即脱去所有的衣服,赤裸着扑入浴盆,捶打着希平的胸膛,叫喊道∶“你这淫贼,快还我孩子!”
  希平道∶“我什麽时候欠妳一个孩子?要我还?”
  尤醉发了狂地喊道∶“你就是欠我一孩子,你还给我,还给我!”
  希平抓住她的双肩,道∶“妳醒醒吧!妳本来就没有孩子,妳让我怎麽还妳?”
  尤醉忽然搂紧他,伏在他的肩膀上大哭,道∶“你给我,你给我,你现在就给我!”
  希平叹息,揉搓着她光洁的背,道∶“我看妳这辈子是报不了仇的,其实严格来说,我和妳没有任何仇恨。我刚才是骗妳的,我和妳欢好之前并没有吃什麽药,但我真心希望妳不要怀上我的种。”
  尤醉听他如此一说,反射性地离开他的身体,化啼为嗔,道∶“谁稀罕怀上你的种了?即使怀上了,我也会把孩子打掉的,哼!”顿了一下,接着叱道∶“不准碰我!”
  希平站了起来,道∶“是吗?妳可要记住妳自己说的话,我洗好了,不妨碍妳了。妳洗干净些,最好把我留在妳体内的精液也洗得一干二净的。”
  尤醉气得满脸通红,叫喊道∶“我哪里都洗,偏偏就是不洗那里。”
  屋里突然全是希平憋不住的狂笑。
  希平大笑着出来,看见施柔云如狼似虎地吃着,笑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施柔云不理他,只顾吃她的。
  野玫瑰好奇地问道∶“你们在里面干什麽?这麽吵,又哭又闹的。”
  希平道∶“也没什麽,只是她闲着没事,非要找我报仇,我给她一点教训,她就大哭大闹吵了。她终究是女人,怎麽能斗得过我?不说了,吃饭!吃饱了,我还要去看看他们。”
  刚吃不久,尤醉就在里面喊道∶“黄希平,我没有衣服换。”
  希平道∶“玫瑰,妳去找套凤儿的衣服给她,她的身材和凤儿差不了多少,只是比凤儿矮了少许,应该是合身的。”
  野玫瑰放下碗筷,找了衣服,就进里间去了。
  希平盯着施柔云的俏脸许久,道∶“虽然我不是妳的仇人,但妳一定要找我报仇的话,妳只有跟在我身边,才有动手的机会。所以,若妳想通了不把我当仇人,妳就和妳的大嫂回地狱门,若妳还想报仇,妳最好跟着我,哪天趁我睡着了或不注意时,暗中捅我几刀。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妳说呢?”
  施柔云还是只顾吃,彷佛要把昨天未吃到的在今日里全部吃回来,对希平正眼也不瞧一下。
  希平无奈地道∶“再这样下去,妳会成为一个哑巴的。”
  野玫瑰走了出来,娇笑道∶“这麽可爱的小姑娘,永远也不会成为哑巴的,只是人家不喜欢和你说话而已。”
  希平夹了一样菜塞入嘴里咀嚼着,道∶“妳说这句话很伤我的自尊心耶!”
  尤醉刚好出来,骂道∶“你这淫贼还有什麽自尊心?”
  希平看着刚沐浴出来的尤醉,美艳直逼冷如冰,而风韵不让冷晶莹,他笑道∶“妳有没有发现,经过我的滋润,妳更有女人味了。”
  尤醉啐道∶“我呸!”就坐到施柔云身边,也不顾一切地吃着。
  希平看得直摇头,道∶“女人吃东西的时候,应该斯文些,不然会把男人吓跑的。”
  尤醉瞪他一眼,道∶“又不见你被吓跑了。”
  希平笑道∶“妳自己说我不是男人嘛!咦,谁敲门?”
  外面传来甜蜜的声音道∶“爸爸,是雪儿啦!”
  野玫瑰去开了门,雪儿就蹦跳着跑了进来,后面跟着罗美美和小雀。
  雪儿问候了尤醉和施柔云,就爬跳上希平的大腿,叫嚷道∶“爸爸,雪儿也要吃。”
  希平夹了一样菜给她,向罗美美道∶“大小姐,这麽有空,一大早就跑过来了,是否想找我吵架?”
  罗美美气嘟嘟地坐在他旁边的椅子,道∶“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希平咽吞了一口饭菜,道∶“很抱歉,我生龙活虎的,倒是让妳失望了。雀儿,过来和我亲个嘴儿。”
  小雀看看希平,又看看罗美美,最终没有听从希平的话,而是在施柔云的另一边坐下了。
  罗美美的脸上绽放了一个胜利的微笑,得意地道∶“大淫棍,你想勾引我家雀儿,还早着哩!有我罗美美在,你的奸计不会得逞的,我告诉你吧!雀儿是要和我一起嫁给那些富家官家公子的,你这个江湖无赖,别打她的坏主意。”
  希平笑笑,继续吃饭。
  饭饱后,希平道∶“玫瑰,妳给她们两个安排个住处,我不想今晚再睡地板。”而后又把雪儿抱到施柔云怀里,道∶“雪儿以后就跟着柔云阿姨住。”
  野玫瑰道∶“你要出去了?”
  希平道∶“是的。”说罢,就朝着罗美美的俏脸一个劲地盯着看,看得罗美美全身不自在,他却道∶“我不是看妳,我只是在看妳的背后。”
  罗美美急忙回头想看个究竟,却没看到什麽出奇的,当她回脸看希平时,却几乎吓了一跳。
  原来希平的脸已近在她眼前,她还来不及反应,希平就轻吻在她的红唇,然后风一般地跑出去,远远地听到他道∶“妳的嘴儿真甜!”
  罗美美一跺脚就追了出去,可是已经不见希平的踪影了,她怏怏不乐地走回来,大声宣布道∶“我要漱口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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